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含章!
  含章哥!
  淳乐水和程齐桥直接冲了进去,然后两人看着屋内景象,蓦地滞住脚步。
  屋里一片狼藉,水已经从卫生间里漫出来,打湿了附近的地毯,地毯上躺着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齐北衣衫不整地被宋含章压在身下,双腿被宋含章压着,双手被皮带反缚在身后,嘴里还塞了条毛巾,脸上胳膊上红痕道道。
  而宋含章一身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一手压制着齐北一手捏着一根沾了水的皮带。
  他双眼猩红地望向众人,目光从来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淳乐水身上,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第二更,等我我还能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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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楼下的宴会仍在继续, 程母独自招待客人,有人端着酒杯过来和她寒暄,问道:怎么没看到程老和齐桥?
  程母笑道:齐桥陪我爸去处理点事情, 很快就回来了。
  齐桥很受程老器重啊。
  是啊,程母笑容欣慰, 那孩子出了趟国成熟独立了不少, 这次的晚宴都是他独自筹备的, 一点都不要我们插手。
  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那人继续说着恭维的话,程母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地望向楼上,这么久也没见他们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和楼下的热闹相比,楼上的气氛实在是不好, 程齐桥挨着程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简闻抱胸靠在窗边的墙上, 齐北仍是那副狼狈模样被丢在地上无人搭理,只有淳乐水不停在紧闭的卧室门前踱步。
  整个客厅的氛围几乎可以说是凝滞的。
  最后还是简闻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淳乐水, 你能别走来走去的吗?
  淳乐水当然也不想站着,搁这儿走半天腿也怪累的,他转头看了眼房门,忧心忡忡开口:可是含章
  话音尚未完全落地,门锁轻响,医生拉开房门:宋少醒了。
  淳乐水兔子一样瞬间蹿了进去,眼泪花花地冲到床边:含章,你还好吗?
  宋含章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裹着件浴袍,放在被面的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他身上的药性过去,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虚弱地靠在床头, 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正想说话。
  【齐北也太菜了吧,这样的宋含章我一拳十个他居然还能被宋含章反杀?!】
  宋含章:
  他觉得淳乐水的存在就是来挑战他底线的,他忍了忍,目光从简闻等人面上划过。
  我没事。他说完看向淳乐水,你给我拿的衣服呢?
  在客厅呢。
  淳乐水刚说完,耳朵很尖的张经理已经抱着衣服挤进来:在这里,宋少。
  宋含章看了眼,对程老爷子道:老先生,麻烦您到外面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程老爷子颇为担忧,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才说好:那你换,我们在外面等你。
  程齐桥心如鼓擂,全程低着头不敢往宋含章所在的方向看,程老爷子以为他在担心,安抚着拍了拍他,两人转身往客厅走。
  齐北看到他们出来,呜呜发着声,像条鱼一样在地上扭了几下。
  在宋含章晕倒后的第一时间,简闻用他手里的皮带把齐北的膝盖弯给绑了起来,让他坐也不能坐,只能侧身躺在地上。
  程齐桥扫他一眼,他虽然不知道齐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已经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屋里程家两个人出去后,淳乐水也想跟着简闻前后脚退出房间,他一动宋含章的视线便聚焦在他身上:你留下来。
  淳乐水:
  【我留下来干嘛,伺候您更衣吗?!】
  他伸手把宋含章从床上扶起来,看着他手上的针头:要不然就别换了?
