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183节
“或许……女士不想见我。”莫吉安娜轻轻摇头，洁白的睡裙勾勒着她动人的身线，可是也无法掩盖她苍白的脸色和诅咒带来的黑色纹路，湖神女巫轻声说道：“失去了药剂圣杯，下一任湖神女巫的转生就非常麻烦……是我的责任，如果女士要对我做出惩罚，就算是死，我也会接受。”
莱恩的脸色变幻莫测，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又有些犹豫，又有些沮丧，他轻轻地将莫吉安娜放在床铺上，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莫吉安娜的脸色一阵苍白，她的嘴唇不断地颤抖，湖神女巫无法动弹，她黯然地说道：“没关系，能死在这里，我已经知足了，是我愧对女士……呃呃！”
黑色的裂纹还在蔓延，莱恩设下的封印再次被突破，亵渎之刃的毒素和诅咒的力量正在朝着莫吉安娜的心口蔓延，莱恩再次注入了灵能，将黑色的裂纹逼退回了莫吉安娜的腰部，但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诅咒之力已经深入体内，随时有可能爆发。
怎么办，真的要看着莫吉安娜死在自己的面前么？莱恩的内心焦躁不安，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以前维罗妮卡也中过毒，自己就用内部注入的方式给维罗妮卡解毒，可是莫吉安娜不一样，她是湖神女巫！不能随意亵渎！他这样做是乘人之危！这不符合他给自己定下的道德底线。
但是还是那句话，他就要看着莫吉安娜在他眼前死去么？
“我的冠军，莫吉安娜虽然犯了错，但是我还是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这个机会是你为她争取来的，该怎么做，应该由你来决定。”
湖中仙女的话语突然在莱恩的心中响彻，神选冠军连忙问道：“可是，这就意味着我要和她……”
“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意见么？你怎么会知道她不愿意呢？”湖中仙女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仍然需要一位凡世代言人，如果失去了莫吉安娜和药剂圣杯，湖神女巫的传承就将隔断，她没有选择，我也没有。”
“明白了。”莱恩终于点头，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莫吉安娜也得到了命令，她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些愕然，可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湖神女巫轻轻地朝着莱恩点头，她答应了。
……迷雾笼罩……
布列塔尼亚，诅咒之城穆席隆的高塔之上，阿克汉举起了自己的法杖，正指着曼弗雷德的脸，他的声音中带着沉重的压力：“曼弗雷德！你又一次让主人失望了！”
吸血鬼伯爵毫无失败的自觉，他张开嘴巴，和阿克汉针锋相对：“你的计划并不完备，阿克汉，你没有告诉我，布列塔尼亚居然有会驱散魔法的圣杯骑士！而且你的树精盟友并不可靠，它们号称自己的古树灵液可以完全控制住湖神女巫的任何行动，但是当仪式进入到关键时刻时，她居然还剩下了最后一点魔力！”
“曼弗雷德！你是第一天和施法者打交道？作为一个精通亡灵魔法和死亡系魔法的大巫师，你自己就不明白？莫吉安娜是圣域的天空系和生命系神选大巫师！她就不会有点办法么？是你！过分大意了！”阿克汉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愤怒和惋惜，巫妖王走到曼弗雷德的面前，它拔出自己的利剑，警告着曼弗雷德：“你错失了如此良机，更愚蠢的是，你居然放弃了追击！”
“我没有放弃！”曼弗雷德的咆哮声响起，在幽暗深沉的环境中，他愤怒地推开了巫妖王那腐朽干瘪的驱壳，立即转身，朝着窗台处走去：“那时明显有更强大的敌人正在赶来支援，如果我不撤退，我就会被包围！甚至死去！”
“所以？别忘了，曼弗雷德，所有的吸血鬼都是主人的眷属！你也是！我们都是主人的仆从！”阿克汉接着说道：“唯有保持对主人的忠诚，否则你将被主人毁灭！”
“……”曼弗雷德沉默不语，不错，所有的吸血鬼都是死灵之主纳伽什的仆从和佣人，这从吸血鬼始祖们喝下纳伽什的药剂变成吸血鬼之后就已经注定，吸血鬼无法反抗纳伽什，这是曼弗雷德为阿克汉效力的原因。
可是狡猾的曼弗雷德，他的忠诚不绝对，换言之，他绝对不忠诚。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吸血鬼伯爵并不在乎纳伽什是否复活，他只是因为无法反抗纳伽什的力量才来到这里，他不会愿意为了纳伽什牺牲自己，在他的心中，他在乎的只有自己。
