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形势急转直下，毕力格这边的小弟在看到目光凶狠的生子走上来，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喉结滚动，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一个劲的往后退就是不敢上。
方五本以为毕力格带着一批生力军出现能够扭转逆转之下的局面，没想到这帮人已经被赵凡尘吓破了胆，愣是不敢上，方五也急眼了：“谁要是砍死这几个土条，老子给一百万！”
方五的豪言壮语和重赏自然是起到了一定的古武作用，可是那毕竟是方五许给的空头支票，就是砍死了这几个人，方五能不能兑现这个空头支票都不一定，更不要说砍不死别人，自己被人给砍死了，命要是没了，就是钱到手了，谁去花啊！
对面那几个方五原先带来的小弟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战战兢兢的，手脚冰凉，那里还有动手的勇气，已经连续有好几个人吓的失禁，尿淅沥淅沥的顺着裤腿流了一地，他们再也忍受不了了，咣铛一声，手里的家伙掉落在了地上，当场瘫软在地，哭的稀里哗啦的：“哥哥，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方五逼迫的，我们也不想的，真的，放过我们吧，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有一个人妥协扔下手里的家伙投向，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瞬间看着阿宾带着那几个小弟逼过来，方五手底下的那几个残兵败将全都缴械投降了，跪成了一排，抱着脑袋。
这边毕力格带来的人一看对方已经投降了，一时间几十号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不约而同的，稀里哗啦的扔掉了手里的家伙，满脸惊慌的四散逃开了。
顷刻之间形势再一次逆转之下，这一次根本不用打，这帮人就已经抛光了，只剩下了毕力格紧紧的握着马刀对峙着生子，他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能跑，他跟生子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生子转头冲着站在面包车上的赵凡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兄弟，还是你狠！我他娘的是真的服你了。”
“操！老大就是老大，太牛叉，根本就用打，一句话就把这帮龟孙子全给吓得屁滚尿流，太他娘的解气了????”
“老大你太吊了，我们崇拜你，太狠了，这招叫啥来着，反正就是很牛掰的意思，我还想再打一架呢，刚才那一仗打的，真他娘的过瘾！”
阿宾和手底下的几个小弟此时看站在面包车顶上的赵凡尘都已经带着七彩的光环了，满眼的崇拜。
第四十六章小依中枪了 [本章字数：309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29 12:56:08.0]
此时仓库里的方五早就傻眼了，形势逆转的实在太快了，刚才还是他完全主导的，现在竟然只剩下他顾家寡人一个，妈的，赵凡尘带了七八个小弟闯进来，就扫平了他精心设计的计划和经营了好几年的家底，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得罪赵凡尘了，更后悔怕人打了工地上的那帮人，他现在恨不得去宰了李俊，拿钱不办事儿，连一个毫无背景的赵凡尘都办不停。
毕力格已经和生子两个人交上手了，生子的身体强悍，药劲已经过去了，虽然受了伤，但是他的身手异常的刚猛，力道凶猛，再加上满腔的怒火，毕力格根本就不是对手，节节败退，被生子手里的钢筋狠狠的抽在手腕上，他手里握着的马刀一松手，掉在了地上，又被生子用钢筋抽飞了出去。
大局已定，砰的一声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赵凡尘拍了拍跟着他出生入死，一脸激动之色的几个小弟的肩膀，就在这时方五倚着墙壁，爬了起来，从腰里掏出一把转轮手枪，他一直都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方五狰狞的狂笑着，就像是电影里最坏的坏人在被揭穿的时候那种癫狂不顾一切的疯狂大笑，而此时赵凡尘正好是背对着他的，他大吼一声：“赵凡尘，你给老子去死吧！”
而阿宾正对着方五，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他瞳孔一缩，急忙喊道：“小凡哥，小心！”
手底下的几个小弟也是大惊失色，满脸惊容：“老大，快躲开?????”
