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永远到不了王国(4)

  邱比特睁眼，方才，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他坐在长椅上，一旁侍女将葡萄去皮，放进他嘴里，他嚼着，食不知味。
  「邱比特大人，来点水吗？」一杯水恭敬地递上前。
  他说不出的烦躁，推开水杯，杯里的水泼洒出来，溅在侍女的裙子上。
  嘴唇微抿，侍女以为他生气了，惶恐地说：「邱比特大人？」
  「没事，都下去吧。」
  遣退侍女，他闔上双眼，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放弃休息，走至窗边，远方山丘上的云朵中央有个缺口，一道不寻常的光芒从天而降。
  「糟了。」他心一紧，展开双翅，踏过窗檯，消失在天际。
  坦尼一件件褪去赛姬的衣物，赛姬不停挣扎、哭喊，坦尼只是狞笑，享受着求饶的快意。
  「坦尼，你快住手，别做出让你后悔的事！」她是真的毫无办法了，心直直沉落。
  他捉住赛姬的双手，将她箝制住，一把抽过地上的腰带，将她双手綑绑。坦尼的力气异常的大，她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随便一抓就在她身上留下红痕。
  他俯身而下，在赛姬身上落下一个个印记。
  「你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坦尼的眼腥红无比，彻底失去人性。
  「不要！放开我，快放开我！」赛姬只能无助的大叫，但儘管她叫得再大声，门外的侍者没有半个胆敢打扰。
  狂吼一声，残暴的双手就要侵犯她最神圣的领域──
  「住手！」邱比特飞来，用羽翼将赛姬保护着，形成最安全的防护罩。
  待在羽翼里的赛姬，只觉得身在一片光洁的白色之中，疲惫的闔上眼。
  「邱比特！」维纳斯又惊又怒，「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她！」
  「母亲，我不能让你伤害她。」邱比特看着坦尼，却是对着维纳斯说话。
  「她是我的！是我的！」坦尼朝他扑来，邱比特抱着赛姬灵活的跃至一旁。
  邱比特怒道：「清醒一点，坦尼！」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维纳斯扭曲着脸，「我命令你立刻离开，不许插手这件事。」
  「不，母亲，这么对待赛姬不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太阳神知道了，他不会饶过您的。」正要上前的坦尼迟疑了，他乘胜追击，「有个更好的办法，让她嫁给奇丑无比的怪兽，让她住在森林内部，一辈子见不到光。」
  站在镜前的维纳斯平復情绪，思索片刻道：「好，就听你的。至于坦尼，任你处置。」
  邱比特微笑，「放心交给我吧，不会让您失望的。」
  望着怀中的赛姬，他心头划过一阵温暖。
  从天上降下的光芒已然消散，云朵的缺口也消失了，维纳斯的镜前又是阵阵浓雾。
  她攒着眉，望着镜子，喃道：「邱比特，你究竟耍什么花样……」
  赛姬的衣衫几乎被坦尼撕扯成碎布，邱比特正要抽起床单，手在触及床被前停顿，最后收回手，以自己的羽翼紧紧包围她。
  赛姬的眉心紧皱在一起，邱比特吻过她眉心，才又舒展开来。
  「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而他，只是将赛姬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