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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

  不对
  祁央缓慢地揉着太阳穴。
  原本已知的破碎剧情逐渐和现实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重叠在了一起。她捋清了一部分逻辑链的同时,也剔除了一些多余的妨碍。
  她因此在此刻忽地忆起。
  如果按照邓解拿走了那本剑诀的情况发展,妖族似乎不会立刻像现在这样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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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这一战无论是兴起还是覆灭,仿佛都有那么点仓促、或者说,没来由地。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妖族大军突然就顺着邓解挖出的缺口直接二话不说攻入,天青峰弟子匆忙应战最后由掌门收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像是暗中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一双诡谲狡诈的双眼在阴暗的角落里窥伺着一切。
  所以,她这次所改变的剧情、以及被刺激到的挂逼,究竟在把这个位面的发展推动向光明还是深渊呢?
  彼时,自己意识陷入黑暗前,那依旧不断大批涌来的妖族军队依旧令祁央现如今回想起来依然有些心悸,邓解和外挂器最后突然的变化更令她有些不安。
  到底已经第五个世界了。
  就算再如何咸鱼,她如果说没发觉出一丁点异状,祁央也没必要继续执行任务了。
  她下意识地望向233,但是团子似乎在忙着重新整理任务报告和收束世界线,没功夫搭理她。
  对哦。
  祁央想起来了。
  挂逼呢?
  不过看233这反应,邓解和外挂器的事多半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吧。
  思及此,祁央抬头正要询问,容成姣却忽然已经道出她心中所想:师父,对于邓解,我们该如何处置?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显然说明了邓解此刻还活着,但是祁央明白,放在这个门规森严的修真.世.界里,私下通敌乃是大罪,必不可能饶恕,更何况,邓解可是把天青峰内最重要的几处阵眼全部暴露给了为祸人世的妖族,这一行为无异于将自家大门全拆了还给强盗指指点点哪里最有钱。
  祁央是穿越者,但容成姣却是实打实地在天青峰内生活了十余年。这个宗派对于她来说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修行之地,这里是养育她教习她的地方,是她的家。
  说到最后,她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怒火:您不该在最后一刻拦下我的,我本可以
  杀了他。
  那时战局混乱且瞬息万变,容成姣只觉得祁央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不同寻常,她只单纯地以为她即将在此刻不巧地突破境界,便来不及细想。正要保护她时,容成姣却见到那柄她至死也不会忘的长剑朝心爱的小师妹刺去。
  彼时容成姣其实早已力竭,全靠不要命地吊着一口气。她也不知怎么这剑的真气跟用不完的一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当她勉强获得片刻的清明时,自己的身体早已经下意识地替她的大脑做出了决定
  挡在祁央身前,然后拼死使出容成姣的最后一击。
  以命换命,杀了邓解,这佩剑无人操纵自然是死物一个。
  而她的沫沫在突破后,自然也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若不是楚怀道及时赶到,这会估计祁央睁开眼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听到容成姣的话语,楚怀道脸上玩闹的神色即刻收敛。他摸了摸容成姣的小脑袋,忽然开口:在你们都还昏迷着的时候,三位长老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但是我想,有些事,或许你们亲自交谈一番会比较好。
  说完,他略一侧头,淡淡地瞥了祁央一眼。
  被楚怀道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祁央咽了咽口水,莫名感受到一种灵魂被洞穿的寒意。
  修真者果然不可小觑。
  可不光是她,埋头忙碌的233也在这一刻唰地抬起了头。
  片刻后,团子皱起眉,试探着朝左飞了一点。
  可是,楚怀道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闪动眼神。
  不知道是真看不见,还是过高的定力和演技一起装出来的。
  飞回原位置,233低头看着虚拟的数据面板,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按下那个呼叫的选框。
  另一边,楚怀道的视线同祁央在半空只碰撞了刹那,便竟是前者先鸣金收兵,转为了往日的温和慈善,仿佛之前的锐利都不过是祁央的幻觉。
  沫沫感觉好点了吗?如果你愿意,可以和姣姣一起去,就在后山。不过,记得不要惊动他人。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平静的话语听起来没有一丝不对,甚至连笑容都如三月暖阳,温暖而和煦。
  作者有话要说:
  爷!好!了!
