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方
进屋后,两人没再多说话,各自包扎各自的伤口。
裴轻舟在沙发上简单处理了下脚踝的口子,挺深的,尤其光脚走了一段路后,脚底板也生疼,但位置好处理,也顺手,几分钟处理好。
脖子上就没那么好处理了。
陈暮江皮肤养护的好,平时挠一下就会起红印,咬这一下是渗血,位置正中,自己拿棉签忍痛消毒,理了小半天没理好。
实在太疼了,点一下皱下眉,还有点担心留疤,理一半不理了,把棉签扔到洗手池里,打开水阀,她看着棉签上的碘伏被一点点冲淡。
从小到大,没被狗咬过,没被猫抓过,就连磕着绊着也少有,也因为父母不常在身边,家里阿姨对她照看得万分仔细。
为裴轻舟,伤过小臂,之后是舌头,现在又是脖子。
心情些许复杂。
裴轻舟颠着步进洗手间,拿了一盒棉签,放到陈暮江手侧的碘伏旁边,看了看她。
很狼狈。
水阀仍开着,溅到池边的水吸着发梢,乱作一团,同洗完澡后堵住出水口的掉发毫无区别,扶在池边的手臂上留了不少水珠,头低着,在看池里的水旋。
“我帮你吧。”裴轻舟关了水阀说。
水旋消失,棉签被冲得干净如初,横在出水口。
没有拒绝的理由,她自己弄,又疼又下不去手,视线看着也不好。
“嗯。”陈暮江侧了身子,左手半搭洗漱台。
两人目光完整相合,侧脸清晰地映在镜中,镜子窥看一切。
没多看。
裴轻舟拿了棉签沾完碘伏,转身擦时,发现有点够不着,脚也不再方便踮脚尖,只能让陈暮江蹲点身。
她拿着棉签指了指,轻声说:“你往下点,我看不见你脖子。”
心里暗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身高优势吧,有时候确实没法反抗。
“这样?”
陈暮江往下压了压腰,身子朝她斜了斜,半仰着颈。
就两字。
让人浮想联翩。
在床上,陈暮江经常这么问裴轻舟。
空气凝滞几秒,两人都想到了什么,视线是错开的,没有看到对方的异常。
克制思绪,裴轻舟看了看自己的丰功伟绩。
她有两颗虎牙,锋利无比,咬过很多硬东西,常用来开啤酒瓶盖。
陈暮江脖子是她咬过最软的,皮肤白而透,使得咬的印子很显。
有点心疼,但不抱歉。
因为常上镜的原因,她们不怎么在对方显露的身上留吻痕,能遮,但是不想麻烦。
裴轻舟手搭了点她肩,捏着棉签沾血迹,刚碰上,陈暮江“嘶”的一声躲开。
落空。
“很疼?”裴轻舟收了收棉签问。
“嗯。”
脖子像被抠掉了一块皮,陈暮江没太多心情说话,喉部振动一下,感觉就牵动着疼一下,只轻轻应了声,鼻子发音。
她不是特别怕疼的人,但脖颈很脆弱,也敏感,咬得还重,痛感格外强些。
“你忍着点,我轻一点。”裴轻舟哄着声说。
场合和事情不该多想的,但说完两人脑子里都闪了闪画面。
这次没再应声,陈暮江仰了脖子。
颈线明晰,没有多余的细纹,连着下颌,一路丝滑到脸廓,起薄汗时更好看,带着喘动,似玉兰花瓣挑动了清晨的露珠。
后面裴轻舟收着力,擦拭的很轻。
但陈暮江还是有细碎的嘶哑声,手抠着洗手台,指尖发白,眼里泪花闪烁,咬着舌尖。
声音是一阵一阵的,偶尔会低个头看,像极了饱受欺负的萨摩耶。
裴轻舟擦得认真,听得也认真,看得更认真。
她有些受不了。
虽然不该想,但陈暮江样子,又可怜又诱人,还抑着声,不知道的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前戏。
吸着气,脸热热凉凉,少许煎熬,只想尽快处理好。
“好了,你起来吧。”
收了搭肩的手,裴轻舟把水池里的棉签拿出来,连带手上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回头时,看到陈暮江在揉腰,对着镜子看脖子,手还摸了两下,样子有些好笑,还有点可爱。
个子比自己高,力气比自己大,才学比自己深,但感觉被自己欺负的很惨,些许得意和猖狂。
陈暮江脖子还有点疼,对着镜看了会,腰不麻了后转头,正看到裴轻舟倚着门框低头忍笑。
多少有点伤自尊了。
大跨步过去,立到裴轻舟跟前:“好笑吗?你上辈子属狗的?”
