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边出了点问题，换成你先发言。”
  秦风便站起身，整整衣服，跟着他出去，被一路领到一处阶梯前。
  带路学生催促：“上去左拐就是舞台。快，我都听到掌声了！”
  秦风走上两级阶梯，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发现那学生跑走了。他心中隐隐有些奇怪，但前方清晰的掌声让他顾不得多想，快步走上去左转。
  穿过幕布，视野一下变得明亮——他的确走上了礼堂的舞台。
  然而，在他对面，温寒同样刚刚穿过幕布走出来。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眼里都浮着惊讶——怎么回事？
  但这时候又不能再往回退，秦风瞥一眼台下，迅速恢复镇定，放松表情，缓缓往中央的讲台走去。
  下方众人见到两人同时登台，也挺稀奇，礼堂四处都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校长偏头问人：“两个代表同时发言？”
  旁边的老师摇头表示不知：“学生会安排的，可能是他们自己要求的吧。”
  无数人当中，只有alpha座席中的一伙人，露出等着看好戏的嘲笑。
  秦风把握着速度，和温寒同时走到讲台前，看对方一眼，伸手将话筒转向自己：“各位教官、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叫秦风。”
  说完这句，他将话筒转向温寒。
  温寒和秦风肩并肩站着，目光看着下方：“我叫温寒。能代表全体新生在此发言，我们都很荣幸。”
  讲台遮挡之下，秦风感觉到温寒在自己腿上点了点，便将话筒转回来，接话：“住进学校几天，不知大家心情如何。我是既激动又期待，已经等不及想上课。当然，如果不用上理论课，那就更好了。”
  在台下的一片哄笑声中，秦风再次将话筒转向温寒。
  温寒淡定接话：“但理论课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哪怕秦风再讨厌，他也会含泪背书……”
  就这样，两人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言。虽然一人热烈如火，一人冷静似冰，却奇异地和谐相融，仿佛从一开始便是这样准备的，偶尔的互怼还引得礼堂里笑声不断。
  刚才幸灾乐祸的丰照一伙人，现在却是呆住了。
  丰照黑着一张脸：“不是说他们两个关系很差，一见面就吵架？”
  他旁边的跟班小心翼翼地低声回道：“那个庞天奇是这么说的……”
  丰照冷哼一声：“花没问题吧？”
  他另一侧的跟班连忙拍胸脯：“绝对没问题！”
  没过多久，台上的秦风和温寒发言结束，礼堂里响起一片掌声。
  掌声当中，两个omega学生抱着花束上台，快步走向两人献花。
  丰照的目光随着那两束花而动。
  那花里，藏着针对alpha的信息素诱发器。
  丰照嘴角蠕动，浮出一个阴险的笑——两个alpha的信息素相撞，绝对能让他们当场互殴，最好再引发身边omega的潮热期……
  然而，台上的秦风和温寒接过花束，又转身向台下挥手，一切如常。
  丰照瞬间嘴角下拉，转头瞪跟班：“怎么回事？”
  只要开启，那种诱发波连他这个s级都抵抗不住。
  跟班慌乱地掏出遥控器：“我、我不知道……这……”
  遥控器上的确显示着开启。
  眼看秦风和温寒走下台来，丰照怕出乱子，只得咬牙切齿地吩咐：“赶紧关掉！”
  跟班按下关闭，仍旧一脸茫然。
  秦风在原本的位子入坐，将花束放在腿上，花朵朝着温寒那边。他自己也挨近过去，像是撑着扶手般，用低得近乎耳语地音量说：“停了？”
  温寒看着台上，手在不动声色地往花束里摸：“停了。再不停，得乱一片。”
  过得片刻，秦风瞥见他从两束花里摸出两个小东西，再问：“能追踪吗？”
  温寒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工具，撬开其中一个，卸下块小芯片插进光脑扩展槽里。
  “等着。”
  整人
  秦风动动身子，换到右边扶手，借着侧身和高立伍说话，随意瞥一眼后方礼堂。
  礼堂里的座位分成三大区域，左边是alpha座席，中间是beta座席，右边是omega座席。每个区域间用透明板相隔，不过并未完全隔断，顶上与前后还是相通。
  据说学校里的大型活动都会按abo性别分片区，方便应对一些意外情况。
  秦风和温寒现在坐在alpha区第三排最外侧，是为了方便先前进出。前两排是领导席位，只是今天来的领导不算多，就不分性别地全坐在中间的beta区。
  温寒借着花束的掩护，展开一个小光屏和光键盘，正在快速操作着。左边的秦风和高立伍有意帮他遮挡，大概只有台上的人能看出他的动作。但秦风刚才在上面就发现，整个礼堂里偷偷用光脑的人不少，也就算不上特殊。
  秦风分出一半心神听台上的老师讲话，还留着一半在温寒这里。
  没等多久，温寒微微动下膝盖，撞了秦风膝盖一下。
  秦风状似随意地又靠回左边扶手。
  温寒将小光屏拖过去些，秦风看见上面显示有红金两个点，其间标有距离数据。按温寒的习惯，金色点通常代表他自己，那红点明显就是追踪到的目标。
  果然，温寒开口：“红点是两个诱发器的配对遥控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