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小鸟终于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平缓。
终于消停了。利奥想。
他心里有些难受。
利奥看了看一旁桌上托盘中的手术刀，差点被刀面的反光晃花了眼。
以后还是继续练刀吧。他曲起手腕揉了揉眼睛想。
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简单也不是那么简单。X光扫描、正骨、后续止血、上夹板、上石膏，然后固定好绑在床上防止小鸟逃跑。
之后还需要更多措施防止小鸟通知家里。
杰森很快就会知道利奥救他根本不安好心了。
利奥心情不太好，但任务流程还是得继续。他把从小丑用的摄像机存储卡中扒拉下来的视频当做任务完成的证明直接发送到了雇主的IP，没去搞那些为了防止视频泄露而跳转多次IP再分开打包伪造资料的骚操作，也没心思去管对方的接收情况或者再尝试发掘什么情报。
他也不太在意这些，视频被别人看到也没什么，反正赛斯已经洗手不干了。而雇主就算知道得很多，但是本心不坏，也很谨慎地不告诉他人。而且从预知未来来看，她可能是魔法侧的人。
他不喜欢魔法侧。
因为魔法侧可能会牵扯到灵异的东西。
利奥抖了抖。
他没有怂，只是因为科学侧跟魔法侧不是一路而已。是这样的。
次日，杰森在一阵饥饿干渴和烧焦的奇怪气味中醒来。
整间房子乌烟瘴气，利奥在厨房门口手忙脚乱地玩着灭火器，白色泡沫漫天乱飞。
他唯一做的靠谱的事就是在杰森醒过来的第一时间立马递上一杯温水凑到他嘴边。
利奥，杰森勉强喝下一些水润了润喉，你干了什么？
这里现在就像邪教活动现场。
利奥为难得眼神都游移起来：生病的人不适合吃外卖嘛
所以只能自己做。
杰森奇异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狠辣可靠的雇佣兵形象一去不返。
杰森回想起布鲁斯和迪克与厨房糟糕的相性，感觉他似乎顿悟了什么。
果然是亲生的。
放着那个厨房，让我来。杰森说。
想都不要想！利奥把他绑紧了一些，转身抄起灭火器窜进了厨房。
杰森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福曾经怀念地提起过，韦恩庄园以前圣诞节必须进行的项目除了精心装饰屋内摆设、立圣诞树、吃大餐、办晚会这些惯例的庆祝活动以外，还有一项，那就是烧厨房。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什么气体飞速泄露的嘶声。
如果四年前的利奥就已经对烧厨房得心应手的话，那么现在
杰森脸上的惊恐在逐渐加载。
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利奥尖叫着抱头窜出厨房跑到他的病床边，埋头抓起一把手术刀放出一面跳跃蓝色电弧的能量屏障。
应了他的动作，下一秒，这套安全屋的厨房在轰的一声中发生了剧烈爆炸。
可以预见，如果没有这面屏障，那么他们现在已经是熟的了。
杰森用看傻逼的碾压眼神看利奥。
利奥：嘛，其实我早就想着换一套好点的住房了。对，就是这样。
杰森：信你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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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得到小鸟*1，并且完全不打算还啦啦啦~
PS：
第二卷还有一章完成！
PSS：
谢谢Jason.todd的地雷！
谢谢玄米茶的手榴弹！
谢谢涂鸦的音符的火箭炮！
晋江独发
一年后。
利奥用汤姆杰瑞的身份带着杰森从中东玩儿到了西伯利亚, 又从长城玩儿到了凯旋门。
利奥精明起来能变得非常精明，让杰森完全找不到机会通知蝙蝠侠自己的情况。他傻起来也非常的傻，这主要体现在日常生活中。
