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你可以肉偿
而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暖暖的身上，节日什么的对她来说，早就失去了意义。
除了春节的时候给暖暖买身新衣，清明的时候为自己的父亲扫个墓。
“那我们快去吧！”向晚托着霍司辰的胳膊，着急地拉着他往前走。
此刻的维也纳已经变了一副模样，金黄的灯光闪耀着，混合着白色的水晶灯，恍若置身童话世界。
街道上的各种摊点都展出了各种玩具，裹着冬衣的人在路上行走交谈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气。
向晚裹着围巾，带着圣诞帽，肥大的羽绒服让她看起来多了一分可爱。
霍司辰仔细揽着她，生怕她被别人撞到。
他侧头看向一旁兴奋着的小女人，警告的话语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注意一些就行了，他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
向晚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因为本以为不会遇见的人，还是在这里碰到了。
卡尔给她的感觉还是一样，带着那么一些奇怪。
发自心底的不对劲。
尤其是当他用着流利的中文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向晚的眉头就凝成了一个结。
这个人，真的是不简单。
他给她的印象就是琢磨不透，很少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人，而向晚不属于这种人。
她朝着身后挪了挪，在撞到霍司辰胸膛的时候回头看向他。
他一脸的难看。
卡尔自然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笑嘻嘻地上前：“你们不要这样子嘛，这次可真的是碰巧遇到的。”
随后他看向向晚，有些抱歉地挠挠头：“我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之前瞒了你们，不好意思。”
向晚点头，心思不在他这句话上，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他真的是满身带着疑团。
经过那些事，向晚不可能没有任何戒心的接纳一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眼界不同，看到的，想到的也不同。
卡尔被向晚这个问题弄得有些错愕，随后回答道：“我就是维也纳本地人，在中国逗留的时间久，所以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啊。”
说完他就笑了起来。
向晚不得不承认的是，卡尔真的很会抓住人的内心。他看得出她喜欢他的笑容，也看得出在她的心目中，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举动，没有前后那么反常的话，向晚此刻也就真的会被他的笑容感染。
表面的他看起来真的是无害的，带着一股憨厚淳朴的感觉。
霍司辰将向晚拉到自己的身后，看向卡尔：“既然是碰巧，那么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说的卡尔有些难堪，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嘟囔了一句：“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之后就迈开了腿。
正巧他的后面走过一个壮硕的男人，撞得他往后一倒。
卡尔虽是外国人，除了身材高，样貌深邃之外，是半点没有外国人的特点，所以也就顺势往后仰。
霍司辰当然是不可能扶着他的，甚至还冷眼旁观。
而现在离他最近的，就是向晚。
他带着希冀地看着向晚，接收到的却只是她复杂的目光。
向晚在这一瞬也在思考，但身体先大脑做出了反应，她上前一步，废了很大的劲才将卡尔堪堪扶住。
在向晚的眼中，刚才的卡尔就同那些弱势群体一样，他需要帮助，所以她就顺势帮了他一下。
霍司辰见状急忙帮着向晚扶住卡尔，在卡尔站稳之后就将她揽到自己怀中：“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向晚摇头，霍司辰明显的不高兴：“你有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注意？”
卡尔听到这句话略微发愣，紧接着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还连累了你……”
“没事，”向晚摆摆手，“我和我先生去别的地方转了，请自便。”
说完这句话，她就急匆匆走了，要是她在不走的话，霍司辰一定不会轻易翻过这件事。
她扶卡尔，已经让他很生气了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霍司辰沈着脸看着左侧的小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向晚低着头，拉了拉霍司辰的西装：“我只是情不自禁。”
这四个字让霍司辰更加恼怒起来。
