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邪剑
听我说完这怪人的能力之后,司空度摸了摸下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手里的剑简直就好像是传说中的胜邪啊。”
“胜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剑的名字。
“你不知道嘛?”司空度说,“东汉《越绝书》中记载,铸剑大师欧冶子铸造的宝剑,剑的本身便有邪气,剑身铸就一寸,邪气便长三分,欧冶子不敢给这种邪剑铸完,锻造了一半便停止了,虽然只是一柄残剑,但是依旧是跟他铸造的龙渊、泰阿齐名。”
泰阿!
果然,这怪人跟泰阿古剑有联系。
“这样的家伙就交给我吧。”司空度对我说,“相比于你,我对他更有优势。”
的确,相比于我这种技能型,司空度这种技巧型的高手对付这个怪人显然有着天然的优势。
即便这个怪人可以如同镜子一样模仿我正在施展的能力,但是却没有办法模仿别人的技巧,这一点从刚才的战斗之中也是可以确定的。
怪人看着我身旁的不速之客:“你谁呀。”
“司空度。”
自报姓名之后,司空度突然向着怪人冲了过去,很难想象,单凭人类的爆发力可以在一瞬间将速度提升的这么快,即便是百米赛跑的世界记录的保持者,最快的速度恐怕也比不上司空度起跑速度的一半。
这不单单是肌肉的爆发力与动作的技巧了,恐怕还有对肌肉的完美控制,让双腿的每一根肌肉在这一刻都无比协调的爆发出力量,才能让他以这样的速度冲出去吧。
刷!
怪人手中的长剑挥动,仿佛带动了周围的黑暗一同向着司空度斩去。
司空度的腰身一扭,巧妙的躲过了怪人的攻击,上身弯曲,从怪人的腋下瞬间绕到了他背后的死角处,一记手刀朝着怪人的脖子打去。
如果换做别人,早就被司空度的这一手刀击中了。
但是那怪人怪异的身法此时再次展现出来,两腿弯曲,身子前扑就好像要摔倒在地上一样,在脸要碰到地面的时候却身子一翻,与司空度拉开了距离。
“诶?竟然躲过了。”
“我对你没兴趣。”怪人拄着手中的残剑,对司空度说。
“我对你有兴趣。”司空度说完再次朝着怪人冲去。
面对冲向自己的司空度,怪人将手中的剑猛的挥起,黑色的不祥之气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涌动,他周围的地面覆盖着厚厚一层不祥气息,就如同是一弯墨池一般。
一只老鼠不小心跑进了那不祥气息的范围之中,顿时皮肉消失,只剩下了一个骨架。
“小心!”我急忙纵身将来不及停下,就要冲进那墨池之中的司空度拦腰截住,推到一旁。
怪人手中的剑朝着我跟司空度一挥动,我们俩都下意识地朝着两旁躲去。
但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剑气出现,反倒是怪人周围的不祥黑气如同无法再被禁锢一样,朝着四面八法逸散开来。
相比于那聚在一起,浓的如同液体一样墨池,逸散而出的黑气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不过即便如此,我跟司空度还是闪过了几缕要触碰到我们身上的黑气。
怪人将手中的剑刺入到地下,两手拄着剑柄,就好像是年纪大了的老人拄着拐杖一般的动作:“死者,复苏!”
咔嚓!
周围墓地上覆盖的石板都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石板破碎,墓里的骨灰盒盖子突然飞起,里面的骨灰在一众莫名的力量之下飘了起来,化作了一个个模糊的人形,这些人形只有上半身,飘动在半空之中。
这些人形虚握的手中,有着模糊的剑形轮廓,看起来跟怪人手中的胜邪很像。
整座山上,白茫茫的一片全是骨灰人,这些骨灰人绕着我与司空度快速飘动着,就好像是白色的龙卷,而我跟司空度就在这风眼之中。
尖啸声从这些骨灰人的口中发出,那连绵不断的声音,如同是一把吧锐利的刀子刺痛着人的耳膜,仿佛要将人的头骨给撕裂,周围天旋地转,根本连怪人在哪我都已经看不清了。
耳边响起了刷的一声,我脖子上汗毛直立,下意识的歪过头去,只觉得冰凉的东西贴着脸侧划过,隐约间可以看到那怪人佝偻的身影在我身边一闪而过。
这些骨灰人只是干扰,真正危险的还是那不时发动攻击的怪人。
这样下去,就算不被这些骨灰人的尖叫声给吵死,也要被那怪人偷袭死。
“早知道带着耳塞来了。”司空度嘀咕了一句。
耳塞?
这声音直透耳膜,恐怕就算是带着耳塞也无法让自己听不到这个声音吧。
不过司空度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如果不受到这声音的影响,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我咬了咬牙,忍痛用恶灵精华将自己的恶魔刺破,那疼痛让我的身体都是一阵抽搐,不过好在那吵闹的声音终于是听不见了。
周围的一切在我的眼前再度变得清晰,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怪人带着一脸难堪的笑容,拖着胜邪不紧不慢的走到我的面前。
因为有这些骨灰人的干扰,所以这家伙也变得大胆轻敌了呢。
不过这刚好,我装成依旧能听到那些骨灰人尖啸的样子,双手捂着耳朵,实际上是为了防止血从耳朵里流出来。
怪人抬起手中的剑,不紧不慢的朝着我的胸口刺来,而我则在这个时候让身上的恶灵精华变成一根根的长刺,也刺向那怪人。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一根根长刺刺穿了他的身体。
受到重创的他无法在维持那些骨灰人,漫天的的骨灰飘落,怪人踉跄的后退两步。
看着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嘴角挑起笑了笑。
他抬头看着我,嘴动了动,虽然我耳朵现在听不到声音,但是从他的口型可以看出他说的是:“我还会回来的。”
怪人的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与手中的剑一起,变成黑色的纸灰状物,随着夜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