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堡中的刑室里,墙壁上的火把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晃得摇曳不定,达特朗和安鲁被四肢分开,捆绑在墙钉上,他们所中的药剂十分厉害,到现在药性也没退,几个问口供的专家轮流上阵,二人浑身血肉模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那些人问的是神庙的防御部署以及神庙战士的训练方法等,无一不是机密,其中有的是达特朗他们所知道的,还有一些是他们不清楚的,二人不管问什么,一概闭口不答,无论他们怎么问,如何用刑,二人就是不开口。
那个青年少主和他的几名护卫在霍华德的引领下,再次来到刑室中,看向两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俘虏。
“他们有没有招供?”青年问道:“还能坚持下去吗?”
“对不起,少主,这两个人什么都没说,”霍华德苦笑,“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没有用,他们好像都是铁铸的一样。”
“铁铸的?”青年冷笑,“要真是铁铸的就不会是血肉模糊了,霍华德,你的手段还是不够,莫非年龄大了,人也变得心慈手软了?”
“少主,我知错了,再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一定让他们开口!”霍华德顿时大汗淋漓。
“你们让开,让我来问问就知道了!”青年阴森森地说道,“让我用挑筋抽肌的手段对付他,看他招不招?哼!”
霍华德脸色剧变,那几名亲卫的脸上也是凛然。
挑筋抽肌,那是一种惨无人道的酷刑,用小刀割开肌肉,剔出筋用钩钩住筋徐徐拉长,或者钩住某条肌肉的腱部,往外撕拉。事后,人即使不死,也会永远残废;是最为恶毒残忍的手法,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而现在别看是血肉模糊,救治起来却不会残废。
青年在刑具架上拈起一柄剔肉小尖刀,面色阴冷地向达特朗走过去,霍华德低下了头……虽然是敌人,他也佩服达特朗和安鲁二人的意志,用这种刑罚,他也有些不忍心看。
“挑筋抽肌,听起来很威风,用不用在你身上试一下?”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刑室内的众人顿时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的两名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伏在地上,一个战士装束的少女正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你是什么人?”青年手伸在背后做了个擒拿人质的动作……扑通,一名战士刚刚扑到达特朗和安鲁的身前,一个突如其来的中年人一掌切在他的脖颈上,这名战士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看到众人齐齐地转过头,中年人露出满口的牙齿……尤其是那两颗尖锐的牙齿,在火光中显得异常诡异,“如果你们能够从我手里抢到这两个人,今天肯定就有活命的希望!”
“马库斯,除了那个青年,其他人全部杀死!”凤舞冷声说道。
她们一行人潜入据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楚了山谷内的岗哨,然后解决了那个俘虏营中的毒牙部落战士,将二十余名神庙卫士和九色鹿部落的战士解救出来之后,得知达特朗和安鲁已经被押去审讯,这才赶来石堡。
由于她们一行人行动迅速,占领行动几乎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所有的露出身形的毒牙部落的战士都被三名德鲁伊树人用铁棘刺射死,铁棘刺上含有非常强烈的麻醉性毒素,就算是没射中要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也要昏迷不醒了。
凤舞得知二人已经被押去受刑时,便迅速清理石堡中的残余敌人,赶到了刑室,恰好听到青年的那番话,她虽然听不懂‘挑筋抽肌’是什么刑法,但看众人的脸色便已经清楚了,而且一看到达特朗和安鲁的样子,她更是怒不可遏,在众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的时候,便命令马库斯隐身飞过去,护住二人。
就在这时,霍华德上前一步,抬手抽出长剑,大喝一声:“我投降!”
长剑随手抛在地上,他也抱着头蹲到一边去了,倒是把正要动手的马库斯弄愣了。
“混蛋!”对于霍华德的行迳,青年是深恶痛绝,但现在可不是惩罚的时候,一名战士已经吹起了求援号角,青年抽出长剑,大喝一声:“杀出去!”带头向外冲去。
凤舞蓦然出现在青年的面前,他只觉得手腕一颤,长剑再也拿捏不住,啪啪……一连串的掌影闪过,青年的脑袋跟拨郎鼓似的摇个不停,不一会儿便打成了猪头的模样,一张嘴小如樱桃,唔唔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大人!”
