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见回应,黎夜抿了抿唇,闷闷地收回了手,一脚踩下油门。
舒年摸摸项圈,想了想,说道:刚才在跑马场对起啊。
又道歉,却反倒让黎夜高兴了:对不起?你什么意思?
让你产生了误会,所以要道歉这话舒年没说,抬手摸摸项圈,轻声问:这个项圈,回去以后我还给你?
的话落在黎夜耳中,就像是急着划清界限一般。黎夜冷了脸,神色沉沉地说:你是觉得好看吗?给你了。
那
想要就扔了。黎夜说,我要了。
到了大宅门口,停下车,舒年便下去了。望着绝尘远去的跑车,舒年站了一会,进了大宅,先回到自己屋把项圈摘了,贴好软贴,又下楼和女佣说话。
一个女佣正在擦柜子,舒年蹲在她身边,询问着她:你说你们宿舍昨晚看到了屋里有人?
是的,夫人。女佣连忙扶着站起来,我们整个屋子都看到了。
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特征吗?你们看清的五官了吗?
是个很高大的男人,身上体味很重,但我们没有看清的脸。
女佣回忆着:后来我们大叫,跳阳台逃走了。我们的宿舍在三楼,可他们进行搜查时没有现血迹,大概身手很好,跳楼时没有受伤。
昨晚大少爷和二爷指挥安保人员搜查了一夜,但无论是这个人还是闯入黎心雨卧室的人都没有找到。
两个爷自然是恼怒的,却更觉得事有蹊跷,更加确定庄园有内应,否则闯入者可能躲过搜索和众摄像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舒年敢肯定,们一定在怀疑是内应,只是没有证据,否则早就把关起来了。
想了想,认为出现在庄园中的应该是精怪一类的东西,具有尸体,否则应该是会突然消失,而是跳阳台逃走。
它们还咬伤了马,说明对血肉有需求;懂得避开摄像头和搜查,具有一定智慧,并且对庄园地形很熟悉,可能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了,要么就是真的有内应。
对女佣点点头,安抚了她几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画符。虽然他有心把这些符送出去,但估计别人会以为有毛病,只能自留了,可以再塞几张给黎夜。
用毛笔沾了混着公鸡血的朱砂,在白纸上笔走龙蛇般的符文,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力道很重,像是在宣泄怒气。
舒年开了门,门外的来人是黎夜。
黎夜看到他脖子上空荡荡的,目光沉了沉,冷声问:你扔了?
没有。舒年知道说项圈,摇了摇头,你想拿回去吧?我给你
站住!
黎夜拽住,紧紧盯着的眼睛:你认账?就想这么算了,当作无事生?你把我当傻子戏弄?
舒年当然没这个意思,但如果解释都是误会,恐怕只会让黎夜更生气。
就他观察,黎夜似乎没有了对外界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入了游戏中。思考了一下,决定对黎夜坦白一切,包括外界的事,以及自己其实是个男人。
黎夜,你听说我,其实
找到了!夫人,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突然楼下传来中年男人兴奋的大叫,舒年和黎夜同时一顿,那人噔噔地跑上来,举着一打资料狂喜道:五个人中的一个,我有的消息了!
给我看看。
舒年伸出手,黎夜沉默一会,放开了,站在旁边一言地盯着资料。
资料中有照片,果然是舒年要找的五个同事一,在游戏中的身份是个调酒师,就在附近的酒吧工作。
但是据老板说,最近几天变得很奇怪。中年男人说,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会调酒了,还总是说一些怪话,神经兮兮的。
什么话?
说他是这里的人,知怎么回事就来了这里,要回家。差不的话吧。
舒年更加确信调酒师就是他要找的人,忙问:现在呢?人在什么地方?
知道,跑了,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把酒吧老板搞得很生气。
你再去找。舒年说,你把送过来,我保证我给你五分一的财产。
好嘞!中年男人转身就跑,生怕别人抢在他前头。
黎夜盯着表情心的舒年,冷冷地问:是不是人找齐了,你就会走?
