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突然……
  总经理的嘴巴碰到了?初吻给了她?
  一直以来,曾梦幻着自己的初吻给自己喜欢的人,那梦幻的吻,希望给了稳重的人、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他、比自己高的他,现在,却被意外夺走了。
  可是……为什么,这次的意外,没有异常的紧张、奇怪的不舒服、讨厌的感觉,为什么……不是一般都会生气的吗?
  可是,好软……
  洪欣馨早已经坐起身,可她一直恍神,食指摆在嘴唇上神游,白雅琳倒是一直看着窗外,后照镜看到这两人从方才开始都闷不吭声,这两人到底要害羞多久!
  「咳咳!」这大声咳了一下,洪欣馨这才回神,抓住常佳嘉的双肩,「小妹妹,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
  「不然……?」她吞嚥口水,该不会是!
  发现已经有双手正在她肚子待机,她冒冷汗,全招。
  原来一开始真的是出了车祸,那男的摆明想耍赖赖在白雅琳身上,可是常佳嘉口中却指出,那男的不敢动雅琳姊,白姊在,从没人敢动,让洪欣馨有点吃惊。
  口述完,洪欣馨露出一脸狐疑,偷偷瞄了眼白雅琳,但又想起方才的事,有些尷尬
  「呃……白姊是谁?」糟了,忘记洪欣馨的存在了。
  「董事长,白桾慕,创建这间公司的原因是喜欢漂亮的衣服,丈夫过世,变得她一个人经营,不过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经营,所以在这方面完全没挫败过,不过挫败倒是不可能,毕竟她是白舂的女儿,也是……」
  「雅琳!够了。」
  原本正认真听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的洪欣馨,被常佳嘉的吼声吓一跳,她转头看着前座的佳嘉揪紧眉头,她在担心自己,又恢復原本的白雅琳,「嗯。」
  噫──这僵死人的气氛是怎么一回事。
  洪欣馨发现事情不对,挥挥手想要缓和气氛,「两位……别吵架呀!」
  「没有唷,我们没吵架唷!」噫──佳嘉小妹妹你这样更可怕呀!
  「嗯,我们从没吵过架。」她的回答依然如此,倒是一直看着窗外。
  洪欣馨想要缓解气氛,让她们和好,可是反倒被两人围着殴打,她一把豁出去,衝出重围,「嗯,那就好,不要吵架就好,因为语言是最伤人的武器了,就像是单方面不说,让另一个人猜测,最后得来的却是讨厌你,这是最令人伤心的事了。」
  温柔的包覆着她的双手,眼神充满了伤心、甚至有些后悔,原本还因为她突然的握手吓一跳的白雅琳,转头却见她水汪汪的眼,像是快哭了,她也不是跟佳嘉吵架,毕竟佳嘉是在关心自己,这平常的对话似乎让眼前的她操心了。
  「嗯,答应你,不吵了。」她倒是没徵求白雅琳答应什么,可是看到她认真的回答,心里那些难过,总有点消了。
  这两人是不是忘记刚刚啾啾过了……
  常佳嘉不免叹气这两根木头。
  「滚开,滚!」一位满脸是泪,却与他脸上不同,粗旷男子到处挥臂,手臂上满满的鲜血,都是自己的,「张贱人在哪,出来,老子要你出来。」
  这里是医院,男子在急诊室闹得轰腾腾,不免有些看病的人围观,甚至对他指指点点。
  「看屁看!小心我把你们眼睛挖出来赔我女儿一双眼!」
  眼睛,是人的灵魂之窗。
  他激动的样子,不免也猜得到,这男子的女儿,后天失去双眼。
  情绪激动,甚至拿起旁边的针筒,到处乱挥,医生跟护士要缓和好他心情,但是越靠近,他却越激动。
  「赔我女儿双眼,赔我女儿……她最喜欢的眼睛。」他高举针筒,针筒离眼球只差点距离,现场的气氛紧绷,有人不想惹麻烦赶紧闪人、有人试图靠近想要抢走针筒……
  他想找的人是这次负责他女儿的手术执刀医生,张医生,但是那人早就先回家了,毕竟这件事根本不是他的错,这场手术也是注定失败,他能拿出血块就很庆幸了,还要他的命,简直不值。
  人就是如此,只要无法对那些比他权势的人,总会找个替代品。
  人就是如此,害怕、恐惧、怨恨,甚至觉得自己没用,就会到处指责所有人。
  「爸。」这声音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甚至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双眼如瀑布,哭得崩溃,而这声爸,就是他的女儿,「不需要再闹下去了,不是医生的错,要怪就怪那男人。」
  她被洪皓翔推着轮椅到她父亲面前,可是她父亲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瘫软坐在地上,「呜…为什么……」
  她的双眼蒙上绷带,神情却没有带任何伤感,平静,双手放在膝盖上,「医生,可以扶我起来吗?」
