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谢礼
热汗顺着少女清秀骨感的锁骨蔓延，顺着如蛋清般弹性的肌肤蜿蜒而下，展眉大口喘着气，伸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叫停了对面网球教练的发球动作，她呼哧的喘着气，走到旁边遮阳伞下，拧开一瓶电解质水，缓慢的小口饮用
教练在放下球拍后也走到她身边
“接下来的训练你需要注意你的发球动作，注意你的重心”他的肤色已经被太阳晒成了蜜色，被阳伞一遮几乎看不清五官
展眉缓了口气
“好的，我知道了”止汗带已经被浸湿，她练的很幸苦，不过这些都是必须要学的，在学校内每个人都有一两项拿得出手的特长
尤其是她的身份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先生的养女转来了这所学校，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她不能给先生丢人
展眉休息了五十个呼吸，拿过女佣手中的擦汗毛巾随意的擦了下如雨般的汗珠，又投入了大量且枯燥的练习中
等到课时结束，展眉送走了教练，她的热汗几乎在感受到中央空调的一瞬全部蒸发干净，中午没胃口，她几乎吃不下什么，但是她还是要在餐桌上象征性吃两口，她害怕给别人添麻烦，如果她不在正点吃饭那么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等着为她加餐，她不想发生这种事
忽然，家里的座机响了，刚好展眉在沙发边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她顺手接了起来
“喂，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
“您好小姐，请帮我转告Marilyn，等一会儿王秘会回家拿先生放在书房的文件，到时候麻烦她带王秘上去”
展眉似乎记得电话那头的人，是先生的助理之一，她对这个人的形象已经模糊，可是她还有对这个人声音的印象，不疑有他连忙应下后挂断电话而后找到了正在中厅忙碌的Marilyn告诉了她这件事
她没拿这个当回事，先生之前的秘书休了产假，现在这个是临时顶上来的，有很多事情不熟悉，竟然发生了忘记带重要文件这种事，她隔着屏风看着王秘书匆匆拿着文件出门
等到她吃完饭坐在沙发上时，座机又响了
她有点懵，座机在之前几乎一周都不会响一次，今天竟然这么忙碌吗？
“小姐您好，是这样的，王秘书可能不熟悉保险柜的布局，把文件拿错了，拜托您转告Marilyn麻烦她再带王秘上去一次，拜托了”对面那人语气焦急，展眉也有些担心，看来这个文件是急用的，王秘书真是个粗心的人啊…
她沉默了片刻
“现在王秘书再往回赶会不会来不及？我可以上去拿到文件送到先生那里吗？”她咬着嘴唇试探着问，她不想先生因为这个事情而导致工作受影响
电话那头罕见的沉默了，似乎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这种情况，展眉说完这句话也有些后悔，可是她的教养让她不能贸然挂断电话给别人难堪，只能自己消化这短暂的冷场带来的尴尬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太好了，那就拜托您了”对面似乎是在跟上司沟通，得到可以的结论后朝她不住的道谢
展眉有些腼腆的眨眨眼，其实她没做什么，就是举手之劳
她挂断电话后找到Marilyn和她说了现在的情况，Marilyn并没有露出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有时候展眉甚至觉得她好像一个家务机器人，刻板完美的执行着先生给的每一条指令
她被带到楼上，先生的书房，往常只有先生可以进去，Marilyn只能打扫一下内部，具体的整理还是之前休产假的那位秘书小姐在做
展眉客气的道谢，遵循着那位糊涂的秘书先生的指引走到了一个嵌在墙壁上的巨大保险箱旁，上面嵌有叁个表盘对应叁个密码，先生那边已经远程将生物密码锁解控。她依照指令转动密码盘，输入一次性的密码，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柜里很整齐，里面放着几个空着的摇表器，旁边随意的摆着十来根标准的五百克金条，和几沓外币
下面是放文件的地方，分门别类用标签归类好，一目了然
她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要用的文件找了出来，空白的档案袋外面还有一层一次性的封条，看起来就很重要的样子
展眉不明觉厉
什么是机密，只有纸质且没有备份的就叫做机密
她忽然油然而生一股被先生委以重任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场乌龙引发的后果。她将那份文件妥善的放在自己拿来的包包的最贴近身体的那一层，然后坐上了车
直到到达先生的办公室的时候才神情放松了下来，助理连忙迎接她，哦不，应该是迎接她包里的那份文件
