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唇枪舌战
“这些该死的资本！”
“不，不能怪资本，这是我的疏漏，之前没有想过资本的力量会这么强大，更忽视了资本的贪婪程度，一味只求发展的速度。我们不能否认资本的正面力量。往往就是因为资本的介入，才让一些惠及千家万户的技术迅速成熟。比如，如果没有软银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淘宝跟阿里巴巴；而实际上，微软、谷歌、雅虎、苹果，等等，包括国内的百度、企鹅，哪家背后没有资本介入的影子？而没有这些背后的资本介入，这些让全世界的人们都受益的科技研发者们，绝对无法如此快速的将自己的技术成熟起来。所以只能怪我自己。”
山顶上的谈话还再继续。当岳少华突然开口感叹了一句后，王世子当即便纠正了岳少华的言论。显然王世子对于目前公司的境况有过很深入的思考。
而当岳少华被反驳得一脸愕然时，王世子才慢悠悠的继续道：“资本趋利是它的天性，我能理解并不代表我就能很愉快的接受。诚然资本对于一些新兴的科技研发会起到有利的推动作用，但是很显然现在我们不需要这些资本介入一样能发展的很好。更何况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一个资本家，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企业家。所以这里拜托您了。不管这次事件会如何发展，我都没法来关注这里，但偏偏这里的研发基地会对我很重要……”
王世子没有在说下去，不过岳少华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像那条路一样，任何一个环节都必须做到精益求精。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对于任何工程的质量都有着相当执着的要求。正如他曾经所说的那样，他不会去考虑花了多少钱，只要求获得的是最好的。
这也让岳少华突然感觉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虽然是站在山顶之上，但是给他的感觉却像是肩膀上依旧抗着一座大山一般，沉默片刻后，只能一脸严肃的答应道：“您放心吧，王总，我会一直帮您盯着的，我知道您的要求，哪怕小到一颗螺丝钉，都必须要达到您的要求，好在这条路修好了，我也有了一帮习惯性对于质量细节要求到变态的团队！我会继续给他们灌输您的这种思想，做到精益求精的。”
……
京城，大唐世子研发中心总部大楼，唐森的办公室内，同样是两个人在谈话，只是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并没有王世子跟岳少华这样和谐。甚至刚刚走进门的衣冠楚楚的男人刚开口说第一句话，就直接被唐森毫不客气的打断。
“唐少……”
“这是在我的公司，余先生可以称呼我为唐总，如果您觉得叫声唐总不舒服，可以直接叫我唐森，不客气点直接叫我唐二，唐少是我的圈内人又或者朋友叫的，你两者皆不是，而且很有套近乎的嫌疑，我听着别扭！”
唐森一句话就奠定了今天谈话的基调，显然不会那么和谐。不过对面这位余先生到是显得很从容，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笑了笑后从善如流道：“那么唐总，其实您完全没必要对我表现出敌意。事实上，我们提出的要求对您甚至对您的家族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运作ipo成功，代表着您手上的股份将会成千上万倍的翻番，难道这不就是做企业的终极追求？相对您而言，您的那位合伙人显然太过死板了些……”
可惜的是，余先生的话再次被唐森打断，“余先生，我想您搞错了一件事。大唐科技研发中心，只是一家研发中心。盈利的是大唐世子软件跟大唐世子半导体，然后我们已经在筹备这两家公司的上市事宜，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紧抓着研发中心不放？就这么说吧，对于大唐世子研发中心，我们以前、现在、未来都没有想过要将之上市。而且不要妄议我跟我的家族，我们从来就没缺过钱，也看不上真的上市后那点利润。”
“我真的很难相信从唐总您的口中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来您已经被那位顽固到不像这个时代的董事长洗脑了。我真的很难理解，一方面你们的研发中心想要快速拿出成果离不开资本的支撑，另一方面却对ipo运作如此抗拒，这是为了什么？只要你们点点头，很可能将开创一个历史，全世界市值最高的高科技公司，将昔日的巨头踩在脚下，你们甚至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就能成为万众瞩目的世界首富，被全世界的人所钦羡……”
“我们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您的意思上市之后，公司的大股东们绝对不会在任何决策事务上对我们指手画脚？那么可以啊，所有打算投资我们大唐世子研发中心的大股东都必须跟我们签署一份永久性的协议，不得在任何问题上对于大唐世子研发中心管理层的任何决策发声质疑，不能再任何情况下，干预大唐世子研发中心管理层的任何决策，你背后那些人肯嘛？”唐森一脸不屑的反驳道。
这已经是唐森第三次打断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了。而今天在见面之后，这个男人也只说了三句话。换来的是这位余先生更长时间的沉默。
“着是不符合情理的，更是不合法的，任何上市公司，股东都会有相应的权力。管理层不可能一手遮天。”沉默半晌后，余先生终于开口了，语气很缓慢，而没有等到唐森开口反唇相讥，他又突然加快了语速：“唐先生，或许您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大唐世子集团在为了让旗下的大唐世子软件跟大唐世子半导体顺利上市而剥离的巨额债务是有法律漏洞的。换而言之，现在大唐世子研发中心面临着巨额债务危机。说句毫不客气的话，现在的大唐世子研发中心已经资不抵债了。因为借款机构有权要求大唐世子研发中心立刻还款，我们不想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