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婚,我捡走了霸总的崽 第177节
江渔“诶”了一声,没能制止住文卉,她不想多说,也就由她去了。
在大山这一段时间,皮肤上有点小伤是常有的事,但像今天这么大的伤口,的确是第一次。
她屋里没药了,又不想现在这么晚到卫生所去,便强忍了下来。
文卉带来的小药箱在陆临安的房里,她轻轻敲了敲陆临安的门,得到允准后才推门进去。
陆临安已经坐在床上了:“怎么了?”
文卉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江渔受伤的事告诉陆临安,便道:“药箱放你这里了,我来拿点药。”
陆临安随口问道:“什么药?你怎么了?”
文卉:“就之前擦伤了一点,我拿创可贴。”
陆临安“哦”了一声,本来又靠回床上,但看文卉神情迟疑躲闪,心里起了疑虑。
文卉前脚提着药箱一出门,他后面就单脚蹦着跟了出来,他透过窗帘缝隙,看文卉皱着眉把药箱放在江渔旁边,然后执拗的拉过她的手给她消毒,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陆临安和江渔就隔着一块玻璃,距离不到一米,他看得清清楚楚,江渔的右手,受了伤!
陆临安顾不了那么多,一只脚蹦到门边,一把推开了门,江渔还没反应过来,陆临安已经到了她的书桌前:“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江渔看向文卉,文卉举着棉签一脸无辜的辩解:“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保证!”
陆临安可不管那么多,他挤开文卉,杵到江渔跟前,躬身看着她的手,满脸的心疼:“痛不痛啊,我们去镇上医院!”说着又回头吩咐文卉:“文卉,快去叫阿亮起来!”
文卉叹了口气,就要出去,刚起步,就被江渔抓住手腕,她冷冷的说:“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就行了。”
陆临安:“这怎么行,这伤口这么大,要是感染了怎么办?是不是刚才在洞里划的?对不起鱼鱼,又让你受伤了……”
江渔没搭理他,她左手拉过药箱,找到一瓶云南白药,拧开盖子撒了一些药粉在伤口上,又翻出一卷纱布,自己缠了几圈,然后用牙咬断,把布头塞进缝隙里卡紧,简单的做了包扎。
“行了。卉姐,麻烦你收拾一下。”
江渔把纱布丢进药箱,面无表情的看着陆ʟᴇxɪ临安:“这是女人的房间,出去。”
陆临安怎么可能依从,江渔这熟练从容的包扎动作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疼坏了:“你这样胡乱弄一下是不行的,你听话,我们去镇上医院看看,阿亮开车,很快就到了。”
江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重复了一遍:“出去!”
陆临安还要说什么,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文卉过来,架着陆临安的胳膊劝道:“陆总,我会照顾她的,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不早了。”
陆临安看了看江渔隐忍的表情,无奈的选择了妥协,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文卉:“睡觉的时候你注意点,不要碰着她的手,她很怕痛的,你别睡太死,她半夜要是痛醒了,你再帮她上点药……”
文卉:“知道了知道了,你在这里她没法睡,快走吧。”
陆临安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蹦走了。
第271章 无视
陆临安再一次久久不能入睡,一是因为脚踝还在隐隐发痛,另一个就是记挂江渔的手。
他几次想起床去看看她,又怕她会更加反感自己。捱到后半夜才渐渐入了眠。
他原本打算献殷勤第二天早早起来给江渔做早餐,把那些年江渔对他的好全都慢慢还回去的。哪知道他实在太累,睡得又晚,加上这山里宁静空气好,他睡得太舒服了,文卉做好早餐几次来叫他都发现他房间没动静离开了。
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说是日上三竿也不过分。
他醒来坐在床上,顶着一头乱发有些恍惚:我在哪里?
他揉了几下眼睛,思绪慢慢归位,拿过床头的表一看,十点二十!
陆临安心里直呼糟糕,他胡乱抓了抓头发,套上衣服踩着拖鞋就拉门出去。
如果陆临安也有社死时刻的话,那一定是现在。
宿舍门外就是操场,村长、校长、陆临安的几位员工、温斯年,当然,也包括江渔,全都坐在外面的空地上,在闲聊着什么。
看他房门一开,大家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除了江渔和温斯年,还都站了起来:“陆总!”