可是依然已经来不及了，方五已经扣动了转轮手枪的扳机，砰的一声，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枪响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先躲在暗中的小依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猛的一把推开了赵凡尘，噗的一声，小依的胸前溅起一串血花，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校徽，她苍白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慢慢的倒下去了。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我自己走下去！这一世，我从风雨中走来，涤尽俗世的尘埃，这一次，我将前尘放开，绽放于漫天湖海，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是童话；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有爱有痛，有哭有笑，但是我从不后悔，这才是我想要的青春。
这是小依在上初中的时候，在一个有阳光的下午，坐在窗台前发了好久的呆，一个人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继而留着泪写在自己的日记上的，里面还夹着一只蝴蝶的标本。
赵凡尘一扭头，温热的鲜血就溅在了他的脸上，小依苍白的脸颊就像是夜空里绽放出的一朵最绚烂的花朵一样，赵凡尘怒吼一声，手里的木刺已经飞射了出去，刺穿的方五的手腕，方五惨叫一声，阿宾带着几个小弟向着方五扑了过去。
听见枪声的生子一回头就看到小依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一样，胸前已经被血迹染红，倒了下去，他目眦欲裂的怒吼一声，手里的钢筋迅猛无敌的将毕力格抽飞了出去，丢下钢筋奔了过来。
脸色凝重的赵凡尘一把将倒下来的小依接在了怀里，小依的脸颊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嘴角溢出了血迹，脸上挂着笑意的她咳嗽着，断断续续的道：“小凡哥，谢谢你，我不是累赘，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也能给你和哥哥帮忙的，小凡哥，我现在是不是要死了？”
赵凡尘额头青筋直冒的喊了一声快叫车，怀里抱着身子已经有些冰凉的小依，赵凡尘涩声道：“没事儿的，你不会有事儿的，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小依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哥?????我不会拖累你的，你不要丢下我，好么??????”小依的手向旁边柔弱的抓着。
冲过来的生子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妹妹的手，强忍着泪水，已经有些哽咽了：“小依，别怕，哥在这儿呢！哥不会丢下你的，以后都不会，等你好了哥天天陪着你。”生子红着眼睛喊道：“车呢？快他妈的开车送我妹妹去医院！”
这时，一辆大众汽车冲进了仓库里，是在开发区的四层小楼里完成赵凡尘交给他任务的赵昊天开着车赶来了，赵凡尘抱着小依钻进了车里，一身是血的生子开着车向着医院赶去。
阿宾带着手底下的那几个小弟把方五给制住了，打电话叫人来处理现场，在赵凡尘和生子送小依去医院之后，阿宾带着人方五和被生子打成重伤的毕力格带走了，仓库里的打斗现场也清理干净了，方五带来的那些小弟都自己起来跑掉了，在警察赶来之前，已经收拾停当的阿宾带着人离开了。
紧随而至的是赶来的警察，抓了几个没来得及跑掉的小弟，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警察只当是黑社会火并，随便象征性的抓几个人回去就行了。
在市立医院的急救病房外面，满身鲜血的身子抱着脑袋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赵凡尘也是满身是伤的坐在旁边，两个人都不说话，紧张的等待着。
蒋蔷薇赶来看见两个人一身鲜血，遍体鳞伤，皱着眉头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每次来都弄成这样，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为你身边的人考虑一下行吗？出去打架你们倒是痛快了，你知道你身边的人有多担心吗？你们男人觉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很威风是吗？你们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你们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大男子主义。”
两个男人谁也不说话，低着头，半天之后生子装过头来问赵凡尘：“兄弟，这娘们谁啊？你媳妇？教训咱两半天。”
没有抬头，有些懊恼，现在满脑子都是小依突然跑出来替自己挡子弹那一幕，沉声道：“不知道！”
要给两个人包扎伤口的蒋蔷薇正要反驳的时候，急救室的们打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个人一起站了起来，跑了过去，生子焦急的抓着医生：“医生，我妹妹她现在怎么样了？快告诉我啊？”
“你是病人家属吧？你先不要激动，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要住院治疗观察一段时间，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辛亏你们送来的及时，子弹距离病人的心脏只有不到三毫米，放心吧，她的生命力很顽强，病人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们暂时还不能打扰她。”医生摘掉了口罩，总算是带来一个好消息。
