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镜花水月
“仙儿，此战难得，真龙乃万法所创，螭吻更集于天地水法为大成，双方大战太古都难求！”
黄脸老者发话，就连身旁实力高深的护卫也肃穆看去。
场中真龙与螭吻持续碰撞，整座雷海真龙，雷丝若天瀑倾泻着愤怒，脚下涛海从百尺几近数丈，涛涛黎水带着冰气依旧是骇人的血浪。
真龙与螭吻两道身影在雷劫中交织，双方聚集力量逐渐抵达巅峰，杀红了眼。
砰砰砰！真龙战甲，螭吻鳞甲对撞之际雷海动荡。
咔咔！
仿佛受到两只太古巨兽的嘲笑，远古大修打出的后天雷海，法则符文强烈震撼，劈下如斗牛般的雷霆更加凶狠和粗壮一倍，其中的道音隆隆，强大的威压降下，身在雷劫中的夜凡也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好，太好了，最好都死在雷海之中！”天无忧抚摸着身前白须，一头赤法在雷霆的轰击中不住这颤抖，看着越来越粗状的雷霆又看了看漫天滚动的雷云，天无忧与身旁的寥衡相互点点头，露出慧心的笑意。
不过，距离二者旁边的曼雅则是神情有些紧张，少年的生死直接关注着封住她口舌的秘法能否顺利被破。
“蛮荒小贼魔，原本本公子海瞧不上你们北域修者，不过，经此一战，我对北域修者有了重新的认识。尤其是你，不如投入我族洞天，如何？”螭吻与真龙灵爪，强大爪风破碎对方甲胄，鲜血淋漓，战况惨烈，浑身是伤。
两巨兽避开雷霆逆势冲向九天，又悬身对斩，怒吼连连。
“怎么打不过我然后就想将我诱杀！你以为我会稀罕什么狗屁洞天嘛！”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死吧！”螭吻乃是鱼形龙身，狂霸气势急剧增加，一时间九天风雷动，十方雨倾盆，一根闪烁的明亮的骨照耀天地，螭吻公子动用自身最强法则。
“水法—镜花水月！”
一道浓郁的水气汇聚成海洋，无数水泡充斥在十里之地，螭吻大妖刺红双目催动闪亮龙骨，下一刻无数水泡形成水幕，水法映衬，天地间骤然在变。
真龙好似被扔进了一道水的世界，在这水世界中有着无尽黑暗，脚下是一滩死水，或者应该说是一道死海无声无息，头顶一轮明月，明月月光映照在这潭死水面，水中的那轮谁打的圆月照应出了螭吻大妖以及原本外界的雷海中的镜像。
“这便是螭吻大妖的骨术？”夜凡幻回真身，手持乌剑开始禅悟破解着骨术的方法。
镜花水月！螭吻的法比较特俗，当他被骨术之光笼罩的一刻，一种恍如在环境中的感觉茫然而生。
这类水法虽不能直接轰杀他，却能逐步吸收他的法力，等到法力枯竭之时，便是死亡降临之时。
这类似于太古雨兽的法。
“可恶！难道又是幻境！？”夜凡持剑，几记重斩，斩在水中明亮皓月，轰隆声不断，死海一次次被轰开，淘海波浪，水面荡起无数的涟漪。
“小贼你死定了，一时三刻法力枯竭便是你的死期，哈哈”水中静月中螭吻大妖狰狞的笑声不断。
外界！
雷海之外的修者只是看到夜凡化身的真龙，整个龙身被一团柔和的真水笼罩，毫无动静，螭吻公子则是悬身环绕在真水周围，得意的笑。
“爷爷，螭吻的法我领悟不透。”南宫仙儿看着那道真水水团不断浮起的水泡爆裂，符文漫天，却不见有何玄妙。
华服老者耐心的给她指点：“镜花水月，水中镜，雾中花，得水法印照，幻身在其内，真身在其外，爷爷虽没亲身见过里面的情形，不过家族的有关此类记载中有过这么一段描述！”
“那螭吻的法是幻术一类喽？”
“也不竟然，虚幻与真实结合，具体的爷爷也不知，不过螭吻公子口中的一时三刻出不来，便法力枯竭而死，这倒是有过印证！”
一道道真龙法力被螭吻公子掠夺而出，螭吻公子龙息狂猛一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错，真龙法果然比之我租的法则要强大许多。”
“少得意！你的法用不了一时三刻，我便可破解！”夜凡持剑来到水中静月之前，只见刚才狂猛的几记重斩丝毫没起什么作用，水面静月在恢复如常。
“幻术！却又不是真正的幻术！”他取出三花瞳，照应这片天地，死海依旧是死海，天空依旧是天空。
只不过天空雾蒙蒙的，只有一轮皓月映照在天际。
“咦！这种感觉是丧魄针神石的波动！”抬头看向了天际的那轮皓月，难道真正破法的关键在于此轮皓月。
“待我斩碎天上的皓月！”
夜凡神韵天地打开，一金一红两道神韵天地悬在头顶，多达二十丈的神韵天地法力疯狂吞吐，吸入的却有限，金黑两道身影傍身，下一刻百丈真龙冲着九天怒吼一声，奋力冲向了九天皓月！
却见皓月生出一道道水漫银河不说，高度也硬生生拔高不止一筹，无论他飞入多高仿佛永远都够不着天际的月亮。