利奥，杰森冲躺在沙发里的利奥嫌弃地说，你是不是傻？
痊愈后杰森承担起了防止利奥摸厨房的责任, 并且本人也在一年内迅速长高长壮, 再也没资格嘲笑利奥画风突变了。
不是, 我是帅。利奥仍旧安详地躺着，手边放着一把经过细细擦拭、现在闪闪发亮的刀。
一把破振金刀, 十几个亿？
为了拍这把振金刀, 利奥的总资产都降了两位数。
那个跟利奥竞拍的土豪也是惹人厌。
我喜欢！
呵，所谓的霸刀情怀，杰森说, 沙貂！
傻鸟！
过来挨打！
不过！
杰森刚想不管不顾再次动手，突然想到了之前推测并串联起来的疑点。
差点又被利奥糊弄过去了。
杰森决定最后再试探确认一次：蝙蝠侠是
停停停停停！
好了, 推断成立。
好, 我停，杰森抱臂说, 真奇怪不是吗，你是布鲁斯的孩子却不想提及任何有关哥谭的事。
来了来了，期待已久的识破！
怎么？利奥心里有点小激动, 用手肘支撑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之前跟变种人混了很久, 要找疑点的话从他们下手最为合适, 你需要X教授的帮助。杰森作下结论。
利奥看了一眼手边的振金刀, 自觉站起来走到距离武器最远的墙角。
我不需要帮助。利奥说。
我已经联系了X教授，他会帮你看看。
所以远离武器基本没有战力的利奥悄咪咪怂巴巴地瞅了一眼杰森。
杰森露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揍人的微笑，活动了下筋骨，指节被他捏的咔咔响。
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利奥：雅蠛蝶。
闭嘴。
西彻斯特的X学院迎来了特殊的客人骑着摩托的杰森和被他捆成粽子一路摁在座椅上载进来的利奥。
我不需要帮助！利奥死命挣扎。
杰森回以轻蔑的一笑。
利奥：
他继续挣扎。
还好快银不在，不然看见这样的利奥恐怕要哈哈哈好一阵子。
哈哈哈哈哈哈！上下颠倒的视野中，一个银发男孩在远处看见他，下一秒带着一阵风出现在他面前指着他狂笑不止。
利奥：
我错了我不该立flag的。
杰森下了摩托，拖着死命挣扎的利奥往楼上走。利奥一路像条毛毛虫一样扭动企图逃避现实。
你也有今天啊利奥哈哈哈哈！快银笑得直不起腰。
皮特罗！你还是我的小天使吗！利奥顾不上把快银安排回去，Help！！！
杰森朝快银挑了挑眉。
同为皮皮貂日常恶作剧受害者的快银立马会意。
No。快银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晃着，斩钉截铁地回答。
利奥：
他看向出来找逃课弟弟的绯红女巫：旺达！Help！
No。旺达笑着回答。
他又看向同样出来找人的老师冰柜战士：冰柜！Help！
恢复记忆后改名鹿仔，继续待在X学院任教的冰柜战士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
冰柜在厨房，我给你搬过来。鹿仔说。
他真的转身走向了厨房，无论利奥叫的多大声、多么撕心裂肺哀婉凄厉都没有回头。
离校长室越近，利奥的表情也就越惊恐。
琴！！！汉克！！！斯科特！！！不管是谁！！！Helpppppp！！！
他叫得都快破音了。
教室内的孩子们开始向外边张望。
杰森：别丢人了，沙貂。
噫呜呜噫扣诶扣利奥发出羞愤的哀嚎。
杰森：
利奥就这样被杰森拖入了校长室。
老X呸，X教授下午好啊，利奥挣扎着跟秀发迷人的X不秃X教授打了声招呼，你看看我家孩子，杰伊是不是脑子出了点毛病？
你才出了毛病！
喏，教授你看，这孩子大了都学会吼人了。
呵。杰森嘲讽。
X教授坐在桌后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利奥：gg
X教授绝对对他使用了能力。
你需要帮助，利奥，X教授说，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歉意，我应该早些发现的。
