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 别逼我对你动手
算好夏楚这一年多以来的分红就已经是中午了,傅小六带着人去银行取了钱后就坐着火车送去了云城。
其实,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傅小六亲自去,最主要地目的是想让他去云城探听一下白家的口风。
想知道厉少霆是用多少钱收购了白家的产业,包括合同的一些具体细节是否已经商谈好了,有没有可能他用更高的价钱收购过来。
当然,他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来收购的,即便是从中夺食,他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和夏楚竞争。
包厢内——
傅仲斜坐在沙发上拿着酒杯不断地往嘴里灌酒,心情颇为阴郁。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夏楚,至此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我宁可毁了你也不可能再给你和我对着干的机会。”
越想越恼火,傅仲拿起黄酒倒满整杯猛地灌了进去,杯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放,再次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就在这时,包厢外响起了一个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三瓶黄酒。
见傅仲一直在喝闷酒也不敢打扰,把酒放下打开酒塞就起身离开,只是在打开包厢门的时候恰好遇到经过的柳芊芊。
走到服务员面前,柳芊芊抿唇一笑,“您好,帮忙给一零九包房送点儿果盘和点心。”
“好的柳小姐,”服务员露出标准式的笑容,轻轻地把傅仲包厢的门关上。
就在柳芊芊转身的一瞬间,不经意间一瞥,看到了包厢内坐着的竟然是傅仲,欣喜地睁大眼睛,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可就在犹豫的那一瞬间房门便被关上了。
眼中的欣喜瞬间暗淡地下来,微抿了下唇,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听到包厢内响起了一个气愤的怒吼声。
“感情用事,愚蠢至极……”
脚步一顿,柳芊芊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敲响了包厢的门,“傅老板……”
傅仲此时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听不到敲门声和柳芊芊的叫门声,朦胧中看着酒瓶的两个酒嘴往杯子里倒酒,随着酒水哗啦啦的流出,黄酒全部倒在了桌子上、流在了他的脚上。
脚背一凉,傅仲眉头一皱,烦躁地把杯子往旁边一扫,随着‘啪’的一声,杯子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没有再拿杯子,傅仲身体全部倚靠在沙发上,对准黄酒瓶往嘴里灌酒,眼神迷离地望着房顶光辉耀眼的吊灯,脑海里想着与夏楚认识以来所有的一切。
其实,一开始夏楚来找他谈合作的时候,他是嗤之以鼻的。
认为她一个十五岁的女人懂什么生意?
即便是她会赌博,顶多也只是当一个赌坊的掌柜,一起合伙做舞厅他考虑都没考虑过。
可当听过是她所说的舞厅改造计划之后,才知道是他目光短浅了。
她提出的方案和设想是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没想到竟然被她一个十五岁的女人给提了出来。
后来她被爵铭逼回了平城,本以为两人不可能有合作的机会了,毕竟爵铭一直都很霸道冷酷、自大强势,被他看上的女人只能安安分分地在都督府当姨太太。
那时他还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她的能力是很强的,创意点子也很独特。
可即便是不打算合作,他也是要启用她所提议的舞厅改造方案,当时他就想、大不了给她一小部分的分红就可以了。
没想到的是,在自己还没启用的时候,她就主动去找了他。
意外的是,爵铭竟然会让他的女人抛头露面。
但总归来说对他没有任何坏处,就同意了与她合作。
本以为,她的能力仅限于舞厅,没想到对餐饮也有涉及。
此时回想过来,好在当时他强行拉她入股了火锅店,不然的话他的生意还做不了这么大,也没有这么红火。
时间越长,就越多她刮目相看,渐渐地喜欢上了她的与众不同和果敢干脆。
他一直不断地告诫自己、只是看上了她的能力,想让她作为他垄断商界的工具。
可他心底清楚的很,他喜欢她。
原先也没想必须要得到她,想着等全国的经济命脉全都把握到自己手中之后、等掏空了她脑子里所有的创意之后,他就一脚把她给踹开。
但时间长了,他就发现,她的创意和点子是源源不绝的,他就有了争夺的想法。
想方设法把她推离爵铭身边,把她的爹娘给杀掉也只是想让她无依无靠而已。
以为没有了爵铭、也没有了父母,她一个女人肯定会有所害怕和顾及,到时他再抛出橄榄枝,两人便光明正大地合伙搞事业。
只是他没想到,爵铭竟然对她的执念这么深切,也没想到顾南川非她不可。
她喜欢爵铭他并没有太意外,但凭什么她会和顾南川走的这么近?
顾南川轻佻放荡,她怎么能看得上他?
厉少霆是顾南川的表哥,即便是夏楚没有说,他也能猜测得到,她一定是因为顾南川的缘故才会选择与厉少霆合作的。
那么,她是不是以后的合作都会去找厉少霆?
越想越恼火,越想越挫败!
想他堂堂一个‘管将’,竟然比不上顾南川那个花心放荡的男人?
而且,她和厉少霆合作的愈多,对于他想要垄断商界的计划就会越不利。
若是这样的话,他就只能把她抓走关押起来了……
再次猛灌了一口黄酒,傅仲迷茫的眼神掠过一道狠意,“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夏楚,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长时间没有听到傅仲的回复,柳芊芊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见傅仲一个人喝闷酒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什么,惊讶了一瞬,咬了咬唇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傅老板,”走到沙发前,柳芊芊俯身望着这傅仲落寞的神色,拧了拧眉,关切道,“您怎么了?”
以往见到傅老板都是雅人深致、神色自若的,还从未见过他这么受挫神伤地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