“没用的，死心吧！真龙神韵注定归于我手！”
真龙法力逐渐被吸收，螭吻公子身躯的气势也越加编的强盛，螭吻手抓挥舞着，一道道强大的劲力竟然成长到破开雷劫的地步。
“这就是我想要的力量，这才叫突破修为，爷爷，您看到了吗？”螭吻公子啸声不断。
见状，金卷上的八域修者变的躁动不安，寥衡凑到天无忧耳旁低语：“大长老，这么下去，螭吻公子得了真龙神韵，法则更上一层楼，都时候真的打起来，恐成为我方一位劲敌啊！”
“无妨！亮他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大能口谕在手，威力看参造化，天无忧冷漠的观看者两方大战，傲立在金卷之上，彰显八域神威浩荡，不可一世，同样身在金卷之上的封印卫也对这场金龙鱼螭吻的战斗指指点点，轻蔑冷笑。
夜凡持续冲击着皓月，更是斩出了不可计数的真龙剑气，依然是一场空，真正是水月镜花，仿佛无头无尾，没有终结，唯有死才是结局。
踢被法力流失的越来越快，心情也开始急躁，此时，再战强势神通。
天罡五雷目！给我轰！
体内法力急速汇聚于手掌，手掌之上第二道竖眼大开于天地，狂喝一声，腾身追击到天空皓月最近之时狠狠拍出一掌！
登时，一道天雷华光，劈斩皓月，轰隆隆，天际皓月流转着的法剧烈震荡，轰然爆裂！
“我破法了？”夜凡四周环顾，身体依旧处在螭吻的骨形成的法。
外界，螭吻头顶轻咦一声，头顶展现耗光的骨再次头发一道水幕，天际再现一轮皓月。
螭吻的法到底为何？为何就是破不了。
神通摘星手！
一只参天大手，星辰密布，一拳在碎皓月！
又一轮皓月升于天际！
“靠，为什么没完没了！我错在哪里？”夜凡含怒再次斩出几道剑气，开始暴怒。
“心如止水，古井不波，你忘记了周村图祖的意境？哎！”
白衣丽人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仿佛一碰冷水从头浇到脚，原本急躁的心情开始渐渐平复！
轻声的叹息，白衣丽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夜凡惊愕不已，急忙说：“前辈，怎么出来了，难道不怕牵连上因果？”
“无妨，除了你之外别人看不见我，也就没有因果只说！”转身凝指，取一湾死水，白衣丽人看了看夜凡，玉指一弹，半空一轮水气凝结成一面水镜。
“你先静下心，注意看着水月镜花其中的法以及蕴含的道，注意禅悟，将来你创剑境，甚至领悟真龙法亦是要闯过此关！”
夜凡点点头，神情肃穆！
白衣丽人将他带到水镜之前，让他观看镜中的自己，并且问道：“你看镜中的自己与自己有何不同？能悟通此点，便能领悟其中玄机，竟而引导入真龙法则。”夜凡盯着水镜中的另一个自己，一时间或有所悟，端坐而下，周身一团一团的真龙法被吸收，确实岿然不动，螭吻公子透过皓月看到此点，冷哼了一声道：“放弃抵抗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夜凡双眼紧闭，白衣丽人说的不错，他经历了许多，确实忘了最初图腾老龟波澜不惊的意境。脑海中回想着他从被螭吻的法笼罩到现在其中的诡异，不多时他就如同一叶孤舟，恒古存在。
突兀的他眼神一凛，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原来是这样！螭吻公子的法也不过如此！”明悟了螭吻的骨术，夜凡起身，环顾水月镜花的这一切，指着天际皓月，喝道：“螭吻公子，你的骨术不过如此，看我破它！”
“少来唬我，如果能破你尽管破来？”
“请上眼！”
一声大喝，夜凡身形纵入九霄，一步数里，快的出奇：“螭吻你的法注重幻境与现实结合，此水法不得不说高明，先前我破阵重在破碎看似现实的皓月，结果忽略了水中的月。”“哦，是吗？那你可以试试！”螭吻发出冷笑。
“原来如此！”夜凡看着皓月里螭吻公子得意的笑容，一席豁然在上眉头：“原本我还有最后一个疑惑，不过现在在你的脸上的到了印证！”
“什么印证！？”螭吻公子龙须猛地一颤。
完全领悟了螭吻法关于水月镜花的骨术，夜凡双脚在半空中惊鸿一塌，化身真龙直直冲上九霄破开一层水幕，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轰！
包裹着真龙的真水水团轰然一震，夜凡身影突破真水，身影浮现：“螭吻公子，你的法重在月光而不是水中之月和天空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