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与裴海恩的第二次见面
有些人生来就应该受到瞩目,而纪南城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他今天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藏蓝色西装,难得没有打领带,反而在领间别了一个藏蓝色的蝴蝶结,虽然也是同一个色系,但却并不让人觉得难堪尴尬,反而因为颜色上的差距而更显高级。
明明刚刚还让自己在这里等待的,结果怎么自己跑到那里去了。
裴欢正想打电话询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按着手机的手指在看到直升机上下来的那个人时不由得停滞。
直升机上下来的人笑容明艳,妆容精致,身上的礼服和自己身上这件如出一辙,但是却比自己的更加小巧秀气,将女性所有可以展现的优点全部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
她由人扶着跳下直升机,而面对面过来迎接她的不是别人,正是纪南城。
裴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边,看着因为两个人牵手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也听着就在不远处人们毫不避讳的讨论。
“果然是郎才女貌,沈小姐和纪公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不光如此,他们两个人家世相当,也是门当户对,这次联姻只是百利而无一害,恐怕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裴欢沉默地摇上车窗,看着所有人因为那两个人的移动而逐渐离开停车场,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所以其实即使今天自己不来,纪南城也不会觉得尴尬,正如自己所说的,他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成群成群的女人拥到他的身边,自己又是何来的自信,觉得纪南城一定非自己不可。
她心下自嘲,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给纪南城发了一条消息。
“看样子你这边是不需要我了,我先走了。”
发完消息后,她正打算让司机打道回府,却忽然听有人正在敲车窗玻璃,她回头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二叔裴海恩。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关注了自己多久,此刻正微微笑着,明明是一副很和蔼的模样,可在裴欢看来确是似海深的城府。
“小欢,二叔都在这儿了,还不下车来。”
裴欢听话地开门,温声道:
“没想到二叔也在这儿,还真是让人意外。”
裴海恩却笑,“你也很让人意外啊,刚刚那边格外热闹,我随便扫了一眼,没想到下来的那位沈小姐居然和我们小欢撞衫了,还好当时你不在人群中,不然那位沈小姐可就要尴尬了。”
裴欢知道他说的不过都是一些客套话,自己最近吃不下饭,日渐消瘦,这件礼服压根就撑不起来,怎么可能比得上身材完美,礼服剪裁合身的沈沁柔呢?
“二叔就不要打趣我了,不知道二叔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裴欢不想再听他的恭维,直言道。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看到你在这儿过来和你打声招呼罢了。不过你怎么就一个人啊?而且还坐在这车里不进去,难不成是邀请函找不到了?”
裴欢摇头,“不是,只是想起还有些事情不想在这里耽搁,正准备回去,既然二叔受邀来参加慈善晚宴,那就玩得尽兴,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要上车,裴海恩就上前阻拦。
“别这么着急嘛,反正离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不如你陪二叔找个地方坐一坐,刚好,二叔也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裴欢正想着该如何拒绝,裴海恩却先她一步。
“这一次小欢就不要拒绝二叔了吧!二叔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欢了,几次想要请你都被你拒绝,总想着是不是我这个二叔哪里做的不好,让我这侄女嫌弃了。”
他说着还皱了皱眉,似乎当真是非常苦恼该如何贴近自己与侄女之间的关系。
裴欢微微垂眸,这一次看样子是没有办法找理由了,也装装样子附和笑道:
“怎么会,我之前是真的有事在忙,所以才拒绝了二叔的好意。这一次刚好我也有些时间,那么地方就由二叔挑,我们简单叙一叙。”
裴海恩这才心满意足,带着她一路向主会场旁边的小庄园走去,这里有一处私人茶社,裴海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门路得到的通行证,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裴欢走了进去,让服务员沏茶拿上点心,与裴欢面对面而坐。
“小欢啊,这些日子不见你瘦了,爷爷的事情已经给你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但是你也要快点从痛苦中走出来,毕竟如今的裴家还需要你。”
裴欢现在倒确实有些饿了,桌上的点心似乎味道不错,她伸手拿起一颗放入嘴中,说道:
“二叔就不要说笑了,我早就已经将我的所有股份转让,如今已经没有这个管理裴氏的资格,要说真正保护裴氏的人,应该是二叔才对。”
裴海恩道:“股份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一个虚名,可有可无,更何况你能转让难道还不能收回?如今你的继母和妹妹都在国外,无心国内的事情,二叔我也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上都不如大哥有决断力。如此看来,身为大哥唯一的女儿的你,反倒在公司里更有话语权。
二叔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回到裴氏,毕竟这里是你父亲和爷爷辛辛苦苦打下江山,绝不能让这江山断送到我们手里,我们有这个义务继续将企业管理好。小欢,你说二叔说的对不对?”
说着她将面前的茶推给裴欢,面上是十足十的真诚,认真地看着裴欢,等她的回答,似乎是真的非常希望裴欢能够回来。
但是如今裴海恩这伪善的面孔之下,是害死自己父亲,妄图吞并裴氏的丑恶嘴脸,这些裴欢早就已经看清摸透,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相信?
再加上纪南城早就已经提醒过自己裴海恩野心不小,早就已经有了想要培养傀儡总裁的想法,所以她绝不可能真的将手中的权力让给他人。
享受过权力鼎盛的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放下手中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