“你活该。”裴轻舟收笑回了句,转身拔步走。
她忘了自己脚上有伤,劲儿用大了,实实踩到地板上,抱着腿吃痛地“嗷”叫了一声。
“你也活该。”
陈暮江看着冷冷回了句,迈大步越过裴轻舟,既没等,也没扶。
步风很稳,步幅也大,腿还长,叁两步就没影了,裴轻舟拖着她的小碎步,一点点往客厅里挪,路上叹了两声,感觉酒店套房太大了。
两人今晚喝酒不少,一番折腾下来,靠着痛感也醒了不少酒,都有气,但闹得有些无力。
陈暮江去冰箱拿了水喝,冷藏的,凉的入喉,感觉脖子都在痛。
想起她被裴轻舟咬舌头的那几天,对凉热敏感的不行,刷个牙都在隐痛。
又有些气了。
“谁允许你喝我家水的?”
裴轻舟拖步入客厅,看到陈暮江在喝水,找茬地叫了声。
“你都给我咬伤了,我喝你口水还不行?”陈暮江说完又喝了口。
痛,但就是故意喝给人看的。
“不行,我给你转医疗费,你给我水费,咱俩两清。”
两清?陈暮江看她一眼,火气上头了。
“裴轻舟,你再说一遍。”
不是发怒的语气,是压制怒火后的平静,压着舌发的音儿。
叫全名,一般不是什么好事,聪不聪明的人都能听出来。
但裴轻舟就是不愿听出来,咬着字回:“我转医疗费,你转水费,咱俩两清。听清了吗?陈编。”
拖了招人火气的尾音。
音落,陈暮江放下水,动步,裴轻舟隐约知道她要干什么。
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往一个方向走,陈暮江撵着裴轻舟步子,没两步不往前走了,实在太可怜了。
穿得还是裙子,外套也没脱,半搭不搭在身上,手拉着裙边,脚后跟包着纱布,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小步,头发每跳一下都在呐喊内心的无助。
隐约明白刚刚裴轻舟为什么笑自己了。
她看了裴轻舟的样子也很想笑。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陈暮江喊住还在往前挪的裴轻舟。
听音儿判距离,挺远的,裴轻舟放心回头,看到陈暮江也在笑她,又有些怒了。
声大地回了句:“你得瑟什么,陈暮江?”
陈暮江一字一句回:“你这叫,折了腿的猫,没有攻击力。”
折了腿。
还不是因为亲苏晚黎鼻尖那一下,她慌着去拿酒瓶子把自己灌的醉点,碰倒了杯子,摔得稀碎,玻璃不声不响地扎了脚。
突然就委屈不打一出来,咽了声。
裴轻舟吸气别开脸,忍着想抽咽的鼻子,闷声说:“你走吧,没什么理由留宿你。”
说完,拖步往里走。
陈暮江没追过去,瞥到了鞋柜上的唱片,露了大半个身,静静待在门口处。
过去拿了,看还没走多少的裴轻舟,问:“安桔说,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闻言停步,转头一看,更委屈了。
那是她准备了很久,送陈暮江的生日礼物,原本打算她生日时现场打给她听,然后表白的。
然而,陈暮江的生日会上,大部分都是苏晚黎布设东西。
没什么心情表白了。
“是,但我现在不想给你了,所以别碰。”
裴轻舟看陈暮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调头拖步回去,准备拿回来。
又是别碰。
楼下拾鞋时,也是“别过来”“别碰”“不要”“别动”,句句是远离,是抗拒。
真当她胸襟宽阔似江,什么都能忍受了。
陈暮江见她过来,拿了唱片,迎着她步子过去。
裴轻舟也没再往回走,她想要拿回唱片,那是她亲手做的,即使不送给陈暮江,对她自己来说,也很珍贵。
两人在沙发处碰上,陈暮江比裴轻舟快,唱片递到她手里,直接弯身抱着腿让人离地。
两脚一下悬空,下意识搂脖子,找支点。
裴轻舟这次没反抗,怕唱片摔坏,只对看陈暮江低声说了句:“你让我把唱片放好,行不行?”
