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例
“老大，你……你要吃什么？”老大这是在关心姜虞吗，看来以后要改口叫姜虞少夫人了……
燕云席歪过头，睨了眼姜虞，“你呢？”
被突然点名，姜虞的脑子里快速闪过，豆浆、包子、油条、煎饼果子、小汤圆以及麻辣小面。
不过，吃这些是不是有些不雅啊……像燕云席这种人，是不是喜欢喝咖啡，吃面包？
似乎是等得太久了，燕云席直接指了指马路边停靠着的一个早餐摊，道：“去哪儿买些能吃饱的吧。”
“什么！”周渠满脸惊恐，透过后视镜，疑惑的问：“老大，你能吃那些东西？”
燕云席睁开眼，方见他瞳孔里的红血丝，与满脸的疲惫，“快去。”
难道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不会是因为自己吧，一联想到昨晚两人贴近的场面，姜虞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连忙摇下窗户，希望春天的凉风能吹散她身体的热。
而接触到那如困兽般的眼神后，周渠踉踉跄跄地下了车，一路小跑到早餐摊。
过了好一会儿，他提着几个白色塑料袋子走到了车窗边，并举了举手里的早餐道：“老大，我买了一些包子和豆浆。”
燕云席对周渠做了个进来的手势，吓得他瞪大双目，“老大，你从不在车里吃东西的！”想当初，他某次在车上吃了一块巧克力而已，就被罚了三个月的工资！现在想起他的心都在滴血！
如今，却为了姜虞破例！他好恨，好想喊还我血汗钱！
燕云席一把夺过周渠手中的塑料袋，理所当然的道：“早上的高层会议就要来不及了，等到了再吃早餐，就会迟到。”说罢，他打开袋子看了看，将一袋份量多的递给了姜虞。
姜虞看了看周渠，他震惊的表情不言而喻，就在她懊恼自己的肚子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咕咕叫时，燕云席直接塞了一个小笼包到她的嘴里。
“唔……”姜虞转过头，呆愣地看了眼他。
燕云席一口一个小笼包，他吃的面无表情，可嘴巴却没有停下。
周渠咽了咽口水，万般颤抖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车子开得更缓慢了一些，不知道是周渠害怕燕云席噎到，还是因为他手抖控制不了。
为了散味，姜虞特意开了窗，且加快了进食速度，吃完后，也就要到她的大学门口了，姜虞忙指着马路边，道：“周助理，麻烦你就把我放这儿好了。”
“马上就到学校门口了，确定不直接开过去吗？”
姜虞摆手笑道：“谢谢，这里就行。”
“事情结束后给周渠打电话，我让他来接你。”燕云席用帕子浅浅地擦了擦嘴，动作极其优雅，可谓是赏心悦目，一点都看不出是刚吃了小笼包的人。
光是送她就已经很高调了，要是再来接，万一被学校认识的人撞见，那她估计就要成为校园论坛中的头版头条了。
她可不想“享受”此等殊荣。
“不用了，我会自己打车回公寓的。”
燕云席抬手看了看腕表，同时道：“今晚我们回爸妈哪儿，有家庭聚餐。”
“啊！我可以不去吗？”这好不容易应付完了结婚，家庭聚餐又来了，结束这一轮的应付估计她也就虚脱了。
在姜虞接近苦哈哈的哀求中，燕云席坚定说道：“不行。”
“时间不早了，周渠开车回公司。”燕云席一声令下，周渠即刻踩动油门，车子便“轰！”地一下飞驰了出去，
谈判的话梗在喉咙里，姜虞望着车子的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内心打气：“姜虞打起精神来，本着合作精神，今晚你也一定要给力啊！”
跟李瀚约定的地点是二楼图书馆，刚来到二楼，姜虞就看到他坐在最显眼的靠窗位置上。
姜虞疾步走了过去，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抱歉啊，今天有些事情来晚了，你等很久了吗？”
见到姜虞，李瀚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终于回归了正常，此刻他眼神里似乎有一道光，而那光源正是姜虞。
“我也才刚来，正准备问你到哪儿了，你就来了。”李瀚抿了抿唇，他小心地收好因为等待无聊时做好的一套英语练习题，露出了那招牌的温柔笑容。
“那我们就开始吧，争取早点做完模型，我们就早点解脱啦！”姜虞连忙坐下，拿起桌面的图纸观察了一会儿，就开始寻找起了适合的材料。
唯有李瀚，脸上原本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他轻声问：“你为什么想早点做完毕业设计模型啊？”
姜虞理所应当地脱口而出，“早点做完，早点毕业，这样我也就不用每天学校、家里两边跑了。”
“没有……其他原因？”李瀚偷偷打量着姜虞的神情，他多么希望能从中看出一点不舍。
姜虞完全沉浸在找材料之中，没心没肺地笑道：“当然啦，难道你还想一直呆在校园里？”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离开，因为这样，就能一直见到你了。”李瀚自说自话地呢喃着。
姜虞翻找材料的手一顿，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李瀚立刻埋下头，假装翻找材料，“没什么，我说你在找什么材料，我帮你。”
见姜虞并未会意，反而继续埋头苦干，李瀚也只有无奈的笑笑，其实做朋友也挺好，只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与姜虞同窗四年，却还是朋友关系，他不甘心自己在离开之前，还不能表明心迹……
这么一坐，就坐到了中午1点，肚子里的包子和豆浆早就消化了，姜虞摸了摸饥饿的肚肚，满意地看着打了个地基的模型。
“李瀚，咱们先去吃饭吧，下午再接着弄。”姜虞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大中午的图书馆也没什么人，她说话大声了些，也不怕有什么影响。
“好啊，就吃学校旁边的那家煲仔饭吧。”李瀚记得，姜虞最喜欢吃的就是那家。
果然，姜虞眼睛一亮，“走起~”
可能是过了正午的原因，餐厅里的并人不多，只有零散的几桌，姜虞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位置坐下。
“一想到就要离开学校了，我还真是舍不得这家的煲仔饭啊。”姜虞有些惆怅，不过转念一想，她往后估计是会留在罗沼市里发展，想什么时候来，坐个公交也就到了。
可说到这里，李瀚却露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意，他犹豫片刻，讪笑道：“其实，毕业后我就要出国留学了。”
姜虞一脸惊喜，“去留学？怎么没听你提过？”
李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是在我妈生日那天决定的，他们一早就打算送我出国留学，只是一直没说，那天商量后，我打算听从父母的决定。”
“那挺好的，出去汲取一些国外的设计风格，有助于扩宽未来的路。”姜虞看了看厨房，在李瀚内心焦灼的时候，她担心的却是自己的那碗煲仔饭。
“可……”李瀚紧张地双手紧握，他看了看姜虞，着眼四周也并无他人，他在心里给予了自己最大的勇气，才脱口而出，“可我舍不得你！”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