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 第69节
他眸中水光闪烁不断的说:“好…好,当然没问题。”
他手颤抖着,捂着脸,萧枝雪一时无错:“你…没事吧?”
蓦地她惊叫出声,因为段知珩突然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扔向了空中,随即又转了几圈,把她当作芋头一般掐着胳肢窝举了起来,萧枝雪一脸懵懂,震惊的脸色好像不知发生了何事,段知珩眉眼上扬,意气飞扬突然间就迸发了出来。
没过多久,段知珩被踹了出去,啪的一声,房门震耳欲聋的被关上了。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手掌拍在一起在门外踱步。
冷静了一会儿后他又想到眼下萧枝雪还未解除婚约,且二人的关系瞧她并不一定会愿意与他往夫妻的方向发展,不由的忧愁了起来。
门内萧枝雪靠在门后发呆,缓和着方才受了惊吓的心情。
半响她也想到了什么,面色逐渐沉静,甚至斟酌着想自己身负婚约方才说出那些话是不是不大合适,他不想造成误会。
与祝钦饶的婚事牵连二族,但她本不想成婚,对祝钦饶也无任何想法,不想耽误了对方,但此事需从长计议,待到回京城后再慢慢说服二家,确保不伤和气的情况下放各自自由。
至于段知珩,她也未有其他的打算,只是不想二人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了,前尘已过,他几次救了自己,若是不能好好相处,阿兄夹在中间肯定也不好做。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罢,日子还长,顺其自然就好。
思及此她心中仿佛云雾拨开般,清明松快,好像卸下了一块重担,真的不再纠结于过去。
徐府
一打扮的灰扑扑的妇人鬼鬼祟祟的背着包袱从后门走了出来,时不时四处张望,她头上缠着布巾,身上的衣裳也打了补丁,鞋子却是精美繁杂。
身后不远处,侍卫打扮的男子淡淡的盯着她,瞧着她往城外而去。
“殿下,徐氏已然往城外而去。”另一名侍从在段知珩面前躬身禀报。
段知珩颔首:“叫和殊仔细盯着。”
第73章 登基后我亦未纳妃
“砰”一声, 黄花梨木月牙桌被踹翻,周夫人跌坐在椅子上,面上血色全无, 紧紧的揪着胸口, 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一旁盒子里的东西。
周相手背青筋爆起, 攥在椅背上,面上极为难看,死死的瞪着盒子里的头颅,那眉眼, 那一样的胎记,他第一眼看见时还以为是哪个仇家的恶作剧或是挑衅。
再细细瞧时他觉着有些不对劲, 这眉眼, 这模样,似曾相识之感。
“何人送来的?”他撩起眼皮沉沉的注视着管家。
管家战战兢兢:“回大人, 未曾见到人, 只是盒子上方放着这个。”他把一个小圆竹筒递给他。
周相拆开后拿出了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宣德四十八年徐家村因洪灾被困村庄与一女子春宵一度, 时隔多年, 送上令堂脑袋一个。珩落。
熟悉的记忆纷沓而来,周相瞳孔微缩,随即眼尾疯狂抽搐,他碰着匣子,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好啊,好一个太子。”
他合起匣子, 面色镇定下来:“备车, 进宫。”
浮翠殿
殿内药香袅袅,皇后在桌边与韩宫令抄着佛经。
韩宫令:“陛下近些时日身子不大好, 娘娘亲手抄的佛经供奉在佛祖面前,佛祖定然会听到您的心意,保佑陛下的。”
皇后淡淡笑笑:“只求陛下的身子能够好些本宫别无所求。”
近些时日祁帝待她愈发疏离,虽仍旧相敬如宾,但她就是清楚的感知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没来由的恐慌与不安充斥在她心间。
二人正抄着,一侍婢前来禀报:“娘娘,周丞相求见。”
皇后停了笔:“兄长?他有何事?”
侍婢摇头:“不知,瞧着大人似是有疾色匆匆。”
皇后:“就来。”
皇后来时周相还在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后有些稀奇,出了何事能叫兄长这般模样。
见着皇后来,周相连礼都未行,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脸色。
皇后不大高兴,要说的话蓦然吞了回去,顿了顿还是主动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叫兄长这般疾色匆匆。”
周相把那张纸条扔了过去:“瞧瞧你那儿子干的好事儿,可真是你的好儿子。”他语气森然,咬牙切齿。
纸条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叫皇后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愈发难看,周相虽是她的亲兄长,二人素日里也互相信任,扶持,父母走的早,是周相把她一下下拉扯大,也是一路把她送进了宫。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到底是皇后,一国之母,名义上,是他的主子,这么多年她受人尊敬,无人敢给她眼色瞧,骤然周相对她摆脸色,皇后心下格外不适。
她使了个眼色,韩宫令弯腰替她捡起来恭敬放在她手掌上。
皇后细细瞧去,越瞧眉头皱的越紧。
周相:“你这儿子,越大越不受管教,无非是觉着自己翅膀硬了,天不怕,地不怕,今日敢砍了他弟弟的头,明日就敢砍你我的头,他的心,是向着陛下的。”
皇后无意识的攥紧纸条,极力压下胸膛起伏镇定问:“那兄长想如何做?”
