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凰之章 第二节 初遇的邂逅

  ＊＊＊＊台中＊＊＊＊
  「唉…臻玥～佩婕～好好的假日，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人挤人啊？」
  清圣被臻玥强行牵着走，在人潮拥挤的街上，不禁叹了口气抱怨道。
  「嘻嘻～清圣别一脸无奈嘛～听我说喔～这个新开幕的百货公司据说耗资近百亿，而且里面的装潢号称全是五星级的，未来可望成为台中的新地标，趁着开幕的时候来逛逛，说不定有机会可以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呢！」
  不理会清圣的抱怨，臻玥开心的逕自解释道。
  「在下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混杂的情绪不断翻腾，浊气四处瀰漫，待久了对身体其实很不好！佩婕应该也不喜欢吧…」
  连声抱怨后清圣转头望着身后的佩婕，欲寻求佩婕的支持。
  然而清圣转头一看，只见佩婕眼中闪闪发亮！一副非常期待与感动的模样……
  「呃…我、我觉得…偶尔这样出来逛逛也不错呢！」
  佩婕吐了吐舌尖，笑着小声回应清圣的无奈。
  佩婕的反应让清圣无言以对，只好继续跟着臻玥，在拥挤的人潮中缓慢前进…
  「嘻～清圣～没有女孩子不喜欢逛街的！你虽然道行高深，但对于女孩子心理及喜好方面，却有待加强喔！」
  臻玥将清圣拉着的手一把拉近，靠近清圣笑着致意。
  「呃…是啊！活了18个年头…连个女朋友都交不到…就可以知道在下的恋爱学分有多低了吧…」
  听出臻玥语意中的调侃之意，清圣不禁有感而发、悲从中来。
  「清圣交不到女朋友？不可能吧？清圣的条件这么好，怎么会…」
  清圣语毕，佩婕惊讶的看着清圣，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呃…这是真的！在下生前也曾对喜欢的女孩子写信、告白、送礼物，可是就是无疾而终…每段故事都是连开始都没有就结束了…唉…」
  对于佩婕的质疑，回忆起过去的不堪，清圣边摇头边感叹道。
  「…这…未免太诡异了些…」
  看着清圣落寞的模样，臻玥亦是惊讶的难以置信。
  「好、好了！不要一直讨论在下悲惨的过去！我们早点逛完早点回家吧！」
  见臻玥与佩婕惊讶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清圣连忙转移话题。
  「嘻～没问题！有机会再来好好的问问你哈！」
  望着清圣臻玥转了转黑白分明慧黠晶亮的眼珠，奸笑致意道。
  「呃…又来？请饶了在下吧～臻玥大小姐～～」
  感觉到臻玥笑中有诡，清圣露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摇头苦笑示意。
  佩婕在一旁听着清圣及臻玥的对话，感觉十分有趣，不禁以指尖抿住下唇，笑得很开心。
  「那…我们就先去逛女装服饰楼层吧！」
  臻玥将各楼层状态的标示牌看过一遍，随即笑着提议。
  「呃…臻玥…百货公司的服饰应该不便宜…」
  臻玥的提议让佩婕顿时犹豫了起来。
  「嗯～开幕折扣四折的话…应该还ok吧！如果真的太贵…我们就别买，看看就好囉～」
  臻玥体恤佩婕的经济状况，微笑提示道。
  感受到臻玥的用心，佩婕点点头支持臻玥的提议，随后，三人在爆满的人潮推挤下，朝百货公司大门缓缓前进。
  ＊＊＊＊万亿百货公司＊＊＊＊
  新开幕的万亿百货公司座落在市区中心，标榜全方位购物机能！从外观而言已极具规模，而进到大楼内才知道近百亿的花费并非浪得虚名！一楼的商品展示区挑高近二十米，数具极其巨大的水晶灯饰悬掛天花板上晶莹发亮，左右数根巨型大理石柱支撑六楼天花板，各个专柜展示玻璃橱窗闪闪发光，地板舖设绒毛般柔软鲜红地毯，没有红毯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因清洁人员反覆上蜡的缘故，其光亮程度已直逼镜面反射度，中央大型扶手楼梯直上六楼且与各楼层相连接，各楼层贩卖商品因种类不同而有所区隔，各式商品琳瑯满目，令人目不暇给、眼花撩乱！因此，进到室内的游客没有一个不为这富丽堂皇的惊人景观而目瞪口呆…