生子热泪盈眶，激动的差点儿抱住医生，一个劲的感谢医生：“谢谢你医生，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爱惜生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你们两个身上的伤口，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吧，不要影响到其他的病人。”中年医生一双睿智的眼睛打量了赵凡尘和生子一眼，用一个作为长辈的语气叮嘱道。
赵凡尘和生子两个人都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幸好小依没事儿，不然，赵凡尘会愧疚一辈子的。
“谢谢你帮忙，改天请你吃饭！”赵凡尘转身对冰冷着脸色的蒋蔷薇说道，今晚要不是蒋蔷薇帮忙，怎么可能会请到市立医院最顶尖的手术专家。
蒋蔷薇的声音依然冷冷的：“你们爱惜一点儿自己的身体，少往医院跑，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正准备带赵凡尘和生子去处理伤口，迎面就走来了几个警察，为首的女警官正是秦璇，他们走过来拦住赵凡尘，一个年轻警察一脸严肃的道：“请你跟我走一趟吧！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们怀疑今晚三墩店子的聚众斗殴事件跟你们有关系，请配合我们调查，跟我们回警局吧！”年轻警察说着就要拿手铐往赵凡尘的手上铐。
浑身鲜血的赵凡尘还没有说话，蒋蔷薇脸色一冷，针锋相对的看向秦璇，阻拦道：“你们难道没有看见他受伤很严重吗？这里是医院，他们是我的病人，在他们身上的伤没有好之前，我有权对他们负责，不会让任何人带他们走的，即便是警察也不行。”
“小姐，请您让开，你这是阻挠警察办案，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年轻警察脸色一横，蒋蔷薇倒是一点儿都不怕，并不避让。
“吆！这不是我们的秦警官吗？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你们凭什么就认定今晚的打架斗殴和我有关系？这次秦警官准备抓我回去怎么严刑逼供啊？是不是也非要说今晚的事儿就是我干的，然后再弄个电击，逼供什么的？”赵凡尘看了一眼沉默不说话的秦璇，冷笑着揶揄道，他对警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好感。
“赵凡尘你别嚣张，那好，请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和鲜血是怎么来的？”年轻警察步步紧逼。
“靠，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警察了不起啊？我们拿刀互相对砍不行啊？”生子早就按耐不住了，一脸的强横。
“你??????我要告你侮辱执法人员????”年轻警察大怒。
第四十七章生子杀人 [本章字数：325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29 14:24:23.0]
“算了，小刘！”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秦璇伸手拦住了年轻警察，她知道赵凡尘指的是什么，警察里的一些害群之马，对于这个秦璇也是无可奈何，她知道赵凡尘在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对警察没什么好感，神情有些复杂的望着赵凡尘：“不管今晚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最好是没关系，不然我一定会抓你回警局的，你先去处理伤口吧！这几天要是案情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会随时找你的，对了，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王婵的那件案子，她的家人已经两个小时之前去警察局把案子撤销了。”
对于这个赵凡尘并不感到意外，李俊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肯定会想尽办法，把那两个灰色运动装的外籍青年放出来的，而这件案子想要向让警方不再追究，最好的办法就是受害者，撤销控告。
“你们警察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去处理伤口了，还有要是你们警察破不了案，想找人顶缸背黑锅的话，可以来抓我。”赵凡尘欺身近前，那个年轻警察狠狠的让开，拳头紧紧的攥着，看着他扬长而去，愤怒不已。
“璇姐，难道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你看他刚才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年轻警察被赵凡尘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表情给激怒了。
秦璇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就凭赵凡尘和生子身上伤口和鲜血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她转头道：“不然，你以为呢？现在抓他们你有证据吗？警察抓人要讲证据的，他们身上的鲜血和伤口根本说不明不了任何问题，难道我们就凭这个抓他回去吗？”
话刚说完，秦璇就接到警局的刘队长的命令：“小秦，那件案子你先放一放不要查了，现在就回局里，有一件走私的大案子要查，这是命令！”
“收队！”接完电话，秦璇一摆手就带着两年轻警察离开医院回队里去了。
在医疗室里，赵凡尘脱掉了已经烂掉的上衣，露出背后的几道伤口，蒋蔷薇拿着手里的酒精棉小心的给他清理伤口，她的眼睛当时就湿润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身上会有这么多恐怖的伤口，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旁边的那个帮忙的小护士当场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一边用酒精棉给赵凡尘清洗伤口一边哭。
