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成了宫斗文团宠 第39节
虽然她已经努力适应好几天了,可皇贵妃这冷不丁就变身夹子精,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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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皇子丝毫没有理会十三皇子的呼喊,头也不回地从御花园跑走后,十三皇子气得咒骂了几句。
随后转身也往外跑,跑到他母妃丽妃那里,想把听来的话说给她听,可却还是说不出。
丽妃问他怎么了,他也没法讲,内心恐惧无法倾倒出去,就想干脆自己解决恐惧的源头。
他从丽妃宫里借了两个小太监,匆匆就往皇宫角落那最偏僻的小院走。
从安大病初愈,今儿精神头好了许多,就在院子里陪着薛翊礼练练拳脚,过过招。
两人各执一根木棍正打着,就听院门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伴随着粗鲁至极的呼喝声。
他们这里地处偏僻,素来无人拜访,如若有人,那大概率就是来找茬的。
这才消停几天,又来?薛翊礼面色一沉。
从安同样蹙眉,高声问:“谁呀?”
十三皇子一脚踹在门上,语气暴躁:“给本皇子开门。”
“殿下,听声是那个十三皇子,”从安面色紧张,握紧手里的棍子:“怎么办?”
薛翊礼从容不迫,“去开门。”
从安小声提醒:“殿下,他好像来者不善。”
薛翊礼握着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顿,沉着冷静:“无妨,要打便打,最好闹大,闹到老皇帝那去,我倒要问一问,他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后和大耀开战。”
一听这话,从安瞬间有了底气,腰杆一挺:“是。”
从安把手里的棍子往旁边的架子上一竖,走去门口,把破旧掉漆的院门打开,就见果然是十三皇子在外头,眼神凶狠,好像要吃人。
从安拱手行礼,不卑不亢:“不知十三皇子有何贵干?”
十三皇子看着这个比他高了两个脑袋的随从,伸手就去推他:“你给本皇子滚一边去,我找薛翊礼。”
从安身形利落往旁边一闪,躲过他那一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十三皇子没想到从安居然敢躲,力道没收住,往前一个前扑,险些扑在地上,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太监眼疾手快扯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十三皇子自觉丢了大脸,抬脚就去踢从安:“狗奴才,本皇子打你是看得起你,你竟敢躲!给我捉住他。”
他带来的两个太监闻声立马上前去抓从安胳膊,从安轻易躲开,迅速后退。
他们殿下本就处境艰难,能不动手,还是尽量不要动手的好,即便要动手,也不能是他们先动手,不然不占理。
那两个太监以前也帮着十三皇子欺负过薛翊礼和从安,一下没抓住,哪里肯轻易放弃,撸起袖子就追上去,嘴里还不干不净骂着。
薛翊礼眼神一凛,飞奔上前,提起手里长棍,刷刷两下,精准点在两个太监的手肘上,点得他们整条手臂一阵剧烈酸麻,各自捂着胳膊不停跳脚。
“废物!”十三皇子暴躁骂道,攥着拳头就朝着薛翊礼扑过去:“小畜生,我先弄死你,免的你以后来害我。”
“我害你?明明是你一直在害我才对。”
薛翊礼不知道十三皇子这莫名其妙的话从何说起,可这又蠢又坏的东西一直看他不顺眼,这么多年,总是无缘无故找他茬。
说不定,从安的药,还有他们的米,就是这蠢东西暗地里动的手脚。
他不想再这么一直忍气吞声下去了,再忍下去,怕是命都要没了。
想到从安差点死了,薛翊礼眼神发狠,猛地挥舞胳膊,抡起手里长棍,直接抽在十三皇子肚子上,把他抽飞,跌到地上,痛呼出声,半天没动弹。
两个小太监胳膊刚缓过劲儿来,就见十三皇子猝不及防被打倒,两人嘴里喊着殿下,忙跑过去伸手要扶。
十三皇子连蹬带踹,不让他们扶,眼神恶毒:“不要管我,给我打他,狠狠打,往死里打。”
打死那小畜生,以后小畜生就不会把他丢到鱼池去喂鱼了。
两个小太监一愣,都有些犹豫。
欺负欺负这小质子,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也不止他们殿下一个人欺负,以往他们在小殿下的指挥下也没少干,也没出什么事。
可打死小质子,他们还是不敢。
十三皇子见他们两个磨磨蹭蹭不动手,气得咬牙爬起来,再次扑上去,不知道从哪里还摸出一把小匕首来,扔了刀鞘,就朝薛翊礼刺去。
匕首锋利,利刃在太阳光下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两个小太监脸色一变,忙跟着跑,嘴里还哄着:“殿下,我们来,我们来,您别动手。”
要是真的让小殿下闹出人命,先不说回头殿下会不会被陛下责罚,但丽妃一定会把责任推到他们俩身上,先打死他们俩。
还不如他们动手,把那小质子打一顿,好歹他们手下有数,打得再狠,也死不了人,还能让小殿下消气。
见三个人都朝薛翊礼扑去,从安神色一慌,三两步冲到自家殿下面前,将他护在身后:“殿下你快回屋。”
薛翊礼从从安身后闪身出来,双手握棍,做好战斗准备,眼神幽深,语气狠厉:“你看好那两个奴才,不用管我。”
看着疯了一样的十三皇子,从安意识到,今天这事是没法善了了,眼下只能听殿下的。
他应了是,伸手从架子上拿起棍子,飞快上前,把棍子横着举在两个小太监的脖子高度,将他们拦住,推着他们后退,抵到院墙之上。
