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他让店员把这款店内最贵的婚戒取出来,用手帕仔细的端详过后询问:里面可以刻字吗?
  差点看走眼的店员非常热切的道:能的,请问两位先生是想刻什么?
  椎名飞羽看了眼旁边眼睛都黏在婚戒上,一个劲儿傻笑的铁肠,心里啧啧摇了摇头,也不指望他,对店员说:两枚的内里都刻上h&t吧。他转而对铁肠说,是我们名字的缩写,这样可以吗?
  飞羽决定就好。铁肠埋着头,硬是说出一股羞答答的味道。
  店员小姐看了看长相精致漂亮的椎名飞羽,又看了看年长些许相貌艳丽偏女性化的末广铁肠,面色如常心里早已经炸开了一连串的烟花。
  看不出哪个更有钱,但想不到她竟然还能遇到现实版的美攻美受还是年下!
  椎名飞羽和末广铁肠疑惑的看着突然神情亢奋的店员小姐,突然金饰店的里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推开门脸色大骇的喊道:快!快叫警察!死人井口先生死了
  铁肠眉头微蹙,一手将椎名飞羽揽在怀里护在后方,店长匆忙从另一边跑过来一边道歉一边让店员安抚客人,自己准备进里间看看情况。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比他更快的冲进去,他身后跟着一位身形滚圆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几分钟后那名老人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大声的宣布:谁都不许走!犯人还在你们之中,在警察来之前不能放任何人离开这家店!店长,快去查监控,刚才离开的客人也都必须找回来,让商场负责人关闭大门,绝对不能放凶手离开!
  店长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一边用手帕擦汗一边说:这位先生您在说什么呀,井口先生真的死了吗?真的死了那也跟外头这些客人没关系,里间是客人禁止进入
  老人的身后走出来一个戴着圆眼睛,穿着蓝色西装的小学生,他表情急切的厉声道:现在事态紧急,不只是警察,你们还要叫上救护车,那位先生只是中毒了重度休克,有人故意在需要加工的金首饰上涂了毒药,犯人为了亲眼见证死亡很有可能还在我们之中!你们所有人全都散开保持距离,什么东西都别碰!
  一听到情况这么严重,店长腿都软了,更不用说周遭的群众们,一时间尖叫咒骂和激烈的质疑声将这家金饰店闹得沸沸扬扬,走廊也围满了人。
  椎名飞羽被吵得头疼,他不喜欢这种充满各种负面情绪的场合,有些害怕的躲在末广铁肠身后。
  铁肠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动作轻柔的将面色不安的椎名飞羽推到柜台后面,三边的长柜隔开一个暂且算是安全的空间,椎名飞羽站在里面不用被人潮拥挤,也不会受牵连。
  没事的,我知道犯人是谁。
  话音一落,他的人已经飞速的冲出去,椎名飞羽只看到一个黑影闪到靠门的角落,一名穿着黑西装戴着名牌手表,看起来非常体面的绅士就被人一拳击中腹部,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听到咔哒两声,手臂骨折的男人刚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就被卸了下巴,像落水狗一般凄惨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装着奶白色液体的喷雾瓶。
  他们二人周围人潮散开,空出一片真空地带。
  末广铁肠阴着脸从口袋掏出军警证,声线冰冷的道:我是隶属军警的末广铁肠,你以涉嫌在公共场所下毒杀人未遂、破坏公共秩序等罪行被捕,有什么话等警察来了再说。
  刚巧警视厅的人到了,目暮警官带着几名手下和医疗人员匆匆赶到,一进门就眼前一黑,指着方才那两个说这里指出有犯人的人喊道:怎么又是你们啊,柯南!阿笠博士!
  柯南还傻愣愣的看着门口发生的那场军警缉拿嫌疑犯人的现场,先不提为什么军警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能这么快就锁定了犯人?就那么肯定不会抓错人吗?
  目暮警官看了末广铁肠的军警证和官阶,表情一肃方要敬礼,就听到柯南的声音。从人群艰难挤到前方的柯南睁着大眼睛扑闪着,好奇的问末广铁肠:这位军警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犯人的?
  末广铁肠看到发问的是个孩子,冷肃的面孔稍有软化,就听到有人喊他。
  铁肠。椎名飞羽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郁闷的撇唇说,剩下的交给警察就行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铁肠应了一声,跟目暮警官交代两句准备过去他那边,见那个小孩还满脸求知欲的看着自己,偏了偏头,很认真的回答道:是直觉。
  柯南拍了拍耳朵,慢了半拍的问:直觉?
