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推波助澜
“嗯,我一定会的。”湘林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萧宁雅拿着袋子逐渐远去,刚才的担忧和醋意早已消散不见,湘林是个单纯的姑娘,自己刚才实在不该那样误会她,这样的女孩在沈天煜身边总比其他有什么心思的人好。
……
公寓内,暖黄色的台灯亮着,支撑起书房内一片小小的区域。
女人推开房门,脸色红润,浑身都是沐浴后的清香。
她走到棕色的桌子旁,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刚才轻松的样子消散无踪,眉头紧蹙,屋内的氛围也越来越严肃,就连开门的声响都没能打断这一切。
“怎么还在看这些,不是都解决了吗?”
男人宽阔的胸膛从背后贴了上来,将女人窈窕的身子圈到自己的怀中。
他伸手拿掉文件夹,将椅子转了过来,英俊的脸庞在女人浅棕色的眸子前绽放,“过去的事情就不要看了,这几天忙的不得了,我们好久都没能好好说话了。”
萧宁雅温柔的推开眼前的俊脸,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哪里有那么简单,湘西本来就是一个硬骨头,你当时在暗中保护我都没有那么轻松,更别说你出事之后了。”
沈天煜愣住了,他看到萧宁雅来找自己,下意识地以为她已经解决了珠宝的事情,没想到……
虽然女人并没有说明白,但是沈天煜已经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
湘西他们都不熟悉,还没有进军到那里的市场,自己在暗中保护她,她不会受到太多的刁难,但也不会那么容易。但是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她听说自己出事之后就抛下一切去找他。
男人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他已经模模糊糊的知道以前的萧宁雅并不爱自己,她和自己在一起时有目的的,所以,虽然她现在已经接受他了,但是他也不敢把自己摆在太重要的位置上。
可是,现在的萧宁雅,这个她深爱的女人,竟然抛下母亲的遗物去找他,沈天煜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萧宁雅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情绪,她的心思都放在文件上,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松手,让我好好看看这份文件,上次没能成功,过几天我再去一趟试试。”
“你说什么?”刚才的柔情被打断,男人撒开椅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替你去,一定会你母亲的遗物安安全全的带回来,为你报仇,你安安稳稳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要,我要亲手将母亲的遗物拿回来。”女人头都没有抬,直接一口拒绝。
沈天煜看着固执的女人,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萧宁雅,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上次我在暗中保护你都没有那么轻松,更不要说这次我才刚刚回来,没有那个余力,所以你去未必能带回来。”
“还不如由我出面,你在国内刚刚站稳脚跟,但是沈氏不一样,背后靠着沈氏这面大旗,我去比你容易的多。”
看着他担忧的眉眼和认真的表情,萧宁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理她都明白,也知道怎么样更为有利,但是那是母亲的遗物,如果连这都要靠别人去争取,那她还如何有底气向萧家复仇。
女人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有一定要去的理由,你该知道的。”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两人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改变主意。
“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听话,总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让我担心?”
受不了这严重的沉默,沈天煜率先开口。
萧宁雅冷冷一笑,她站起身来,不甘示弱,“沈天煜,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可能是我错了。我不是萧梦梦那样的金丝雀,可以心甘情愿的待在鸟笼里面,我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报复。”
“我要的是势均力敌的感情,我在外面拼杀的时候你可以为我担忧,甚至可以出手援助我,但是你不能禁止我去。”
她声嘶力竭,缓了缓才有说道:“如果你想要的是那样的女人,抱歉,我做不到。”
“叩叩叩”,书房的门被敲响,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残留着刚刚因为争执而产生的怒火和惊讶。
沈天煜走上前去,轻轻的打开了门,从门缝钟向外看,却看到一张清纯而又熟悉的面孔。
他打开门,沉默的和湘林对视,半响,才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总裁,你不是说忘拿文件了,让王秘书给你送过来吗?他家里临时有事,还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让我送过来了。”
“我来的时候看到大门露着一条缝,给您打电话,您没有回我,我就进来了,在客厅里等了好久,结果听到你和姐姐……”
沈天煜有些吃惊,他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王秘书的请假短信,这才伸手接过文件,有些烦闷的说道:“行,东西给我吧,你自己回去小心一点儿。”
萧宁雅也没想到两人刚刚的争执都被湘林听到了,但是她和萧家不和在a市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收购珠宝也没什么值得掩饰的,因此她也只是在心底恼怒男人的固执和粗心大意。
湘林犹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看向坐在屋子里沉默的女人,糯糯的开口说道:“总裁,你就不要和姐姐吵架了,你们两个感情那么好,你受伤了姐姐冒着大雨去山里找你。”
“我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姐姐还想去湘西收购一件珠宝,不过湘西很危险,像我妈妈那样会下蛊的还不是最危险的,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村民,外面并没有人知道她。”
“但是有很多当地的地头蛇都敬仰巫蛊之术,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姐姐又长得这么冷艳,自己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不如还是让总裁去更安全。”
萧宁雅有些心烦意乱,湘林只是在外面听了一个大概,她不会理解母亲的遗物对自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