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可惜宁知不吃这套,至此就是极限了,不可能会放它下来。
大狗难控制,一下车肯定会扑明舒身上,根本拽不住。宁知自有考量,狠狠心就当做没看见。
秋天有些委屈,暗搓搓扒车门,想自己下去。
宁知抵住车门,毫不留情地说:坐下,不准下来。
明舒亦无可奈何,迟疑半晌,还是只能摸摸窗户以做安慰,之后再让宁知喂秋天吃一点零食。
秋天的反应不是很大,出不来就出不来吧,吃了零食又老老实实的。
她们仨在外面待了两三个小时,明舒进房子里了一次,回去搬了一堆东西出来。
全是玩具,前阵子托人买的。
宁知抬起手打开车门,将这些东西全塞车里,顺道揉揉秋天的狗头。
大狗高兴,很喜欢这些玩具。
五点左右,徐叔开车带秋天回城里了,离开萧家村。
明舒和宁知回去,到楼上收拾洗漱一下。
明舒心情不错,既是因为秋天的到来,也是一直念着白日里医生讲的好消息。明舒与宁知商量一番,决定再休养半年就回店里工作,觉得那时候应该比较稳妥了,不至于还像刚做完手术后那样。
而且温允教授也讲过了,只要不过度劳累不做重活,适当的工作一定程度上还能促进身心健康,毕竟人一天到晚都待在屋子里总不是个事儿,长此以往都会憋出毛病,出去见见新鲜事物和人也是好的。
宁知想了想,点点头:如果到时候恢复得更好了,也行。
我明天再跟我妈他们说说。明舒开口道,看到时候怎么安排。
宁知嗯声:可以。
两人聊了三四十分钟,大致说说以后的打算,比如回城以后住哪儿,要不要逐一分散地请身边的人吃饭,明舒回店里应该负责哪些板块,等等。
总之都是些琐碎的小事,一时半会儿也掰扯不清楚。
临睡前,明舒忽然靠上去亲了宁知一口,而且还是亲的嘴巴。
那可把宁知吓了一跳,对方不假思索就往后躲,生怕自己嘴上不干净会怎么样。
明舒挺乐,招招手,过来。
宁知一本正经,嘴巴细菌多,不要亲。
医生说没事了,可以的。明舒回道,别那么紧张。
宁知死轴,不信医生的话,过去是过去了,可还是不给亲,连靠近一点都不行。
某人极其守规矩,捧珍珠一样呵护着明舒,谨慎到了一定程度,小心翼翼的。
明舒被宁知那样子逗得不行,过一会儿还是没了兴致。不亲就不亲吧,不急在这一时。
宁知面色凝重,非常认真地说:好好养病,别乱想。
明舒哦了一声,眼皮子抬起,拿腔作势地问:这也叫乱想啊?
宁知说:不止是乱想,应该是想都别想。
明舒笑了笑,是是是,听你的。
不过仅仅是嘴里那么讲着,随意搪塞两句,过了不久,明舒还是又亲了宁知一下子。
这回亲的是脸蛋,轻轻挨一挨。
宁知倒是没阻止了,自认为脸蛋还行,刚洗过,不脏。
明舒恶趣味,现场表演了一波风水轮流转,学着前年某个不懂事的样子,随后又得寸进尺地再来了几口,还咬了咬宁知的下巴。
宁知经不起如此作弄,不多时就僵在原地干坐着,不由自主就吞咽了两下,喉咙里涩涩的。
明舒伸手抚摸宁知的脖子,用指腹一下一下地磨着。
宁知不太能受得住,颤了颤浓密的眼睫。
明舒也没做得太过,到这儿就差不多了,知晓面前这位意志坚定,绝对是宁肯忍着也不会咋样,便收手了,最终只再亲亲宁知另一侧的脸颊。
宁知这会儿可谓是坐怀不乱,虽不推开明舒,可还是隐忍地哑声道:可以了
明舒抬起手捏捏这人的鼻尖,再是脸,接着是耳朵,又凑近缓缓吹口气。
宁知直接闹了个大红脸,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由于这一出别样的经历,宁知这一晚躺床上后就失眠了,少有地被撩拨了,直至回房间后胸口都砰砰直跳,平复不下来。
明明也不是没经历过,早前明舒还好的时候,她俩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但今晚不知是禁欲太久了还是怎么,宁知感觉刺激老大了,像被狠狠搅和了一番。
后一日,她们之间的氛围变得不大对劲。
宁知都没咋直面明舒,眼神有些躲闪。明舒心知肚明,还故意问:没睡好?