  爷又能蹦跶了!!
  除了咳咳咳很烦人以外!!
  各位小可爱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嗷!! =3=
  冰山一角的阴谋
  足尖在巍峨的山峰峭壁上稍微借力, 身躯便似轻飘飘的鸿羽一般再度扶摇而上,祁央沉默着御起轻功,片刻后即刻见到熟悉的长剑并行飞至自己身旁。
  沫沫,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祁央从沉思中顺势抽脱出来,寻声看向她。
  山间的冷风吹拂起容成姣齐及腰际的青丝, 她向来喜爱的天青色长袍也被卷起了飘逸的缎带,在风中舞动着。少女遥遥立在沐阳剑上, 通透雪白的剑身泛着寒光, 连带着给她美艳的面容又增添了几分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清冷感。
  唯有那熟悉的眉眼,在望向祁央时是一贯的不改的温柔与美好。
  皑皑的白雪与刺骨的寒冰,唯独在迎向她时, 终究会化作一汪静谧的春水,碎掉一池的锋芒。
  啊,是我愚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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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祁央不答,容成姣忽地自顾自拍了下脑袋,洒然一笑:沫沫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吧战友倒戈、同门相杀,熟悉的人在某一天陡然将剑尖指向了你很难接受?
  不是,我
  祁央咽了口口水, 顺势握住她伸来的手,然后站了上去。她凝望着容成姣娇美的侧颜,酝酿好的话只堪堪吐露出来了几个字,很快便咽了回去。
  不像是开导着季冉沫,容成姣这番话大抵是对自己心事的另一种表达吧。
  毕竟,土著居民容小姐可是和邓解共事相处了很多年。
  不过, 在当初拿起这柄剑的时候, 我就早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要剑身未折,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我就要除奸邪、护苍生,斩尽世间不平事。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朗,没有一丝一句消散在山风中,沫沫,你可以相信我。永远相信我。
  女孩的眼眸渐渐弯起,随即,她伸手自后方抱住了对方的腰肢:当然啦,沫沫永远相信成姣姐姐。
  说了好几辈子的话,祁央自然信。
  之前在楚怀道掌门那里产生的模糊不清的担忧和预感渐渐消散,祁央和容成姣相视一笑,两人很快落在了后山前。
  妖族此番大举入侵,战场多半集中在阵眼与山门前的几处,这鲜少有人来往的后山倒是意外地保留了它原有的寂静。山峰高耸雄奇,最上端的山尖云雾缭绕看不真切,乍看上去宛如一头沉睡的雄狮在沉默地吐息着。周遭醇厚的天地能量在静静地按照它们的轨迹流淌着。
  而不远处的山洞结界内,正是关押着邓解的地方。
  想来应该是楚怀道给看守的人说了什么,两人没有任何阻拦地就进去了。
  唯有进来的一瞬间,祁央恍惚有了种曾经陪同着自家大小姐一起,前去查看重犯西门宇的感觉。
  不过和古代位面那次的监牢不同。这次,后山里的温度比外面都要低上一些,连呼吸进鼻腔的空气都寡淡冷清,间或夹杂了一些微不可察的草木气息,倒是没有天青峰关押重地的血腥与阴沉。二人皆是修行之人,有内功护体,这会倒是没什么寒冷感觉。
  那时对于外挂器,她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不知这次
  刚刚想起楚怀道的话语和那个眼神,祁央脚步便跟随着思绪一起重重一顿,然后停了下来。
  到了。
  金色的符文大阵仿若有鲜活的生命一般,静静在半空中呈瀑布状静静流淌,无声的威压自阵法中心布散开来,玄妙不可语。与这有几分神圣庄严的景象所对比的,是大阵中央被牢牢禁锢住的、低垂着脑袋的邓解。
  祁央眯缝眼看过去,沉神感知,注意到挂逼的气息比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又虚弱了不少,只是外貌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因此下意识地看了眼他的身侧。
  同祁央最后的印象相比,邓解身上那种油尽灯枯的迟暮感更为强烈了。
  她皱起眉。
  想来这人就算挨得过天青门的处置,应该也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你觉得,天青门里的那些老家伙会允许我还把它带在身旁?虽然低着头,但是也察觉到了来人,邓解冷笑了一声,抬起脑袋,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的幼稚举止究竟是不是一个天青门弟子该有的。
  闭嘴!不知悔过还口出狂言,邓解,你真是枉费了师尊和长老一直以来对你的教导和恩情!
