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两人死斗】

  「或许冷静之后会有更好的选择，可是我不敢赌啊！赌那或许存在的「可能性」！」巽天急掠向前，手持的空明向下劈砍，凌厉的斩击不断。
  「你这傢伙……」古天乐额间青筋直跳，大喊：「你就这么胆小吗？」
  「我当然胆小！」巽天瞪眼，语气哽咽：「我在乎的人已经命在旦夕，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
  与其说巽天是在攻击古天乐还不如说他只是胡乱挥砍一气，即便被古天乐刺伤也不停挥刀。
  看着这样的巽天，古天乐知道一定发生事情，「那么，就让我用武力逼你说出吧！」
  枪砲术！
  咻咻咻咻咻——
  虽然巽天早在之前无数次的交手中摸透大半，可是此时心情躁鬱起伏不定，一时间尽被古天乐紧紧压制，险象环生。
  古天乐特别用枪后棍棒部分来攻击，将巽天打得连连败退，却没有使他受到重伤。
  巽天的攻击屡屡落空，只为发洩而挥出的招数，是不可能伤的到古天乐。
  「该死、该死、该死。」不甘心的巽天强忍痛楚迎上挥刀。
  鏘——
  空明脱手飞出，掉落在草地一旁。
  巽天蹲下按压麻痺轻颤的右手，还没做出反应时，森寒的枪头，令人感到彻头彻尾的心悸冰冷。
  「呜——」他紧咬着下唇，低吼：「你赢了，快杀了我！」
  古天乐嘖一声，右手猛拉巽天的袖口将其提起，喝声：「像你这样，一心求死的举动，是要表演给谁看，博取谁的同情？」
  「你的痛苦，源自于你想珍惜的人吧，你这样对的起她吗！」
  面对古天乐咄咄逼人的口吻，巽天不甘地回话：「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做！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放弃啊……」
  「既然如此，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吧。」古天乐松手，认真询问。
  紧咬渗血的下唇微微松开，巽天缓缓说道：「在刚刚，战火首领……」
  ……
  夜幕笼罩漫天连地，皓月高悬在天空依稀可见，月牙透过云层射出微弱的光芒，稀疏的星星偶尔露脸，风使劲的吹着树干，摇晃着枝条，一切死寂般的沉默。
  「可恶，那个死变态！」听完巽天的话语，古天乐握拳捶地叫骂着。
  巽天隐瞒了异魔跟乌尔萨特的事情，不是他不相信古天乐，而是这太惊世骇俗了，知道的人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我该怎么做……」
  垂首埋进双腿间，巽天低语说着，他毫无办法，已经无计可施了。
  「那么你觉得他会遵守约定吗？」古天乐拍着巽天的肩膀。
  垂首的脑袋轻微摇晃，巽天也知道尼德霍格不可能会守约，可是他没有其他办法。
  「既然如此，你带我的头回去吧。如果可以救那个女生的性命。」
  巽天怔怔抬头看着古天乐，「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古天乐頷首点头，他坐到巽天的身旁，抬头望着那长年因为火山灰而时常被遮蔽的黑幕天空。
  「你知道比起害怕失去生命，我反而更开心，我的生命，可以拿来救一个人呢。」
  他用手势比耶，表达自己喜悦的情绪。
  「我希望，你跟那个女生能真正脱离战火。杀人……一点都不好呢。」
  『要背负的罪孽会足以使人陷入疯狂。』
  眼眸轻轻闭上，他缓缓低头露出脖子，「来吧，砍下我的头，交换你重视那人的生命。」
  那是慷慨就义的背影，对于死亡，古天乐毫不避讳地承认害怕，但他更多的是对救人的庆幸。
  空明掉落在不远处，只要巽天起身过去捡回，并挥落这一刀，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巽天转过身，向远处迈步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就算用跪的，也要拜託首领放过萨哈姆。」
  「真是的……」古天乐搔首，「从你的形容来看，我不觉得他是有这一丁点良心的人，既然你不想自己了结我的性命，那么换一个方式。」
  「什么方式？……你！」巽天不解转侧身发问时，瞳孔一缩，从古天乐身上突然猛地爆发一股惊人的气势。
  他架出战斗姿势，颤慄的杀气掐握着巽天整个人。
  「一对一，死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