对方支支吾吾不肯明讲,三言两语就敷衍过去。
明舒笑笑,不拆穿宁知。
也许是前一天的事起了作用,戳开了某些封存着的腻歪心思,宁知私下里还偷偷摸摸查了查相关的问题,发现确实是那样后,宁知便愈发扭捏了,心痒痒又放不开。
倒不是真的马上就要做什么,就是想跟明舒亲近亲近,多抱抱亲亲也可以。
宁知过分纠结,在这事上始终跨不过去,都是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才大着胆子搂抱了明舒。
那会儿明舒正在画图呢,宁知不打扰明舒,过了几分钟才低低说:今天的工作时间结束了,该休息了。
明舒看看手机,说:时间还早,再画一会儿。
宁知不同意,拿走了纸和笔。
工作不超过三小时,这是她俩的约定,谁都不能破坏。
明舒也不急,不让画就算了,下一刻就放宽心靠在宁知怀里,问问宁知在aurora集团的工作如何。
宁知入职后是从普通员工做起,进的策划部,职位不算是最底层,但也不高。
宁老太太并未特殊对待孙女,甚至要求更加严格,给宁知的薪资待遇与其他新员工一样,但私下里曾叮嘱部门老大多锻炼宁知,让不能开后门,否则日后宁知接受检查时要是不过关,那宁知的上司得跟着一块儿受罚。
策划部老大是宁老太太的心腹,收到命令后对宁知那叫一个狠,平日里训人都不带嘴下留情的。宁知这阵子不好过,入职后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别的新人做错一点事没关系,加以改正就行了,她却不可以,不仅要被经理批评,有时候还会被宁老太太念叨。
这些苦巴巴的事宁知可不会告诉明舒,只挑几样无关紧要的讲,说:将将就就,凑合,感觉还行。
挨骂没?明舒问,庄启年会管你吗?
宁知摇头,没,不怎么挨骂。庄启年也不管我,我跟他不在一个地方。
明舒问:他去哪儿了?
宁知说:c市分公司,到那边开荒拓新,估计要明年才回来。
明舒又问问另外的,对公司里的事比较好奇。
宁知有问必答,什么都告诉她,除了不好的一面。
两三分钟后,明舒再次转身,将唇落到宁知脸上。
宁知不拒绝,还顺势抱住明舒。
明舒动了动,转而坐她腿上。
要亲嘴的时候,宁知又躲开了,抿唇别过脸。
明舒也不强求,眉眼温柔眸光流转,往下退了些,又再轻轻咬一口宁知的脖子。
没用力,一点不疼。
但宁知动作挺大,压抑地说:别
明舒装作不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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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她们做了点亲密的事, 可还是没到那一步,不跨过中间那条线。
宁知真能够坚持,临到关头了都能强硬地刹住车, 愣是不乱来, 仍是觉得时间太短了,现在不是时候,不保险。她兀自咬了下唇, 默默地收回手,还帮明舒理理衣服,牵扯乱糟糟的褶子。
明舒抵在床头, 别有深意地瞧着对方,然后抬抬腿, 光脚踩这人两下。
宁知也不躲开, 后一瞬就抓住明舒的脚踝。
放开明舒轻声说,可却不动弹。
宁知不放, 置若罔闻。
明舒说:听到没有?