  「哗～这…还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光是眼前所见，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了……」
  清圣睁大双眼环视室内的超高级装潢，惊讶表示道。
  「是啊！在开幕前就已经听说里面很豪华了，没想到却这么夸张！」
  千金大小姐出身的臻玥虽不是没看过高档装潢，却仍旧附和清圣的说法。
  「不过里面真的好美…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皇宫一样！」
  头一次目睹如此奢华的设施装潢，佩婕惊艷不已，不禁看的出神。
  「虽然是非常华丽没错…但这间百货公司…似乎不是用正派的方式建筑起来的……」
  稍稍环顾四周，清圣缓缓表示自己的意见。
  「咦？不正派的方式？清圣怎么这么说？」
  清圣的说法让臻玥不禁好其提问。
  「嗯…臻玥没注意到吗？虽然参观人潮汹涌，却不难发现在人群外有一群为数不小的抗议群眾，这些群眾老小不一，衣着堪称破旧，很像亟需扶助的弱势团体…在下猜想，那些应该都是百货公司成立背后的受害者…」
  清圣朝百货公司正门侧方指去，随即提出自己的想法，分析解释道。
  「受害者？」
  臻玥及佩婕不约而同异口同声提问道。
  「在下虽不常来台中市，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之前应该只是一般住宅区吧？」
  清圣稍稍停顿一下，随即提出质疑进行确认。
  「嗯！没错…这原本是座拥有三、四十年歷史的多层连栋住宅区，房屋早已老旧破烂不堪…不过后来因为地方政府要进行都市更新并实施道路拓宽以美化市容，所以政府徵收了这附近的土地…」
  回想过去状况，臻玥立刻点头附和肯定清圣的质疑。
  「都市更新？美化市容？呵！是啊…既是都市更新，可是土地徵收及道路拓宽之后…怎么就盖起了百货公司呢？这其中变化可真是发人省思呢！」
  清圣轻笑一声，随即话中有话且充满强烈暗示的微笑提示道。
  「呃…清圣的意思是…地方政府利用公权力，强制收购这块土地，然后图利某些财团吗？」
  佩婕听出清圣言下之意，若有所悟反问道。
  「呵！不～不！这单纯只是在下综合眼前条件所做的推测…事实如何在未经确实调查之前也不便多做联想…不过这里的状况确实不是很好，所以我们赶快逛完，赶快离开会比较妥当些。」
  清圣微笑提醒道。
  「嗯？清圣是不是看到什么或感应到什么了啊？不然怎么一直叫我们快点回去？」
  感觉到清圣情绪略显急躁，臻玥不禁谨慎询问道。
  「嗯…该怎么说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杂念，也就是会有贪念、怨念、慾念及其他许许多多的复杂情感…而这些情绪匯聚起来就会產生……」
  清圣见臻玥颇为在意，索性将灾祸怨鬼的状况向臻玥及佩婕说明了一番。
  「那清圣言下之意是…这里有灾祸怨鬼？」
  环顾周遭环境，佩婕略略不安问道。
  「呵…不只是有…还是有很多！」
  清圣笑着回答。
  「那…我们该怎么办？马上离开这里？」
  臻玥不安提议道。
  「呵～不必！反正我们动作快一点就没事了，有机会在下再让臻玥与佩婕看看灾祸怨鬼的样子吧！」
  清圣笑着安抚臻玥与佩婕。
  「嗯！好，既然清圣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继续逛吧！」
  清圣保证的话一出口，臻玥心头上的大石瞬间放下，随即展开笑容示意。
  「嗯！那有机会清圣要记得让我看灾祸怨鬼喔！」
  佩婕撒娇说道。
  「好～没问题～！」
  清圣竖起大拇指笑着允诺。
  ＊＊＊五楼－少女服饰展示区＊＊＊＊
  百货公司内部极为宽阔，仅逛个一层楼就要花费许多时间，另外臻玥与佩婕逛的是女装服饰，所以挑选服装样式加上试穿套量，所花的时间就更加可观了。