两眼委屈,很心酸,语气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
步子往前走,拖鞋一只一只掉,留了运动的轨迹,指明她们的方向。
陈暮江抱着人停在书架旁,裴轻舟往上放唱片时,明显感觉到抱腿的臂弯在加劲。
折腾大半夜,很累。
只几个小时,她像体会到了人间所有的七情六欲,实在无力再去反抗什么了。
于是,她扶着陈暮江肩,软声说了句:“我不躲,你松点劲儿,省省力,好不好?”
“躲?”
什么时候她们的碰触需要用躲字来形容了。
莫名地,陈暮江又被添了点火,等裴轻舟放好唱片,跨步进屋。
她真的受不了了,只几个小时,裴轻舟把她一直以来保有的风度、气量、耐心和礼貌全都挑了个干净,什么教养,不想要了。
她有气的,一直都有,从听到裴轻舟和程暃在聊CP粉的时候,就有气了,后面不过是积累。
裴轻舟有感觉到陈暮江的情绪,到卧室的一路,步子越迈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她委屈,不想再被撂到床上,会让她更委屈。
“别扔,你轻点,好不好?”
近乎乞求。
“现在知道服软了?你楼下吼我、让我别碰你东西、让我两清的时候,嘴多硬啊?”
满含讥讽,但裴轻舟不想再回话,她越听越难受。
陈暮江把她轻放到床上,抵在身下,看着她眼睛问:“不说话,又是不说话,裴轻舟,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啊?”
语气无奈又无助,夹着心痛,声音微颤,咬得牙印一抽一抽的。
“那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裴轻舟眼角微红,抽泣着声,也看着她眼睛。
客厅里,药用酒精在肆意挥散,医药箱被扒的散乱不堪。洗手间里,几支沾满血的棉签在垃圾桶里胡乱迭着,洗手台上溅射四处的水珠,碘伏开着口也在任意挥发气味。
都是乱的。
她们也一样。
就用含泪的眼彼此磨着,望着,凝视着,对峙着,看谁的泪水先经不住对方的拷问,从眼角交付真相。
没有赢家。
一同落了泪,她们都是失败者。
互相安慰地给对方一个吻,挂着泪的吻,能尝到咸味的吻。
安慰只在刚开始的研磨,之后都是暴戾的夺取。
陈暮江有气,所以占上风。
直烈地进入裴轻舟口腔里,含舌轻咬,啃噬她内里的一切,鼻尖相撞,鼻梁互刮,全都生出疼才满意,大张大合地将唇瓣的接触面不断扩延,从下唇瓣的唇窝到下巴沿,从上唇瓣的唇珠到整个唇沟,在裴轻舟唇上画着自己的包围区。
她不要裴轻舟躲,一点点都不要。
她有太多想抓的东西没抓住,比如梦想,比如亲情,已然放弃了前两者,当下这一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裴轻舟很疼,里外都疼,被陈暮江的唇包裹的完全,甚至感觉自己的唇要化了,要融了,唇侧都在生疼,口腔里没有空气,只有绞缠上来的舌,不断啃咬自己的齿,从舌尖一点到舌根深处,咬不到的会被拼死勾扯,像锁魂勾,要把她的魂魄抽离到体外,牢牢锁住。
说了轻的,但很重。
享受的滋味渐无,慢慢生出委屈,泪开始流,划自己的脸,划陈暮江的脸,搅乱、弄脏、浇灭这个持续燃烧的吻。
喘气声、抽泣声、哽咽声在两颗心脏间穿荡,奏着夜晚的悲乐,充当故事的背景音,吊灯自荐打光师,床畔是她们的荧幕。
“你连程暃都发邀请函了,却没有给我发。”
裴轻舟眼冒泪花,眼睛盯住陈暮江,声音一噎一噎的。
“你不是很喜欢程暃吗?”陈暮江眼角酸疼,泪液渐出。
“我很喜欢?是她很喜欢你,从我们认识她就很喜欢你,你明知道的,但你还叫了她,你什么意思?陈编剧?”手背擦了泪,裴轻舟止住抽噎。
一个苏晚黎还不够吗?
