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章 距离
燕玲与裴云川去见了一位很重要的客户，裴云川在与地方商谈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安静地坐着，也不是白坐在那里什么都不想。
燕玲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她之前呆在实验室里和外面交流比较少，商务上的交际这一套她比较陌生，所以就会尽量学习怎么和人沟通，说话本来就是门艺术，怎样促成合作更需要不少的技巧。裴云川在工作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他很投入，说话得体大方，行事潇洒并不拖泥带水，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么？
“诸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新品样货，您可以带回去给太太和女儿试用。效果是明眼可见的。您要是觉得实在不错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怎样？”裴云川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那位诸先生倒是大方的收下了礼物，同时也道：“你们的诚意我是知道的，只要东西好销路肯定没问题。”
以前和技术打交道，裴云川比较谨慎，如今出来跑客户倒又是另一番状态，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工作模式他变换自如，燕玲在一旁看着也敬佩不已。
这次的见面并没有达成初步的合作意向，但裴云川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的失望样子，开车的时候他还问燕玲：“晚上想吃什么？”
燕玲听说忙道：“不了，我回去自己做饭。”
看着她那样防备警惕的样子裴云川微微一笑，他不由得说：“还记得那次和我来出差那个叫做胡康的人吗？”
“记得啊，他给我们卖过仪器，还是您朋友。”燕玲也是从那个人口中才得知黎天慧这个人。
“就是他，他说晚上请客，说吃什么随便我们选，我倒无所谓，所以询问你的意思。”
胡康是裴云川的朋友，自己又算什么，跟着去凑什么热闹，燕玲想必便说：“您和他好好的聚聚吧，我就不去了。”
裴云川见她坚持只好答应道：“你真不想去那就由着你吧。”
这份好感让她没有回避裴云川，但却不想和他更近一步。下班后燕玲自己回了租住的地方，何芸却不在，她也不知何芸会不会来吃饭，默默的做了简单的饭菜，快七点的时候何芸总算到家了了。
“真幸福啊，一到家就有人烧好的饭菜。对了，有我的份吧？”何芸站在厨房门口问了声。
燕玲忙道：“足够我们两人吃，何姐帮我拿一下碗筷。”
何芸很愿意帮忙，燕玲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两人在一起吃了晚饭，何芸很喜欢燕玲烧的菜，她十分的满足。饭后何芸在沙发上看电视，燕玲和她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何芸忙道：“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外面冷，楼下就有公话亭，你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何芸笑着摆摆手。燕玲出门时披上了外套，她飞快的下楼去，找到公话亭后她将电话卡插了进去，刚插上突然发现不对，这是在首都，她那张卡是在省城买的，跨了这么远的地区也不能用。她刚来这两天也忙还没来得及去换新的电话卡，只好去小区外面的那家小卖部借用座机。
燕玲照着纸条上留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性：“你好，这里是急诊科。”
他留的是医院的号码？燕玲一头的黑线，便问道：“请问靳秋海在吗？”
“你找靳医生吗，请先等等。”
接着那边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半分钟过去了，对面才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您好，我是靳秋海，请问有什么事？”
“是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燕玲觉得那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靳秋海听出了是燕玲的声音便道：“周六吧，周六我大概能休息，到时候我们约在……”直接说医院也不好，靳秋海想了想便说：“人民公园西门，我在那里等你。这周六，上午十点。你听清楚没有？”
“我记下了。”燕玲还想和靳秋海多说几句，然而他似乎很忙的样子，因为两人没说几句，燕玲就听得有人在喊靳秋海，她便道：“那先这样吧，我要是来不了的话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燕玲松了一口气。他又值夜班吗，都这会儿了还在忙。当医生是真累。
她回去的时候何芸在吹头发，燕玲过去帮忙。
等吹过了头发，两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天。
“来了几天习惯没有？”何芸在燕玲面前就是一副可靠姐姐的样子。
燕玲道：“习惯了，只是这里的气候不大适应。”
“很干燥的，对不对？晚上睡觉前要涂几层高保湿的，嘴唇也别放过，要多涂些润唇膏。你的嘴唇看上去有些干。”何芸之前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所以还算熟悉。
“看来我们公司该多生产一些高保湿的，在这边才更有市场。”
何芸笑道：“对啊，冬天保湿、夏天防晒、然后美白和除皱是两大主流。”
燕玲是从研发部出来的，产品的配方她比别人都熟悉，她说：“保湿是最基础也是最容易的，美白和除皱的功效却是最难达到。以前钟主管研究出了初肽，她走后我们也研制成功过，说是能改善细胞的老化，然而功效却微乎其微，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奇妙。”
何芸说：“完全靠护肤品改善皮肤的话本来就不是那么现实，功效真那么好的话那些国际大品牌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产品质量是很重要的一点，然后就是各种推广宣传了，说到底还是比营销手段。”这是燕玲得出来感悟。
何芸大为赞赏道：“不错不错，没来几天就有这样的感悟了，看样子你也上道了。”
聊了一会儿工作，何芸又关心起燕玲的私生活来：“你结婚了吧？”
燕玲微诧，她笑着摇头说：“还是一个孤家寡人，结婚的事还远得很。”
何芸道：“我24岁就养我儿子了，现在儿子马上要上小学了。明明没有大你多少，怎么感觉像是隔了一代人。”
“但我不觉得和你有代沟，反而相处得很融洽。”这是实话，燕玲觉得何芸很容易沟通，与这样的人相处没有什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