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124节
刘襄年住在康复医院,身体比一开始发病的时候好转了,曾经的亿万富豪,如今已经破产,他只想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想出去跟任何人说话。
在房间里只能看看电视,电视里孙子和那个女人一个礼拜七天,五天会出现。
这不?又跟她老板上访谈了,这次主持人给他老板送上了点石成金的一个奖杯,当然许辖是不会出现了。
樊琪在那次节目中曾经跟打电话进来的观众有过互动,她曾经建议随便买进一个地产股,就能在年底翻倍。
“好吧!我承认我那次在节目里说得不严谨,不是所有的地产股都涨了,天禾就暴雷了。很抱歉!”
“这个谁也不能料到。”主持人想到一件事,“你们买了繁园?”
“对啊!圆了祖辈的心愿。”樊琪说。
“所以你们会搬回繁园吗?”
樊琪摇头:“没这个打算。当年奶奶离婚后不想留在港城,就卖了这个园子,没想到刘老先生请人代为买入。她在内地得知之后非常气愤,说早知道就是拆了也不卖了。这句话家翁一直记得,所以我先生一直想在有能力的时候为已故的祖母实现心愿,也算是尽了我们小辈的一份心意。”
刘襄年看着电视里樊琪的发言,急得手拍着轮椅,看护见他这样连忙问:“老爷,您怎么了?”
他“啊啊啊”的叫,情绪极为焦躁。
原本他已经病情稳定了,冯学明要参与天禾资产管理小组,还要管自己的wo,不可能天天来看他,现在看护连忙打电话给冯学明。
冯学明接了电话连忙赶过来。
看到冯学明刘襄年又气又急,他的舌头根滚不过来,冯学明只能让看护去拿孩童的识字卡片,刘襄年从卡片里挑了一张“房”字,他仰头眼睛是蓄着泪水。
冯学明知道昨夜樊琪在电视里说了什么,外公是看到重播了。
他蹲下:“外公,已经卖了,您别多想了,好不好?”
刘襄年摇头,从卡片里找了“走”字出来,他拉着冯学明,表情是在求他。
冯学明问他:“去哪儿?找陈至谦吗?”
刘襄年点头。
冯学明打电话给陈至谦,陈至谦的秘书跟他说:“冯先生,我们老板下午不在公司,去处理私事了。”
“陈至谦不在。”
刘襄年拉着冯学明,拿着“房”字,冯学明早就知道陈至谦要怎么做,只能哄他:“要不我带你去繁园外面看看,现在房子已经是他们的了,我晚上再打电话给陈至谦。”
刘襄年连忙点头。
冯学明带着他上了车,开着他去繁园,车子还没到门口,刘襄年见繁园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卡车上正在吊装一棵大树。
这是那棵凤凰树,刘襄年喉咙里发出嘶吼,冯学明本来想就让他在门口看一眼,没想到刚好撞见在装树,他拿了轮椅下来,抱着刘襄年上了轮椅,刘襄年使劲地拨动轮椅。
卡车已经装好了树,见到一个老头子过来,按了一下喇叭。
冯学明过来把他拉到了边上,卡车拉着凤凰树开走,祖孙俩在庭院里见陈至谦站在中间,边上的工人正在把地上鹅卵石铺的庭院装饰给敲了。
刘襄年无法成句的嘶吼,无法被榔头和铁锹声淹没,那些工人停了下来。
陈至谦跟他们说:“你们继续。”
他往外走来:“你们怎么来了?”
冯学明看着外公:“我外公在电视上看见了樊琪的发言,他让我来找你,你秘书说你出去了。”
“过来先把该拆的拆了,今天把园子给敲了,这两天再叫人来把外墙给拆了……”
刘襄年拍着轮椅打断了陈至谦的话,陈至谦低头看了他一眼:“拆完,我打算拍几张照片,马上我们俩要回家过年了,到时候去奶奶墓上,烧给她老人家。”
听见这话,刘襄年安静了。
陈至谦低头问刘襄年:“刘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襄年一动不动地看着园子里的花草被挖起,里面的石头被撬开,那些属于她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毁掉,他双手捂住了脸。
冯学明也心疼,陈至谦跟他说:“以后你去内地,可以看到我奶奶设计的很多建筑,我爸爸曾经带着我走过奶奶当年的路,那是抗日战争民族企业家在烽火岁月中为了民生踏出的血路。当时她和工厂里的工人,一起拉着拖着机器走在山路上,每一次以为安全了,她就停下,在山沟沟里,在窑洞里她都办过厂,她也会在当地盖学校。我看过她很多就地取材建的厂房、校舍。那些房子见证的是烽火岁月里不屈的灵魂。从港城回去,她捐赠了好几所学校,校舍也都是她设计的。解放后她在大学任职,也有过作品。陈婉音有很多美好留在这个世界上。唯独这个园子……就像你不惜把天禾的底子给掀开,你认为天禾这样劣迹斑斑的公司不应该再存在。所以你应该能懂我为什么这么做。”
被陈至谦说得心头堵得慌的刘襄年突然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止一次怀疑内鬼是外孙,因为只有外孙的位子才能拿到那么多的资料,而且外孙在天禾破产事件中,除了忙碌了些,几乎没有受到过影响。但是他一直不愿相信自己的外孙会是那个内鬼,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了。原来外孙一直在给他挖坟?