  宋含章一言不发地把针头拔下来,虽然立刻按住针眼但还是有血迹顺着他指尖边缘缓缓渗出来。
  看得淳乐水头皮一麻。
  张经理带上房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别装了。宋含章一说完,淳乐水就松开了扶着他的手,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手臂撑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宋含章见伤口处不再往外渗血,他撕掉手背上带血的医用胶布丢进垃圾桶,也不避讳淳乐水,当着他的面脱下浴袍,开始穿衣服。
  淳乐水呢,也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架势,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上下扫着。
  就怎么说,宋含章这身材吧还是没话说的。
  肩背宽阔手臂强壮,胸膛腰腹线条紧绷,肌肉结实但不油腻,非常漂亮,一双腿长直有力,腰臀相接处还有两个腰窝,唯一扣分的点大概就是脖子上长了宋含章的脸。
  淳乐水很嫌弃,目光悠悠然爬过他紧实的大腿,落在宋含章□□。
  就看起来非常光滑。
  【你说这剃毛是不是剃过一次之后就必须每天都剃?】
  宋含章穿裤子的动作一顿。
  【不然这长起来跟胡子似的多扎人?】
  宋含章迅速提起内裤。
  淳乐水的目光落在他腿上。
  【不过我看宋狗除了那头发身上体毛也蛮少的,会不会他这儿根本就不长毛?】
  宋含章把腿塞进裤管里,提裤子拉拉链扣扣子的动作一气呵成。
  淳乐水陷入回忆。
  【哦不对,我俩上次睡是啥时候来着?哦也不对,宋狗每次(也没几次)来裤子都不脱,也不给我看的机会我还真不记得以前有毛没毛了。】
  【说起来我就是气,就宋狗这技术也他爹是个主角?】
  宋含章听不下去了,他咬牙:淳乐水。
  淳乐水用眼神回应他:放。
  宋含章忍。
  他一颗一颗扣着衬衫的扣子,表情晦暗不明: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你才是受害人,淳乐水反问,你想怎么解决?
  宋含章沉默地扣好扣子,衣领敞着,又转手扣手腕处的纽扣,修长手指动作间还有点好看。
  淳乐水看了眼,抬眸和他对视。
  宋含章所有话都堵在嗓子里,道歉?那必然说不出口;安抚?最后受伤的人是他;但又始终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像堵着什么东西,上不来也下不去。
  如果喝那杯酒的人真的是淳乐水,冲进来的齐北他并不一定能压制住。
  就连他也是被对方上下其手地吃了好几口豆腐,硬哽住一口气把他捆上的,想到齐北在他身上摸了好几把,宋含章就有些反胃。
  他忍住恶心,皱眉思考,为什么齐北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为什么他要抱着自己喊淳乐水的名字,他是蓄意跟踪还是误打误撞?如果是蓄意跟踪,那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淳乐水就见宋含章看着自己半天不吭声,反而是眉头越皱越紧,没了耐心:问你呢?
  【但凡宋含章说一句是我的问题,我就】
  他一双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找趁手的工具。
  宋含章额角轻跳,他收回目光,径直走向门口:就那么解决。
  什么就那么解决,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你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吗?
  宋含章停在门后,手放在把手上,他闻言回头看了眼淳乐水:你不是说那杯酒是程齐桥递给你的吗?
  淳乐水微愣,半晌才反应慢半拍地点了下头,实则满脑袋问号。
  【????】
  【什么情况,他这是相信我的意思吗?我就说这么一句他就相信我了?宋含章没病吧,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程齐桥那杯酒把他脑子给喝坏了?】
  宋含章猛地拉开门,力道大到门板撞在墙上砰的一声。
  别说淳乐水,就连客厅里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门被简闻踹烂了关不上,站在客厅里还能隐约听到楼下欢快的交响乐声。
  没事吧?简闻问,宋含章摇头。
  没事就好,程老爷子笑了笑,简闻来找我的时候可真把我吓了一跳,你要在我这里出什么事,我还都不知道怎么和你外公交代,没事就好啊。
  他对着宋含章和颜悦色,看向齐北时眼神瞬间凛冽起来,带着多年身处上位不容反抗的威压:也不知道齐家是怎么养的,教出这么一个手段下作的东西,既然这件事是在我们齐桥的生日宴上发生的,这针对的就不仅仅是含章你一个人,这也是在打我程世安这张老脸!【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你们程家是怎么养的,教出程齐桥这种人,可不就是在打你老人家的脸吗。】
  含章你放心,这件事程爷爷一定会替你做主,齐桥,你去给齐家打个电话,把齐栋给我叫来,让他看看他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虽然我不知道齐北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老人家,我觉得你说话还是最好给自己留三分余地比较好。】
  齐北又被嘟着嘴又被捆着手脚,听到程世安这老爷子这么一顿义愤填膺的发言,都快在地上扭成一条蛆,他不停地喊着不是我我没有,但传进众人耳朵里的只有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呜呜呜。
  淳乐水: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齐北疯狂点头。
  程老爷子:他能有什么话好说!