  长剑铮然出鞘,容成姣沉下眼眸,但祁央倒没太把这人苟延残喘的嘲讽放到心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来也是,那般妖族圣物,就算离开了外挂器的身份,在天青峰内也是要被再三严肃对待的凶器,肯定被不知道哪个老头儿收缴了走。233最近倒是在坚持不懈地打探,不过奈何昏迷着的祁央也没法用时空令开门,小团子只能可怜兮兮地用面板搜寻。
  目前看来,外挂器大概是最后交由楚掌门销毁,应该算是可以不必过多忧心。
  于是乎祁央耸耸肩,懒怠伪装出原来的乖巧,抬手按在容成姣的手背上,面无表情地开口:邓解,身为天青门人人敬仰的大师兄,何必非要与那妖族勾结,以至选此道路自毁前程?何况,成姣姐姐这些年也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她,背叛整个师门?
  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看了眼曾经的所谓姻缘值,眉尖不自觉蹙地更紧了些
  竟是还没有见底?
  祁央可以确定容成姣对邓解再无一丝好感,那么问题只能出在后者这里。
  邓解对容成姣还贼心不死。
  但是时至今日,祁央很难将之再简单定论为爱慕乃至占有欲。
  她的心头微微沉了沉,一个早已在心底埋下的疑窦的种子终于在这一刻破土而出。
  不同于曾经对挂逼半途而废的审讯,祁央打定主意。
  这次,她一定要把一些事情搞清楚!
  是掌门派你们来打探这些的?天青门的门规什么时候这般磨叽了?该怎么处置还不给人一个痛快?
  邓解冷笑一声,狠毒的目光在两位姑娘身上游走了一会儿,他忽地收敛了神色,扬了扬下巴:两个人碍眼,至于想问什么的话你,留下来。
  意料之外的,容成姣瞥了一眼被邓解选中的祁央,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眼神转为担忧,正欲说话。
  她的袖口被不着痕迹地轻轻扯了扯。
  目送着容成姣的身影消失在了洞口,祁央转过头,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讲道:行了,讲吧,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呵,看不出来,短短几月,原来连我鞋底尘土都比不上的废柴也学会用这种口气给我说话了。
  祁央冷漠脸,不为所动。
  见自己最后的挣扎不成,邓解忽然笑了下,反倒抛出一个问题:季冉沫,你心悦容姐姐?
  是。祁央没有放过面前的人的表情变化,淡然注视着他的面庞逐渐扭曲抽搐,歪头,怎么,邓师兄别是觉得,你对成姣的那种才叫感天动地、至死不渝的爱吧我爱着你,所以你妨碍我拿秘宝时我就要给你一剑,这样?
  说到最后,她的笑容极尽讽刺。
  难怪,难怪它一直让我杀了你也对。若是换做其他的被带上山普通的废物,怎么能这么快吸引走容姐姐的注意力呵呵,不过啊,你们的感情真是让我恶心。
  然而,不待祁央发作,邓解忽地猛然扑上来,整个身子剧烈地撞在结界上,声响骇人,但他的表情却更为癫狂:
  那次围捕巨熊我就应该注意到的!一夕之间修为大增,还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处处和我作对!可恶!要不是你这个混蛋坏我好事,她现在怎么可能完好无伤!怎么可能有力气再和你一起破坏我的计划!
  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祁央下意识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不是喜欢成姣吗?
  对啊,经历了五个世界,祁央朦胧间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如果说所有的挂逼心头的白月光都是容成姣,那么之前他们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理解成龙傲天们被打压后的偏执与被人反抗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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