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接下来,黎若排戏一直出错,一向导戏严格的张明火气都要冒上来了,一对到黎若惊慌的眼神,张明骂人的话语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算了,休息二十分鐘。」张明说。
  「黎若,你过来。」张明说。
  黎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怯地走到团员休息室,休息室里面只有他们两人,张明轻轻关上门,没有上锁。
  「我不想给你压力,之前跟你说的告白,你一定感到非常困扰,如果喜欢你会让你有压力,我倒寧愿你是快乐的,还是原来的黎若,就当我那天说的话不存在,好吗?其实会喜欢上你,我自己也觉得意外,我一直以为我心中只有戏剧,当然现在我也一样,最爱的还是戏剧,再来才是黎若你。」
  两人沉默了良久,黎若抬起头,看着张明,「你让我感到压力好大,学长你这么好,帅又有才华,我长的又不漂亮…」
  「我觉得你很漂亮。」张明坚定地说。
  黎若一脸不是很相信的表情。
  「相由心生,黎若,你的内心很美,善良又单纯,演戏又那么投入,一直以来,我一直很想为黎若导一部戏,专为你量身打造的,我想让世人看见还有让你相信,外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内心。精湛的演技,加上一颗美丽的心,发出来的光芒可以掩盖住外表的平凡,千面女郎的北岛麻亚不就是因为精湛的演技,成功詮释了雅路丝公主?那个心地善良又倾国倾城的公主?」
  「嗯。」黎若点头。她有看过千面女郎,而且每一个章节场景她都记得,那是一部她很喜欢的漫画。
  「可是我对你没有喜欢的感觉,只有好朋友的感觉。」黎若说。
  张明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再是刚刚那种苦涩,他脑中顿时灵光乍现。
  「有多好?」张明问。
  「很好很好。」黎若说。
  「跟大米、爱咪他们一样的好?」
  「不是,比他们还要好。」
  那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吗
  黎若三条线在额头
  她快哭了,只要太紧张,黎若就会苦恼的想哭,可不可以不要再逼她了?好吗?
  张明像发现了什么,不再逼她。张明话锋一转,我懂了没关係我会等如果你到了四十岁还没有对象,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这么爱戏剧,没时间交女朋友,老了应该也会是一个人吧!如果那时候你也是一个人,要不要考虑一下找个老来伴?」
  「呃、呵、我会、考虑的。」黎若的表情很苦恼却又强装笑脸,有种滑稽的感觉。
  「你要好好考虑呀!」张明用京剧声调说道。
  黎若苦笑。
  张明这时走到黎若面前,「好了,跟你闹着玩的,别忘了今天愚人节还没过完呢!你真好骗!」张明说完摸摸黎若的头,哄孩子一样。
  黎若又生气了!学长你真会演,真中带假假中带真,都不知道你哪一句才是真的。
  每次黎若生气都会变成闷葫芦,不说话,眼睛瞪人。现在她在瞪张明了。张明感觉到好像有一道白烟从黎若头顶冉冉升起,她生气的样子,为什么他看了只觉得好笑呢?还有点可爱呢!真是的。
  「时间到了,要去排练了。」张明说完,自己反倒先出去了。
  一年后----
  也是黎若认识张子强将近一个月之后,黎若重感冒刚痊癒。
  张明剧团----
  「黎若。」张明小跑步走到黎若前方一步远的距离,笑看着她。
  「感冒好了?」
  「嗯,剧团一切都好吧?」黎若问。
  「跟平常一样。」
  「是啊!跟平常一样,没我也没关係,是吧?」黎若说。
  「谁说的,也许对别人,有没有黎若这位演员,没什么关係;但对张明而言,没有了黎若,张明剧团就少了灵魂。你是张明的灵魂,你知道吗?黎若。」张明外型有气质,说话斯文,只有在导戏的时候很可怕,平常说话的张明就是现在这种语气。
  黎若有点尷尬地笑,「可我至今没演过女主角耶,怎么会是张明剧团的灵魂?」
  张明眼神深深凝视着她,眼里透着温柔,黎若觉得有点奇怪,学长这是怎么了?他很少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说你是,就是。」张明这次眼神看进黎若心底,黎若有种连内心深处也被他窥探透彻的心惊,学长这话是双关语是不是?
  「之前我跟你说过,有一天我要为你量身订做一部戏,如今我剧本已经写好,你可以看一下。」张明似乎早就准备好,从身后拿出一本剧本,「剧名是真假公主,你演茉莉公主,佳恩演假公主娜拉,剧情跟乞丐王子有点类似,不过只有开头的地方而已,这是我创新的故事,茉莉公主的个性跟现实中的你一样,你不需要演就能掌握的很好。」
  「这样我不就不能磨练演技?」黎若说。
  「这部戏的目的不是让你磨练演技,你的演技已经很棒了,不需要再磨练,这部戏的目的是要把你推销出去,让观眾真正看见你发光发热的地方,黎若,你知不知道,你演戏的时候,神情是那么地专注,那时候也是你最美丽的时候。之前因为你演的都是配角,有时候还饰演反派人物,观眾都把焦点放在主角上面,没有注意到你的好,现在是时候了!你也应该要有自己的一片天。
  「我总不能护你一辈子吧!你总要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吧?你现在的演技,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不知道咱们张明已经有不少人把你当成劲敌?你现在的演技就算藏拙也会被人发现,你若再藏拙,就会有人说你假装了,黎若。」
  「我有藏拙吗?」黎若问。
  张明笑。「真正的鑽石,就算刻意染上灰尘,藏在石头堆中,久了,终究会被识货的人发现。黎若,这次轮到你了,别逃避好吗?」
  「我、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还在ㄍ1ㄣ!
