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表情委屈

  梁佳，这二十天里我见过她三次，我向她打听樊辣椒的情况，我本来可以找黄小淑，放在过去我一定会找黄小淑，但是……现在……我不敢。梁佳说樊辣椒很不好，办什么事都是困难重重，而眼下的飞雅……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所有赚钱的业务都被人拦截了，再过几个月……恐怕真的顶不住了！
  除此之外，梁佳还告诉了我另一些事情，冰姑姑介绍去买那个日用品公司的朋友是叶家成的人，日用品公司落入叶家成手里。
  哈哈，冰姑姑，难怪冰姑姑不帮我，可是……他帮叶家成。
  我上了冰姑姑的公司。
  “冰姑姑，日用品公司你卖给了叶家成？”我态度很差，这二十几天憋的，我知道我很没有原由，但是……我真的很气愤。
  “什么？”
  “你还装傻？”我想象不到，我居然说出这么过份的话，可是我真的说了，“你可以不帮我，但是……你去帮叶家成？”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冰姑姑原本在看文件的，此刻停了下来，目光投在我身上，“我当时介绍的确实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你在场，签合同的时候你也在，我不知道他跟叶家成有关系。”
  “你不查清楚？”
  “我只是帮你忙，没想那么多！”冰姑姑表情委屈。
  好像，我……貌似……怪错人了吧？我发什么疯？真没良心，冰姑姑是在帮我，一直在帮我，我怎么能那么想她呢？她又怎么是那种人呢？
  我不说话了，知道自己错了！
  “你近来怎么了？火气那么大，你是这样，蒋亮也是这样，真不知道你两个怎么了！”冰姑姑看着我，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后天……内衣上市，你们的产品同时上市，做宣传、做活动，许多各方面的工作要做，你这个状态叫我怎么放心？”
  “我没事，挺好的。”
  “你看你黑眼圈那么大，都瘦了，累了就回去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冰姑姑很温柔，甚至温柔的有点过了，她好像想摸我的脸，手递了起来，最终停在半空。
  “我先走了！”
  我离开了冰姑姑的公司，回到自己公司。
  刚回去没多久，袁琳找我来了，一是为了后天产品上市的事情，另一个是五一假期，她提议组织总部员工出游，地点她已经选好，预算做好，我看了一下，觉得挺好就赞成了！近来大家都很辛苦，各部门的工作超额完成，这个产品很成功，我一点都不担心，我只是……担心内衣。
  “就这么订了，我出去了！”袁琳说。
  “订什么？”蒋亮忽然走进来，“我也是老板，我应该知道。”
  “五一旅游计划。”袁琳说，“刚准备去找你。”
  “我看看。”蒋亮向袁琳要了旅游方案，看完想了想道，“冰姑姑公司也有个这样的计划，去的地方都差不多，不如……”蒋亮看着我，他笑的很邪恶，“我们集到一起吧，我想……我们公司的……单身员工会很高兴，呵呵……冰姑姑的公司都是美女啊。”
  我没说话，没心情，没那份……看美女的心情。
  “行吗？”袁琳有点怀疑，“你冰姑姑……？”
  “放心，这个事情我负责办，集到一起对两个公司都有好处，人多折扣大，冰姑姑没可能不同意。”蒋亮很有信心。
  “那……你尽快给我个答复，我好安排。”袁琳说，说完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蒋亮坐在我对面抽烟，看着我。
  “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比我还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蒋亮说，说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他在试探我，试探我有没有撒谎，他总会知道，他了解我，好比我了解他。
  “有点，不过不太方便告诉你！”我说了实话，至少是一半实话。
  “我们是哥们。”
  “暂时不方便，方便了我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干嘛了？是不是感情的事情？”蒋亮拍了拍自己脑袋，“不对啊，感情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蒋亮，我想静一静。”
  蒋亮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他说大家都很烦恼，今晚去喝酒吧，我说好。
  晚上，我和蒋亮去了酒吧，两个人，在酒吧我们说了许多话，都是废话，与我们所烦恼的事情无关，在怨天尤人吧，两个大男人，悲惨的大男人，挺郁闷的。终于，蒋亮喝醉了，比我先醉了，他手机一直在响，他并没有理会，然后我的手机也在响，我接了，是丁丁打来的，问我是不是跟蒋亮在一起。
