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最后,最近梦里总梦到他们师徒几个,钟颐想着,或许自己的心里面也真的想他们了。
  第二天,钟颐开心的做了一大桌子拿手好菜,又拿出来酿好的酒,拉着水母吃了起来。
  “哇!钟颐姐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水母精跟着钟颐,吃了她两年的手艺,但基本上都是连续吃好几顿同一道菜,直到这道菜做到了巅峰时,就开始做下一道菜了。像今天这样,做了一大桌子全是巅峰手艺的菜肴,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是咱们的散伙饭啦!”钟颐给水母夹了一筷子丁子香淋脍,这鱼脍样子和后世的生鱼片差不多,想到<a href="https:///tags_nan/tangchao.html" target="_blank">唐朝对日本的影响,许是生鱼片便是这时候传过去的罢。
  这道鱼脍也不难,但是钟颐却做得薄如蝉翼,几能透光。在鱼肉上撒上了恰到好处的丁香粉末,散发出甜而微辛的香气,再淋上钟颐调制出的酸甜醋汁,放入口中,便能在舌尖上融化开来,恨不得将舌头也吞进去。
  “啊?”水母正吃的高兴呢,听到这话,瞬间长大了嘴巴,筷子也掉到桌子上也不管,“钟颐姐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吗?为什么要散伙?”
  他这一年跟着钟颐,不仅吃了一年的美食,修为也蹭蹭蹭地往上升,而且钟颐姐姐人也好,从不压榨使唤他——他保证,都是他自愿干活换饭吃的——实在不想离开这个长期饭票啊。
  “我有些事要离开了,咱们就各自分别罢。”钟颐一口一口的照常吃着饭,似乎不知道自己抛给水母的是多大的炸弹。其实她知道这是一个多沉重的话题,内心里也泛起了伤感。只是她不太会处理这样的时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和相处了一年多的小水母告别。
  “钟颐姐姐,你要去哪里,我能跟着去么?”
  “大概不能,我又要回去做和尚去了。”钟颐说了一句,突然想到如今的自己有了修为,不一定非得跟在队伍里,只要跟在他们后边,确定他们走到哪儿就行了,“又或许不一定要做和尚,不过不能带着你了。若只我一个人跟在后面便罢了,再带上个你,被佛门注意到的几率不就变大了么?”
  水母听了,有些垂头丧气,“那好吧。”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既然咱们又回到了北俱芦洲,我就还回以前蛟魔王的水府,去找找看我的老兄弟们还在不在。”其实水母也有自己的私心,从龟丞相让他送唐僧那一别,已经三四年了,但是他这三四年的修为,尤其是近两年,比往年数十年增长的还多。所谓,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他这么长进了,又怎么不见见故人去呢?“钟颐姐姐,你要是不跟着你祖师了,还来北俱芦洲找我,我还愿意服侍你。”
  钟颐看他可怜的样子,猛的一拍脑袋,从金丹世界里拿出来两个太阳能手机,又拿出来个卫星,将那卫星炼化了一番,直接缩小了一万倍,通通交给水母:“你若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也不一定能及时看见,但是我看见了就会回你。”钟颐将怎么打电话的操作交给了他后,又补充了一句,说完以后,又忽然想到这水母的话痨属性,“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哈!”
  第36章
  捉拿钟颐
  追上唐僧他们,钟颐才发现如今他们已经走到了凤仙郡。
  钟颐没有急着现身去找他们,她先被自己看到的现象惊呆了。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只记得那一难中,郡侯一家的家长里短,对“三年无雨”完全没有具体的概念。如今她却见到了,这里的人个个瘦的脱了相,易子而食的情况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在许多人家中。
  不忍心吃了自己的孩子,就交换了吃别人家的孩子。这大概是良心泯灭后,仅存的一丝人性罢。
  尽管那被当成食物要被吃掉的孩子们也是皮包骨头了,父母眼睛里却不仅有着心疼,还有着一丝贪婪,对即将换取的肉食的贪婪。甚至都来不及要回家,就要将换来的孩子如杀鸡般杀掉。
  钟颐挥手将孩子救下,看着同样瘦骨嶙峋的大人,她不忍心再多苛责。或许在饥饿的摧残下,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灵魂也变得丑陋不堪。但是罪魁祸首始终不是他们,他们到底也是无辜的。
  从金丹世界里拿出了一些流食,钟颐分给了这里的人:“这里很快就会有雨了,你们再多坚持一段时间罢。”
  想了想,钟颐又拿出来一口大锅,从金丹世界里唤出来一个被洗脑了的妖怪。
  “啊!妖怪!”众人四散开来,钟颐也没在意,拿出来大米和山药,熬了一大锅稀粥。不一会儿,这香味就吸聚了上百来个人,放眼望去,大部分都还是青壮男人。钟颐也没管他们贪婪的眼神和嘶嘶低语,只对那妖怪嘱咐,凡是来人,每人只限一碗粥,多了就不要给,便起身离去了。
  整个凤仙郡中,农村的穷苦人家多,易子而食的也多,钟颐如法炮制,凡是村舍,都设了一个这样的粥棚,再让个妖怪守在锅前,省得这些人饥饿之下失去了理智,好威慑他们不抢不斗。
  凤仙郡中的县城里情况还算好点,尽管三年无雨,颗粒无收,城里的大户人家还是有些余粮的,钟颐只在过不去的几家院子里放了一些食物,没有让妖怪看着施粥,以免再引起什么乱子。
  来到郡侯家中,那郡侯被突然出现的钟颐吓了一跳,猪八戒却认出了钟颐:“郡侯莫慌,这是我的……”,他想说女儿,又寻思着不合适,想说徒弟,又见钟颐已经留了一头长发,最后勉强用了一个词,“的故人。钟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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