“你哭什么？”赵凡尘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拿着小护士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盒饭大口的吃着，这一仗下来，精力消耗了不少，他早就饿了。
“人家心疼么！”带血的酒精棉垃圾桶里都已经扔满了，小护士心疼的哭着，赵凡尘不敢往下接话了，医疗室里只有赵凡尘吃饭的声音。
好不容易给赵凡尘把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敷上药，包扎好，赵凡尘也吃完了，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跟没事儿人一样，看了看扔到垃圾桶里的那件满是血污的衬衫，那现在肯定是穿不了，但是总不能光着上半身出去吧，蒋蔷薇早就看出了他的窘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新衬衫：“我这儿正好有一件衬衫，你看看合不合身？”
一旁的小护士一脸的疑惑，看看赵凡尘，又看看蒋蔷薇，看样子，这件衬衫分明是早就准备好的嘛！
衬衫穿在身上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好像就是专门按照赵凡尘的尺寸买的一样，说了声谢谢，人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还去干吗？你身上还有伤！”蒋蔷薇眉头一皱，看见赵凡尘伤口刚包好，就往外走，丝毫没有多留一会儿的意思。
“我还有事儿没办完，那点儿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赵凡尘的话传来人就已经在门外了。
“蔷薇姐，刚才那件衬衫？”一旁的小护士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巴。
“什么？我差点儿忘记了，还有个病人需要准备手术，我先走了。”蒋蔷薇都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脸红了一下，生怕被小护士看出什么一样，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情绪变化。
生子处理好了伤口，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还穿着他那件带血的衬衫，看见赵凡尘居然换了一件新衬衫，生子玩笑道：“我靠，这他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你处理了一下伤口，衬衫都换新的了。”
摸了摸鼻子，赵凡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老子这是捡！”
“靠！你再给我也捡一个看看！”生子一脸的不相信，沉声道：“走，那两个王八蛋还活着呢！”
在医院门口，坐进车里，赵凡尘给阿宾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方五和毕力格带到生子的水泥厂去。
几分钟之后，阿宾带着十多个小弟开着车，把装在麻袋里的方五和毕力格拖进了水泥厂的石头磨碎机的厂房里，这种厂房生活立体式的那种大厂房，顶部是保温板的彩钢板房，里面有一台很大的石头磨碎机械设备，旁边堆积的是石灰石，矿渣，方五和毕力格被拖进来扔在地上，生子让人把灯打开，一百瓦的白痴照明灯泡发出刺目的光芒。
两个小弟打开了麻袋，一个个激动的不行，知道他们今晚要见证真正的社会是怎么混的，捆得结结实实的方五和毕力格被刺目的白炽灯光照的眼睛都睁不开，生子是整人的老手，他让两个小弟拿来一个五百瓦的白炽照明灯泡，按着他们的脑袋，掰开眼皮，让他们死死的对着白炽灯泡，照了能有十多分钟的样子，两个人就已经受不了了，眼泪哗哗的不停往下流，等白炽灯拿掉之后，两个人突然发觉眼前瞬间一片黑暗，方五哭的跟孙子似的，一个劲的告饶，喊爷爷。
生子上去一脚就将方五给踹翻在地，揪着领口皮鞋拖鞋来在那张可恶至极的肥脸上就使劲的抽嘴巴子，一直抽到方五的一张肥脸肿成了猪头，才撒手。
打累了的生子站起来，递给赵凡尘一支烟，两个人坐下来吸着，他扭头道：“兄弟，方五这孙子交给我来处理咋样？”
“随你便！”吸了一口烟，赵凡尘看赵昊天从房屋哪儿弄来的东西，生子里嘴角一扯：“好咧！老子一定让这龟孙子后悔生出来。”
阿宾从车里搬了几箱啤酒，发给众人解渴，夏天厂房里太热，没想到方五这狗日的手里还真有些东西，除了在建筑工地的几份工程承包合同，金城娱乐中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居然还有一份地皮转让购买合同，还有一些乱码七糟的运输，钢材生意的，砖厂的账目，赵昊天还鼓捣开了方五的保险箱，里面有现金一百多万，还有一些欠条什么的，有了这些东西，方五手里的生意，赵凡尘就能够顺利接收了。
粗略的看了一遍，方五手里的这块地皮转让购买合同是在开发区那个四层小楼的地皮，二亩，不算大，但是现在开发区那一片正是各大公司争抢着投资建楼好地方，就方五手里的这块地皮就能值不少钱。
今晚的收获真是不小，方五手里能抓着的赚钱的买卖确实不少，这些生意对现在的赵凡尘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产业，最起码以后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产业和生意，能给弟兄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跪在地上的方五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求饶道：“生子哥，你就饶了我吧，我所有的生意和钱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你，就换我一条命成吗？”
“换你一条命？好啊！那就要看你手里有多少筹码来换你的命了！”生子冷冷的一笑，慢慢的蹲下来，近在咫尺的看着方五，突然一拳掏在他的小腹上，冷声道：“狗日的杂种，你他妈现在知道跟老子求饶了，你他妈早干嘛去了，你陷害我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你抓我妹妹向她开枪的时候，你想过结果会不会这样的？马勒戈壁的，你认为我会让一个敢向我妹妹开枪的人活着吗？”