  洪皓翔慢慢扶起她,她试图摸索,可是这双眼很不争气,完全看不见,突然失去光明,这也难怪走得蹣跚,甚至差点跌倒,多亏旁边有洪皓翔扶,不然走就跌倒了。
  她慢慢走向她的父亲,直到接近,感觉到人就在面前,弯下腰,试图抓着什么,她父亲也知道她要做什么,赶紧抓住她的小手,等到感觉到温暖的大手,笑得靦腆,「走吧,还要办住院呢!」
  「芮…婷……」他不能难过,他是女儿的支柱,不能在她面前哭,决不行了。
  老父亲赶紧扶着她女儿走回轮椅,在离开前不停的道歉,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赶紧收拾散乱的物品,洪皓翔跟了上前。
  「等等,陈先生。」他走向她们,到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医生我很抱歉刚才的无理取闹。」
  「啊,那事不要紧,您的伤口还歹处理,能不能请您先过来我的办公室。」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确实流了很多血,到刚才都没发现,现在疼得不行,皱紧眉头,但……,他看了他女儿。
  似乎迟疑太久,陈芮婷点头,「爸先过去吧,我可以的。」
  「可…是……」
  「没关係。」这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去楼下办住院……只不过是…住院而已。
  洪皓翔轻拍着老父亲的肩膀,摇头,老父亲揪紧眉头,「那,我赶快去,你慢慢来没关係。」
  老父亲跟着洪皓翔走远,陈芮婷平復好不平稳的心情,缓缓的滑动轮椅,听到有脚步声她就慢慢停下来,有丁点声音就停下,好不容易滑到一小段路,脚试图踩地板,发现这里是楼梯,却是冷哼。
  真没用,看不见了要怎么走。没有用啊陈芮婷,你连姐姐都保护不了了,现在还谈什么保护……
  「喂!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声后突然有人怒吼,似乎发现自己准备从楼梯上,踩空,当自己准备跨出去,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拉入谁的怀里,坐倒在地上。
  又是男人,古龙水味真重。
  「呼──我可不想只是经过而已却看到有人连性命都不想要。」男人的声音挺低沉的,他似乎很紧张,抱紧了还在抖,嘴里说着讨厌的话,心里却藏着脆弱,这种人不是第一次看过,姊姊……
  「你在干嘛……」这声音很熟悉,是刚才帮她推轮椅的人。
  这男人似乎有点吓到,松开了手,却握住我的手,让我坐在轮椅上,似乎离楼梯远了。
  他在担心……
  「呀哈哈,没什么啦!」男人似乎走到医生身旁,听他笑嘻嘻的,不正经样,似乎能感觉他很没礼貌手臂搭在医生肩膀。
  「唉,算了,你来做什么?不用上班吗?」似乎是熟人,是那位医生的朋友吧。
  「哎呀呀,当然要啦,我今天就是来谈合作的,方主任在吗?」他们似乎走远了点,反正,应该是医院的事,也罢。
  「说吧!你本来就是要去方主任那,为什么还要跟我提呢!」洪皓翔搭在男人的肩上,似乎两人情同兄弟,不过倒是真的是此事。
  洪皓宇开心的挑眉,「不愧是大哥,英明呀英明。」突然他的表情严肃下来,洪皓翔早已熟透这男人在想什么,笑得淡。
  「你也看到啦,这孩子是昨天晚上送来医院的,听说是家里失火,身上少许的灼伤,但她的双眼却不是灼伤,而是……被锐利的东西,多道伤口,看起来,应该是被刺了很多次,很残忍。」
  「还有,她的姊姊死于现场了,她现在一定心情很杂乱,所以才……」洪皓翔看了离她有点距离的她。
  洪皓宇听到睁大双眼,最后眉头皱得紧,眼神黯然许多。
  「哥,我最近会常来这里。」
  「啊?」他看着洪皓宇,一脸狐疑,不是今天谈完下个月才要过来?但当他对上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轻叹,「随便你吧。」
  洪皓翔看着洪皓宇走远,那身白袍,意味着,他必须是个医生,也意味着他还是如此脆弱。
  「走吧,我带你去柜台。」洪皓翔走近她,她很有礼貌的点头,离开前,有礼貌性地问道,「医生,能否请问您的尊姓大名。」
  「洪皓翔,洪水的洪,白告的皓,飞翔的翔。」他笑得淡,只可惜,她看不见。
  「嗯,名字取得真好听。」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洪皓翔总能很快猜得别人心思,一家人都是如此,笑道,「刚才那是我弟弟,洪皓宇,另一家医院很有名的医生唷!怎么,对他有兴趣呀!」
  「不,只是觉得他跟自己很像罢了。」
  喔──现在的人都很喜欢说跟谁很像呢!
  他笑得淡,似乎这女孩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却认定洪皓宇跟自己很像,或许这两人很合得来呢!
