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县令一听说郁浩然来了,且还绑着人来了,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请进来?”
衙役被这么一吼,立马焉了,点头道,“是。”
外边的郁浩然没有直接进县衙,而是驻足在了县衙门口,他今日就要借这个黄勇好好为万源纺树立一下威风,否则总是有阿猫阿狗跑出来乱咬人。
“郁公子,又见面了。”陆沉低沉的声音传来。
循着声音看过去,郁浩然便见陆沉正风度翩翩的噙着笑容缓缓向自己而来,那眼里的幸灾乐祸无比的明显。
“陆公子可真闲。”和林琳待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也学会了林琳的口吻,本他就是一个最毒的人,这不,更毒了。
陆沉眼里的笑意褪去了半分,轻哼了一声停在了郁浩然的跟前,看着那被木格措拎着的黄勇,“这欺负一个平民百姓,郁公子还真是有气度。”
“你不清楚事实就不要瞎说,他若只是一个平明百姓,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为虎作伥的人。”木格措不傻,脑子也没坏,即便郁浩然没直说,但也猜到了一二,要不当时他还庆幸这比后台比赢了这死老头呢。
陆沉见自己被打脸,脸色有些不好,却也没再说话,沉默着站在一旁,就好像之前的一幕只是错觉一般。
县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况,他挂着笑容,讪笑道,“郁公子快快有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会一声就好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郁浩然才不吃县令的一套,先前肖家的事他就对县令不满,若这件事县令再处理不好,那他不介意让这县令换一换。
“县令你这话可是有些不妥,这请命的事一直都是主动的,又岂能劳烦县令屈尊降贵?”
给了木格措一个眼神,木格措立马将黄勇推了出来,大声道,“这是蓬莱村的村长,在一个时辰前率领蓬莱村的村民前来闹事,还大放厥词的说要粮食收成的两成,这也就算了,他还说。”威胁的看着县令,“说是得了县令的首肯。”
县令在见到黄勇的那一刻就料到了不好,没想到还真的是此事。
若是在公堂他或许还能将此事搪塞过去,但现在可是在衙门门口,这周围围观的可都是普通百姓,若是被百姓拿捏到了话柄亦或者是郁浩然有心想要将此事弄大,那他不仅乌纱帽难保,就是这小命也悬啊。
想到这里,他亚历山大的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浅汗,故意拉长了脸,义愤填膺道,“胡说八道,我,我从来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对上郁浩然的眼神,县令有些心虚的挪开了视线,继续道,“我,我压根都不认识这个人。”
黄勇见县令扔下他不管急了起来,想要辩解,但张了嘴后却果断的选择了闭上,左右他都逃脱不了罪责,倒不如卖给县令一个面子,这样自己的家人也能好过一些。
见黄勇识抬举,县令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郁浩然,“敢问郁公子想要如何处理此事?”指着黄勇,“这等刁民最擅长的就是狐假虎威。”揉搓着手,“却也没犯下过什么大错,郁公子你看?”
“县令这意思倒是让我十分为难,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想要为难一个无辜的人?”郁浩然的嘴角虽噙着一抹笑容,但眼底的冷意却是在递增,果然,县令是知晓蓬莱村的事的, 不仅如此,就是黄勇做的事他也清楚,所以这后面的鱼儿究竟是谁恐怕县令也清楚。
上前了几步,停在了县令的耳旁,压低了声音,“你惧怕的人我不怕。”
县令浑身一僵,额头的冷汗是一滴接一滴,在心里叫苦道,你不怕我怕啊,否则我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久。
但这句话也告诉了他,郁浩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此事给追究下去,所以今日他无论如何都要给郁浩然一个交代。
“嗯,是不是我听岔了,郁公子是在威胁县令?”陆沉位恐天下不乱,本这事和他无关,可既然是郁浩然的事,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横插一脚。
此话一落,围观的人一下就炸开了锅。
“早就听说这万源纺的人行事嚣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可不是,这都没有一个证人,还不是好赖都由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
见局势在往自己想象中的发展,陆沉嘴角的笑容一直在扩大,看向郁浩然的眼里也多了一抹得意,用眼神无声的告诉郁浩然,这只是开始。
周围的议论对郁浩然没有任何影响,早在来的时候他就意料到了这样的情况,故特意让徐贵去将之前的买过蓬莱村地的人都找来。
见徐贵从人群中窜出来,他的心里多了一份自信,人言可畏,即便他不在乎,可万源纺的招牌却在乎。
“公子,人带到了。”徐贵小心的道,见大家都一簇而上,立马将郁浩然给围了起来,护住郁浩然。
郁浩然点点头,视线再度落到了犹豫不决的县令身上,冷声道,“县令,开堂吧,免得被有心人拿捏到了话柄说我万源纺仗势欺人。”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陆沉。
按理说,陆沉不该这么冲动的参合此事,现在陆沉居然一个劲的参合在这里面,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陆沉被气惨了,以至于这脑子都停止了运转。
县令一听郁浩然这么要求,心跳顿时漏了半拍,他就不该庆幸,郁浩然能一手将万源纺做到这么大凭靠的可不止是运气,还有手段。
来到公堂,郁浩然便淡定的站在了一旁,静静的听着前两位被坑的苦主诉苦,本就吃亏的他们嘴里没有留一点的情面,从他们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选择站在郁浩然这边,所以他们自然也不用顾忌县令是不是会因此不高兴。
“县令……”郁浩然意味深长的呢喃道,却让坐在高位的县令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