  看着臻玥及佩婕挑选衣服时开心模样，清圣也间接感染到这欢乐的气氛。然而清圣情绪虽处于欢愉状态，但对于怨鬼动向的监控却没有因此而松懈……
  （咦？是多心了吗？怎么怨鬼的动作忽然活跃了起来…难道…有意识在引导它们？嗯…不可能！除非……）
  见周遭灾祸怨鬼动作有逐渐加快倾向，清圣心中不安与疑虑顿时提高不少。
  「清圣～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臻玥自试衣间走出，在清圣面前俐落地转了一圈，笑着请求清圣给予意见。
  仿德式黑色军装大衣，白色绒毛缝製的柔顺衣领，薄而挺的简洁垫肩，刚刚好的腰身曲线衬着及膝下襬，充满肃穆及战斗气息的军装穿在高挑的臻玥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与特殊美感！
  「哇…臻玥…穿这套衣服…真是好看……」
  臻玥不同以往的风格模样映入眼帘，让清圣几乎看傻了眼，不禁脱口夸讚道。
  「嘻嘻～谢谢清圣的讚美！我从没有过军装的打扮，所以就试穿看看囉！」
  臻玥笑着回应清圣的讚美，随即再次转圈给清圣看个清楚。
  「因为臻玥本来就很美，身材又好，所以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不过臻玥穿军装的样子，似乎更能展现出巾幗不让鬚眉的颯颯英姿！好！实在是太好了！」
  清圣一边打量臻玥的造型一边发出无比讚叹。
  「嘻嘻！清圣真会说话！」
  清圣的讚美让心花怒放的臻玥又开心转了一圈。
  「不过…倒是有一点蛮奇怪的…」
  清圣皱着眉头缓缓走近臻玥。
  「咦？哪一点奇怪了啊？」
  臻玥微微睁大眼睛，急忙问道。
  「臻玥所挑的大衣…跟在下身上穿的这一件是不是同一款式啊？」
  清圣侧着头朝臻玥身上的大衣样式频频对照打量，疑惑问道。
  的确，以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两个身穿同款式黑色军装站在一起，儼然就像是情侣装……
  「哪、哪有啊？应…应该不一样吧！」
  清圣的疑虑让臻玥为之一惊，急忙连连后退否认。
  「唔…那请让在下看一下臻玥的衣领吧！看是不是同一个牌子就知道了…」
  说着说着清圣已将右手伸了过去，准备翻开臻玥的领子。
  「呃？不要啦！清圣干嘛这么无聊？不要啦～～～～～～～～」
  臻玥惊慌的逃开清圣的检视，没好气断然拒绝。
  就在臻玥与清圣僵持不下的同时，试好装的佩婕刚好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佩婕所挑选的是淡灰色的大衣，衣领、袖口及下襬缝製毛绒布边，搭配格状围巾，在佩婕清纯的气息中，更增添几分气质美。
  「…我穿这件…还可以吗？」
  佩婕羞怯的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道。
  「哦～这件大衣很适合佩婕喔！佩婕原本就清纯，穿着这套衣服更能展现出佩婕的清新与气质！真的是很美！超棒！」
  佩婕的服装亦让清圣眼睛为之一亮，不禁双手鼓掌频频夸讚。
  「谢谢～清圣嘴巴真甜～」
  清圣的讚美让佩婕脸颊红透，连忙再低头羞怯轻声回应。
  「只是…在下知道仪态很重要，但臻玥与佩婕也不必刻意把胸部挺的那么高吧…」
  清圣看着臻玥与佩婕穿着大衣的姿态，眉头微微一皱，面带笑容缓缓致意道。
  「嗯？我、我没有刻意挺胸啊……」
  清圣的疑问让佩婕不禁微微睁大双眼不解回应道。
  「嗯？我也没有啊！」
  臻玥眨了眨疑惑的双眼后与身旁佩婕相望，亦是露出不解神情。
  「呃？唔…这…可…可是……」
  清圣将视线停在臻玥与佩婕胸部上仔细端详，在满腹疑惑下说话的音量忽然越来越小。
  「啊～～～～～～～～～」
  察觉清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某处，佩婕惊慌地把双手护在胸前，连忙转过身去。
  「清～圣！你～刚刚在看哪里啊？」
  不闪躲清圣的视线，态度大方的臻玥保持原姿势不动，双眼半开以邪邪眼神直视清圣〝微笑〞质问道。