江渔看陆临安那难得窘迫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轻松好笑。
陆临安的头发有些天生自然卷,每天起床一定要精心打理,才会显得自然。现在他像江渔曾看过的无数个早晨一样,顶着乱发,穿着宽松的t恤和睡裤,因为没有戴眼镜,眼睛轻轻的眯着看前面。
熟悉的画面总是能勾起往日的记忆和情绪的,江渔笑过后又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那时候和陆临安在一起,看到他这副自然慵懒的样子,她会觉得很满足,那让她有一种他们就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江渔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温斯年的反应就直接了许多,直接笑出了声音。
他拍着江渔的椅子:“穿上衣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起床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哈哈哈哈还睡懒觉!不过你别说,他不戴眼镜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年轻了许多。”
村长恭敬的看着陆临安,问候道:“陆总,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陆临安心理素质过硬,干咳了一声:“没有,你们挺早的。”
他看向江渔,发现江渔正侧头看着一边的围墙。
温斯年:“不早啦,放牛的娃都要回家啦。”
阿亮瞪了温斯年一眼,用目光发出警告,示意他闭嘴。
温斯年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陆临安:“咳,我先去洗洗脸。”
村长:“快去快去,我们就随便聊聊,你不用急。”
阿亮看陆临安还微微跛着脚,要上去搀他,被陆临安挥手制止了,最后他在众人的目光护送中,去了洗脸的水台。
这么多人在外面,陆临安不好再慢慢收拾自己,他洗了脸,随便抓了抓头发,换了衣服就出来了。
江渔和温斯年原本只是被校长拉着在这里闲聊,现在她看陆临安出来,便找了个理由走开了。
陆临安看着那背影,欲言又止,却也不好当面说什么,毕竟这次来青山,是真的有事情要做。
人到齐以后,他们转去学校的会议室正式开始谈开发考察的事。
原本这是要去村委会的,但考虑到陆临安目前腿脚不便,村长便带着几名村干部来了学校。
一行人聊了两个多小时,交换了初步的计划方案,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一点,村长率先站起来招呼各位:“吃饭吃饭,去镇上的饭店,我都提前安排好了。”
陆临安推辞:“不用麻烦,一来一回也挺折腾的,耽误时间,咱们下午还有事要做,就这里随便对付就行。”
村长殷勤极了:“那怎么行!你们是贵客,这里的粗茶淡饭怎么能拿出来招待你们呢。”
因为江渔的关系,陆临安对村长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忍住厌恶和村长周旋:“正好可以试试这里的特色,你刚才也说这里的山笋和菌子是特色,我们总得尝尝,才知道怎么推广吧,哈哈哈。”
村长是真的觉得有点拿不出手:“咳,这也太寒酸了,连调料都配不齐,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怎么能……”
陆临安:“那些城里人,要得就是这种原汁原味原生态!就这最好!”
村长十分为难,校长看出陆临安是个实在人,便说:“那今天就在这里做吧,这里什么都有。”
陆临安微微一笑,心下满意极了:“那就依校长的。”
张校长:“也就今天了,是周日,学生不在,往后可就不方便了。”
村长忙接话道:“那明天去村委会,那边宽敞。”
陆临安叫过文卉,吩咐她把伙食费交上,村长又推辞了半天,才同意收下。
村长找人送来了不少食材,还叫了村里两个厨艺不错的妇人来帮忙做饭。
温斯年被迫在里面打下手。
其实有老板来开发青山村,他是替孩子们高兴的,也乐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但是如果这份“贡献”是在阿亮的使唤下进行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阿亮坐在屋檐的台阶上杀鱼,低着头指挥温斯年:“接点干净的水来。”
温斯年撇了撇嘴,提了半桶水来,阿亮把杀好的鱼丢到桶里。
温斯年满脸不乐意:“你节约点,这水是挑来的!你这样浪费,等下你去挑。”
阿亮抬头看他:“挑的?”
温斯年:“要不然呢,你以为有自来水吗?”
阿亮又埋头捉着一条鱼开膛破肚:“我挑就我挑。”
温斯年得寸进尺:“还有那煤球,你们来了用得也太猛了,你得去镇上拉回来。”
阿亮笑着哼了一声,头也没抬:“要不要再帮你把衣服洗了?”
温斯年拍着手:“那最好不过了!”
阿亮摇着头,嘀咕:“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当了老师。”
温斯年不满道:“我怎么就不能做老师了!”
阿亮:“不成熟,不稳重。”
温斯年翻了个白眼:“学生才几岁,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成熟稳重?能教他们知识,和他们打成一片就行了!不是我说,哥们,就你这样的,还真吃不了我这碗饭,就你那身肉,再搭上你这面无表情的脸,学生哪里还有胆量学知识,净害怕你去了。”
阿亮把处理好的鱼扔到桶里:“我带新兵蛋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温斯年靠过来弯腰看着阿亮:“不过我说,你这怎么练的?每天健身吗?”
他说着还伸出食指戳了戳阿亮的手臂,然后捏了捏,全是肌肉,硬硬的。
阿亮轻笑:“我可警告你,不要站在我斜后方对我动手动脚,我手里的家伙可不知道你是认识的人。”
温斯年撇了撇嘴,转身走了:“不就有几块肌肉,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闪进厨房,立马又是喜笑颜开:“二婶,需要我做什么?我来帮忙!”
被叫做二婶的妇人朝他咧嘴一笑,用方言说:“温老师,你歇着就好啦,这煮饭弄菜哪里是男子做的事。”
温斯年拿起菜刀:“嘿,男女平等,男人不做饭,等着饿死吗?这青椒是要切的吗?我来切。”
江渔懒得去凑热闹,她早就趁那堆人开会的时候就吃了午饭,现在正窝在自己房里写家访笔记。
手心的伤口还是发疼,她写得很慢,因为文卉和她同住一屋,现在文卉不在,她便没有关门。
陆临安在她半掩的门口晃荡了好几遍,就是不好意思进去。
若是在别处也就罢了,他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但这里是江渔的地盘,他不想让别人对她过多猜测。
虽然他带来的人大多都认识江渔。
吃饭的时候,校长找了了几张课桌摆在操场上拼接起来,组成一张大桌,菜品虽然普通,但还是摆了满满一大桌,村长还带了了一大壶自己酿的粮食酒,总的来说,看起来还是挺丰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