面对外公的眼神,冯学明咬牙切齿,世界上怎么会有陈至谦这种人?
第132章 番外一
从四会合并成联交所,开始用电脑辅助交易系统,港股的国际化也持续推进,国际资本涌入港股,指数进一步被推高。
一月下旬的一天大盘平开,随即下行,到中午临近收盘大盘暴跌了七个点,大盘股普遍都跌了五六个点,前期的小盘股更是快速下杀,这是程式化交易的开端,在电脑设定了逻辑之后,到了设定点无情地被执行。
对于电脑辅助系统才上线半年,一直在牛市中的人来说,根本没有适应过这样的踩踏场面。
樊琪跟廖雅哲和许妙儿说: “可以买入前期龙头股,博个反弹,明天走。不过今天这样的跌幅,就算是接下去有反弹,后面必然会有长阴线。”
果然,下午到两点半,股指开始回升,尾盘甚至还涨了一个多点,市场一片欢腾,认为这就是牛市,牛市就是怎么跌都跌不深。
樊琪趁着今天下午,她把手里持有的一点点仓位都跑完了,因为现在是当天交易,两天后才能股票和现金进行交割,所以她还会在港城待两天,等待账户交割完成。
这两天,樊琪兑换回家给两边爸妈的美金,另外还要去买给家人和亲友的礼物。
前几天听姆妈说,两套房子没能买到上下楼,就买了前后排的,阿珣哥哥的婚房买到了四楼,他们的买了底楼,主要是前面有个天井,地方靠近陈家花园,离开哥哥对象上班的医院也就两站路。
房子最近装修好了,陈至谦在日本索性买了一个集装箱的家电,发到上海,这样两家的家电齐全了,还顺带给哥哥买了一辆雅马哈的摩托,让他上下班开。
爸妈说,青浦乡下规矩大,阿珣哥哥上门一次后,在十一月份就请了全家过去,叫了至亲,办了十来桌酒席,算是确认了两人的关系。
女方这么隆重,自家自然不能怠慢,爸妈就定下来反正女儿女婿春节回来,就定了春节也办个宴席,让哥哥的对象认一认家里的亲眷,结婚放在明年十月份左右。
既然有这么一个宴会,樊琪就仔细问过嫂子和哥哥的尺寸,打算给哥哥挑了一套西服,给嫂嫂挑一件带点正式味道的连衣裙,春节的时候,应该天气冷了。
冯学明的意思,wo的衣服她可以随便去拿,这种便宜她不想占。就给了她一张超级vip卡,可以在折扣上再打七五折,这个就很实用。
樊琪去一家wo的店铺挑选衣服,店铺里已经换上了新的海报,莫浅浅成了wo的新广告女郎,广告上的莫浅浅穿着印着熊猫西西的t恤。
可能很多人没玩过熊猫西西,但是这个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现在wo的店铺也是交给锦成集团代为运营,樊琪在门口拿了一个提篮,开始选衣服,全程没有店员跟随,但是处处可见小细节,比如每一组衣服货架边上有个衣服回收篮,如果你挑选了不满意,不需要挂好,也不需要折叠,直接放进篮子里,等下会有店员来归置好衣服。
店铺里人流量很大,结账的收银台开了好几个。
一个店员收银,一个在边上替客户折叠了放进购物袋里,樊琪接过衣服,去地下车库,放进后备箱里,再上楼去买黄金首饰。
内地刚刚流行起了黄金饰品,上次给姆妈带回去的几件黄金,据说嫂子很喜欢。
这次他们夫妻俩一起回去,樊琪决定多带些回去。
金银店铺都在商场底楼,每个人性格不同,自家姆妈肯定是讲实惠的,那种细眉细眼,以手工镶嵌为卖点的首饰肯定没兴趣,那就给她买足金的,克数重的。
奶奶姆妈两个人手镯项链戒指三件套,绝对有分量。
婆婆是知识分子,给她买的话,就不要太大了,樊琪打算挑一件宝石镶嵌首饰。
她正在对比一颗蓝宝石吊坠和一颗祖母绿吊坠,不知道哪一个薛老师会更喜欢?不选了不选了,不如两件一起掌了?她喜欢就全给她了,不喜欢就自己要了。
樊琪让柜员给她包起来,正在等结账,她看见头发略带花白的冯世昌挽着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姑娘进来,那位姑娘依偎在冯世昌身边,腹部很明显了。
这位冯世昌不是一直说是跟二太太是真爱吗?大儿子不肯回去,小儿子有了男朋友远走高飞,这是准备另外开一个小号了?