毕竟老X又不会像143那样随便遇着个人就对人家用能力，把记忆里里外外看个彻底。利奥想。
现在明显跑不掉了。143号的暗示会让他极力避免这种情况，但是既然已经遇上了嘛
利奥放弃挣扎变成咸鱼。
嘤。利奥说。
X教授：
他小心地帮助利奥解除了143号设下的暗示。
利奥终于恢复了正常，对老父亲和哥谭家人的满腔爱意时隔五年再次汹涌地奔流回大脑。
他只想打人。
143号出来挨打啊啊啊！
完蛋！
143号的精神暗示除了让利奥不想回家外，对他的思考速度没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这对利奥能否回到家里的影响大了去了。
他以前可是个尊崇法律绝不杀人的乖宝宝！
现在呢，嗯
他真的觉得，如果碍着了任务，随便杀几个人也可以接受来着。
就这样去布鲁斯面前诈尸可能会被捶成貂罐头扔进阿卡姆。
而且会对布鲁斯再造成一次打击。
他都干了什么啊。
在没有告知家人自己超能力的前提下留下一个装有自己残肢的培养仓，二话不说掳走了杰森并让布鲁斯以为二代罗宾已经死亡，他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布鲁斯、阿福、迪克他们会怎么想？
他在外边的这几年依旧在关注与布鲁斯有关的新闻。
四年前布鲁斯为他举办的葬礼，现在已经失踪一年的养子杰森
扎心了老爹。
我、利奥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我都做了什么
他想了很多东西。复杂的、简单的、挽回不了的、还在眼前的、让人心碎的、依旧温馨的，很多很多。
利奥？杰森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还好吗？
利奥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放松，利奥，X教授抬起右手两指置于太阳穴发动能力，放松。
利奥从那些让他心底发凉的画面中脱离出来，回到了小时候在家、后来偶尔在X学院、一年前跟哈尔组队、这一年跟杰森相处的温暖画面中。
这有效平复了他的情绪。
谢谢你，老教授，利奥呼出一口气，谢谢，谢谢
利奥做了太多蠢事了。
杰森仍在身后扶着他。
利奥看了一眼关心地看着他的X教授，心里一暖，还是忍不住转身把头埋在杰森肩上。
杰森理解地拍拍他的背。
利奥感觉自己对不起好多人，但是他自己也超委屈。
对不起，杰伊。利奥闷闷地说。
没事了。杰森安慰。
哦，好，没事了，利奥立马脱离杰森的怀抱，从委屈巴巴的包子脸恢复面瘫，所以你原谅我啦。
不会因为把你掳走而被你捶！
利奥变脸比翻书快得多。
杰森：
杰森：滚。
利奥悄咪咪回头瞅了一眼X教授。
教授温和地冲他笑。
就是这种腹黑温和的气质让利奥有些虚。
谢谢老X，再见老X！利奥欢脱地说，脚下已经准备跑路。
嗯，再见，利奥。因为心灵能力者的身份而总被利奥觉得图谋不轨的X教授说。
教授真的没想整他来着。
利奥立马像躲避瘟疫一样冲出校长室。
他很怕你，教授。杰森评价。
因为把他害成这样的是一位心灵能力者，X教授温和中带有一点遗憾地说，他没有迁怒所有心灵能力者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就因为你这样宠着利奥，他才无法无天，杰森挠了挠头，谢谢你，教授。
杰森没有问心灵能力者的事。这等到布鲁斯了解了利奥的情况以后再一起问也不迟。
分内之事，X教授看向杰森，利奥本心不坏，能看着点他吗，杰森？
杰森对本心不坏持保留意见。
作死的、整天让人恨不得打他的皮皮貂不坏他才不信！
也只能这样了，杰森说，再见，教授。
再见。
杰森觉得稍微让着点沙貂也无所谓，既然人家已经这么惨了。
他刚出校长室门，面前吹过一阵风。杰森定睛一看，是快银被一块石子绊倒脸朝下摔在走廊上。远处利奥看着可怜的极速者，笑容逐渐鬼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