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这样她怎么能不防,怎么能不担心。
闻栖被逗笑了:要是有很多人喜欢我怎么办?
条件好的人从来不缺追求者,前仆后继的那么多,怎么紧张的过来?
再多人都不如我最喜欢栖栖。路晚安无比认真说着,只要闻栖不给别人回应,她就不会难受。
第30章 践踏感情
闻栖脱了外面的上衣, 身上只穿了件短款的白色背心,出了汗很明显,上面都是被汗液打湿的痕迹。
连同露在空气的腰腹都是湿的, 她退开些不想让路晚安沾到她身上的汗,路晚安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永远都是知性风情,她不想如此娇如桃杏的女人被她身上的汗蹭脏衣裙。
路晚安却不依, 手指搭上闻栖的手臂, 这双手力气比寻常女性要有力一些,难得的是没有什么肌肉,就算绷紧也只是线条比较紧致了点。
她抚过上面的汗珠,用沾着汗珠的指尖在闻栖眼皮底下抹在自己的抹胸边领上, 很快上面就湿了一块。
转过身背对着闻栖,让闻栖抱她, 微仰后请求:我也想玩
路晚安不会这些,拉弓姿势也不标准, 闻栖没有指出路晚安的动作, 她清楚路晚安不喜欢玩射箭, 只是喜欢和她相处在一块。
闻栖抓紧路晚安的手,带着路晚安调整方向, 瞄准靶心。
以前闻栖喜欢清新一点的味道,现在一呼吸就能闻到路晚安身上的香味,她才发现这种扰人冷静自持的浓郁软香有多诱惑,掺杂着熟烂香甜, 只有三十岁女人身上才有的味道,简直比清香木香更让她迷情百倍。
闻栖松开扣着弦的右手,常年命中十环的羽箭, 居然射偏了。
路晚安有些可惜:差一点点
明明室内要凉快很多,闻栖比刚刚还要热,她对自己轻而易举就被路晚安身上的味道扰乱很是烦躁,也不想承认这一点。
她虽然喜欢女人,也欣赏女性的各种美,但她从不沉迷美色,路晚安让她变得很陌生,夜晚让她想念衣裙和高跟鞋,白天还让她沦陷软香
呆会我跟朋友要去吃饭,你跟我一起吃,我先去跟明瑶打声招呼。
闻栖把弓箭重新挂好,拿起上衣穿上。
明瑶还不知道抓错三的事,她要跟明瑶说几句。
路晚安跟紧,在闻栖要系扣子之前,提前帮闻栖把扣子系上:栖栖不玩了吗?现在还很早。
闻栖没过多说什么,简短道:嗯
手背蹭到闻栖腰腹的时候,路晚安动作停顿了下,她擦过上面的汗,其实手感并不太好,汗液被风吹干了会变得黏手,有一丝脏兮兮的。
路晚安却上瘾了一样,在衬衫里面,把手圈过闻栖后腰,在收回手绕在闻栖前面的人鱼线,她抬眼就撞上闻栖注视的目光,正一动不动看着她的动作,那张脸出汗后的肌肤更是白里透红,青春白嫩,还有一看就体质不错的面容。
路晚安被看的脸都热了,她蹲下腰,鼻尖蹭在闻栖湿透的背心上,柔弱请求:帮栖栖擦汗好不好?不然这样穿衣服会不舒服。
这个角度闻栖只能俯视路晚安,那双眼秋波盈盈,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冉冉温情,仿佛不管她做多过分的举动都可以。
理智告诉闻栖,她应该要拒绝路晚安用这样的姿态给她擦汗的请求,路晚安的声线却像藤蔓攀附在她身上,爬满缠绕全身,把她的冷漠跟锐刺通通容纳裹进柔软的藤蔓里。
这样的软糯,闻栖连到了嘴边的拒绝都在动摇。
直到纤软笋白的手贴上来,闻栖才回过神,路晚安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擦汗,神情专注,浅浅呼吸都呼在她腰上。
闻栖自认为没有什么特殊癖好,路晚安的举动总能带给她带来超乎寻常的心理层面满足感,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她把路晚安黑色绸缎发夹取下,手拢过长而密厚的性感卷发,重新顺好,把发夹别上。
不用多复杂的发型,路晚安连随意夹的低马尾都在散发温婉气息。
擦好了路晚安扬起脸浅笑。
就在路晚安准备起来的时候,闻栖突然扣了下路晚安的后脑,那张擦了口红的软唇蹭在背心上,路晚安唇妆都花了,看起来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
事实上闻栖也确实在欺负她,行为谈不上斯文,甚至有点小恶劣。
路晚安没生气,娇嗔的看了闻栖一眼,把口红都蹭在闻栖胸口上,上面都是刮蹭的口红膏体,白色背心被弄的凌乱,同时也乱着闻栖心房。
她把闻栖最上面的扣子系上,遮住里面早已暧昧满满的背心:我去洗手间补妆,栖栖等我。
闻栖没吱声,拿过桌上冰镇果汁饮用。
路晚安知道闻栖答应等她了。
这家射箭馆的洗手间很干净,几乎没什么异味,路晚安站在洗手台翻化妆品,旁边有水龙头拧动的声音。
下意识看了眼,镜面倒映出来的女人让她冷不防心里咯噔一下。
乐容自然也看到了路晚安,她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而后抽纸巾擦干,慢条斯理:妈让我来这里玩会,我猜到小栖也在,一直呆在抽烟区没出去,你不用紧张。
路晚安对那声喊何英为「妈」的称呼心里酸胀了下,熟媚的双眼染上浅浅笑意:我有什么好紧张?