“我没什么意思,你替她挡酒什么意思?”
有这么特别吗?
“我挡酒怎么了?换个喝不了酒的人,我也会挡,不比你亲人鼻尖好理解?”
裴轻舟扒开撑在脸旁的小臂,爬出桎梏,陈暮江塌下身,两人各躺一边,互不相碰。
过了老大一会儿,谁也没理谁。
陈暮江靠向她后颈处,低声说:“我没亲苏晚黎鼻尖,亲的我手指。”
裴轻舟没动,哑声回:“我不信。”
她没看到,但周围人欢呼声很大,比她和安桔吸纸的声音还要大。
信任已经这么少了?陈暮江顿了下:“你回头问安桔。”
安桔的话能信?让人站哪边都很为难。
裴轻舟抽了下鼻:“程暃都说看到你亲了,还说一脸笑意,像结婚现场被起哄。”
“不信我,不信安桔,你信程暃?”陈暮江塌下眉,她忍不下去了。
湿凉的手滑进裙底,直接掐住花核,深按一下,强拨几个来回。
“当局者迷旁…嗳…陈…”
湿凉的水液,由外而内洇湿底裤,裴轻舟被惊入的酥麻感刺激到发不出声,拽着陈暮江的衣袖,无意识地往她怀里弓身,像朵敛收花瓣的蝴蝶兰,蓝裙跟着腿收紧。
“对,我是吃醋了。一开始我有注意到你对程暃不一样,她喜欢我,你从不计较,从未有占有欲,但我只多想了几次。”
陈暮江用腿挡开裴轻舟侧弯的两腿,裙子掀至小腹,手绕前方探进底裤里,边给最大的刺激,边压在裴轻舟后颈上一句一句说。
“直到姜迎说你让女一的戏份给程暃,你又救她,我不得不又多想。”
回不了话,半个多月没做,身体敏感到极点,而且一上来就是最快的拨弄。
裴轻舟最大幅度地缩腰,靠上陈暮江,手紧抓着不停拨弄她的小臂,掌心清晰感受臂上肌肉的用力,腿被撑至大开,胯骨隐隐作痛,身体生理舒服,心里难受。
喘得气竭,快感翻涌,难耐至极。
陈暮江听着心疼,但没有停,甚至在加速,吻上她后颈呢喃:“不想要你心里有别人。”
裴轻舟忍着快感,用力掐那只一直在加强撩拨的手臂,陈暮江忍痛闷哼。
不再挡腿,陈暮江翻身压到裴轻舟身上,拦开一直抓臂的手,她也疼。
有了一隙说话机会。
裴轻舟刚想开口,陈暮江沿裙进入,握住了她的半个胸,两重刺激,让她弓身向上,想要更多刺激,大脑没空转了。
只看到陈暮江极尽占有和满是不甘的眼,布满血丝,头发在她胸前不停碰触撩弄,痒得难受。
淫秽的呻吟、残忍的撩拨、凌乱的相缠,一个衣衫完好,小臂半露,一个衣裙大开,挂至胸前。
先左后右,两个吊带被扯断,不管疼痛与否,陈暮江直拽下一边胸罩,露出半个酥胸。
裴轻舟被凉气激得一颤,胸上湿热的舔舐随之而至,滚热且舒服,生理欲望占据了一切,想迎合。
胸乳往上挺动,舌尖感知敏锐,身下强蛮的拨弄收了点,换上最知晓这幅身体愉悦点的撩拨。
手掌把内裤撑大一轮,薄薄的布料将动作显得完全,时上时下,时而露出花穴一角,时而露出湿漉的指节。
水液尽出,沾满手指,洗去着原有的愤与怨,将指尖慢慢融化,流至臀缝,弄湿内裤乃至腰侧。
裴轻舟有了空虚感,有些不满足只是两瓣阴蒂的翻弄,渐渐挺腰去磨指,主动且热烈,手臂撑着床往上靠,前后涌动柔软的腰,嘴里是呜呜声。
小穴不停收缩,只吞没空气和涌出来的水液,不太满足地去找指,想要填充感。
很快就感觉到了。
陈暮江没立即给满足,吻了她,绵软的吻,手抓揉着半露的胸。
裴轻舟给了热情的回应,又或是伺机而动,寻着陈暮江的衣边往里摸。
她翻开小腹上的衣物,直推上去,雪白的背和收缩的腹尽数裸露,解开胸扣,浑圆的胸乳蓦地弹出,被抓握住,掐住乳尖,用力按陷进去。
“嗳…”
吻松开,两个人喘到一起,鼻尖互压,嘴唇相碰。
裴轻舟轻喘着、颤抖着、呜咽着问:“你一开始就记住我喜欢橙汁,是不是因为苏晚黎喜欢?”
