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h)

  傅朝推开房门,看着床上的人,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走到床边,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猫耳发饰放在一旁,目光从白细纤秀的大腿向上扫去,蕾丝裙边堪堪隐藏春光。
  她侧卧着,被锁链拷起来的一双手乖巧地放在胸前,脖子上的铃铛项圈周围有发红的指痕,想是她扯带子时弄的。
  呼吸很均匀,看起来睡得很踏实。
  傅朝不自觉放轻了吐纳,低下头凑近些,伸手像窃者去染指那昳丽的脸庞,感慨何时他也学着变得小心。
  不过还是把她吵醒了,他便直直地盯着她那太阳花一般的睫毛颤了颤,接着与她视线相对。
  宛薰感到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大腿,一寸寸向上,掀开他强迫她穿的这件布料精简的女仆装。
  “醒了?”他喉咙发干,声音低沉哑涩。
  她夹紧腿,瞪着他,皱紧一双黛色的眉。
  傅朝就等她来反抗,拉松领带后欺身上来,把人压在身下,抽散她胸前的蝴蝶结,扒开衣襟露出女孩的一对酥胸,覆上一团绵软在掌中肆意把玩、揉捏。
  她哼吟一声,从腕子连到墙上的锁链晃得出响,看向他的眼里全是不满。
  傅朝眸光嘲弄地回应她那点不屈,指尖夹住乳肉的蓓蕾玩弄,“我走后一直在睡么,有没有想我?”
  宛薰把脸贴在胳膊上,不看他,胸口起伏加快。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解开皮带、裤链,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双腿分开,露出腿心的娇软。
  他不让她穿内裤,这样方便他操。
  傅朝总是毫无征兆地朝她发泄性欲,他最喜欢看她委身于下、任他蹂躏的样子,他尤爱在镜子前做爱,能让她也看见她自己沉沦肉欲的模样。
  “怎么不说话?”他板正她的脸,问。
  她脸上的烦躁消散,尽是平静,张张嘴,答:“我渴了,想喝水。”
  他嗯一声,扶着性器在阴唇前后蹭了几下,借着蜜液插了进来。压下身子,先尽根没入,粗喘着吻她双唇,“等一下再喝。”
  他的等一下,让她等了半个钟头。
  脖子上铃铛清脆的声音随着身后的激烈的撞击响个不停,她腰上系着的猫尾巴耷拉在一边。
  “小色猫。”
  傅朝含她的耳垂,他在她耳畔说话,滚热的气息很是惹痒。
  他手上用力揉了把她翘起的臀,插得更快更深,她不可控地吟叫起来,带着一点哭腔。
  宛薰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挨到他射精后离开自己的身体,滚烫的东西从穴口一点点流出,沿着大腿滴在床单上。
  她趴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合上眼眯了会。
  直到他端着水杯坐在床边,喊她:“过来。”
  这一唤,让她喉咙的咽沙感顿增,撑起身子向他挪了过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要她坐上面。
  宛薰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臂膀,伸手够他手里的水杯,而他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按下她的手,随后把水倒在自己掌心,递在她嘴边。
  他吻了下她的头,“喝吧。”
  她垂眸盯着他掌中那方清澈的水,然后看向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死变态。
  傅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副气鼓鼓变成小河豚的样子,笑意加深,“喝呀宝宝,不是渴了吗?”
  宛薰嗔他一眼,还是低下头来,像只小动物汲取他掌中的清凉,唇舌不时触碰他手心。
  傅朝看得自己也渴,渴的是心,隐忍着复燃的欲火,先喂她喝了水再说。
  就这样喝了大半,剩下的都从他指缝流走。她冷不丁地咬在他虎口,用牙齿尖尖的部分扎他皮肤细嫩的地方。
  傅朝虽吃痛,嘴角弧度依然不减,另手把杯子放在一边,看那圈渗血珠的牙印,牙真尖。
  “还要吗?”