舒年拿不准黎夜是想要走还是不想,点头承认:对。
那就快滚。黎夜阴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间,猛地甩上了屋门。
舒年敲了敲门,想要跟解释相,但黎夜给门,晚饭也没下来吃,是铁了心地不想见舒年。
没办法,舒年只好回到房间,翻阅着索要来的庄园资料。
这座庄园很古老,有七八十年了,资料很厚,看了一晚上也就刚看完到三分一。
午夜十二点到了,游戏提示音响起,进行着第二天的总结。
【你已安全度过第二日。】
【今日小结:继续调查真相;继子对你的好感下降了;做出了严重违背性格的事;它们开始出现了。】
【综合评价:较差。】
【你违背了目标,可预测的后果即将生。】
【正在生成】
【危险等级上升至三级。】
【你寻找的人即将死去。】
舒年神色一变。死人?何策划的同事会死?这也是可预测的后果的范畴?
突然他的卧室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接听了,听筒那端传来了中年男人上气接下气的声音。
死、死人我把死人给你运过去,也算我找到他了吗?
死了?舒年睁大眼睛。
死了。男人说,从十五层高的楼跳下来了。呃,你还要见吗?
舒年挂断电话,由想着,在游戏中死去,现实中会生什么事?
现实世界中的舒年睁了眼睛,何策划看到他动了,连忙问道:怎么样?
有你同事的消息吗?拉住何策划的手臂。
没有。何策划满怀希望地说,你找到他们了?
我
啊!有人跳楼了!
突然隔壁办公室传来尖叫,一道影子从落地窗前一闪而过,直直地坠了下去。
舒年和何策划来到窗前往下看,可以看到数层楼下,地面上躺了一个人,身下渗血,旁边的行人都躲了,吓得直叫。
两人马上狂奔下楼,到场时人已经被团团围住了,经过何策划确认,跳楼的人就是在游戏中身份是调酒师的同事。
舒年停在原地。要是人死了,就是他害死的,因为他没遵守游戏规则,引了可预测的后果。
忽然围观群众中有人爆出一声吼叫:人还没死,跳楼时被树冠挡了一下!快,快叫救护车!
听到这句话,舒年心中重燃希望,连忙挤进人群,放了很血,用替身纸人做法,将同事的大部分伤势转移到了纸人身上。
躺在地上的同事马上转醒,身上只剩下轻度的骨折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看到这神乎其技的一手,众人认出了舒年的身份,爆出喝彩声,疯狂又热情地围住了。
这时公司安保赶到,将人群驱散了。救护车赶到,舒年和何策划陪着同事来到医院,看着治伤。
舒年脸色苍白,为了救人,放了太多血,走路都摇摇欲坠的,只能靠何策划搀扶他。
但游戏尚未结束,舒年还是担心同事会出事,思考片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了,对方笑问:你忙完了?要一起吃饭吗?
对不起,南宫,我这有点困难,想拜托你一件事。
舒年联系的人正是南宫恒,想拜托对方派出南宫家的弟子看护着同事,免得游戏结束前再出意外。
听他讲完,南宫恒说:我过去吧。
你?舒年迟疑了一下,论能力,南宫恒作为南宫家的嫡长孙,自然毋庸置疑,罕有人能比,可正因如此,会太麻烦你吗?
