第30章 谢谢你
“都是我们的贵客！”落飞说，“我们进去再说！”
若若点了点头，然后礼貌地说：“两位里面请！”
绸缎庄前面是做店铺，后面却是住人的。
若若让侍候的人都退下去了。落飞看着今天的若若，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成熟了很多。
“姐姐，想问这是为什么？”
落飞点了点头，因为她要知道的事真的有很多。
“这里怎么会有姑姑做的锦缎布匹呢？”落飞问。
若若在一旁坐了下来，她看了看尉迟子陵和白玉，却没有接话。
尉迟子陵知道若若的意思，他一脸了然地说：“如果不方便我们听的话，我就和师父可以先离开的。”
“若若，是这样的！他们不是外人。姐姐的命是他们救的。”落飞开口解释。
“什么？”若若一听，十分惊讶，“你不是去风澈辰那里吗？难道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事我慢慢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若突然悠闲地喝起茶来，她看着落飞说：“姐姐，你猜不到？”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凝轩姐姐，肯定没有她那么睿智。”落飞接着话说。
听到这个名字，两个人都僵住了。是啊，这个名字原来对彼此都有这么深的痕迹了。
“若若，你告诉我，最后姐姐到底怎么了？”落飞抓紧机会追问着。
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昏迷过后的事。
若若叹了口气，说：“当时姐姐就死了。接着她就离开了，回去了！”
“什么？”落飞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是的！姐姐真的是一个好人。在离开前她还对我们每个人都交代一番话，最后好像是道真大师把他送回去了！”若若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当时的情景对她来说真的震撼太大了……她还记得当初凝轩对自己说话的情景。
“我可爱的若若，姐姐没有办法看着你找到幸福了！不过姐姐要祝福若若早日找到那个真心对你的人，好不好？”
若若点了点头，一脸泪水看着凝轩。
“我最喜欢看到若若的笑容了！”凝轩笑着说，“乖，不要哭！”
“嗯！”若若应着，然后用手快速地擦掉眼泪。
看着若若眼睛噙着泪，落飞就知道当时一定很让人感动。她伸出手握紧了若若的手。
若若看着落飞点了点头，说：“姐姐也有话留给你，风澈辰没有跟你说吗？”
落飞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风澈辰一点都没有提到过此事，她紧张地问：“姐姐到底跟我说了什么？”
若若想了一下说：“姐姐当时是这样说的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自己，知道吗？不管你以后怎么样，你都要让自己幸福。姐姐会一直看着你的。”随后若若又补一句说：“其实在你昏迷之后，姐姐曾经恳求过风澈辰去照顾你。”
“原来是这样。”落飞一下子放下自己的悬浮的心。原来到最后还是惦记着我们每一个人。
“嗯！我记得当初姐姐是这样对风澈辰说的落飞真的是一个好姑娘，我希望你可以帮她找到她的幸福。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虽然我本来不喜欢这样决定落飞的人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这样的感觉说不定你会很适合落飞！可是人生没有绝对，是吗？不管怎么样，请你救落飞！我先谢谢你！”
落飞听着若若的话，就像听到凝轩的声音一样。眼泪又再次决堤了……
而在一旁听着的尉迟子陵和白玉却有些糊涂，摸不着头脑了。
“落儿，我可以插个话吗？”尉迟子陵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落飞和若若的对话。
两位泪眼婆娑的女子同时看向尉迟子陵。这时看过去，两人眉宇之间确实有些相像……
“两位丫头，你们都是慕成的女儿……”白玉先发声了。
若若一听白玉提到慕成的名字，她是一个难以置信。为什么会有人认识爹爹。
“小丫头，不要一脸这样的表情。不然别人会以为伯伯欺负你的！”白玉开玩笑地说。
若若看了看白玉说：“你认识爹爹？”
“是的！”
若若回过头看着落飞问：“什么时候的事？”
“你娘去世之前……”
若若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
白玉笑着说：“这一白故事我来说说吧！当年你爹带着你娘来求医……”
若若静静地听完白玉说完，她淡然一笑地说：“原来是这样。好可惜飞儿姨没有能活下来。”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娘没有带着遗憾走。”落飞开口接白玉的话。
“姐姐说得对！我去看看过飞儿姨，是爹带我去的。”若若也接着说。
落落看到若若这样这般地放开，心里真的是十分安慰。其实当初是爹对不起若若的娘，难得她有这样的胸襟来原谅这些事。