“曼弗雷德，你在听么？”阿克汉的声音继续响起，巫妖王已经收起了他短时间的愤怒和失态，他又恢复了那种文质彬彬的口吻：“你没能抓回莫吉安娜，即使你已经为九卷书抽取了足够的魔力，你的任务还是仅仅完成了一半，现在是完成剩下一半的时候了。”
曼弗雷德转过身，他脸色苍白地如同大理石，月光照在他的脑袋上不断地反光，照亮着屋内：“那么我应该如何做？”
“我们必须抓回湖神女巫，将她献祭给主人！”阿克汉迈动着自己的步伐，走到窗户口：“主人的复活需要九份祭品……或者八份，这是底线了。”
“啊啊啊~她已经消失在森林里，我们要如何找寻她的下落？”曼弗雷德也冷静了下来，至少在阿克汉——纳伽什最忠诚的仆人面前，吸血鬼伯爵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阿克汉尝试着占卜莫吉安娜的下落，但是这次他失败了，湖神女巫的去向被浓雾遮盖，模糊不清：“我的诅咒失效了，或许湖中碧池已经将莫吉安娜保护了起来。”
“药剂圣杯呢？你放在哪里了？”阿克汉突然问道。
“我放在尖顶宫，交给奥卡森伯爵掌管，那里面的能量太过于强大，我认为还是让它离我们远一些比较好。”曼弗雷德说道。
“明智的决定，离得太近，药剂圣杯会削弱我们的力量……”阿克汉复而念叨道：“莱恩-马卡多，莱恩-马卡多，又是他，破坏了我的计划，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毁灭他的领地，将他的一切彻底消灭！”
“命令血骑士第二旗队出动，穿越夏隆森林，奇袭吉恩男爵领！让阿纳克出发，叫他把莱恩-马卡多的头颅带回来给我！立刻！”
“是！”一队十三个血骑士在巫妖王的命令下出动了，它们将连夜穿越夏隆森林，进攻吉恩伯爵领：“前进！血堡骑士！”
第240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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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旗队的血骑士们星夜兼程，它们高举着血红巨龙的战旗，骑着冒着黑烟的梦魇战马，它们全部都是传奇阶的强者，在数百年甚至更久的磨炼之中，它们将会成为人类的噩梦。
在茂密的森林之中，血骑士们毁灭了沿途见到的一切活物，梦魇马喷吐着硫磺之气，血骑士的中间簇拥着一个吸血鬼领主，他是阿纳克，阿克汉的手下，强大的刺客，无数的英雄在他的刺杀中殒命。
然而，血骑士们却在森林内部被人拦下了。
那是三个金盔金甲，头顶红缨的高大身影：“亡灵，我们不能让你通过这里。”
血骑士们发出了大声的嘲笑声，为首的血骑士旗队队长大笑道：“你们只有三个人，我们有十四个，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我们不会这样你们打！你们可以选三个人和你们对决。”
“是的，这确实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斗！”身高三米，金盔金甲的巨人手持巨大的守护者长戟，他高声说道：“或者，我们可以让你两个人。”
“唔啊啊啊！杀了他们！”如此的羞辱让血骑士们无比愤怒，旗队队长大喝一声，血骑士们举起长枪，朝着敌人冲锋而去。
帝皇禁军也准备好了，金色的长戟在黑暗中发出金光。
“for the emperor！！！”
禁军的守护者长戟在01秒之内就直接贯穿了血骑士的胸膛，金光在森林之中流淌着，帝皇禁军的身影很快化作一团模糊的光影，他们高喊着帝皇之名，宣誓要将胜利献给人类之主作为他们最高的荣耀。
森林里面响起了几声爆矢枪的声音和金铁交击之声。
仅仅一会儿，黑夜下的森林就再次安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剩下一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
清晨，莫吉安娜还趴在床铺之上，她用枕头捂着脸，脑海中还在回忆着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这让她又感到屈辱又感到羞涩。
诅咒被清除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是非常地虚弱，湖神女巫知道自己少则一两年，多则数年都只能维持这种状态，她需要漫长的时间休养。
全身上下酸软无力，莫吉安娜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等待着别人进来服侍她，这对于高傲的湖神女巫来说简直难以接受，不过她也无可奈何，那是她自己的错误，她必须为此赎罪。
等了一段时间，黑暗精灵奥莉卡穿着一身黑白女仆服，端着一盘早餐走了进来，她面无表情地将早餐放在床头，然后躬身致意：“早餐就在这里了，莫吉安娜殿下，如果不合胃口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做新的，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马上告诉我，我会替你转达。”