周相倏尔变得神色莫辨,他漫不经心道:“这就要看妹妹你是否狠的下心。”随即他投递来的眸色静静的注视着她。
皇后明白了他的意思,骤然慌乱起来,她喃喃:“不…不行,这是弑君,我做不了。”
周相摁住她的胳膊:“陛下近日身子不大好,娘娘为表担忧之情,应时时侍奉在侧。”
皇后原本不耐的神色恍惚了起来:“阿兄…”
周相:“都是为了周家的荣耀,阿兄答应你,若来日夺得那至尊之位,就叫珩儿做个闲散王爷,在你身边含饴弄孙。”
皇后最终闭了闭眼:“知道了。”
周相心满意足的出了宫,行至府前见一名打扮脏兮兮,行色鬼祟的妇人,探头探脑的在周府门前。
徐氏好不容易跋山涉水从兰陵行至京城,路上为了搭车被人骗了钱财,睡破庙啃干粮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城。
她一路问着到了周府,瞧着面前比兰陵的房屋大上好些,气势恢宏,门外的狮子石像也摸起来质感极好。
她面上闪过期冀,匆匆上前却被门口的家仆拦住。
她极力解释:“我…我乃兰陵徐氏,是你们家公子的母亲,你去叫周仲维,就说孩子她娘来寻了。”
家仆面上闪过荒谬之色,对视一眼,这是哪儿来的疯婆子,嗤笑着便说:“大娘你没事儿吧?我们周府可没什么大公子,老爷只有姑娘,您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徐氏急了:“我没胡说,你们叫你们家老爷出来。”
家仆不耐烦赶人:“去去去,赶紧滚,你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我家老爷,像你这样的一个月每天一个,就知道攀高枝儿做白日梦。”说完把她推搡了下去。
徐氏还想纠缠,发挥她一贯的泼妇路数,谁料家仆说:“再敢闹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徐氏顿时偃旗息鼓,悻悻的蹲在外面等着逮人。
周相阴沉着脸把车夫招来附耳说了几句,车夫把马车停在一处隐蔽之地,去了徐氏身旁说了几句,徐氏便兴高采烈的满面喜意的起身跟随了去。
末了还得意忘形的朝着门口那俩家仆,家仆自是识得车夫的,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色。
车夫把徐氏领到马车前,周仲维掀开帘子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徐氏抻直了衣摆,别了别头发极力显得谄媚婉约:“周郎。”声音是与面色不符的矫揉造作。
周仲维嫌恶:“你来做甚。”
徐氏骤然露出泫然欲泣之态,对着他哭诉了前因后果,还把一些事情添油加醋一番,末了:“周郎,看在我为你养育了一个孩子的的份儿上,你不能不管我啊。”字字句句丝毫不提叫他给儿子报仇。
周仲维冷笑:“好啊,这里有黄金百两,若你能继续给本相打听萧府的事,就都是你的了。”
徐氏闻言面上喜意掩饰不住,一百两,黄金啊,实实在在的黄金,她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我定然死死的盯着萧家。”
周仲维颔首:“叫秦管家带她去换身儿衣服,去钱庄给她取20两黄金,把她送回去,隐蔽些。”
车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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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
“姑娘,吃饭了。”小梨进屋唤萧枝雪。
萧枝雪正修剪窗户上的盆栽,闻言不解:“不是一个时辰前才用了午饭,怎么又吃。”
小梨迟疑着:“太子殿下说您午膳未吃多少,殿下给您下了碗面,叫您尝尝他的手艺。”随即打开食盒,把面端了出来。
瓷盘上面条呈橘红色,隐隐有酸酸的气味飘散,萧枝雪吸了吸鼻子,当即就被吸引了去,她凑在桌子前盯着瞧:“这…是何物,怎么没见过?”
小梨:“殿下说这是他在西域藩国学来的做法,酸甜开胃,正对姑娘胃口。”
萧枝雪迟疑着嘀咕:“能吃嘛,不会中毒吧。”
小梨闻言笑了:“姑娘说什么呢,太子殿下哪是那种人。”
萧枝雪撇嘴:“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这么向着他,我看该把你打发到他那里去伺候。”
小梨闻言好似当了真,吓得噤声摇头。
萧枝雪拿起筷子半信半疑的尝了尝,随即在小梨偷瞧的眸子里慢吞吞的吃完了一整盘的面,嘴唇一圈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酱汁,瞧着分外可爱。
小梨憋着笑,给她递了帕子。
萧枝雪咳咳,严肃道:“还不错。”
随即她揉了揉吃撑的肚子:“我去外面走走。”她推开门往外走,芋头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一人一猫行走在回廊处,半见色裙裾随着步伐前后摆动,犹如莲花绽放。
蓦地她头上一沉,她懵懵的抬手摸去,触及到了一圈的花草叶子,她转身瞧去,段知珩迎着日光眯着眼睛拨弄花环。
“上次怕你不愿只给芋头带了,这次你应是不会拒绝了。”他声音温柔的似是要滴出水来,嘴上是询问的意思,手上确实直接了当。
美人如玉,萧枝雪一袭半见色对襟长襦,青丝半挽,留下一半散落在肩头,脸上未施粉黛,那双琉璃般的圆眸微微睁大,更显圆润,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段知珩愣在原地,萧枝雪有些不大适应,不自在的站远了些,头上的花环却未摘下来。
她迟疑着问:“周氏你待如何?”
段知珩收敛了笑意,抱起芋头跟在她身后:“这一世许多事情的轨迹改变了,且看他们的动向如何,我已经传信给了祝钦饶叫他时刻注意着周府的动向。”
祝钦饶?萧枝雪一愣,有些怀疑:“他…能行吗?”
此话叫段知珩露出了揶揄之色:“看来你对这小竹马也不怎么了解,前世,你走后,我就叫他带着你父亲和阿兄遁狱离开了,想来他们很安全。”提起前世的事他有些不太想说,但,总归是要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