  程齐桥还是有点慌张,站起来:爷爷,我去打电话。
  与此同时,淳乐水听到身边张经理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响起来,张经理看了眼来电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偷摸着贴着墙溜出去接电话去了。
  淳乐水想到来之前拜托他去查的事,略一思索也跟了出去。
  程老爷子叫程齐桥赶紧去,程齐桥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宋含章喊了停:等一下。
  程齐桥僵在原地,明明没回头,却仿佛能感受到宋含章眼中的寒冰利刃。
  宋含章搭在大腿上的手动了动,指尖依次在腿上轻敲了一遍:老他斟酌了一下,改口叫了声程爷爷,齐北的事之后再说,但给我下药的人您误会了,不是齐北。
  他说得笃定,程老爷子问:不是齐北,那是谁?
  问完,屋里剩下两人都顺着宋含章的目光看向程齐桥,程老爷子一懵,就听宋含章道:就是您的孙子,程齐桥。
  还不等老爷子反应过来,程齐桥已经大喊了一声我没有,他转过身满脸是泪的看着程老爷子:爷爷,我没有,不是我。
  饶是老爷子征战商场多年,也被这一指认吓得不清,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对宋含章沉声道:含章,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齐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程齐桥说:含章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在我自己的生日宴会上这样做呢?
  就连简闻也觉得于情于理程齐桥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宋含章想到程齐桥一两个小时前还抱着自己默认了这件事,现在就矢口否认,再次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你想下药的人本来也不是我,而是淳乐水。
  程齐桥摇头。
  宋含章问:你是不是给淳乐水端了杯酒。
  他看向简闻,当时简闻在场,听到淳乐水说程齐桥给他端了酒,而且程齐桥还点了头。
  程齐桥无法否认。
  当时我亲眼看见淳乐水把你给他的酒和他手边的酒换了,宋含章内心颇有点一言难尽,喝下这杯酒还是他自找,然后递给了我,我在那杯酒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那万一是你之前
  之前我喝的酒都是随手从会所侍者手里拿的,下这种药不应该这么没有目的性吧?
  我程齐桥找不到借口,我了半天急道,你没有证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爷爷!我只是看他没酒了顺手帮他拿了一杯而已。
  程老爷子自然还是偏向自家人的,他甚至摆出了长辈的架势: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是我们家齐桥做的,那你怎么解释齐北在你的房间里?
  呜!呜!呜!
  您提醒我了,宋含章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齐北身边屈膝蹲下,取下他嘴里的湿毛巾,冷声道,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嘴里长时间塞着毛巾,齐北的下半张脸又酸又胀,取下毛巾之后一时半会还合不拢嘴。
  但他被宋含章盯得背脊发麻,身上被皮带抽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程齐桥,我看到他往淳乐水的酒里下的药。
  他说完姿势扭曲地把背后的手往宋含章面前递了递:宋、宋少我错了我错了,帮帮忙,帮忙解开一下。
  宋含章纹丝不动: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
  然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齐北眼神乱飘,不敢说话。
  行吧,你回头再说。宋含章说完,又捏着齐北下巴把毛巾塞了回去,他转身对程老爷道,您都听见了?
  程老爷子面色阴沉,而程齐桥早在听到齐北的话是就惨白着脸,但他仍在嘴硬,只是底气不足:爷爷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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