在奥莉卡的帮助下，莫吉安娜勉强翻身，身体仍然没有一点力气，湖神女巫注意到奥莉卡的尖耳朵还有上面金色的圆环，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敌意，随即化作一声叹息。
早餐是热羊奶、吐司、培根和水果。
奥莉卡一言不发，她就站在床头，服侍着莫吉安娜吃东西。
莫吉安娜也确实饿了，她用着完美的仪态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尝试着询问事情的经过：“这里是三楼的祈祷室，那么莱恩是如何将我带来这里的？”
“主人昨天半夜抱着你从湖中女士的高塔中出来，他宣布你的伤势已经由女士治愈了，弗朗索瓦阁下和苏莉亚小姐见状就回去了。”奥莉卡平静地说道。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我昨天穿的不是这一身！”莫吉安娜接着问道。
“是我帮你换的。”
“莱恩他在哪里？”
“昨天晚上有血骑士尝试攻击主人的领地，主人现在正在处理这件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黑暗精灵始终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那么等到莱恩有空了你叫他过来。”
“是。”黑暗精灵退出去了，她倒退离开，关上门出去，面对莫吉安娜，奥莉卡总是有种被审视的感觉，这让黑暗精灵感到不舒服。
同样，莫吉安娜也不舒服，她感受着前后两个地方的疼痛感，勉强坐起来靠在抱枕上，松软的羽绒床垫让她感到很舒服，而看到黑暗精灵又让她感到不舒服，她感觉黑暗精灵的身上也充斥着莱恩的灵能力量，即使没有了魔力，拥有超高观察力的莫吉安娜看一眼奥莉卡就知道黑暗精灵是怎么回事了。
等了一会儿，莱恩来了，他穿着一套男爵礼服：“我的殿下，感觉好些了么？”
莫吉安娜脸色微红，她抿着嘴唇，似乎不懂得该怎么开口，花了一些时间冷静下来之后，她尝试着问道：“发生了什么？有血骑士袭击你的领地？”
“是的，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莱恩点点头，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有可能是血骑士在搜寻你的下落，也有可能是对我进行报复性袭击，亦或者是二者都有。”
“我作为女士的第一神选和圣域大巫师，本身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神力载体和魔力承载体，如果吸血鬼们真的打算复活纳伽什，那么会盯上我在情理之中。”莫吉安娜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莱恩的肩膀上，她叹息道：“死灵之主的复活需要非常大当量的魔力和魔力承载体，现在我的魔力已经被全部抽走了，即使如此，吸血鬼们仍然需要我的身体，作为承载纳伽什归来的躯壳。”
“但是你活下来了，莫吉安娜，这是最重要的。”莱恩轻声说道：“魔力没有了可以慢慢恢复，命都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莫吉安娜-勒-菲，这是我的全名，你不要跟除了女士之外的人说。”莫吉安娜在莱恩耳边说道：“我有个疑问，莱恩，你能否如实告诉我？”
“我会尽我可能地解答。”莱恩微笑着摇头。
“你要救人，真的要像昨天晚上这样……和我做那种事才行么？假设对方是个男人？又或者是个动物，你难道也要和他……它们做那种事？”莫吉安娜红着脸质问道：“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活了几十年的身体就这样完全地交给了你，我是说，假设弗朗索瓦或者尤利乌斯也遇到了这种问题，你也可以和男人做这种事帮他们净化？”
“……是的。”莱恩无奈地点头，不过他随即解释道：“但是我肯定不会那么做，我当时作出这种选择只是因为这种办法最快捷最有效也最容易。”
莱恩随即伸出手比划道：“正常来说，腐蚀程度不严重的话，我有很多别的方法来净化，效率低一些没有关系，因为如果把人体比作一座城堡，那么腐化实际上就是侵略者和守军的对战，无论谁胜谁败都需要有个过程，我只要一直输送援军和维修工匠，腐化并不难战胜。”
这个比喻很恰当，莫吉安娜马上理解地连连点头。
“但是当时你的情况不同，你的城堡不仅城门大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守军，所以我需要一种最直接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后面的话莱恩没有接着说，因为不需要，莫吉安娜是个聪明人，很多话只需要说到一半就可以了。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莱恩没有说，他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帝皇一起净化，他来承担中转器，帝皇使用无上的伟力将所有的生命能量抽出，通过莱恩的净化来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躯壳。