都离婚了,闻栖也答应过她不会和乐容复合,她为什么要紧张。
乐容的丹凤眼有丝冷然的清傲感,突然勾唇:呵,如果我说我没有出轨呢?不知道这个事实会不会让路小姐紧张?但我敢赌,你不敢说给小栖听。
上午乐容特意跟何英了解过路晚安这号人物,原来是闻栖小时候戏言过的「媳妇」
虽然何英提及闻栖童年时候的事都是玩笑口吻,以乐容天生就是同性恋的直觉,还是敏感察觉到了里面特殊感情。
为了一个人心动几十年,单身至今,想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路晚安脸色煞白几分,手上的包包几乎都快拿不稳。
她被乐容说中了,如果乐容真的没有出轨,她确实不敢把这件事跟闻栖说。
那你为什么要跟栖栖离婚?她问。
乐容觉得这个问题问的不太聪明,语气有丝不屑:不爱了为什么不离婚?我也不防实话告诉你,小栖在我眼里只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华丽名媛,她得过很多小提琴奖项,再厉害也不过是在拉小提琴方面,只适合放家里欣赏,不能得到我的仰慕和钦佩。
相比名媛千金,她更喜欢能给国家做有利贡献的强大女人,而不是被大小姐身份打造出来的高高在上孔雀。
她对别的女人心动了,也做过暧昧的事,没逾越底线。
愿意自我贬低,编造身体出轨的事,把过错方揽在身上,已经尽力把给闻栖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如若闻栖听到刚刚那番话,伤的可就不只是感情。
路晚安重重把包放在洗手台上,里面的化妆品都快摔出来了,她看着乐容的眼神很冷,还有深深的痛楚,那是心疼闻栖的难过。
乐教授是第一天知道吗?她表情不太镇定,替闻栖委屈和愠怒:栖栖大学上的央音,你认为她不优秀不够出众,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你不是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就知道她不是你要的类型吗?
就因为选择不同,就说出什么不能得到仰慕和钦佩这种话,这让路晚安怎么容忍?
闻栖被琴坛誉为小提琴天后,受邀的每一场演出都被国外报道过,让无数人艳羡,甚至是不少小提琴女孩的追梦女神。
这么一个众人心中耀眼的存在,被乐容说的如此不屑。
年少的时候对闻栖这样的女孩心动过,不难理解吧?
乐容不认为及时止损有什么错,她只是不爱了:一场心动惊艳了我那么多年,我只是越来越清醒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已,没能爱一个人一辈子这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况且小栖也没有对我的离开有多难过,不爱了就各结新欢,这样很好。
喜欢上闻栖后,乐容付出过很多,那时候是真的很爱,爱到理智全无,在培育出新品种花苗夺冠接受采访时,居然当着全世界的面就把对闻栖的爱表露的淋漓尽致。
乐容出柜的很艰难,甚至为了和闻栖结婚不惜跟家里决裂,七年了都没回过家一趟。
谁能说乐容不爱?不是的,她真的很爱闻栖,为了救闻栖,落的一后背的狰狞疤痕,当年那一堆木板横梁砸下来的时候,有一颗钉子差一点点就扎中心脏,险些要了她的命。
事后她也没后悔过,甚至以救下心爱的妻子引以为傲。
只是这些爱慢慢的就淡了,她才选择离婚。
你无耻!路晚安肩膀有些颤抖,气息喘的凌乱,她直视乐容:不要把你自己的肮脏想法放在栖栖身上,你凭什么说她不难过?你在践踏谁的感情?
闻栖家里种的一大片「吻妻」花,至今还完好无损开在院子里,发脾气把家都砸了,愣是没伤过那些花一丝一毫。
闻栖甚至没有诋毁过乐容,哪怕离婚了,也没说过乐容的不好。
就算分开不在一起,也尊重乐容的感情,从来没有否认乐容给过的爱。
那份轰轰烈烈,热忱缠绵过的婚姻,即便结局闹的难堪,让闻栖千疮百孔,闻栖仍然把收尾用心做到了极致。
一个跟自己结婚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连对方不难过这种玷污感情的念头都能产生,简直让路晚安大跌眼镜。
闻栖又不是没血没肉的石头,在乐容心里,到底把闻栖当什么了?