他不住的道谢，而后将人引到先生办公室旁的休息室
他说，“先生要见您，但是他现在正在开会，麻烦您稍等一下了”展眉不甚在意的对他摆摆手，“我会等着先生的，没事的话您就先去忙吧”
休息室周边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她在这种空间内其实应该是感到很不适应的，会产生一种被窥伺被觊觎的感受
可莫名的隔着玻璃看着旁边属于先生的办公室，私人领地，每一寸物品的摆放都经过先生之手，他们可能会在无聊的时候被他把玩…
天呐…！展眉突然一下子像受惊一般回神！
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在意淫先生吗？脑子里面几乎像被面团糊住一样
霎时间，愧疚、懊悔、羞耻，哪怕是想到这件事都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先生对我那么好…几乎将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宠爱，我却如此僭越…她几乎要被自己的情绪吓得冷汗都出来
就在她纠结万分时，她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连忙站起身想要走出去，却隔着半磨砂玻璃看到先生被下属簇拥着走进了办公室，看来还有工作要谈，她悻悻的坐下，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门被敲响了，助理站在门外
“小姐，先生想见您”她有些怔忡，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惊讶
展眉站起身，将吊带裙被压出的褶皱弄平，随着助理走到了旁边的办公室
敲响了门
“进来吧”很成熟的男人声音，没有展眉在家中听到的那般闲适，在工作场合中的先生展现了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助力帮忙推开门，展眉走进办公室，门又被贴心的带上
展眉有些好奇的观察办公室内的布局，开阔、平实、可靠，这叁个字似乎就能概括整个房间的风格
咦？怎么没看到刚刚随先生进来的人
她的目光有些不得体的乱飘，几天相处下来她渐渐放下了对先生的防备，他总是那么温和，先生有时会在家里见客人，他似乎从不会说重话，一直礼貌得体，但是态度又是那么不容拒绝，没人不尊重爱戴他
包括展眉
他靠在椅背上，看到展眉进来神情稍稍放松，仿佛他的小女儿像是什么精神良药一般
“您很累吗？”展眉率先开口，她有些依赖的走到先生身边，可是目光却总是不敢看人，只能盯着先生搭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
“有一点，看到眉眉就不累了”他笑笑
“搬个凳子，坐到我身边吧”他抬起手揉捏眉心，显得很疲惫
展眉自然欣喜，她为每一个能接触到先生的机会而感到雀跃
她搬来先生桌对面的办公椅，敛着裙子坐下，她的角度刚好仰望着先生的喉结
先生低头就能看到她闪着光的大眼睛，里面尽是孺慕和信赖，他抬起手将展眉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今天多亏眉眉了…”他的声音好像咏叹调，尾音拖的很长，展眉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就回过神来
“能帮到先生我真的很开心”她还是那么害羞，低下头顺驯的露出脆弱的脖颈
这段时间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童真美好，但当一个你视作人生目标的偶像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模仿他的一举一动，她不经意眉眼之间也有了叁分先生处世的从容
展眉贴着先生讲了许多话，这几日先生忙的连人影都不见，她有许多事情要和先生分享
“我想选网球的原因是打起来很漂亮”她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的目的太功利，可她不想对着先生撒谎
“你可以选任何你想选的眉眉，无论是什么原因，但我很高兴你选了一项运动作为你的选修课，我总担心你太瘦弱，可能会容易生病”先生的低头看着展眉，他总是能为展眉考虑，这对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很不容易，要知道连孤儿院的“妈妈”都不曾做到这个程度
“那先生选了什么课呢？先生也是西城的学生吧？我在荣誉校友墙上看到过您的照片”她期待的笑，能窥探到先生的过去对她来说像是奖励
“我啊…”先生有些玩味的拖着长音，买了个关子，笑意盈满了嘴角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请眉眉吃个晚饭？很期待把这一段故事作为谢礼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