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侠虐文女主 第17节
羊驼行走多时,到达了客栈。
有了前车之鉴,江画几乎是把淮川绑在自己的身上。
江画仔仔细细叮嘱:“你不要离开我半步远的地方,不然我会很着急的。”
淮川嘴角微微上扬,答应了江画:“好。”
与第一次的心情不同,江画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客栈的门。
里面的客人换过了一批,饭菜依旧很难吃的模样。
店小二还记得江画,脸上的字变得圆圆的:“客人打尖还是住店?”
江画:“把你们的掌柜叫过来,就说我要买下这座客栈。”
店小二二字张的很开,看得出来人很懵。
店小二说:“您,您说啥?”
江画:“叫你的掌柜出来,我要买客栈。”
店小二结结巴巴:“好,好的。”
客栈中似乎也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响起窃窃私语。
“啊这?哪来的客人路子这么野?”
“前几日我见过她,上了二楼。”
“那掌柜的,楼梯都被她踩碎了。”
“嘶,恐怖如斯。”
这回出来的是店小三,他身后跟着店小二,店小三弯下腰:“客人这边请。”
江画看见店小三在墙上开了一道门,露出客栈后院。
里面正有个掌柜等着。
江画疑惑:“掌柜换人了吗?”
第十七章
此话一出,不止掌柜变了颜色,场上其余的几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将刻意营造好的氛围破坏掉。
狐茵对同僚遭遇感到十分幸灾乐祸,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上一个受害者。
淮川脸上看不出丁点心思。
尤其是被江画质问着的掌柜,两股战战,掌柜二字的浓墨几乎要滴出水:“客人何出此言?此间客栈只有我这一个掌柜。”
掌柜依旧是嘶哑阴沉的嗓音,掌柜将一个咬的有些重。
江画笑了笑,揉了揉眼睛:“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掌柜冒犯了。”
掌柜虚汗直冒:“无妨。”他抬手邀请江画几人喝茶。
出现这样的情况,淮川一次可以认为是江画直觉敏锐,但绝没有第二次。
淮川再也无法忽视江画的问题,他之前一直以为江画有些傻,现在看来可能是他天真了。
淮川的杀意在悄无声息中编织成一道网。
江画毫无所知,边走边和掌柜交谈:“你们脸上的字是每天都要换的吗?”
掌柜道:“是的,这些字一出汗就很容易晕开,所以我们每天都要换。”
江画忽然拉住他的袖子凑近他,淮川躲闪不及:“夫君,你不知道,上一次我碰到掌柜的时候,他这两个字不是这么写的,上一次的字笔走神龙,末端有潇洒的剑锋,这一次看到的像鬼画符一样,像是小孩子涂抹而成,太好笑了。”
淮川杀意一收,神识一探,果不其然,今日掌柜脸上的字丑的令人惨不忍睹。
淮川:“……”他也觉得挺丑的。
平日里他是不管这些的,因为事儿太小了,他管不着这芝麻大点的小事。
江画没有刻意缩小声音,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字,掌柜两个字极有灵性的躲来躲去。
江画看见乐出了声。
淮川觉得有些手痒。
经过江画这一闹,场面原本由掌柜掌控着,现在却被江画拿了主动权,掌柜显得十分被动。
掌柜咳了咳,试图找回场子:“请问客人你是要买下这座客栈吗?”
江画点点头:“您是主事人吗?可以做买卖吗?”
掌柜点头:“客栈确实是由我在经营,不这是与我兄弟同开的,要做买卖还需要问过我的兄弟。”
江画说:“那一同请过来吧。”
掌柜说:“不必,客人,这个客栈我已经营多年,我不想卖掉我的心血。”
江画:“您说个数。”
掌柜冷笑:“客人,我不卖。”
江画:“四百颗极品兽珠。”
狐茵有些肉痛,这是他们现在全部的积蓄了,没想到江画一口就说出了底价。
掌柜抬起手摇了摇:“不卖。”
江画不紧不慢:“一口价,一百九十九颗极品兽珠。”
掌柜:“客人,您这怎么还往下砍价了?”
淮川被江画这种砍价方式吸引。
江画:“九十九颗极品兽珠。”
掌柜彻底黑了脸:“您这是在玩我们?”
江画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出这个价吗?”
掌柜有些不愿意开口,他知道一旦开口,就将场面交给了江画。
淮川在江画身后微微点了点头。
掌柜心中再不愿意,也不只得开口:“为何?”
江画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不知道,掌柜这店里有多少客人,会赚多少兽珠,但是我来过两日,大堂中的坐着的,几乎是没几个点菜的,如果只是坐坐也要收钱,那另当别论。”
掌柜擦了擦掌心不存在的汗。
“第二,二楼作为‘雅间’,但场上的客人桌上也是没有饭菜的,甚至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斗兽场,若是有客人一不小心栽下去,不也成了食材?我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客栈还是赌.坊。”
“第三,这里的招牌菜居然是后厨随意砍几刀,让客人如野兽一般进食,味道还难吃,除去喜爱生腥的,其他不爱这种的,像我这种客人,知道真相之后我都不会踏入这里。”
“掌柜的,你这个店这么经营下来,如果没有人倒贴钱,这么多年都没有倒闭,真是个奇迹呀!”
江画最后还说了一句:“这个价由我接手,还是我往高了开。”
听到倒贴钱,淮川眉心起了褶。
身为一个反派,淮川起家时颇为寒酸,身边也没有人追随,所以这客栈起初是不用来经营的,只是一个破屋子。后来他将这栋房子建成了客栈,用来聚拢人心,也是势力的集中点。
没多久他就走远了,自己那些人在经营,这里也就成了一个真的客栈。
淮川算了算,似乎还真就是江画说的那么回事,不过这点东西他并不在乎就是了。
掌柜汗水都要聚成河了,他控制自己,不去看淮川。
以前来的都是自己人,菜单的定价几乎都是免费的,自然花销大,最大的进账只是二楼的斗兽,但只这点出入,还不足以维持整个客栈运转。
所以每个月的月初,他都会向主子要钱。
他们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所有人将这一点都忽略了。
掌柜:“客人只是看见了表面而已。”
江画清了清嗓子:“是表面还是实际,掌柜自己心里清楚,还需要问你的兄弟吗?”
掌柜:“这,我问问他。”
店小三跑去请了人来。
“谁?谁说我的做菜难吃?”
人未到,声先到,胖的像个缸一样的后厨晃悠悠的过来了。
来时店小三已经将江画的话,对他重复了一遍,后厨听完后,提着刀就过来了。
江画大眼睛里流露些许害怕:“夫君,他好凶啊。”
淮川转头面对后厨。
后厨喇叭似的声音像是关掉了开关。
后厨的后字开开张张,江画诡异的看出了几许委屈的情绪,后厨最终声音变小了些:“你,你说我做菜难吃,我不卖给你!”
江画:“你做菜本来就难吃!”
后厨将刀剁进桌子里:“胡说!我做的菜最好吃了!切的肉厚薄均匀,像花一样好看!”
江画:“你那是做菜吗?你那是剁肉!掌柜的,你错过我,可就没有别的好心人,再来扶贫了。”
“三。”
“二。”
掌柜咬牙:“我还有个条件。”
第十八章
江画手指顿住,声音柔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