  「我说……为什么我们现在才到公司啊!」洪欣馨非常不满,一肚子气,自己的车竟然就这么被这女人绕圈圈,绕了很久,气死人了啦!
  「哎呀呀,欣馨姊就别在意这种小细节啦哈哈!」常佳嘉说此话,嘴里还含着一口大肠麵线,让洪欣馨彻底无奈。
  说不气是不气啦,但为什么这女人竟然说得如此自然,竟然说是因为肚子饿,一定要吃到,而且还是什么古早味,竟然绕了很多圈,终于找到阿婆卖的大肠麵线,兴奋地衝下车去买。
  洪欣馨本想趁她去买时,把车开走,但想想太不仁道了,别说自己了,白总看到自己如此这般,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小坏坏。
  瞧她开心跳脚跑回来,开了车门,一脸疑惑地往后头一望,「欣馨姊为什么不直接开走呢?」
  噫──这臭小鬼!
  「没什么,呵呵。」她笑得脸都顏面失调了,常佳嘉却没发现,「是嘛!哈哈,走吧。」
  「等等。」这又怎么了……
  她皱紧眉头看往白雅琳,可那面无表情让她也猜不到,「我要吃汉堡配豆浆。」
  啊啊啊!那不是在刚才很远的那家嘛!为什么不早说啦!
  她疯得摇晃脑袋,抚着太阳穴,大叹,早知道别载这两人了。
  「嗯,出发!」
  终于到了公司,终于看着美好的停车场,终于不要看到这两人在她面前大口吃早餐了。
  她虚脱的走到电梯口,只是后头听到这疯女人大喊自己的名字,以为自己幻听,对着空气傻笑,「欣馨姊!啊……你在干嘛,为什么要笑……」
  「呵呵,呵呵,佳嘉这臭小鬼在我脑海里乱窜,呵呵……」洪欣馨斗鸡眼看着她,常佳嘉抽嘴,尷尬的皱起眉头,随后双手用力拍了洪欣馨的双颊,肉都鼓起来了。
  「本人,我是本人!」她大喊,大声呼喊那似乎已经混乱的傻大姊。
  这两人在闹哪齣?
  张楷柿原本想说楼上没水了,来楼下扛水上去,谁知这两人在电梯口不知在干嘛,在电梯里的他想要乾脆把门关了,搭电梯到2楼装作没看到走下楼,谁知还是被那疯女人发现。
  「啊!你在干嘛!臭男人为什么要装作没看到啊!」常佳嘉即时挡在门口,双手撑着电梯门,硬生生挡住,张楷柿转身对着镜子叹气。
  洪欣馨突然回过神,看到佳嘉气急败坏一直跺脚,又发现楷柿的背影,疑惑的问,「你们在干嘛呀?」
  「我才要问你在干嘛!」他俩不约而同大喊,同时发现自己既然跟那讨厌的人说出相同的话,两人撇头哼得大声,洪欣馨一脸发生什么,摇头叹气。
  「姊,我要去扛水,你先上去吧。」张楷柿走出电梯,扶了电梯门,完全无视常佳嘉,当然她也不想理这男人,抓住洪欣馨的右手,一把把她拉进来,顺便对张楷柿吐个讨厌你的舌头。
  「喔……」
  门就这么关上,洪欣馨无奈的问,「你就这么讨厌楷柿吗……?」
  「讨厌,讨厌!讨、厌!」特地强调三遍,可见多么讨厌。
  「那,你来这干嘛?白总呢?」她好怕等等又说什么奇怪的事,趁机捞包包的口香糖,递给常佳嘉。
  「车子,雅琳姊再连络修车厂,所以在楼下问近况,呃……所以我才来这,能不能,嗯──就是晚上载雅琳姊回家,可以吗?」
  瞧她小狗汪汪,那双眼,极度想宠爱这小狗。
  「呃,可以是可以,你不行载吗?」万一是陷阱要她载两人?这可不行!
  「抱歉啦,我骑重机,雅琳姊不喜欢。」吐舌,顺便巴结巴结捏捏她的双肩。
  洪欣馨突然想到之前常被楷柿载,一头乱发,嗯!她也不喜欢,就算戴安全帽也一样!
  「嗯,好,我晚点再去白总办公室一趟跟她说。」拍拍常佳嘉肩膀好让她放心,她想一位美女,单独夜归太危险了,她载也无妨。
  常佳嘉点头如蒜,满脸堆笑,等到洪欣馨踏出去跟她挥手道别,电梯门关上。
  她贼笑,咧嘴大笑,对着镜子嘻嘻嘻。
  嘻嘻嘻,见家长的节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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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朋友非常抱歉ˊ^ˋ家里网路坏掉,好不容易突然出现网路(?
  检查胃镜...一切安好==
  可是...胃食道逆流...要拿四个月的药,长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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