  宛薰淡淡地说:“不用了。”
  他给她解开硅胶制的手铐,揉了揉她的腕子,把她带进浴室去洗澡。
  洗着洗着就把人抵在浴室的墙上,插进泛红的穴口,一下比一下重地顶弄她浅处的敏感点。
  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一次就满足的时候,在性事上作风向来凶猛。
  “嗯啊、啊……”她无处可依,只能抱紧他的脖颈,被插得直叫唤,结果让他的律动越来越快。
  “傅、朝,慢、慢一点。”
  傅朝托着她的屁股,狠狠地贯入深处,转动着碾磨柔软的子宫口,不时向里面戳刺,宛薰被肏得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受不了这般刺激,直抓他的后背,“别这样……”
  他能感觉得到她里面的痉挛,粗喘着气,“让你夹那么紧。”
  “流了好多水啊,宝宝。”
  抽插数下后,一股滚烫的浓精被射入她的子宫,他重而长地喘了口气,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还扩张着的红肿洞口微微地打着颤,随着肉棒的抽离缓缓吐出白色粘稠的精液,淫靡至极。
  宛薰气息尚未平稳,软软地挂在他身上,情欲染透的酡颜快要滴出血来。
  每次做到她这个样子,他都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会,她是这么乖地依偎在他怀里,除了他没有人能见到她的这一面。
  傅朝仔细地舔掉她脸颊上的泪,舌头把咸咸的湿润卷入喉中咽下,吻她眉眼,轻而柔。
  过了片刻,宛薰昏沉的头脑被他再次抵上来的炙热惊醒,他正抬起自己的一条腿,要插进来。
  “啊……不要,不做了,傅朝!”她试着推搡,可他实在像一堵墙,无法撼动。
  他假意怜悯,“这次我轻点。”
  说着轻点,到最后还是大开大合地操弄、插干,带着白沫的爱液汹涌地溢出,滴在淋浴间的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性爱。
  宛薰没精神地任他抱在浴缸里,身心被酸涩、疲惫和饥饿感接连碾压,慢慢便失去了意识。
  温暖的水中,傅朝蹭着她的颈窝,不时亲亲他在她身上弄出来的吻痕。他无意识地收紧双臂,好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宛薰在睡梦中被勒的皱起眉。
  洗完澡,傅朝只让她睡了一小会,喊她起来吃晚饭。
  她确实好饿,前胸贴后背的饿,再不吃饭就要吃人的饿。
  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坐起来,揉揉眼睛,低头看自己身上换成了睡衣。
  不拽着他胳膊,她路都走不动,暂时放下跟他的纠葛,借他的力到楼下吃了顿饭。
  “下个月办婚礼。”他给她夹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
  她视线从他筷子上移到他的眼睛,“谁?”
  傅朝觉得她这问题可笑,“当然是我们。”
  宛薰敛眸,竖起筷子把他夹过来的鱼肉怼进米饭的底部,“你结吧,我就不了。”
  他眼尖,“把鱼吃了。”
  沉默一会,宛薰没跟食物较劲,反正也是一口的事。
  然后傅朝才说:“你爸已经把户口本送来了。”又动手给她剥虾。
  “你不改好,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接着吃饭,饭跟她又没怨。
  他细致地剥掉了虾壳,伸手把大虾放进她碗里,语气很冷静,“我为你改变的还不够多吗?”
  “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他看着自己被油渍弄脏的手。
  心里一点反感都没有。
  她不说话,他又给她剥了一个。
  “我的真心啊,都喂了小狗。”傅朝弯唇揶揄道。
  小狗吃大虾呢,嘴巴一鼓一鼓的,可爱死了。
  宛薰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思考问题,先闷头大吃一碗,放下碗筷才跟他说:“在你学会相信我尊重我之前,我不想和你结婚。”
  傅朝点点头:“好,我学。”
  而第二天,他就把一排婚纱推到她面前,要她挨个试给他看。
  她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他:“我说了我不结。”
  许是这股倔强和决意刺到了他,傅朝拿起一件走到她面前,沉声道:“你是自己穿,还是我来动手?”
  她知道的,他就是个骗子。
  他根本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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