  我告诉了丁丁，告诉她我们在酒吧！
  在我也醉了的时候，丁丁来了，她骂蒋亮，骂完了骂我，或许那不叫骂，不是很凶，说埋怨会比较贴切。
  第二天醉醒，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沙发上，蒋亮则在另一张沙发。
  我叫醒了蒋亮，他以为我们还在酒吧，说不喝了，再喝就要吐了，我把他扯下地板，他醒了，看着我，看着我们家，然后拍拍脑袋，往自己房间冲。很快的，房间里传出来蒋亮惨叫的声音，我猜他被丁丁修理了，这个可怜的男人……
  我们去上班了，我开车，莫小烟坐前面，蒋亮躺后面，他说以后也不能这样了！
  今天很忙，在准备明天的事情，蒋亮在总部，我和袁琳去基地，明天就要上市了，袁琳十分紧张，整天都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明天的事情，我猜……她今晚肯定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陈才的广告公司，带着秘书去，我看他们在准备，一百二十个模特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精品，我看见了，在大会议室里面，一个个都非常捧。而今天天气很好，稍微有点凉，不过绝对可以穿三点式，除非体质特别差，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感冒。
  准时八点钟，广告片开始在电视台播放，各个商业广场的投影也在播放，报纸、网站同时刊登，还有各大商场宣传，一时间到处可见我们产品的影子。而到了十点钟，模特开始出发，从广告公司出发，走拟定路线。我们一路跟着，和陈才坐在车里跟着那一百多个模特后面。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看见的震撼场面，这绝对是个很好的宣传方式，很多人看，非常多，我们每经过一个地方，总能吸引所有路过的人，甚至我还看见有的住宅……打开窗子往下看。
  到后来，媒体来了，不停拍照，提问题，有关于七彩冰茶的，有关于内衣的，还有些连私人问题都有问，模特们对答如流，因为走这个秀之前已经针对性的培训过，有专人教她们回答媒体问题，告诉她们什么可以回答，什么不该回答。
  再后来，电视台的采访车也来了，现场直播，采访模特的领队，陈才公司的公关部经理。事先安排的，一名美女，真正的美女，在采访过程中她不停宣传七彩冰茶以及内衣，回答什么问题都能够扯到这两个产品身上，我真是服了她，是个人才，我用陈才的手机看网络直播，我有点喜欢这个女人了。当然，请不要误会，我说的喜欢并不是那种喜欢。
  采访的结尾，公关经理说出一个重磅消息，七彩冰茶未来三天的销售利润将会拿出百份之十捐给慈善机构。这是我的主意，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是单纯做生意，我还做善事，我看会不会有人说我们有伤风化。
  “我靠啊，比想象中要强大。”陈才说，他很高兴……其实我比他更高兴，因为这个宣传方式是我想的，而且直接得益的是我，再者……我已经郁闷了很多天。
  “我们开了个先河，肯定很多人模仿我们。”我说。
  “爱模仿就模仿吧，我们公司先做，还不是要找我，哈哈，我赚钱啊。”陈才大笑，“一举多得，我们都是受益者。”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陈才不收制作费不单单因为人情，他看到了隐藏的利益。
  两个半小时的行程走完，我们到了预定好的酒店，吃中午饭，模特加上工作人员，还有我们，一百四十多人，开十四桌。我们吃饭的时间都得接受采访，有媒体蹲在外面不停拍照，直到我们上了事先停在这里的大巴，他们还追着大巴追了一段路，很疯狂。
  “该做的都做完了，看明天的效果吧！”回到陈才的公司，他说。
  我离开了陈才的公司，带着我的秘书，她被震撼了，整个过程都傻傻的。
  当天晚上，我看了一晚新闻，看完这个台换另一个看，我们上新闻了，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放我们做宣传的情景，还有相关的采访片段。然后是一些所谓的专家看法，真的有声音说我们有伤风化，破坏社会和谐。可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有好的就会有不好的。而我……已经打了一张慈善牌，肯定会有人站出来替我们抱打不平，就算没有，我可以自己掏钱雇几个枪手替我们反击，让他们争议去吧，最终得利的是我们。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到楼下报纸摊买了六份不同报业的当天的报纸，我每一份都翻了一遍，都有刊登我们的产品的新闻，正面的，负面的，反正有登，其中一份还拿模特走秀时的一幅照片做封面。
  我很高兴，因为一切都比预计效果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