德西柯克等人出现在门口,凤舞将已经被她用封神指封印住斗气的青年扔给他们,“要他的口供,只要整不死,随便你们怎么拾掇他。”
“是。”德西柯克将那个青年提起来一看,心里说:“这还能说话吗?”
“大人,达特朗他们怎么样了?”泰格尔等人也进入石室,马库斯已经将另外几名敌人杀死,将达特朗二人从墙钉上解下来。
凤舞看了看,掏出六瓶药剂:“这是圣水,你们就在这里给他们治伤。”
她转向那个霍华德,问道:“我只问一遍,跟他们在一起的那四个女的哪里去了?”
“她们被柏拉费长老带回部落了……呃,是六个小时前走的,现在至少已经走完一半路程了。”霍华德毫不犹豫地回答。
六个小时……勒克莱尔族长应该来得及吧?凤舞默然地向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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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费长老心中的恼怒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真想放一把野火将这片密林给烧个精光。当然,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仍想在这一片林中行走,若不是如此,说不定他真的会把林子烧光,让那潜在暗处的敌人无所遁迹。
说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杀死了四、五名战士,而且还还了将近三倍的伤员,而他竟然连凶手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楚,这简直是一种羞辱!
当然,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他,同行的七十余人没有一个人发现凶手的踪迹,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失误,而是敌人太狡猾太无耻。
最先死的两人是中了敌人的暗箭,那是涂有剧毒的弩矢,中者立死,根本没有解救的机会,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暗箭射出的地方时,只看到几根树枝在摇晃,根本就没有人迹,若不是众人明明见到箭出之处,还会以为是大白天撞到亡灵了。
因为这两支突如其来的暗箭,队伍不得不停留了近一盏茶的时间,也搜寻了许多,但根本就没有发现人迹,倒是在搜索过程中又有两人中了陷阱,小腿折断……对方显然是对搜索者的了解很深,陷阱所布置的地方正是他们容易忽略的地方。
柏拉费长老的脸色更加的精彩了,却不得不将所有的战士召回,并要求他们不得分散,免得给予敌人可乘之机。但他知道,对手一定是个优秀的德鲁伊,所以才能够在森林中如鱼得水。在这一路上,他们都显得极为小心,遗憾的是这些仍然没有效果——他们再次中伏!
这次对方设置的是活陷,就是利用毒蛇之类的东西设置的陷阱,这是专门针对那些斥候所设的陷阱。当柏拉费长老所派的人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极机警地向四周打量时,却忽视了脚下的路面,当最前那人发现脚下有一个极深的陷阱之时,已经迟了,而他身后的人并不能比他幸运多少,十几条剧毒的蛇虫被从两旁的草地上和树上弹射下来,这些虫子一接触到人,立即张嘴咬住,狂射毒液,一个不幸的家伙恰好被咬到喉咙,当场死亡,另外几个家伙似乎比较幸运,来得及服用解毒药——命虽然保住了,但浑身酸软,一时之间是无法行动了,而最让他们心悸的是,这个凶手就像是一个无所不在幽灵,在他们身边徘徊,将拍拉费长老的肺都气炸了,但又不知道找谁出气,气闷之极。
最为可气的是,那人分明知道他的行进跃线,在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挖一个大坑,使得他们所驾驶的逢车不得不改道而行。
依柏拉费之意,恨不得弃马而车,却知道车中之人是绝不能疏忽的,虽然只能算是阶下之囚,但其身份却是不低,他也不想将人得罪得太狠。
不知不觉的,这条通向部落的路显得那么遥远,就像是永远也走不尽尽头,等柏拉费长老追寻了一下凶手,再将篷车绕道而行,又浪费了几近一炷香的时间。
当然,对于他来说,时间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够尽管赶回部落就可以了,或者连夜赶路也无所谓,反正到了本部势力范围之内,就会有接应之人,他并不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现在他只担心对手到底想做什么?是什么人做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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