樊琪不去管这些闲事,大采购之后开车回家,上楼整理行李,没多久,陈至谦回来直接上楼来。
跟她一起整理东西,陈至谦告诉她天禾的债务重组计划,有眉目了。天禾目前的债务转化为股权,然后王老板来以当前的股价收购天禾的这些股权。
等重组成功,冯学明就能从天禾抽身出来。
“冯学明跟我说,那天我戳穿了他们祖孙之间的遮羞布之后,刘襄年到今天都没理睬他。”
“刘襄年不理睬他,还能理睬谁?他又不是冯世昌,还能找年轻姑娘继续生,他身边就冯学明一个亲人了。”樊琪把今天看见冯世昌和那个年轻姑娘的事,告诉了他。
陈至谦摇头: “港城这些有钱人是真乱,算了,算了!我们早点回家。看看相濡以沫的爸妈,会感觉舒服很多。”
也是!
第三天一大早,闹钟叫醒了小夫妻俩,早上八点的航班,六点天钥的车就会过来。
两人快速起床,准备去机场,临走时,陈至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有没有在行李里放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回家去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他说那个东西,是什么?“套子。”陈至谦问,这次她有两天假期,行李他都没管。
樊琪拍了拍脑袋,连忙抽来床头柜,拿出两个盒子,一个是空的,一个里面就剩下两个了。“路上到便利店里去买?”樊琪问他。“你还要找便利店,还要停下来。”
也是,这里是富人区,住宅稀疏,边上也没便利店,开车出去,还要停也耽误时间,樊琪说:“等回上海再买呗!”
“内地这种东西只有免费派发,没得买。到时候,咱们俩谁去街道计生办领?橡胶工业现在可没那么发达,就是领了,你愿意用吗?”
“那怎么办?其实也就回去十来天不到,要不就这两个,咱就凑合凑合?”樊琪建议。
陈至谦走进衣帽间,打开了抽屉,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盒子,这个盒子拿过来之后,就被她藏了起来,生怕陈至谦哪一天想起来要用里面的东西。所以就算是里面的套子都没用过。
只见陈至谦从里面挑了几小盒套子出来。这个礼盒主打少而全,每个品种就给了三个,她见他挑了超薄的、凸点的和夜光的。前面两个也就算了,樊琪拿着夜光的那个,一脸嫌弃地看他: “你还拿这个?”
“这几个是最正常的,至少它跟普通的没太大区别,其他几个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樊琪看盒子里剩下的几盒,一盒比一盒……有特点,一盒比一盒离谱。樊琪把三小盒和那两个零散
的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塞进了背包里,准备出发。
到了机场,这次他们带的东西很多需要进行申报,樊琪已经把需要申报的东西放在了随身的背包里,两人一起去填写申报单。
到查验环节樊琪要拿出随身带的东西,她往外拿东西,一个不小心, “啪嗒”透明的小塑料袋掉了出来,想到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这个“啪嗒”声,就跟她的心掉下来似的。
陈至谦连忙把掉在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樊琪只觉得边上的所有眼睛都盯着她看,心里是草泥马在狂奔,刚才这个王八蛋提醒她干嘛?不拿就不拿了,就特么十来天,不做会死吗?这下好了吧?等着那些报纸起惊悚的标题吧!
贵重物品和现金核对完成,海关放行,陈至谦拖着樊琪往里走,樊琪反应过来伸手掐她的腰:“都怪你!”
“没事,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别人没注意到的,你分得清这是香皂还是速溶咖啡吗?”陈至谦让她淡定。
他说得也是,是自己做贼心虚。樊琪安慰自己别一惊一乍的,她跟着他一起上飞机。
这架飞机就是庄玲玲的飞机厂首批交付的,樊琪在位子上看到了天钥的掌上游戏机,路上有了掌上游戏机,再说陈至谦已经安慰她了,他说得很有道理,她也认为是自己瞎担心了。
一路上打打游戏,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飞机要降落了,樊琪从舷窗望出去,机场附近是大片的农田,这个机场好小啊!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上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