  「呃…在、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在下只是觉得…臻玥与佩婕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啊～不、不是…其实是…哎呀…在下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佩婕的举动与臻玥的质问让清圣心头一凛，连忙惊慌解释，不料越解释就越糟糕，这让六神无主的清圣更加手足无措。
  当然，话还没说完，越描越黑的清圣就被臻玥给狠狠的修理了一顿！佩婕则是红着脸颊，久久不能恢復…
  ＊ ＊＊＊六楼－内衣展示区＊＊＊＊
  「清圣～现在我们要去逛内衣专柜，你在这附近逛就好，免得等下我们找不到你。」
  臻玥站在楼层入口处向清圣作出提示。
  「好的！请臻玥、佩婕慢慢试装吧！有状况请随时呼叫在下。」
  清圣点点头微笑致意。
  「嗯！佩婕，我们走吧！让清圣在这里冷静一下，否则让他跟着…搞不好又会想入非非了。」
  臻玥将头一侧凑近佩婕，笑着小声揶揄道。
  「臻玥…其实在下…唉…是、是、是～两位小姐～在下往后会特别注意…唉…非礼勿视…」
  清圣无故受冤，虽想替自己辩解，但在无从解释下只好频频摇头无奈叹气喃喃道。
  「那…清圣…我们过去逛囉…」
  佩婕依旧脸泛红霞，羞怯地对清圣轻声示意。
  「好的！」
  清圣对佩婕的示意点了点头微笑回应。
  约定好会合地点，佩婕与臻玥朝内衣专柜走去，清圣则在指定区域内间逛。
  清圣走在宽敞明亮的走道上，走过一面面亮如镜面的玻璃橱窗，然而…看着玻璃相互映射所產生的合镜里居然映照不出自己的影像，清圣佇立原地凝望橱窗，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就在清圣仰起头长叹一口气之时，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迎面撞上，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清圣身体一倾，险些跌坐在地！
  「咦？怎、怎么了？」
  清圣稳住体势，惊慌喃喃道。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突然挡在我前面做什么？还有…见本小姐坐在地上还不赶快过来扶我一把！快点～痛死我了！」
  当清圣回过神，赫然发现身后一名女子跌坐在地，女子不由分说，气愤的朝清圣抱怨发飆并颐指气使指示吼道。
  「啊！是～是～不好意思…是在下不对！在下确实不该突然停下脚步…小姐，你没有受伤吧？」
  清圣虽不知自己如何闯祸，但仍展现出绅士风度，伸出手将跌坐的女子牵起，频频鞠躬致歉道。
  「嗯…应该是没有受伤…还ok啦…」
  女子起身拍了拍身上与地板接触的部分，因检视后无恙，加上清圣的态度诚恳，语气瞬间缓和了下来。
  女子拍掉身上的灰尘后站挺身体整饰服仪，清圣才赫然发现此女子个头颇高，与自己近180公分的身高相比，居然所差无几。
  眼前这名女子留着大马尾发型，然而头发虽已用银白缎带绑起，但马尾最下端仍及腰部位置。前额的瀏海很整齐的梳向两边，像两片月牙幕帘般垂在脸颊两侧。眉如柳稍，浓淡适中。双眼明澈雪亮，瞳孔与眼白之间黑白分明。鼻尖微挺，鼻形细腻精緻。双唇小巧粉嫩透亮红润，皮肤白晰光滑，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宛如知名模特儿一般。尤其是那紧身牛仔裤修饰下的长腿，大腿到小腿间曲线玲瓏，增一分则太粗、减一分则太细，实属艺术品级的修长美腿。
  「喂～看你很有诚意的样子！不然…你就请个客，算是对我的赔罪吧！」
  女子直接了当对清圣提出赔罪条件，态度落落大方。
  「呃？在下…请、请客？」
  清圣以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露出惊讶表情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