算上麻烦。南宫恒笑了笑,如果是我走路便,担心拖累你,我会陪你进入游戏。
谢谢。舒年道谢,这下欠南宫的人情更重了。
我很快就到。
两人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后,南宫恒就来了,坐在轮椅上对舒年露出微笑。
寒暄了几句,舒年说:那我走了。
我已经叫人搬运游戏机了。南宫恒笑道,你在这里进行游戏会更安全,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随时派人。
好。舒年同意了。
在等待游戏机到来的过程中,舒年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用纸人进行游戏,本来只是试水,玩得很随意,却没想到会波及旁人。
毫无疑问,现在他能随便退出游戏了,必须玩下去,否则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灾难。
游戏目标也必须遵守。必须假扮女人,能暴露性别,也要遵守已设定的性格爱慕虚荣、胆小娇气、自私自利、喜欢卖弄风情。
还有就是勾引黎夜,在一周内和生一夜情。
这个瞬间,舒年想到了郁慈航。
平心而论,当然不想勾引黎夜,更遑论一夜情,虽然他和郁慈航现在仍然只是师兄弟关系,但确实有着说不清道明的情愫,想在理清一份感情前还和别人有所牵连。
可现实就是他必须遵守目标,否则会影响在游戏中的评价。
舒年情绪低落,忽然何策划靠了过来,拍拍的肩膀,安慰着:别难过了。
舒年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你别自责了,这事能怪你,你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啊。
何策划说: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你就像医生一样,是每一回都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病人的,能救人固然高尚,可救回人,你也已经尽力了。
我的很感谢你过来给我帮忙,为了我同事,你还放了那么血。要是你自责了,我会更加愧疚的。
怪你。舒年摇摇头。
那也能怪你嘛。何策划说,还有就是那个任务目标。
听舒年提了一嘴,虽然舒年说得隐晦,可他也猜得八.九离十了:你玩过恋爱游戏没?
玩过。舒年点头,有时也玩游戏,恋爱游戏确实涉及过。
这就得了,你纠结什么?你把它当成一个vr恋爱游戏呗呃,成人版的。
何策划放低声音道:再说了,说不定到最后一步之前你就已经把人都救出来了,用跟咳,你懂的,就当是体验人生了,又是真的,实生的只有你救了很人的命。
舒年怔了怔:你说得对,是我太矫情了。
确实,没有什么是比救人更重要的了。
,这可不是矫情,是你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何策划摆手,过,你能想通了当然最好了。
舒年长舒一口气,冲何策划露出笑容,重新打起精神。
做好准备,和南宫恒打了个招呼,重新将意识沉浸到了游戏之中。
游戏中的时间没有变化,正在和中年男人通话:财产可以给你,你帮我把尸体运过来。
哦,成、成。
中年男人兴奋地答应了,但还没挂断电话,却突然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吼叫:什么叫尸体没了?它还能自己跑了?找!快给我找回来!
挂断了电话,舒年听着忙音,微微松了口气,尸体见了,其实应该就说明同事暂时摆脱了危险。
撂下听筒,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当务之急就是纠正回来歪曲的性格,以及先把黎夜哄回来,黎夜还在生的气。
舒年走出卧室,看到黎夜的卧室灯光还亮着,便返回房间,换了身比较清凉的睡裙,外面罩上丝睡袍,敲响了黎夜的房门。
黎夜,你能不能开门?故意憋出一点哭腔,我、我好害怕,刚才
下一秒,门立刻开了,黎夜赤着上身,露出完美的胸肌和腹肌,水珠从上而下地滚落,应该是才刚洗完澡。
盯着舒年,有点着急地问: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告诉你把门窗锁好了,这几天
我能进去吗?舒年用可怜的目光望着,我没穿鞋,脚好冷。
故意赤.裸着双足,缩了缩脚趾。
进来。黎夜侧过身,给让开了门。
黎夜的卧室很宽敞,有沙,舒年却故意坐到他床上,半躺下来,睨着黎夜说:有你的味道。
黎夜僵了一僵,关上门,把脸撇到一边,去看舒年,你看到什么了?有话快讲,我给你叫人。
其实也没什么。舒年眨眨眼,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我怕。
你
话到这里,黎夜哪能看出舒年只是找理由进的屋子,顿时恼了:你故意的?
先是勾着,却又要与他划清界限,要把项圈还给,现在又算什么?半夜无聊了过来逗玩?当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难道在舒年眼中,就这么没尊严?
你别生气。
舒年冲他笑了笑,缓缓解开睡袍的带子:给你看一样东西。
你干什么?黎夜靠在墙上,如临大敌,别脱衣服!
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给你看看。
舒年解睡袍,要掉掉地挂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肩头和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