感觉到陈暮江愣了下,裴轻舟瞄了时机,翻起身,将其压至身下,脱了她上衣,掐弄乳尖至陈暮江受不住。
她颤着说:“我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直拽下陈暮江的裤子,隔着内裤,裴轻舟将自己的阴蒂压在她的上面,彼此抵磨,发泄受到所有残暴,分毫不差地还回去。
“你不是替代品,我和苏晚黎只是朋友。”陈暮江脖颈抽动着、振颤着咽声说。
内裤双双洇湿,磨动到彼此发疼,互扯下对方最后的布料,挤压在一起,阴蒂代替相吻,激出快感。
裴轻舟伏下身,吻她颈,吻她眼睫,抽搐着声:“我们在一起吧,真的在一起吧。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你看苏晚黎的目光,一种随时都会变成心动的欣赏、崇拜、仰慕。”
对共同的梦想满怀热枕,然而她从未有过这种热枕,她只有桀骜不驯的求生欲。
“你明知道,我很难拥有你这种目光的。”她呜咽着吻她,用尽力气。
“我没有任何理由责怪你和苏晚黎,因为你们很清白,清白的让我难受,但凡啊,但凡你们之间存在一点点喜欢,我都有理由大吵大闹的,我甚至可以放下所有道德去争夺你。”裴轻舟半哭半吻着说。
“你们的关系让我难受,我不能说你们不对,但我也说服不了自己承认你们对。”
从来没有过完整的爱,第一次爱人,以为是迎来了岸边,可是上天的悲悯总是漏掉她,就连第一次爱人,也只能收到一束似有缺口的目光。
她不甘心。
陈暮江心疼地抚平裴轻舟的泪,轻吻着她坐起,紧紧拥住。
“我记住你喝橙汁,是因为你喜欢,记得你不吃姜丝,也是因为你不喜欢,从来没有因为别人轻慢过你。”
裴轻舟哭得万分动人,上下都是水液,滴湿肩膀,沓湿大腿,落湿相贴的胸壑,陈暮江吻遍她的泪光闪烁之处。
缓慢滑拨进去,唇瓣抖动泪珠,呼出爱欲交织的轻喘。
陈暮江含吻着裴轻舟的唇,竭声问:“你心里还有别人吗?”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触着离裴轻舟最柔软的地方,在零距离的触碰里,还会有旁人无形地存在着。
“没有,只有你。”
裴轻舟要不行了,下身的水液涡旋一切,吞并了泪液,快感达致最深。
她按扶陈暮江的肩,弓颈喘息,像濒死的蝶终于落上可靠的枝桠。
“那程暃呢?她拍虐戏你大哭,那时你们才认识多久?拍戏坠马你救她,今晚为她挡酒,和她热舞,现场人都说你看她情深意切,你们前缘再续。”
说一句,手指往里抵一节,完全没入,不停留地退出,再给一指。
不吝啬,但也不大方。不怜惜,未必不心痛。
两指,裴轻舟被紧按住腰悉数含下,吃痛到呢喃不止。
“因为她像被我害死的姐姐,我有愧,我不安,我内疚,我难忘,我甚至恨我自己,我想赎罪,她才12岁啊。”
她没劲儿了,高潮和痛苦交迭而至,意识交呈情欲,心脏痛至失声,无力瘫软倒于怀抱中。
“我爱你的陈暮江,真的爱你,不要说我没有爱,好不好…”她哭着说,泪落彼此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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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了第一篇番外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