“你们是……”尉迟子陵这时才明白过来，落飞和若若的真实关系。
“我和落飞姐姐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若若坦白地回答尉迟子陵。
白玉也跟着点了点头，说：“哦？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
“嗯！”
“当初我记得慕成说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叫雪纷飞，一个雪落飞。这样我才会看到落飞丫头时，才知道原来你就是慕成的女儿。至于这个小丫头，我没有听慕成提起过。”
“呵呵，白伯伯，那时若若还小啊！”若若清然一笑。
听到若若的话，大家都会心的一笑……
后来落飞和若若把事情告诉了白玉和尉迟子陵。
“这一切原来是样的。刚才你们说的凝轩就是……”
“就是那个用生命拯救我们的好人。”若若接着说，“如果没有凝轩姐姐的话，说不定若若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她是异世来到这里的一抹灵魂，却代替了真的雪纷飞承担了一切，是吗？”尉迟子陵下定论地说。
落飞颔首点头，她叹了口气说：“其实当初要不是我，姐姐也不会出事。”
“落飞姐姐，你要再自责了，当初凝轩姐姐就已经告诉过你，这一切都是不是你的错。她的愿望就是让你幸福。”
“嗯嗯！我都知道。后来呢？你们离开星宇宫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落飞接着追问。
若若叹了口气，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落飞。落飞每听一句，手就越握越紧。
尉迟子陵听着若若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地说：“难道你爹就这样不负责把你交给一个相识不久的人。甚至不惜赔上你以后的人生。”
“落飞姐姐，我也觉得子陵哥哥说得对。虽然风澈辰救过你，也因为是凝轩姐姐的嘱托，他才照顾你的。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人生都放在这上面。”若若赞同尉迟子陵的说法，“在若若看来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落飞沉默不语，照这样说的话。风澈辰对自己真的只是关乎道义上的爱护，所以那不能称为爱情……
想到这里，落飞的心里划过一阵隐隐地刺痛。所以我也要拔掉这一份情吗？
白玉看着落飞的表情，他心疼地说：“丫头，我们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不要刻意去什么决定，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你以后的人生。”
落飞点了点头，接着说：“对了，若若。爹呢？”
“爹啊”若若轻声一笑，“他最近外出了。”
“什么？慕成不在？害我还一心想着和他叙旧呢！”白玉突然一副孩子气地说。
若若轻声一笑，接着说：“白伯伯，你也可爱！爹爹，这几天会回来的。到时我们在一起回慕雪山庄吧！”
“若若，姑姑还好吗？”
“好啊！就是姐姐和凝轩姐姐不在那白时候，整个人难免有些憔悴。后来，我们就在这里开了这家绸缎庄，这样姑姑有事张罗，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若若一边说一边看着外面。
这时，好像计算好的一样。一个伙计走了进来说：“老板，他来了。”
“嗯！我知道了！”若若应了一声，她眨了眨眼睛对着落飞说：“姐姐，让你见一个人？”
“谁啊？”
“故人……”若若有深意地一笑，“你跟我来吧！”
尉迟子陵看着那个精灵的丫头，顿时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和落飞有很大的关系。
“对了，小贵！你带尉迟公子和白先生去厢房休息，顺便派人通知爹爹，就说有贵客到，看他是否能提前回来。”若若交代完，就拉着落飞离开了。
就在若若拉着落飞来到门店前，落飞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个挺直的背影一下子冲击着落飞的所有的视线。
“他……”落飞有些不可思议地指着那个身穿着灰色青衣的男子。
若若点了点头，她轻声地说：“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最近都会挑这个时候过来，说是来买布，其实他是打听消息的。”若若接着说，“他每次都来都是挨我骂的，不过他还是坚持下来了。姐姐你要见见他吗？”
“姐姐，虽然他也犯过错。既然过去了，我们大家是不是要重新去认识呢？”若若有些老成地看着落飞说。
落飞眼神一个闪烁，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而一旁的月梓看到那个梦绕的身影却站在自己的不远处，他也久久不能回神。
