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玩具

  张榆森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
  他不仅对张蔓关注，还用上是她哥哥的借口。
  邀请她的男生不止一个，细数下来有四五个，统统拉黑删除套餐，最后那些群也都退了。
  “今晚上我就在家看着你。”
  张蔓听到张榆森咬牙跟她说的这句话。
  她脸上是不高兴的表情，在张榆森的注视下回了自己房间。
  谁都没看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嘴角是笑着的。
  张榆森还挺好骗的。
  比她想象中的还容易上钩。
  晚上陈斐回来听到张榆森在家嘴都笑咧了，招呼赵阿姨做夜宵，还亲自送到张榆森的房间里。
  张榆森也是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他问她：“你平时都是这么晚才回家的吗？”
  “也不是，主要今天……”
  “你知道昨天张蔓晚上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阿姨和你爸爸在B市……”
  “算了，没事。”
  张榆森没给陈斐回答的机会，更没看她端进来的夜宵，而是起身走出去。
  今晚上张蔓有家教，上课的地方在小客厅。
  也是他以前在家里上课的地方。
  他没走过去，只是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
  张蔓在写测试卷，倒也还算认真，只有一旁的家教面色不太好。
  张榆森拿了一张椅子过来，就在不远处坐下。
  一个大活人出现，目光灼热，想让人不注意也难，张蔓发现之后，上课总有些不在状态，朝着他看了好几眼。
  家教才注意到了张榆森，只能让张蔓认真点。
  结束之后，家教找张榆森私下谈了一会儿。
  “你好，我是张蔓的家教老师。”
  “我是她哥哥，她学习怎么样？”
  “原来是哥哥……蔓蔓基础还算扎实，进步的也不错。”
  “你教她多久了？”
  “三个多月。”
  “今天的卷子错了那么多？”
  “今天可能是蔓蔓好像看到你比较紧张……”
  家教是女生，跟张榆森对视还是有些害羞，有些紧张的握着水杯。
  “好的，谢谢老师。”
  张榆森没跟老师说太多，礼貌的送她下楼。
  没有多余的话跟家教说，手上拿着方才的测试卷看起来。
  在楼梯边上停留了一会儿，听到陈斐在打电话有说有笑的声音。
  看来陈斐平日还挺忙。
  他看了一眼张蔓房间的方向，双唇紧抿。
  一开始不喜欢这对母女，现在怎么对张蔓关心起来了？
  要不要帮呢？
  心里有些不情愿，可脚步却不受控制走到张蔓的房间门口。
  他礼貌先敲了敲门。
  没人应，张榆森又敲了敲。
  许久，才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在搞什么？
  他下意识蹙眉，总觉得张蔓又在搞鬼。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终于打开，张蔓只露出半个身子，面色有些异常，看到张榆森，神情也是慌张的。
  “哥哥，有事吗？”
  “你在房间干嘛？”
  “我、我在睡觉……”
  “脸那么红？”
  “可能有点热……”张蔓用手拍了拍脸，语气虚得可以。
  房间的冷气开的很足，张榆森站在房门都能感觉得到。
  张蔓的半个身子挡住门，身后的屋子黑黑的，没有开灯。
  张榆森抬手，抵在面前。
  “方便我进去跟你聊聊？”
  “不方便。”
  张蔓也同样抵住门，第一次跟他反抗起来。
  这是第一次，她跟他说“不”。
  “那就出来说话。”
  “不要，我要睡了。”
  张蔓说完准备关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发出的声音张榆森再熟悉不过，他面色一沉，张蔓转身跑回床上。
  门没了阻挡，缓缓打开。
  屋子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整个房间都很幽暗，那尴尬的声音也终于被关掉。
  她猛地回头，看到房门口的张榆森进了房门。
  “你、你听我解释。”
  她从床上起身，语气有些着急，才走几步，一个东西从睡裙底下滑落，与地板相撞发出了一声闷响。
  藏在身体的东西暴露，在地板上发出电子震动的声响。
  “解释什么？”
  张榆森走进这间他发誓从来不踏入的屋子，站在张蔓面前，弯下腰，把地上还在微微震动的玩具拿起，冷嗤一声：
  “解释你每次自慰看的是我的演讲视频？”
  “张蔓，你还想给我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