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居家
到达小区，小区倒是像早上一样人迹稀少，很安静。她们疾步上楼，关门反锁。施亦涵捂着嘴，忍不住，跑到厕所里干呕起来。江思寒拿条毛巾和一套新衣服给她，拍了怕她的背，低哑地说：“先洗个澡，把衣服都换下，还不知道有什么病毒传染。”
有了前几年的某种经空气能传染病毒的疫情经验，家里两人洗好澡后，把沾上血迹的衣服和鞋子喷了好些酒精，打包扔掉。
江思寒疲惫地打开电视，电视里果然有报道刚刚那场暴乱，直播里大量的警察在维护现场秩序，忽然被切回直播厅：“关于市中心的暴乱，我们将持续关注”，随后广告切入。
江思寒打开社交APP，“A市市中心出现丧尸”，“A市爆发不明传染病”，“亲眼看见丧尸”等等词条被爆置顶之后又消失了。
不少网友在网上讨论着：
“市中心有人疯了，见着人就咬！”
“亲眼看见真的有丧尸！这是真的，刚刚跑得快，没来得急拍照。”
“我有个亲戚被咬了，现在在医院检查着。”
... ...
江思寒那双苍白还在颤抖的手想要刷新页面，发现APP直接崩了，上不了，而其他APP相关讨论也都消失不见了。
看向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施亦涵，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我在附近超市买了菜和日用品，超市都还正常营业，这可能又是疫情，多买点东西存着。”江思寒觉得这次疫情跟以前的非常不同，心中莫名的惴惴不安。
“你说这是不是丧尸？明明就是电影里的丧尸啊！太像了！”施亦涵有点后怕，幸好两人都安全到家了。
“目前不清楚，官方也没出公告，不知道是不是导致前几年疫情的病毒变异进化了。”江思寒思索着，前几年的RNA病毒导致的疫情莫名消失了，逐渐被人们遗忘。
现在出了事，很难不想到是RNA病毒在人群感染中不断变异进化，不排除该病毒进化到一定程度，能导致人像得狂犬病一样。
两人神思恍惚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铃铃...”的门铃声打破了沉静。
“应该是我买的东西送到了”江思寒说着起身带上口罩走向门口，通过猫眼看，是一位穿戴整齐的外卖小哥，她打开了门。
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在门口，江思寒一件件搬进去。东西买得太多，让外卖小哥多跑了两趟把东西拿上来。
“你们这单可真是大单，我开着三轮车搬来的。你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外卖小哥乐呵呵地边搬边笑道。
“嗯，家里开聚会。”江思寒心想看来消息还没传开，她不想多事，怕有什么变故，顺便敷衍几句，把东西搬进去后，急忙关门，又拿起酒精对所有东西喷了一遍消毒。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施亦涵过来跟江思寒一起整理东西。
“多买点存着，我怕这次不是普通的疫情这么简单。”
施亦涵很佩服江思寒处事不惊的能力，她能把东西安排的很有条理，在她身边总能得到照顾，很令人安心。她打拳击的时候，全身写着生人勿进，但私下有相处起来却很舒服蛮会照顾人的。人嘛很长得也不错，唯一缺点嘛，感情上是母单solo，没谈过恋爱，有点死脑筋。
她俩把买的东西整理了出来：
大米10kg1袋
挂面5袋
压缩饼干5盒
水果罐头5瓶
纯净水2箱
白酒500ml5瓶
纸巾5箱
卫生巾/条10袋
方便面2箱
牛奶2箱
... ...
以及够2周内两人食用的新鲜蔬菜，鸡肉，猪肉，牛肉。
“江狗你怎么还买酒呢？你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施亦涵表示不理解。
“超市里没有酒精，家里的酒精也不多了。郊区附近没什么药房，买点酒，可以用来消毒。”江思寒说完，又补充：“我们应该是密接者，不知道这个疫情怎么传染的，我们先自己居家隔离，后面按照政策随机应变。要真是类似丧尸那样的，这些够我们吃1到2个月的。”
也许是存有侥幸心里，江思寒觉得就算是真的是爆发丧尸，只要国家政府派军队入场，前期迅速消灭丧尸完全隔断传染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Z国政府是以服务人民为主，相信政府总没错。
也许是在这和平年代，出生和生活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之一，这时的她们完全没意识到这是场灾难，所有的征兆迹象都在冥冥之中暗示着她们。
赶着整理完所有东西，两人精疲力竭地坐在沙发上休息，江思寒这才想起来还没跟领导说一声请假呢，急忙打开微信，发现工作群消息早就炸了，有的跟她们一样目睹了残忍的场面；有的胆丧魂惊躲在公司；有的说被咬了但过一会却联系不上人了...
看来接下来都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有足够的理由待在家里。
“亦涵，你要不要你爸妈打给电话？”
施亦涵的父母在S市经营着一家有名的贸易公司，施亦涵在A市念的大学，自然给她买了房和车子，并给她开了一个贸易分公司，主营A市的业务。而江思寒没家，对于她来说，她的出租房就是她的家。一个人久了，能跟施亦涵玩在一起，给她生活添加了许多乐趣。
“嗯，我正要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施亦涵给父母打电话，但怎么也打不通。
“奇怪，怎么打不通呢？”她有点担心地咕哝着。
“可能是郊区这边的基塔信号不好，要不过会再打。我看你脸色有点差，昨天又没睡好，你要不要去次卧睡一会？”江思寒安慰她说。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怕的...”
别看施亦涵这个人长相艳丽，看起来很有御姐范，带有侵略性，但这个人外强中干，胆子比蚂蚁都小。
“额...可以的...我去次卧拿床被子...我们去主卧睡...那里床大。”江思寒吞吞吐吐地边说边走向次卧。她纠结的原因在于她喜欢女生，这点施亦涵并不清楚。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是性取向早就觉醒了。
在她大一那年，在图书馆遇见过一名女生，她身着白色连衣裙，盘着柔顺的青丝，偶尔的几缕垂钓下来，随风飘扬。那惊鸿一瞥，误入眉眼，欢喜多年。后来她再也没遇到那女生了，虽是印象深刻，念念不忘，但到现在几年过去了，梦中她的身影已经模糊了。
两人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精疲力尽的她们很快就入睡了。
梦中，江思寒梦见她和施亦涵都变成了面目狰狞的丧尸，她们像被操控的傀儡般，行尸走肉，碰到活人就撕咬，她们太饥饿了，这血肉的滋味实在是美味。突然，她们的脑子被枪口抵住。砰的一声，惊醒了江思寒。
她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叮叮...”，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短信通知声，看着手机的时间上显示18：00，打开短信内容显示：
由于A市不知明病毒爆发，专家初步判定其具有传染性。为全力做好病毒感染的疫情防控工作，有效切断病毒传播途径，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现将有关事项通告如下：
自2030年2月2日18时起，全市城市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无特殊原因，市民不要离开A市，机场、火车站离市通道暂时关闭。恢复时间另行通告。恳请广大市民、旅客理解支持！
A市病毒感染的疫情防控指挥部
2030年2月2日
A市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