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扣住她

  腊八这一天,赵云薇早早地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食材,回去煮了碗腊八粥,八点准时把赵清瑗叫起来吃早饭。
  她晕乎乎地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去洗漱好了:“妈妈,你多早起的啊。”
  “不早,做个粥而已,高压锅压半小时就好了。”
  她点点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吃,赵云薇问够甜吗,还用不用加点糖。
  她赶紧说够了,她都觉得有点太甜了。
  没喝两口,赵清瑗想起什么一样回卧室拿了手机出来,拍了两张照发给许灵,那边秒回她:[啊啊啊啊我也有哈哈哈哈,不过你的这份看上去比我的料足好多啊。]
  她回了个表情包,又发给李明沣。
  李明沣回了个问句:[有我的份吗?]
  她打字:[你自己买呀。]
  李明沣:[外卖没意思。]
  赵清瑗:[那你自己做。]
  李明沣来劲了:[好啊,你教我。]
  赵清瑗原本以为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李明沣还真的出去买了配料,大中午的问她腊八粥怎么做。
  她也没做过啊。
  详细询问了赵云薇腊八粥的做法后,她细致地传达给了李明沣。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很久也没发个字过来,赵清瑗问:[怎么了?]
  对话框跳了跳,变回人名。
  李明沣:[我再出去买个高压锅。]
  赵清瑗真怕他把厨房给炸了。
  最后折腾了很久,李明沣发给她一张成图,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样反而更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赵清瑗小心翼翼地打字:[好吃吗?]
  李明沣:[不错啊,下次做给你吃。]
  赵清瑗回了他一句可以呀。
  李明沣捧着那碗半生不熟的腊八粥挣扎了很久,还是没勇气吃下去,看着对面人的回复,想着自己有必要去精进一下厨艺了。
  过了腊八就是年,新年热热闹闹地准备起来了,赵云薇在t市没有亲人,但是不妨碍她们母女俩自己过。
  除夕那天出去玩了半天,下午回来准备年夜饭,电视上放起了春晚,热闹喧腾。
  赵云薇饭后说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她趁赵清瑗上学时和放假后在客厅写作业时偷偷织的,平时怕被她发现就藏起来。
  赵清瑗觉得好笑,有点哽咽:“妈妈给我戴上吧。”
  “好嘞,我们家小瑗长得这么漂亮,红色衬着就更好看了。”赵云薇给她围上了,少女白皙软糯的脸被鲜艳的颜色一衬,哪怕不施粉黛也足够夺目。
  赵云薇摸摸她的头:“长大啦。”
  赵清瑗在她怀里撒了会儿娇:“妈妈,我也有礼物给你。”
  她买了一块和田玉项链,平安扣的样式,给赵云薇戴上了:“平安健康,一切顺利。”
  春晚主持人倒计时结束,新年的钟声敲响,外面较远的地方有烟花升空的声音。
  赵清瑗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明沣,她和妈妈说是朋友的电话,去阳台接了。
  “喂,李明沣。”
  “宝宝,新年快乐。”
  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麻,软下语气嗯声:“新年快乐。”
  李明沣在那头问她:“能下来吗?”
  “啊?什么意思?”
  “我在你家楼下,好想见你,特别特别想。”
  咻——
  院子里有小孩大着胆子放烟花,破空声急速而至。
  啪——
  大片的灿烂烟花在顶上炸开,映亮漆黑的夜空,也一瞬照彻楼下原本黑沉沉的院子。
  赵清瑗看到了李明沣。
  他就站在正对自己家楼下的位置,仰头往上望,手机握在耳边,在烟花照亮他的脸的那一刻与她对视。
  啪啦——
  烟花炸响的声音从窗外还有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到赵清瑗的耳边。
  还有李明沣的声音:“我好想你。”
  ……
  赵清瑗和赵云薇说自己下楼凑凑热闹,穿上棉鞋就开门了。
  楼道漆黑,她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照路,一步一步踩得又稳又牢,不像她此刻的心跳,乱得毫无章法。
  楼下刚刚李明沣站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他在手机里说自己去东边那棵树下等她,他知道她怕被人看见。
  好巧不巧,那是棵柚子树,虽然果子已经没了,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清香。
  赵清瑗找过去,李明沣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视线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黏在她身上,追随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在他一步之遥的位置站定。
  李明沣的黑眸在路灯的映照下漆黑发亮,他笑,伸出手:“不抱一下?”
  他总是这样,想让她主动。
  赵清瑗往前走了没半步,就被人拉过去拥进怀中。
  但他总是等不及。
  李明沣没说话,就这么抱了他一会儿,手臂环着人的腰身,下巴往她肩骨的位置放,只蹭到绵软的围巾,一阵暖意和香味。
  他把人放开了些,看了一眼:“新围巾吗?”
  赵清瑗嗯一声:“妈妈织的。”
  李明沣伸手替她理了理缠绕的地方:“好漂亮,你戴着特别好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红包递过去:“岁岁平安。”
  “你怎么给我红包啊,你又不是我长辈。”
  “讲究那么多做什么,拆开看看?”
  她打开了,里面是一串手链,纯金的,但是款式很简单,挂了一串葡萄样式的小吊坠,不会显得俗气。
  他亲手做的,那几个柚子挂件就是在做这串手链的时候顺手打的。
  李明沣看着她拿出来了,问:“我给你戴上?”
  “嗯,好啊。”
  葡萄吊坠手链被她递过去了,李明沣接过,手指无意识地蹭过,刮起一层火苗燃烧一样的悸动。
  他解开锁扣,握着来到少女白皙凝脂一样的腕间,咔哒轻扣。
  就好像扣住了她一样。
  心底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李明沣握住那一截手腕摩挲了一下,手链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微微的光,衬托得那块皮肤更如皓月一样漂亮惹眼。
  他没忍住放到唇边,落下一个吻。
  放下的时候,正对上赵清瑗烟茶色的杏眼,她抿起一个笑,声音轻软:“李明沣,我也有礼物给你。”
  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个东西,李明沣挑眉,寻思刚刚怎么没看出来她衣服里还塞了东西?
  “这什么?”
  “帽子,我织的,我给你戴上。”
  李明沣顺从地把毛绒绒的脑袋低下,赵清瑗把针织帽给他套上去了,又整理了一番,遮住耳朵。
  “你年后不是要去a市集训了吗,那边更冷,你小心别感冒了。”
  李明沣握住她正在自己耳边整理帽边的手,脸颊贴上去蹭了蹭,她的手心比自己的脸暖和多了,这样肯定会冰到她,但他反而变本加厉,把脸上冰凉的温度全送到温热绵软的手心里去,勾唇轻笑:“谢谢宝宝,我好喜欢。”
  他可舍不得戴,回去就收好珍藏起来。
  ——————
  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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