路晚安胸口起伏不定,她给自己顺顺气,把口红拧出,在镜子面前补妆,悲凉一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的,要歇斯底里,嚎啕大哭才叫难过?
你根本就不了解栖栖,从你初春频繁开始抽烟起,你的每一个反常,她都看在眼里,没有人教她要怎么做,她只是和以前一样爱你,你却嫌她十年如一日的拉小提琴无用。
路晚安眼睛湿润了,她心里好疼。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闻栖,背叛闻栖,到头来还要玷污闻栖的感情,这是多么冷血的人才会说那么恶心的话。
路晚安把唇妆补好,放下口红那一刻手指都在颤,她把口红盖好重新放回包里,她想快点离开洗手间,眼睛却被雾气蒙花了。
胸口切切实实感到酸涩,巨大的难受钻疼席卷而来,她重重深呼一口气,热液还是掉砸在手背上。
路晚安收拾好,直接离开洗手间,她没有直接回去,驻足在外面,手里捏着的纸巾轻轻压在眼眶,她不敢太用力,怕把眼睛擦太红了让闻栖发现今天的事。
第31章 得寸进尺
就在十分钟前闻栖已经跟明瑶大概解释了一下关于误会路晚安的事, 在户外等了会迟迟不见路晚安出来,又进去找人。
进来就看见路晚安腿膝并拢坐在椅子上,坐姿窈窕,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居然就这样在原地等着么
闻栖正想开口, 路晚安已经快步过来窝进她怀里,手臂都圈紧她后肩, 俩人贴的密无缝隙。
路晚安动作幅度较大, 步伐不太稳,她几乎下意识就用虎口扶住路晚安的腰。
怀里都是香甜迷醉的味道,耳边是女人软糯娇语:栖栖,可以和我接吻吗?想亲亲
闻栖余光瞥了一眼就在窗外门口等着的明瑶现在?
路晚安双眸望着闻栖,眼里跟含了桃花露一样, 在闻栖询问下温缓颔首。
她的请求不紧不慢,语气很舒服, 不会让闻栖有不现场满足, 她就闹小情绪的担忧。
闻栖不是第一天知道路晚安磨人, 她清楚就算自己拒绝,路晚安也不会怎么样, 还是会一如既往对她百般温顺。
看到路晚安媚比桃花的眼睛,闻栖神情一滞,伸手把窗帘拉上,室内瞬间暗下来不少, 连同着把室内的风景也遮了个大概。
闻栖把路晚安抱在窗台上,隔着窗帘压在玻璃窗面,她吻了路晚安, 想到身处环境不太方便,仅是挑起下巴浅尝辄止。
路晚安却不满足,勾着闻栖唇舌湿吻,吻的急切,粗息不已,没一会就软下四肢滑进闻栖怀里,手紧紧搭住闻栖的臂弯。
如果此刻外面的人朝这边看,能清楚看见两个长发女性激吻深拥的影子轮廓,影子辗转交叠,相重融合,更加柔软的那一方影线,更是犹如一簇摇曳的娇花,连太阳投下的光影都在帮她坦露愉悦。
路晚安松开闻栖的时候,胸口还在重重起伏,在精美妆容下都难掩脸色虚弱,她靠在闻栖胸口上痴痴仰视,温声细语:栖栖在我心里,是很厉害的。
值得被钦慕,被当女神的存在。
闻栖已经平缓呼吸,路晚安还情难自禁的用唇蹭蹭她耳朵,她被路晚安的亲昵弄的很舒心,调侃道:又没体验过,你怎么知道厉不厉害?
路晚安先是微愕,后知后觉才回过神来闻栖说的是指什么,她被闻栖调戏了
意识到这点,路晚安从闻栖身上下来,低垂下眼眸,看似在随意打量闻栖鞋尖,脸却滚热异常。
但凡闻栖现在伸出手探一下都能感受到她的热火悸动。
室内的气氛逐渐暧昧升温,和路晚安的呼吸一样紧凑,全都萦绕在闻栖心神。
闻栖眼里沉了沉,绕在身后,撩过路晚安放在后腰的长发,对着那白皙的后颈就惩罚性咬了一口,听到路晚安闷哼声,这才松开嘴。
别在这种场合勾引我。她拉回些思绪,张唇就吐出这么一句。
路晚安敏感的颤了下肩,却没躲避闻栖刻意咬痛她的「袭击」,她只是在想,这种场合不可以,什么场合才可以?她想亲近闻栖,特别想,特别渴望
想到外面还等了两个人,路晚安手揪住闻栖腰部位衬衣,小声:我想跟栖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