  末广铁肠严肃的点了点头,也不再管这个仿佛打击过大表情一片空白的小孩子,快步走到椎名飞羽的身边,在围观者热情的鼓掌下带着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那片是非之地,踏上扶手电梯的他还有点余怒未消的对并肩而站的椎名飞羽说:这些犯罪者越来越嚣张,竟然在这种地方犯案,对方还是无辜的市民。
  椎名飞羽安抚的收了收与他十指交缠的手,脸轻轻的埋在他的胸口依偎在他怀里。所以需要更多像铁肠这样心怀热血的人阻止他们的犯罪,给社会带来安定。不过,铁肠刚才的样子好帅哦,一下子就把那个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呢,待在铁肠身边好有安全感。
  铁肠被说得心头一热,不动声色的挺直了背脊。
  哪里,像这种程度的再来多少都无所谓。他顿了顿,略微忐忑的说,那我们的婚戒去下一家看看吗?
  他其实早想问了,金饰店在楼下,他们现在去的却是衣饰店的三楼,一想到因为那案件让自己的婚戒就这么飞了,他就恨不得冲下去再给犯人点教训。
  若不是这人冒出来,他现在已经和飞羽戴上同款婚戒了!
  椎名飞羽扫了他一眼,在踏上三楼的地面后,从斜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正卧着一张交易清单。
  我找店长结账买下了,里面要刻字还有尺寸需要调整,他说会送出分店给我们加急处理,估计吃完饭回去就可以拿了。
  他的眼里亮晶晶的,像星星在点缀发光。
  铁肠看看清单,又看向椎名飞羽,心情有些微妙。那个情况,你们还能交易?
  椎名飞羽歪了歪头:当然啊,赚钱的事儿店长不可能不答应吧。毕竟是金钱至上的资本主义家呀。
  铁肠点了点头表示懂了,就是心里有些可惜。
  似乎是看穿他的想法,椎名飞羽似笑非笑的道:铁肠是遗憾不能安慰被吓哭的我吗?对方红着耳朵支支吾吾的也没否认,他又笑着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的说。
  别急,今晚有的是时间。
  椎名飞羽看着面红耳赤低着头的男人,捂着嘴唇噗嗤笑开了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多么深的坑。
  ※※※※※※※※※※※※※※※※※※※※
  h&t,是的,飞羽的名字在前面哦(笑)
  在之前
  飞羽:不就是新婚之夜嘛,铁肠太纯情啦,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
  铁肠:哦、哦(脸红红)
  在之后
  铁肠:(认真)飞羽不要害羞,再来一次
  飞羽:qaq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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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回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末广铁肠快速整理着买来的东西,左手的无名指上钻戒在闪闪发光。椎名飞羽看了一会,走进房间的浴室做准备。
  他在浴室里瞪着镜子许久,隐忍的掏出挎包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方才去药店买的东西。
  两个人听着导购员介绍了一大通,最后还是按着推荐买了,从塑料袋掏出液体清透吸收性良好的润滑液,还有
  椎名飞羽看着方盒子闪亮包装上那个尺寸标签,双眼瞪直,捂着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表情,心情乱得一团糟。所以他挑了个最大难度的对吗?
  他心里有点希冀:铁肠一定会的吧,听说第一次会痛呢,有经验的话那我就轻松了一些了
  不行啊,那家伙怎么看都是个童贞。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内心极为动摇。
  他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之前,打死一个劲瞎撩的自己,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社会的险恶。
  该来的总是要来,终于到了新婚夜晚最重要的时刻,两人乖乖的跪坐在卧室的大床上,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好久谁也没敢先动。
  已经对铁肠的性子稍微有理解的椎名飞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问:铁肠你一定懂的对吧。毕竟比我大,而且你喜欢的也是男性,一定有过经验的吧。
  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
  然而他失望了。
  末广铁肠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瞳孔收缩,摆着手情绪激烈的大声道:怎么可能,这种事情结婚后才可以做吧!他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的抓起椎名飞羽的手,深情的道,而且我喜欢飞羽,并不是因为我喜欢男性,是因为飞羽是男性才会喜欢男性的。
  母胎单身,从未有过恋爱神经,也是是飞羽的出现才会让他想到成家这一条路,否则估计也就是单身一辈子奉献给国家的命运了。
  飞羽你不高兴吗?铁肠不确定的问。
  椎名飞羽含泪的摇头,声音都在发抖:不、感、感动不敢动qaq
  铁肠觉得有点奇怪,他想不通哪里奇怪,抛去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硬着头皮说:我、我今天回来前问过医疗部的医生了,也、也稍微查了一些资料,大概知道怎么做
  这样啊,大概啊内心绝望的椎名飞羽,努力了还是笑不出来。他缩了缩脖子,他是真的怕qaq
  那么大根锥子,肚子真的不会被捅穿吗?