宁知抬抬眼,啊。
松手。
不。
明舒话里有话地嗔道:没事找事。
宁知辩解:本来就没事。
明舒说:你闲得慌。
宁知嗯声: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说话, 缓解那点躁动不安的小心思。
一会儿, 明舒从宁知手中挣脱出来,又故意踹这人一下, 将光滑白皙的脚塞宁知小腹那里。宁知也不反抗, 任由自家老大摧残,一律受着。
等到闹够了, 明舒还是挨上去又亲了对方一次,照旧是吻脸颊和耳朵这些地方。
宁知再度抱起明舒,双手不大规矩。
林姨外出买菜去了,估计还要个把小时才能回来, 楼上发生的所有事都隐蔽进行,这点时光独属于她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缓慢又快速,不经意间就是半个小时。
林姨再回来时,这二位早分开了,一个下楼倒水喝,一个待屋里捣鼓平板。林姨进门就喊了宁知一声,念叨了两句,说是今天外面好多卖菜的小摊贩,东西都很便宜,所以多逛了两圈,回来得就比较晚了。
宁知上前帮林姨摘菜洗菜,进厨房打下手。
林姨笑眯眯,与明舒一样问及宁知的工作情况。老人家对先前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毕竟她们从不当着外人做太亲近的举动,连牵手都少有。
老一辈的思想和观念向来保守,能接受同性恋已是不容易,诸如此类的行径他们更是闻所未闻,因而明舒和宁知还是比较收敛。
明舒晚一些时候才下来,那会儿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夏天气温高,但先前没开空调没吹风扇,明舒便浑身都汗濡濡,黏腻不舒服得很,只能放温水洗一洗才清爽点。
明舒换了身行头出现,但林姨没太在意,不曾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明舒喊了林姨一声,林姨说:快吃饭了,你先在外头坐会儿,不要过来,茶几上有水果,刚买的,你可以先尝尝。
这边的宁知偏头看看,与明舒视线交汇。
晚上,某人到明舒房间里睡的,虽然是依旧不做什么,可还是跟以前不同了。
宁知上床前特意泡了个澡,全身上下都洗干净才行,还把昨晚才洗过的头发又洗了一次,那整洁程度都快赶上洁癖人士了。
深夜里,宁知主动搂住明舒控在怀里,这里亲一下,那里亲一下,吻明舒的颈后、耳朵尖
明舒低声喊她的名字:宁知
她没应声。
后一日是晴天,与前一天差不多。
再之后也是,重复以往。
接下来的生活里,她们亲密的次数便愈发多了起来,从最初的亲脸,再到后面的接吻,而后是别的明舒对宁知做了点无法言喻的事,悄悄的,藏进了这个炎热的夏季里。
生活离正轨越来越近了,慢慢地朝那条路上靠拢,一天一个小变化。
在过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日子还是风平浪静,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宁静而美好。
明舒又出了一个作品,还是老样子,将其交给凡楚玉处理。
宁知继续在aurora集团策划部里学习打拼,逐渐上手并熟悉工作,掌握了诸多必要的技能和方法,在职场这条道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顺畅。
又是一年一度的国庆,明舒正式去宁家老宅拜访宁老太太,宛若男女情侣头一次上对方家一般,准备周到,礼数齐全,排场那叫一个大,搞得过于正式。
其实宁老太太与明舒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这次上门没必要那么正经,当是回自己家里也可以。明舒那么有诚意,宁老太太倒是有些没想到,收到明舒精心准备的礼品后还挺惊喜,从她们进门后就眉开眼笑,那阵势比做生意赚了大钱还高兴。
自然了,送礼不止是送老太太一个人,宁家其他的家庭成员也有份,包括讨人厌的庄启年和没出息的宁爸。
庄启年对明舒的到来不大乐意,连回来都是被老太太硬催回来的,当着大伙儿的面,他没好摆脸色,且自始至终都装作一副仁和可亲的模样。他老婆等人的表现也还行,尤其是庄启年的儿女,这些人对明舒还比较客气,其中有人是真心觉得无所谓,以后家里吃饭时多双碗筷也热闹,余下的则是认为同性恋在分家产上没威胁,或是觉着宁知以后肯定会少分家产,因此即使是脸上不表现出来,可心里早乐开花了。
至于宁爸,他是真不咋能接受这个,一方面是无法接纳这个群体,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成为这样子,另一方面还是跟那些人的想法一致,怕以后宁知分财产太少的话,会影响到他在宁家的地位。
这没用的东西勉强会算计了,他那堪比瓜子仁大的脑子破天荒地开始想事了。
不过顾虑归顾虑,有些话哪能摆到明面上讲,宁爸也知道宁知不会听自己的,何况还有老太太在,他就不敢吱声了。
明舒如何不懂那些人的花花肠子,一个眼神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挑明而已。她懒得和这些人周旋,也没精力搞那些有的没的,对宁家怎么分财产更是一点不感兴趣,反正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会坚定站在宁知这边。
钱不钱的明家也不缺,宁知以后究竟可以分到多少家产,压根不重要。
再有,且不说老太太早就立了遗嘱了,就算没有,后辈们死命算计这些亦不应该。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从来不曾苛待谁,她可不是那种被传统观念束缚而压榨后辈的封建大家长,对宁知和庄启年他们都挺公平的。
明舒在宁家待了一天,当晚还留在那边过夜。
宁老太太为明舒准备了专门的房间,那天下午还带着明舒和宁知出去逛街,且于第二天送了明舒一只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