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欧玲随即又摇头,这个电话不能打。
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她的秘密不就曝光了吗?
那她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走?
她绝对跑不过那个男人,而且她这么一跑,会不会刺激对方,让对方跟着她跑?
留?
她留下来不是等死吗?一层楼有二十多间房,怎么这个时候没有半个人出现?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对方正在散发着愈加危险的气息,就像漫画里的反派一样,有黑色的气息在弥漫,要将她卷进危险之中。
不行,她必须得回去,不能死在这里……
她双手扶住墙壁,踉踉跄跄的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就她看到的漫画、影视剧,一个人遇到危险或变态时,困在原地基本上都没有好下场,走不一定能活,但留下来肯定死。
她一走,对方也动了。
她走得不快,对方也走得不快;她稍微加快一点步伐,对方也会加快一点步伐;她站着不动,对方也站着不动……她简直要哭了,她不就是下楼找安东哥哥吗,怎么就遇到这种死变态?
偏偏她怎么都走不快,跟乌龟的速度有得一拼。
她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走到电梯口,而那个男人也走到她身后三四米的地方了,随时都有可能抓到她,她看到那个男人还戴着口罩,太可怕了……
她再也顾不上双脚的疼痛,冲向电梯,按向电梯开关。
接着“咚”的一声,她头重脚轻,身体失衡,重重摔在地上。
“好痛……”她叫了一声,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身后的男人也走了过来,转眼已走到她的身边,她吓得尖叫:“救命啊——”
男人冷冷瞥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去,踏进打开的电梯。
电梯里还站着一个男人,是从楼下上来的,他注意到摔在地上的欧玲,目光在她身上微微停留,欧玲歇力想爬起来,然而她站的时间太久,双腿生疼,又没有足够的支撑,一时半刻真爬不起来。
双方的视线对上。
刘雄?
欧玲咬唇,难堪得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要让这种男人看到她这么落魄的画面?
丢死人了……
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刘雄突然一个箭步从门缝里钻出来,电梯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看着地上的欧玲:“爬得起来吗?”
欧玲见那个变态走了,心情放松了一些,恨恨的道:“当然爬得起来。”
刘雄面无表情:“走得上去吗?”
欧玲气道:“当然走得上去。”
刘雄:“那你爬起来和走上去。”
欧玲努力的用双手撑起身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在旁边观赏,你看什么看?赶紧滚!”
刘雄不为所动,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跟块石头似的继续在旁边看。
欧玲心里恨死了,努力爬啊爬,但她的努力成果也就是坐在地上,不争气的双腿就是撑不起来,气得她好想尖叫。
她爬不起来事小,但被刘雄这种人看热闹事大……
可恨的是,这么大一层楼,居然久久不见别人出现,想找人帮忙都不行。
刘雄整整等了几分钟后,忽然弯下腰来,一手架起她的后背,一手架起她的双膝,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安全通道。
“你、你干什么?”欧玲尖叫。
“送你回26楼。”
“你放我下来!我不许你碰我!你碰我让我想吐!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告诉我哥哥你欺负了……”
刘雄没理她。
欧玲生气了,伸手去掐他的胳膊,他衣服下的肌肉又厚实又坚硬,掐得她手累,但她也是用了劲的,她不信他不痛。
楼梯装的是声控灯,刘雄一踏上楼梯,楼梯就亮了,欧玲看到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么抗痛?
欧玲狠下心来,用指甲去掐他的胳膊。
好痛……反正她只是去掐掐,就觉得被掐的人一定痛死了。
但,刘雄还是面无表情,就像他真的是块石头,不知疼痛。
欧玲看他这样,觉得他八成不正常,反而不敢再继续掐下去了,尖叫:“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说你、说你猥亵残疾少女……”
刘雄忽然停下来。
欧玲得意:“哼,你以为你现在放我下来,我就会原谅你吗……”
“到了。”刘雄淡淡说了两个字,将她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欧玲懵了片刻,抬头,发现她已经在2608号房门前。
她眨眼,怎么这么快?
从24楼到26楼整整隔着两层楼,她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到她家门口了?
飞毛腿?
她看向刘雄。
刘雄已经走到他住的那套公寓前,开门进屋。
欧玲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但又不能发,便恨恨的抓着门把手爬起来,开门进去。
屋里没有别人。
她这次走路下楼去找安东的事情,至少哥哥他们不知道。
她迅速坐进玄关里的轮椅,拍着胸口,暗暗在心里道:“24楼遇到的那个口罩男,到底是我多心了才觉得他是变态,还是他真的就是个变态?”
不管怎么样,她以后也不敢随便下楼了,要去的话至少要确定安东哥哥在家里才行,不然真的遇到变态,对方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控制她,她恐怕连呼救都来不及。
其实,安东在的。
只不过他装作不在,不给她开门,也不给予她回应而已。
事实上,他还觉得欧玲很烦,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来敲他的门,她凭什么认为他欢迎她的到来?
他专注的设计,完善那件他为玉粹设计的婚纱。
不知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天气太热的原因,导致用电集中,深夜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半个小时,他这才起身,用手机照明,去浴室洗漱,洗完后来电了,但他没有再熬夜,沉沉睡下。
第二天上午出门的时候,他又看到他的房门被泼了一大片鲜红色的液体。
红色液体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血腥气。
如果没有意外,又是鸡血。
“真丑!”他盯着那片红色液体,齿间迸出两个字。
想也知道,对方一定是趁凌晨停电时跑来泼这鸡血的。
“看来疯子果然住在这栋楼里,离我很近,我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他扶了扶眼镜,拿起手机,拨打许建岭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