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审讯
“我是孽种是谁造成的？要不是陈蝶儿想攀高枝，陷害楚国旺，你当你的出身能比我好哪儿去？咱们两个都是从哪个肮脏的女人肚子里滚出来的，谁也不用看轻谁。说不定，你的父亲也许还比不上我的父亲呢？陈玲玲！我警告你，也后看见小乔绕着走，再敢冲撞了她，你就给我滚。”
陈老四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带了钩，钩的陈玲玲心中鲜血淋漓。
她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人人都要护着哪个可恶的杨小乔？楚国旺楚国旺这样，陈老四陈老四这样，个个都恨不得将那个贱女人捧在手心里。
眼泪无声地顺着陈玲玲的腮边往下流，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将杨小乔狠狠地踩在脚下。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睁大眼睛仰视她陈玲玲。
鄙视那个令人恶心的女人杨小乔。
不敢违拗陈老四做出的决定，陈玲玲低眉顺眼地答应着，出了他的办公室。
经过那一闹，小乔跟姜彦洲闹翻的事彻底在大院里被扒拉开，所有人都知道了。许连君赶紧给那人去了电话，了了心里的这桩大事，美滋滋地等着自己的关系从北疆转回京都来。
过了平静无波的一个星期，小乔耐心地等着那个人出现。
她的心里其实不止一次地揣测过那个人的身份，年龄和性格。每一次都有一种不同的分析，让她的心里对那个人的概念越来越模糊。
又到了周末，小乔一个人准备回军区大院，走到一个公交车站，有人在身后喊了她一句“小乔同学。”
回头，就看见吴静山站在那里，对着她很和蔼地笑。
那笑容看在小乔的眼里，顿时觉得有点恶心，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极力忍耐住。难道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吗？
年纪似乎对上了，吴静山跟她的父母年纪相差不大，但别的呢？会那么容易对上吗？
“小乔同学！真是太巧了，你这是要回家？”
吴静山今天换了件米色的西装，休闲款的，小乔是做服装的，一打眼就知道这衣服来自国外。国内的男装他们生产的最多，休闲款的西服也不是没有，但是米色的还是没有。
她敢保证，绝对没有。
不要问小乔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她说了没有就没有。
图都是她画的，有没有她最清楚。再说那布料，做工也不是国内目前有的。
视线在吴静山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后，收回目光，笑着回应：“是！”
“小乔同学！你怎么脸色不好？”吴静山引导性地问。
他很清楚，跟男朋友分手后的女孩子都比较脆弱，很渴望得到别人的温暖。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暖，也会感激在心。
故意这样问，是想给眼前的小女孩一个倾吐自己心里烦恼的机会。
小乔心里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困惑。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试探她？
“最近遇到了许多烦心事，睡不好。”小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色，苦笑着。
充分表现了一个无助女孩遇到了渣男的痛苦。
“我们能坐下来聊聊吗？”吴静山看小乔露出拒绝的神色，马上解释，“就在马路对面的西餐厅坐一坐，应该不会有事吧？你看我们也算是见过几面的老朋友了，我请你吃个西餐怎么样？”
在吴静山的认知里，女孩子大多喜欢崇洋媚外，对于一些咖啡，牛扒什么的都非常感兴趣。要不然京都那家新开的肯德基怎么会生意火爆到要排队三个多小时才能吃上？
小乔本来不想的，可望了望马路对面靠街边的西餐厅，她假装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虽然她很想知道吴静山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可单独跟他相处，心里还是没底。
妈妈生前是民族音乐学校的歌唱家没错，可那时候吴静山是个什么职位？她要不要真的跟他去坐坐，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可问题是此刻自己一个人呢？可不敢深入虎穴。
要是吴静山突然对自己发难怎么办？自己一个女孩子，哪里会是这老狐狸的对手？
爸爸可是说过不让她一个人去冒险，怕自己吃亏。
现在是大白天，吴静山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那种缺德事，可他这样的人，狡猾异常，谁说的清楚？心里到底没底，小乔还是决定拒绝。
“我不去，没那个心情。”乜斜着吴静山，她的语气非常幽怨，“我现在很讨厌男人，不想跟你们这种生物坐下来聊什么。”
这句话其实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吴静山到底是种什么反应。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还有待确定。如果不是，估计他会拂袖离开，因为自己讲的话其实很无理，也不符合一个小女孩跟一位大叔的口气。如果是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哦？”吴静山自嘲地笑，声线温和，就像是一位邻家大叔，“小乔同学这是被哪个男人抛弃了？连带着对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没了好脸色。要不要告诉我？让我去帮你出口气？”
“算了吧！”小乔一副打不起精神的萎靡，“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此刻去啰嗦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吴院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车来了，我要先走了。”
言毕，小乔跳上了一辆公交车，找了个位置坐下。
今天算是交手第一个回合，本来是想着要跟吴静山去西餐厅里坐一坐的，但出于安全的考量，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决定。
一个能够随随便便就穿得起外国西服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常人。毕竟这个时候，外国的东西流入的很少。吴静山能够弄到，说明他还是有点手段的。
万一自己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怎么办？虽然事情要办，可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要顾虑。既然他已经出现了，估计往后会有许多这样的不期而遇。
看得出来，他绝对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
她只要慢慢等着就好了。
看着小乔上了公交车，吴静山的脖子差点伸成了长颈鹿。
对于那样一张熟悉的脸，他的心里充满了久违的蠢蠢欲动。
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悄无声息地激发了出来。
悦儿！我终于见到你了。悦儿！我真的又见到你了。
吴静山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深入骨髓的思念喷涌而出。
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人，当年的陈悦儿不仅仅是民族音乐学院的歌唱家，百灵鸟，金嗓子，还是他第一次对女人萌生了情感这种东西的对象。
爱情是什么？
爱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
就只知道，他想天天看见那个女人，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她，博她一笑。
可偏偏陈悦儿不喜欢自己，几次三番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反倒是她那个妹妹陈蝶儿对自己虎视眈眈，最终还是如了她的愿，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她。
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心里得到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