“情不自禁？”他反问了一遍，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向晚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霍司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么一个月以来，他们那边的人都没有给霍司辰打过电话，目的就是不打扰这两个人度蜜月，可正是如此，向晚才更加想念在h城的人。
所以他手机一响的时候，向晚就急忙去掏：“是不是暖暖，是不是？”
霍司辰听到暖暖名字的时候脸色缓和了很多，不过拿出手机见到杜泽林名字的时候，脸又沉了下来。
他这小子打给他做什么？绝对没有好事。
本来是想要直接挂断的，向晚却事先拿过了手机：“是简简他们啊，真的好想他们啊……”
她表现的这么兴奋，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想跳过刚才那个话题。
实在是不想和霍司辰继续纠缠下去。
她接过电话，杜泽林就在那边说道：“司辰，和嫂子在哪蜜月呢？”
话语中夹杂着的酸味向晚一下子听了出来。
向晚轻笑：“杜少这是嫉妒了么，简单的很，你和简简结婚就好了，你们也可以度蜜月。”
听到向晚的声音，杜泽林就抱怨了起来：“嫂子，当初凤姨可是说，要你和简简林岚依一起结婚的，可是现在你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和司辰先结婚了，真是让我痛心疾首……”
他在那边长叹着气，霍司辰拧着眉头拿过手机：“有事？”
“没事，我问问不行吗？”
杜泽林吊儿郎当，故而又正经起来，压低声音问道：“嫂子怀孕，这个蜜月不好过吧？”
继而手机里就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霍司辰捏了下手机，直接扔进了街边乞讨人的碗中。
紧接着，他靠近向晚，邪肆地笑着：“晚晚，平安夜你送我什么礼物？”
平安夜礼物？
五个字把向晚给弄懵了，她连平安夜都不知道，哪里会准备什么礼物？
她将这个问题打太极地问回去：“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霍司辰十分敷衍地指了指她头顶的圣诞帽：“这不是吗？”
向晚听到这句话顿时雀跃了起来，本以为他会送她什么贵重的东西，她不好回礼，既然只是不值几个钱的帽子，那她也不必去琢磨送什么。
跑到了店铺里，挑了条英伦风格的围巾，之后笑眯眯地递给霍司辰：“这是我送你的，喜欢吗？”
面对着她那一脸的期待，霍司辰只能点头。
向晚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踮起脚将围巾给他系上，随后拍了拍他的脸：“唔，好帅啊。”
“我一直这么帅。”
霍司辰又自己理了理围巾，扬眉看着她，嘴角勾起一边，邪肆地不像话。
向晚赶紧狗腿似的附和，她现在就怕霍司辰揪着这件事情再向她讨要更多。
很快，她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霍司辰拉着她的手，在掌心摩挲了好一会开口：“那么圣诞节你送我什么？还有元旦节，以及回国后的新年……”他一样一样细数着，之后感慨了一句：“好多节日啊，晚晚，你要送我很多礼物呢。”
他那一脸得意的模样让向晚极为不爽。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算计自己？
后退一步摇头：“我是无产阶级，我没钱给你买礼物。”
刚才她买围巾的钱用的都是霍司辰的。
“没关系，”霍司辰一脸的不在意，“你可以肉偿。”
嘴角漾开的笑容显示着他现在的得意，向晚真想一个拳头砸到他的脸上，肉偿？按照他的算法，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偿还殆尽？
在心里抓狂了一会，她笑着看向霍司辰：“送礼物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们不如两清吧，你不送给我，我也不用劳神送什么给你。”
她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霍司辰又怎么会答应？
“你不用劳神。”霍司辰摆弄着她的头发，任意地撩拨让向晚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的鼻尖里充斥着的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霍司辰继续说道：“我想要什么，管你要就好了，你只负责给我。”
他的舌头已经触碰到了向晚的耳垂，一阵电流迅速窜过向晚的全身。
“霍司辰……”
他话中的意思向晚自然是明白了的，她推拒着他。这可是大庭广众啊，他怎么就在这里说这么露骨的话？
虽然道路上理他们近的，没有几个能够听懂他们的对话，但他也应该注意些吧。
“晚晚，回家么？”
霍司辰攥紧向晚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没征得她的同意，就直接回了他们住的地方。
一开始，向晚是不愿意的，但由不住霍司辰诱哄，半推半就地应了他。
霍司辰的手碰到向晚的内衣扣，惹得她瑟缩了一下，水眸委屈地看着他。
“好像变大了。”霍司辰的目光停留在向晚的锁骨处，但说出的话让向晚立刻就明白过来。
她红着脸，索性翻了个身，无声地反抗他。
霍司辰一瞧就急了，这好不容易才哄好的，何况他现在憋得厉害，怎么能够就这么罢休？
“我不说了，乖，好不好？”
向晚却像是打定了心思，就是闭着眼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