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命门
慕雪只觉得脖子一松,呼吸瞬间轻松了不少。
再看向陈胜和那道士,只见没了头的陈胜和那道士互相撕扯了起来,二人身上已经被撕扯下来了许多肉。本就因为爆体而亡的身子上,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慕雪看着二人,心下有了计策。
质安监慕雪将手上几滴没有干的血弹在了半空中,又将几滴血弹向了正在撕咬的二人,之后便在自己所在之地布起了风水阵。
那道士闻到了空气中慕雪血液的香味,舔了舔舌头,放开了陈胜,扑向了空气中的那几滴血。
陈胜见那道士不再和自己撕扯,走到了自己头的地方,将头捡了起来,又带了上去。
只听见嘎嘣一声,慕雪便看见原本被风水剑砍下的陈胜的头颅又再一次的被陈胜安了上去,只剩下脖子上的一个长长的血线。
这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竟然能自动融合四散的身体?
那……那个道士他的胳膊是不是也能安回去?
正想着,只见喝下了慕雪弹在空气中的血滴的道士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浑身一抖,被慕雪砍下的那条胳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
慕雪看得目瞪口呆,有一点想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场架怎么打啊!
就在慕雪欲哭无泪之时,她突然看见二人耳后都有一条极长的黑线。
难道那就是他二人的命线?
想着,慕雪再一次以血为祭,将风水剑的功用达到最大,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朝着二人砍了过去。
陈胜可能因为头颅刚刚被自己安上,灵活性极低,慕雪很轻易地就用风水剑刺上了陈胜耳后的那条黑线。
只见陈胜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眸子中满是怨恨和不解,再也没起来。
旁边的道士见慕雪将陈胜击倒在地,明显的愣了愣,随即看向慕雪的眼神中满是恶毒。
“没想到你竟然能看到他的命门,是我低估了你。”
慕雪被道士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疼,揉了揉耳朵之后,看向那道士,“所以你们修得什么道,能否让在下知道知道?”
“无论是我师父还是我四处看来的书,完全没有对于你们这种是人非人,是尸非尸的东西的记载。”
道士阴冷的笑了笑,“你们这些低下的正派风水师又如何能够知道我们这种修仙之术?”
慕雪挑了挑眉毛,还是一味的强调他们是修仙吗?
修仙又怎么会这般狼狈不堪?又怎么会被她轻易的找到命门?
想着,慕雪觉得在道士的口中并不能问出来什么,便也不再和他多说什么,闪身上前,和那道士打成一团。
那道士身上邪法众多,慕雪一时之间竟然也不能绕到他的身后,像刺杀陈胜一样杀了那道士。
“愚蠢之至,你以为我像那个废物一样,那么容易就被你击倒?”
道士冷哼了一声,一脸坏笑的看着慕雪。
“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善待你的尸首的,毕竟,那是上等的补品!哈哈哈哈!”
慕雪看着那道士的眸子,并不出声,风水剑破空一击,便借力跳出圈外。
“怎么?小丫头,怕了吧?哈哈哈哈!没想到正派风水师也不过尔尔!”
道士一脸狂傲,慕雪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从怀中掏出了红线,就这剑上的血印,缠绕在了风水剑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慕雪看了看脚下的地,只见上面不断的冒着白烟,而自己胸前装着陈玺的黄符也逐渐滚烫起来。
“你还来这一套!”
慕雪冷哼一声,迅速用黄纸叠成了一个千纸鹤,念了一句咒语之后,那千纸鹤便迅速变成了一人大。慕雪见时机成熟,连忙起身上了那千纸鹤的身上。
道士见慕雪这么做,眸中的狠厉之色更加深了,身形扭曲的向慕雪奔了过去。
只见那道士即将登上千纸鹤的那一霎那,慕雪在千纸鹤上弯了弯唇角,风水剑一出,朝着道士的面门便飞了过去。
道士偏头躲过,刚想嘲笑慕雪的时候,那风水剑突然改变了方向,被红线的牵引之下向道士耳后的那条黑线刺了过去。
道士听到风声,便想着将头一偏,如同之前一样躲过去,可是慕雪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风水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无论道士怎么躲,最后也硬生生的插进了道士耳后的黑线之中。
随着风水剑的抽出,那道士应声而倒,眉间不断的向外散发着黑气。
慕雪看见那黑气,皱了皱眉,如果不将这黑气收拾干净,日后城中必定会出现妖孽威胁百姓性命。
想着,从怀中掏出卜卦,对着那黑气点了点,那黑气便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在空气中不断的凝结成黑色的团子。
待那道士眉间再也没有黑气冒出来,慕雪拿出一张黄纸,下了千纸鹤,用黄纸将那个黑色的团子包裹了起来。
随后,用红线勒紧,念着净化咒,半个时辰过去,黄纸里边什么也没有了。
慕雪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地上两个死透了的人,走出了陈府。
“大师,您这是做什么去了?为何进去了这好半天?”
陈二给慕雪找的车夫见慕雪终于走了出来,眉间满是激动,就好像刚才慕雪不是进陈府查看情况,而是去了一趟炼狱,九死一生一般。
慕雪看着那车夫摇了摇头,“你可知道这陈玺的岳父家在哪里?”
“大师想要去华府?”
车夫扶着慕雪上了车,看了看陈府被关上了的大门,挠了挠头。
“陈玺的妻子恐怕此时在娘家。”慕雪抱紧了刚捡起来的画,从车窗里也看了看陈府的大门,“我得去见她一面。”
车夫喊了一句“得嘞”,便驾着马车,如同飞一般的朝着城中的某个方向奔了过去。
“大师,到了。”
慕雪听见车夫说到了,便下了车,看向面前的那座府邸。
“华府……希望你妻子在这里吧。”
慕雪摸了摸胸前的黄符,敲响了华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