这是湖中仙女做不到的，湖中仙女的神力偏向于生命，莱恩的力量则是净化——必要的时候可以净化一切，包括生命。
“明白了，所以你和几个男人做过这种事？”莫吉安娜的语气听不出地古怪。
“一个都没有！”莱恩蛋疼地说道，他的表情挤成了一团。
“那么你和几个女人做过这种事？”莫吉安娜接着问道。
“我不明白你问的是什么，如果你指的是净化腐化和解毒，那么你是第三个，如果你指的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那有好几个。”莱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站了起来，走到湖中仙女的圣像面前。
“那个暗精也是？”莫吉安娜挑起自己金色的眉毛。
“没错……现在有一点毫无疑问了，吸血鬼要复活死灵之主纳伽什，他们正在试图找回所有的纳伽什九卷书和足够的祭品，根据莫吉安娜殿下你的遭遇来看，除了九卷书，想要纳伽什复活就还需要的祭品肯定就是像你这样，神祇的第一神选或者大主教，能够承受神祇的短时间附体。”莱恩转身，看着靠在枕头上，一身白色长裙的莫吉安娜：“我想，慈悲女神大主教一定就是这样失踪的，她肯定已经变成了吸血鬼，献祭给了纳伽什。”
“……唔！”莫吉安娜正想下床，撕裂一样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轻呼一声就要摔下床来，莱恩赶紧将她扶住：“我的殿下，你好好休息吧！”
“纳伽什想要复活，光是靠慈悲女神大主教这种级别的祭品绝对不够，死灵之主最强的时候曾经靠着一己之力毁灭了尼科哈拉众王国，他第一次复活之后又曾经和查理曼的帝国对决并一度取得上风。”莫吉安娜只得伸出手示意莱恩将她抱起，湖神女巫尽管失去了力量，但是她的智慧并未受到影响。
莱恩将她抱到木制的长椅上放下，在她的身下塞了两个坐垫。
莫吉安娜的脸色苍白，她无力地靠在柔软的长椅靠背上，接着说道：“纳伽什想要借助一个强大的驱壳重生，那么慈悲女神大主教的身体都不能容纳他污秽而又庞大的灵魂，主神级别的第一神选才是吸血鬼最理想的祭品，比如……我，再比如，正义教会的大主教维克马-贝克曼，再比如猎神的化身森林之王奥莱恩，或者白狼战神的‘大尤里克’教宗马塔克，再或者是生命女神伊莎的第一神选高等精灵永恒女王艾拉瑞丽，它们的共通点是有庞大的魔力或者神力，可以施法，可以较长时间作为神祇的载体。”
“那么首先可以排除‘大尤里克’教宗马塔克。”莱恩首先摇头：“白狼神不喜欢魔法，他的信徒几乎只选择近战，马塔克确实受到尤里克的允许可以召唤白狼圣火攻击敌人，但是他本人是不会使用魔法的，也不会离开白狼城，再者……我的殿下，无论是哪一个目标，想要生擒他们都非常地困难。”
“别小看吸血鬼，莱恩。”莫吉安娜用长裙下的赤裸小脚轻轻碰了莱恩一下，她似乎有些不满：“吸血鬼大量地在人类贵族的上层潜伏，混沌教派的渗透无处不在，很多时候有些不可能的联盟就会这样达成，比如说我这次遇到的吸血鬼居然和一部分树精结盟，生命和死亡都可以结盟，还有什么事是这些亡灵做不出来的？”
“……你的意见没有错，我的殿下，看来我们需要想办法警告帝国和木精灵方面了。”莱恩若有所思，他站了起来：“不过，莫吉安娜，现在我们首先需要保证你的安全，吸血鬼肯定在寻找你的下落，你现在很虚弱，如果再次落入吸血鬼的手中……我的建议是你就在我的城堡里面休养吧。”
莫吉安娜想反问你的城堡比湖中仙女大教堂还要安全？那里可是驻扎了两百的圣杯骑士啊。
不过最后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湖神女巫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的事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否则王国一定会陷入动乱，夺回药剂圣杯的事还要交给你和别的圣杯骑士了。”
“这个就请放心地交给我吧。”莱恩点头，他站起来：“好好休养吧，我的殿下，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直接和我说，或者和奥莉卡说，她会帮你安排。”
莱恩的双手按在了莫吉安娜的肩膀上：“上次是你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莫吉安娜碧色的眸子中亮光闪烁，她在莱恩的脸上吻了一下：“做好准备，吸血鬼不会放弃找寻我的下落的。”
“我明白。”
…………
等到莱恩回到一楼的时候，安格朗也到了，吞世者基因原体扛着一个大麻袋，里面装满了血骑士的头颅，其中还有一个吸血鬼领主的脑袋：“这些家伙肯定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