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唇枪舌战
更何况西伯侯还在羑里关着呢好么?他们公然组织行刺,虽然现在已经逃出朝歌了,但就不怕朝廷将他们的侯爷千刀万剐?
所以事情表面上看虽然很清晰明白,但大家也都觉得这件事可绝没有这么简单……
再加上平时西岐对诸位大臣们可都不薄啊,逢年过节那都是有丰厚礼物赠送的。夏天的时候有夏敬,冬天的时候有冰敬,多少年了,年年如此啊。
这个人情大家自然也都是心里有数的。
好在这些东瀛死士的身份也很快就查出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这些家伙原来不是西岐人氏,而是南伯侯鄂崇禹的手下!
这下就更复杂了。
可能是西岐从南伯侯鄂崇禹那里借来死士,然后一手谋划刺杀大王的。也可能是南伯侯鄂崇禹自己想要刺杀大王,因为这些死士就是他的人嘛。也可能是西岐和南伯侯鄂崇禹勾结在一起,共同策划了这件事。
也可能是西岐故意的用了一出李代桃僵的奸计栽赃陷害鄂崇禹,也可能是鄂崇禹想要借此除掉西伯侯姬昌!
问题是南伯侯鄂崇禹虽然昏庸无能,但也不至于昏头到了这个地步吧?直接派自己手下的死士来行刺,那跟他公然造反有什么区别呢请问?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其他的势力所为,因为毕竟现在世上人鬼神魔混杂,也很有一些会变化或者易容术的能人异士。
就是说有人假扮成西岐大臣散宜生和太颠摸样做这件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寿仙宫,勤政殿。
面对一帮七嘴八舌争论的不可开交的大臣们,殷商只是微微的闭着眼睛听着。
费仲大声道:“西伯侯姬昌素来对大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而且他此时尚在羑里自省其身,如何会做出这般无君无父的事情来?也不能只凭那几个刺客的口供就将这一桩滔天大案扣在他的头上啊……尤浑,你怎么看?”
尤浑忙道:“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绝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搞不好就是那个南伯侯鄂崇禹干的,鄂崇禹素来目无君王,骄奢自大,干出这等事来,却不算稀奇。”
比干丞相也道:“西伯侯姬昌素来谨慎,按道理是不会做出这样莽撞的事来……”
另一个大臣厉声道:“现在证据确凿,东门守程咬金已经说的明白,策划此事的乃是西岐的太颠!太颠当天就忽然匆匆离去,难道还不是畏罪潜逃吗?大家只管哓哓争论,还不如派一支骑兵去将太颠等人捉拿回来,一问便知!”
说话的却是梅伯大夫,此人性子很急,说话向来直截了当,在朝中可也没少得罪人,就连殷商有什么不对,他也直言相向,丝毫不留任何情面。但此人忠肝义胆,却是一个大大的忠臣。
之前的帝辛对他叫一个不待见,只要是他的奏章看都不看就直接丢在火里烧了,至于他说的话,直接就当做耳旁风了,还好几次当着群臣斥责他,甚至都对他起过杀心……
但是现在的殷商可不是之前的帝辛了哦。他可知道谁是奸臣,谁是忠良,所以自从他穿越过来以后,对这个梅伯大夫的态度那简直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但他的谏言基本都全盘接受,还赐给他宫中跑马的荣耀!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也缓缓道:“无论是不是西伯侯姬昌的主谋,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大王可给西岐下一道严旨,令太颠散宜生等人速速来朝廷解释此事,若他们肯来,那事情必能水落石出。若不肯来,哼哼,只怕就是心中有鬼了!”
这老者正是老丞相商容,虽然已经八十岁的年纪了,但是精神还很矍铄,思路也相当的敏捷。他也是现在殷商极为倚重的老臣,不但赐给良田豪宅,还特殊准许他可以在皇宫中乘轿!
这对于商容来说,可是光宗耀祖的无上殊荣,对于殷商的忠诚度,更是直接飙升到了顶点!但那顶殷商赏赐的轿子,老头子却一次也没坐过……
这两位本来一个是被炮烙之刑活活烧死的,还有一个是撞在宫中大柱子上头破血流身亡的,但是现在,他们却都还活的好好的,只因本来历史上的那条破旧老轨道已经悄悄的开始出现了偏差……
闻仲道:“大家且不要争吵了,还是听大王来决断!”
殷商这才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眼群臣,微微的一笑:“西伯侯素来是孤的爱卿,与孤的感情很深,孤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那些死士身份已经查清,既然是南伯侯鄂崇禹的人,那没有他的命令,这些死士怎么会进攻意图刺杀孤呢?”
他这一句话就算是定下了基调,直接将这桩大罪按在了鄂崇禹的头上,话说这其实也一点不冤枉他,因为他就算是傻子只怕也能猜到姬昌借人要干嘛,而他竟然二话不说的就借了?这还不是谋反?!
梅伯道:“大王,南伯侯固然有罪,但是此事却尚未彻底查清……”
殷商摆摆手道:“爱卿不必多言了,孤意已定。只是这个鄂崇禹阴谋刺王杀驾,该当何罪啊?”
群臣异口同声的道:“该伐!”
闻仲道:“大王,老臣愿带兵前往征讨鄂崇禹,定当将他绑来朝歌,问他一个弑君之罪!”既然要打仗,老太师自然是首当其冲请命的。
武成王黄飞虎也忙上前道:“区区一个鄂崇禹,岂能劳驾太师亲往?大王,请给我雄兵二十万,一年之内,必将鄂崇禹的首级献上!”
左将军鲁雄也闪出来道:“闻太师刚才出征回来不久,身体疲乏,岂能再度远征?武成王国之重臣,有卫戍朝歌帝都之责,岂可擅离?大王,鲁雄愿为大王讨伐鄂崇禹,不斩了他的头颅,誓不还朝!”
大家纷纷请缨,就连费仲尤浑两人都装模做样的慷慨了一下下:“微臣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也愿为大王分忧,那什么,实在不行我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