“落飞……”月梓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地叫着这个名字。
落飞看着月梓，心里的千百般的感情，在这一刻好像什么都变得荡然无存了。好像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若若看着两人，知趣地说：“要进去聊？还是出去外面聊？”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若若轻声接着说：“月大人，还是请屋里说话吧！”
见若若首肯，月梓心里那个激动简直无法形容。他连连点头说：“好，好，好！”
落飞被若若拉进了屋内，而月梓跟在后面。
进入内堂之后，几人坐了下来。若若亲自为两人沏茶。
待一切都整理完毕之后，若若看着落飞会意的一笑。接着转身出去了。
月梓有些紧张看着落飞。一白时间没有见面，她越发成熟美丽了。
“好久不见了！”落飞先和月梓说起话来。
月梓无奈地一笑，接着话：“是啊！你最近好吗？”
“嗯！”落飞显然有些失落地回答着。
月梓捕捉到落飞一丝的失落的表情，他面带复杂地问：“他对你不好？”
落飞听到月梓的话，她看着月梓。她知道月梓口中的他是指风澈辰。她想了想说：“不是，他对我很好。”
“那你怎么回来了？”月梓记得当初风澈辰带着落飞离开的时候，就说过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是不会轻易让落飞回来的这里的。因为这里有着很多让落飞不愉快的记忆。而落飞却回来了，难道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落飞就是那个什么事都会忍着不说的人。
“我想家人就回来了。难道我就不能回来吗？”落飞笑着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月梓有些接不上的说。
落飞看到月梓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她喝了口茶说：“月梓，现在想想，当初的我是不是也绝情了？”
月梓没有料想落飞会说这样话，其实当初谁都有错。其实后来自己也想了很多。月梓停顿了一下说：“落飞，最近我听皇后对我说过的一白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皇后娘娘？”
“嗯！其实我觉得你们应该要见一面的？”
“为什么？我又不是认识她！”落飞一口就否定了。
月梓看着摇了摇头说：“凡事都没有绝对的！莫凝轩不是也说这样的话吗？皇后的事其实也说不定的。她那时对我说，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忽视了一辈子，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却影响了你的一生，有的人热情的为你而快乐却被你冷落，有的人让你拥有短暂的快乐却得到你思绪的连锁，有的人一相情愿了多年却被你拒绝了多年，有的人一个无心的表情却成了永恒的思念，这就是人生。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这个跟当初莫凝轩的说法一样吗？”
落飞顿了一下，这话说得跟凝轩姐姐语言好相似。难道凝轩姐姐……
月梓看着落飞认真思考的样子，他接着说：“我知道皇后是让我放开以前的事。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记得她还说过这样的一白话：有一种爱，挂着泪珠，但很凄美，它叫放弃！放弃虽然痛苦，但也是一种幸福拥有，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死死抓住，抓住的也是伤痕和痛苦。把手握紧，里面什么也没有，把手松开，拥有的是一切。人生就是这样，无论是否曾经抓住抑或远去，那些东西都不可能离去，虽然有些事不能回首，有些人只能永远埋藏。”
“我明白皇后的意思！正因为这个原因，我经常来这里。希望可以见到你……”月梓也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告诉了落飞。
“皇后是？”听了月梓说的拿两番话，准确地来说是源自皇后的两番话。感觉是这么的熟悉和温柔。
月梓没有说话，因为这个事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来说。
“不能说？”
“落飞，这件事我没有权利去说。”因为这个权利只有你可以……
“我知道。这些事也不是我可以去过问的。”落飞理解地说。
月梓看着落飞一脸了然的样子，他突然一笑：“落飞，我发现你变了。”
“人都要学会长大的。”落飞回答。可能是去了一趟的临城，发生的事都让自己对很多事的看法发生变化。
月梓其实也明白落飞的意思，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回到刚认识的时候了。对她的感情真的要永远隐藏在心里了。有时错过了，可能就是一生的擦身而过了。
“落飞，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