“求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手里还有一份开发区地皮的合同，值上千万呢，只要你被杀我，这份合同我也给你，就换我一条狗命行吗？”方五知道生子的性子，这个时候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了，保命要紧，他相信手里价值千万的那份地皮合同能够救他一命。
“那要是我说，那份合同现在已经在手里了，你还是再想想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赵凡尘坐在一块石头上，翻看着手里的那份地皮合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方五。
一听这话的方五在看到赵凡尘手里拿着的那份红皮子的合同文件的时候，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吐着白沫，裤裆下面湿了一大片，他知道自己完了，这回是彻底的玩完了，他背叛过好多人，可是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结局。
“来！兄弟们搭把手，把他扔在铲斗里。”生子招呼几个小弟过去把方五肥胖的身体扔进了装满石头的铲斗里。
“生子哥，这是要咋整这个死胖子啊？”几个小弟一脸的疑惑，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思。
“一会儿你们就会明白了！”生子神秘的冷笑一声，走过去合上电源手闸，按下了石头磨碎机器的启动按钮。
那台十多米高的庞大机器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开启旋转了起来，那个装着石头和方五的铲斗慢慢的升腾了起来，在升到石头磨碎机料头的上方后，铲斗一翻，哗啦一声，已经吓得失去知觉的方五和石头倒进了石头磨碎机的料斗里，很快石头和方五就会被碾磨的粉碎。
第四十八章第一个地盘 [本章字数：317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29 18:34:44.0]
那台石头磨碎机器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快速的运转着，而不出五分钟方五就会和石头碾磨的粉碎，尸骨无存，这才叫真正的粉身碎骨。
几个小弟都是脸色难看，脊背里直冒冷汗，这可是杀人啊！一个人就这么被弄死了，什么都不会留下，几个人眼睛瞪的老大，心说生子太狠了，一个人说杀就杀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从石头磨碎机里慢慢的碾磨出来的石头粉末，刚才的方五现在就已经在那些石头粉末里了。
“方五明天早上就会被烧成水泥了，伤害我妹妹的人都得死。”生子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走了过来，抓起一瓶啤酒猛灌了几口。
坐在一边的赵凡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混黑道，有时候杀人是肯定的，这就是江湖恩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似乎是一条不变的真理，没有人能够打破。
歪倒在地上的蒙古人毕力格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浑身一个劲的直颤抖，混江湖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手底下的人背叛，不过生子好像并没有要杀毕力格的意思，他点燃一支烟塞进毕力格的嘴里：“你跟了老子四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背叛了我，当年老子从草原上救下你的时候，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勾结外人在老子的背后捅刀子，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满头汗水的毕力格狠命的吸了一口烟，稳定了一下情绪：“成王败寇，既然我背叛你失败了，被你抓住，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假惺惺的，还说什么一直以来把老子当兄弟看，没错，当年是你救了我，你这些年对我也不错，可是这就是江湖，有江湖就有背叛，凭什么你就一直做老大，玩漂亮女人，老子那点儿比你差了，只要弄死你，你手底下的什么都是我的了，你现在也没有必要对我手软，生子，老子就是不服你。”
有些懊恼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生子站了起来，眼神很冷，摸默默的吸了一阵烟，然后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对着毕力格的腿上就是一通猛砸，生产水泥的机房里毕力格凄惨的叫喊声瞬间就淹没在了机器隆隆的轰鸣声里，几个小弟被这场面震惊的毛骨悚然，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生子砸的很认真，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这么一下一下的砸着，知道把毕力格的那条腿砸的稀碎，这个时候毕力格已经疼的昏死过去了，生子站起来，吐掉了嘴里的烟蒂，扔掉满是鲜血的石头，扭头对身后的几个小弟道：“开车把他扔在高速公路口，能不能活命就看天意了。”
几个小弟看生子的眼神都已经变了，他们答应一声，战战兢兢的把血肉模糊的毕力格抬了出去。
走过来，生子凑到赵凡尘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拿起啤酒瓶子，一起吹完，把空瓶子扔到一边，抬头对赵凡尘露出一个很随和的笑脸：“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成不？”
把手里的合同资料交给了身后的赵昊天，赵凡尘灌了一口酒：“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