  不如椎名飞羽咽了下口水,想说不如下次吧,但好像对面的人误会了。
  他摆出年长者的稳重,体贴的道:不用害羞的飞羽,这是人生必经的过程,条野先生跟我说了,新婚第一天的体验好坏关系到我们未来是否能够幸福,一定要非常慎重,而且他说了飞羽这个年纪总是对这种事很有好奇心,我要是退缩的话你会讨厌我的吧。
  椎名飞羽面上没有表情,脚趾头已经蜷缩,内心里开始疯狂的殴打想象中的条野先生。
  在说什么多余的话啊!你这是在报复谁啊条野先生!!
  那么,我们开始吧。铁肠又深深吸吐几次呼吸,像要面临大型战场一般,不仅表情非常的严肃,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掷地有声,显然是做好了相当的觉悟。
  椎名飞羽:
  猫猫慢慢后退jg
  狗狗试探的踏步jg
  猫猫被困在死角,含泪埋头jg
  狗狗瞄准机会猛扑jg
  椎名飞羽悲痛的闭上眼睛,心一横的主动抱住铁肠的脖子,双唇微嘟的贴了上去,却没想用力过猛,他捂着发麻的牙齿瑟瑟发抖,嘴角多了块撞出来的淤青,疼痛让他的眼里快速的分泌出泪水。
  飞、飞羽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旁边的男人还在一个劲儿的火上浇油。
  见没有回音,末广铁肠更加担忧了,在想着是不是要即刻抱起来冲去医院时,胸前的一簇长发被揪住,人也被拉得栽下去,椎名飞羽眼眶含泪,翻身坐到他肚子上。
  男人看着身上的少年,还一副困惑的模样。这让少年的火气更盛,年少气盛最终还是盖过了羞臊和害怕,他口不择言的说:末广铁肠,你在这方面真是靠不住啊!
  他埋头眼里含着泪花,气呼呼的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扯对方的衣服。就不信了,他椎名飞羽还能栽倒在这种事情上面不成。
  专注于此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他的话彻底点燃了某人的火焰,手下的动作还没开始多久就被一个拖拽,仰躺着被压在身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呼吸不稳,忍得脖子都冒出青筋的成年男性,被这种侵略性十足的气势所压倒,没法儿做出反应。
  他的腿部根源,贴着炽热到让他觉得要被烫伤的温度,仿佛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危险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逃跑的念头。连施行的机会都没有,上方的男人已经俯身,狠狠的吻上去,没有经验只知道横冲直撞,像猎人一样强硬狠厉的夺取猎物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椎名飞羽觉得自己要死于窒息。
  对不起,飞羽脸上布满细密汗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眼神却犀利得像夜间发狂的猛犬,让人在这种注视下避无可避。
  他重重的喘息着,沉声道:接下来,可没有那么多余韵让你休息哦。
  灯光将室内照的恍若白昼,大汗淋漓的男人将少年锁在下方,泪眼朦胧之际,虚软无力的少年看着上面这个,明明已经忍耐到极致,放出狠话,却还是在控制着不要失控的男人,有些发怔。
  他喉结微滚,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卑微的祈求着:我是第一次,您要温柔一点啊
  无自觉的必杀一击,刺激得上头的人双目瞬息通红,喉咙发紧,身体也紧绷得恍若钢铁。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得多,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找到诀窍后,到最后就全然放开,呜咽咕啾的含糊音节和密集鼓噪的心跳声让五感都变得格外的敏锐,热得像在沙漠里奔跑,又如浮水的鱼儿那般轻快。
  打开的身体,放大的感官和自由肆意的驰骋都把理智拉入了一个失真的幻境里沉浮。
  人的灵魂重重的被掠夺,飞到高空又猛然的拉扯下来,带回现实,惊叫狂呼到最后,化为了呜咽的啼鸣。
  从夜星点点到天光乍明,光让身处其中的人无所遁形,所有的秘密都被人清楚的纳入眼底,拉入狂乱的旋涡之中。
  直到一方受不了了,另一方还在无度的纠缠着,嘶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才缓缓的迈入终结。
  第二天中午,主卧室的大床上,淡蓝色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日光下闪耀出斑驳的彩光,纤细又白皙的手臂仿若经历过什么样残忍的虐待,光洁细嫩的皮肤上红痕斑驳夹杂着稀疏几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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