  「你本应如此!难道你想演一辈子的反派小角色?你就没想过要演一次公主?」张明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眼神晶亮剔透。
  「不要让我失望。」这一句话,让黎若觉得好沉重,喘不过气似地。张明说完,把剧本交到黎若手中,转身离去。
  电玩‘白雪’已经接近研发成功阶段了!张子强选了几位公司工程师,还有好友潘家明当测试玩家,在开会的时候,张子强正式把‘白雪’这款游戏软体发表给在场六位工程师、程式设计师、企划人员,还有好友潘家明。
  当开会眾人第一次看见白雪的影像出现在屏幕时,现场六位工程师就有五位脸现惊艳状态,被白雪的美丽吸引。
  「我敢说,白雪的姿色,放眼整个演艺圈、传播界、模特儿界,没有人类女子可以长的这么美的。李小烈,海报上你文编标题写:【白雪─世纪最美的女子!】张子强说。
  「周达,你和小烈负责把白雪成功推销出去,当然前提是,你们要先玩过这款游戏,把心得感想报告给我,需要改进的地方,也在下週一开会时一倂报告给我。白雪是我这几年来投注心血最多的作品,我很看好这款游戏的商机,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下週一见。」张子强说。
  解散之后,张子强打算和老友潘家明去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聊聊,虽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各自工作领域不同,潘家明是有名的媒体人,人脉很广,有媒体界的大老地位,平常工作量大,没什么时间和张子强连络,两人在工作旺季时都是蜡烛三头烧的大忙人,淡季时才能偷得浮生清间,很快地又要再上紧发条,迎接下一个旺季的挑战。只有张子强比较好一点,过了宣传期,一切营运上轨道之后,后续作业只要交给下面的干部接手,他就可以清间好一阵子。
  两人平常各忙各的,需要对方的时候才会找对方,但再忙张子强至少一年也会和对方见面两次。他是他最好的哥儿们,也是带坏他的损友,张子强之所以情史丰富,交女友非美女不交,看似风流花心,其实都是潘家明带坏他的。张子强六任女友中有四任都是潘家明居中牵线,另外两任张子强也会和潘家明说,想得到好友的认同与祝福,最好是羡慕他羡慕的要死。可这次张子强和黎若的交往,张子强并不打算让潘家明知道,是因为黎若的外表不是大眾眼中的美女?张子强是个要面子的男人,他和潘家明高中就是好朋友,两人打打闹闹,张子强各种形象的个性潘家明都见过,出社会后,在社会上打滚多年,张子强才收起爱玩痞痞的个性,现在的张子强比起以往多了几分稳重、成熟,和学生时期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交的女友条件不够好,跟潘家明说,说不定潘家明还会嘲笑他呢!他高中就是这样,喜欢和他较劲。
  星巴克内,张子强和潘家明寒喧了十几分鐘,各自聊起最近在干嘛,聊着聊着话锋一转,转到白雪这款游戏上面。
  「对了,子强,我刚刚开会的时候就想跟你讲,这白雪的样貌你是参考哪位艺人或美女当雏形塑造的?」潘家明问。
  「我自己想的。」
  「是吗?怎么我觉得白雪的样貌似乎在哪儿见过?你确定是自己想的?」
  张子强有点不高兴。
  「这世上还有人会长的跟白雪一模一样?我不信!有的话,我老早就去追了。」张子强自信满满。
  「你说的也是啦!这样完美的美女,不像是这个人间会有的绝色,真要说有的话,也许在仙界找,看能不能找到这样的美女。」潘家明半开玩笑道。
  「那当然!」张子强说。
  「不过….还真是有这么一位,几天之前我刚好遇到….」
  张子强听了心一惊,难道他见过黎若?不对,黎若的外表不是白雪。
  张子强看着潘家明,等他继续说下去。
  「她最近刚从国外回来,是位模特儿,在国内虽然还没有名,但在国外已经小有名气,她的台风不输凯特莫斯、卡洛琳莫菲那一类的国际名模,她真的长的超正,你的白雪真的不是参考她?」潘家明说。
  「你说呢?」张子强臭着脸说。
  潘家明故意装做没看见,继续说:「正好我最近要做的艺人就是她,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再加上她若代言白雪的话,这款游戏保证成功。」潘家明说。
  「她叫什么名字?」张子强问。
  「黎恩。」
  「什么?」
  「黎恩,leann。」
  「黎….恩?」
  「exactly.areyouanyquestion?」
  张子强惊讶,有点不知所措,「我想见她!你尽快帮我安排和她见面,如果她真如你所说,长的和白雪一模一样,那么我可以考虑请她当白雪的游戏代言人,不管要花多少钱。」
  「ok,因为她是新人,我正在想要怎么让她窜红,这个case应该ok!黎恩是我们紫色创意新签的艺人,也是我们今年力捧的新人,我回去就帮你安排。」潘家明一脸高兴地说。
  「你真的以前没见过黎恩?」潘家明问。
  张子强不爽了!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潘家明乖乖闭上嘴,他知道了!01010101010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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