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窦书墨何霄飞等人同样惊恐万状，除了抬手大喊住手，竟然无计可施。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莫染玉神色浅浅，右手一抬，一柄极致优雅大方的匕首出现。
  无需她用力，只是往哪里一放，七皇子刺过来的匕首，就像冰雪见到滚烫的烙铁一般，连声音都没发出多少，就成了一堆铁屑。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把匕首，干涩地问：“这……这是什么……东西？”
  “刀呀。”
  莫染玉淡淡笑笑，眸光杀意陡现，就要动作。
  哪知有人速度更快，啪地一声过后，莫染玉无语地站在原地，看着七皇子滚地葫芦一般滚出好远。
  小莫稳稳站在她身前，回头看来，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莫染玉嘴角抽了抽，摇摇头：“没事。”
  右手下放，匕首从新被长袖覆盖，再看不见半点锋锐。
  众人大松一口气，好几人都忍不住快步过来，将莫染玉围了个严实。
  首当其冲的便是莫剑寒，一脸后怕地说着：“没事，不怕。有父亲在。”
  莫染玉看着他们，有些无语。
  再看七皇子。
  他不过人玄境修为，哪里受的住小莫一脚，一直撞上雪白如玉的柱子，才停了下来。
  一张口，哇的吐出几口血来，不甘地看向众人：“我今日是败了，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尤其是你莫家！”
  莫染玉目光一沉，之前那么大的场面也没让她皱皱眉，但七皇子的话却让她秀眉紧皱。
  哼，说不得我要亲自送你上路了，倒要看看你一点真灵如何化成厉鬼！
  皇帝陛下被窦书墨搀扶过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你的怨气会如此之大。”
  七皇子喘息了一下，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铎瑜，你知道你母亲的名讳吗？”
  七皇子愤然：“不要跟我提她！她等了你一辈子，盼了你一辈子，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就连死了也没留下一件像样的遗物！”
  “那你可曾见过你母亲的事物，再被我赐过旁人？”皇帝陛下语气平和，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其他人自觉地散开，走到远处。
  这种家事，换做谁也不愿意被人探听的。
  轩辕铎瑜愣了愣，回忆了许久，似乎，除了自己当初挑选的步摇，那些东西被收走以后就再也没见过。
  皇帝陛下幽幽叹了口气，道：“瑜儿，是我辜负了她。当年和你母妃相遇相知，我知道自己动心了。”
  他看向儿子，这张脸跟她有五分像：“你知道吗？皇宫历来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那时候我皇位不稳，需要依靠许多势力维护，后宫的妃子们，便是我的筹码。”
  “每日我除了要应付大臣，还要回后宫应付她们，只有面对你母亲的时候，我才觉得轻松一点。”
  七皇子眼泪婆娑，怨愤道：“那你为何要那样对她？从来不来看她？”
  “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不能来。那段时间我常去看望你们母子，换来的却是你们被毒杀陷害。若是换做现在，我早已经将她们依法处置了，但那时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