两个小太监虽然比从安要大几岁,身量高一些,体格壮一些,可他们不曾习武,以前他们欺负主仆二人总能得手,那是因为薛翊礼和从安碍于处境,不想惹事,忍着让着而已。
可当这主仆二人真的要反抗,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两人被一根棍子卡着喉咙死死按在墙上,张着嘴,艰难呼吸,根本无力去管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被未来惨烈的死法吓破了胆子,一心想要先下手为强,先搞死这个拿自己喂鱼的小畜生,压根无暇顾及被从安制住的两个小太监,攥着匕首追着薛翊礼,一刀一刀猛刺下去。
十三皇子自幼习武,会些拳脚功夫,十岁的男孩,力气也不算小,疯了一样不停地刺,这要是被他一刀刺中要害,不死,也得重伤。
薛翊礼也不跟他硬拼,拎着棍子腾挪跳跃,溜着十三皇子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待看清他的路数,瞅准机会,一棍子抽过去,抽在他的膝窝。
十三皇子痛得跪地,可手里的匕首还没松开,挣扎着起来,再次朝薛翊礼扑上去。
薛翊礼再次挥棍,又将他抽得跪在地上。
三番两次跪在仇人面前,十三皇子觉得是天大的耻辱,啊啊啊怒吼着,爬起来再次冲过去。
薛翊礼再次挥棍,还不等落下,就听院门处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从敞开的院门处跑进来几个人。
薛翊礼扫了一眼,见是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带着几人跑来,他立马装作不慎,丢了手里的棍子,随后迎面朝着十三皇子站好。
“我杀了你。”十三皇子见机会来了,挥舞匕首,面目狰狞,叫嚣着朝薛翊礼刺去。
从安用棍子制住两个小太监,可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薛翊礼这边,见自家殿下一直占上风,他没有太过担心。
可当他瞧见自家殿下不知为何突然扔了棍子,用身体正面迎上匕首,他再也不顾上去管两个太监,转身就朝薛翊礼狂奔:“殿下,当心。”
眼看着自己跑不及,他把手里的棍子掷了出去,情急之下失了准头,两人又都是在跑动,棍子擦着十三皇子的耳朵飞了出去,打空了。
薛翊礼在十三皇子冲到他面前那一刻,稍微侧身,脖子往后一仰,利落躲过,随后双手紧紧抓住十三皇子握着匕首的手腕,一个翻转,推着匕首朝着十三皇子的脖子刺去。
眼睁睁看着匕首马上要刺到自己脖子上,十三皇子眼睛瞪大,惊恐万状,双手角力不过,就想扔了匕首。
就在此刻,薛翊礼嘴角浮现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他使了全力陡然调转匕首,带着十三皇子的手朝着自己肩头一刺。
匕首刺穿布帛,扎入肩膀,殷红的血液瞬间流淌出来,浸湿了月白色的衣衫。
薛翊礼松手,仰面朝地上倒去,倒地那一刻,颤抖着手指着十三皇子,悲愤控诉:“你、你要杀我?”
“殿下!”从安撕心裂肺的嘶吼出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第39章 陛下, 悠悠要告状
从安跑到近前,跪在地上,双手哆嗦着想去抱自家殿下,可又不敢动他, 两只手不知所措地伸在空中:“殿下, 你还好吗?”
十三皇子原本一心想杀了薛翊礼以绝后患, 可到底只有十岁, 当看着薛翊礼肩膀上血流不止, 半边衣裳鲜红一片,他惊慌失措,手里攥着匕首都忘了丢, 眼神惊恐, 不住辩解:“我没有,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刚才薛翊礼特意调整了站位, 他背对着众人, 所以大家只看到十三皇子追着薛翊礼刺, 并未看到两人那短短的交锋和变故。
所以,即便十三皇子说的是实话, 也没人信他。
红雨冷着脸跑到近前, 上前一把抢下十三皇子手里还拿着的匕首, 吩咐带来的一个小太监:“快去喊太医,要快。”
小太监应是, 撒腿就跑。
红雨又吩咐另外一个小太监:“把十三皇子扶好了。”
芙蓉宫里没有蠢人,小太监顿时明白红雨是什么意思, 一步上前,将手上沾了血的十三皇子牢牢架住, 以防他再发疯。
十三皇子带来的两个小太监见真的闹出血案,吓得瘫坐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薛翊礼面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声音虚弱:“从安,我可能要死了,要是我死了,你就求陛下放你归家。”
从安放声大哭:“殿下,您死了,小的也不活了。”
红雨蹲下去,用手里的匕首轻轻割开薛翊礼肩头的衣裳,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擦了擦血迹,仔细检查伤口。
见只是皮外伤,红雨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松了一口气:“小殿下放心,没有伤到筋骨。”
从安喜极而泣,双手合十,前后摇晃着身体不停地拜:“谢天谢地,殿下,你不会死,不会死。”
薛翊礼当然知道他不会死,他自己刺的,既控制了力道,又避开了要害,肯定不会让自己死或残,不然岂不是蠢到家了。
可他得装,他得闹。
他不知道还得在大盛待多久,他得闹大这件事,闹到文昭帝那老东西面前去。
不然,还和以前一样,今天这个来下点药,明天那个背后使个坏,日子没个消停,日夜这么防着,也烦得很。
“我不会死吗?”薛翊礼看着红雨,眼神惶恐不安。
“不会死,奴婢给您先上点药止住血,回头让太医瞧一下。”红雨安慰道,伸手从腰间解下一瓶药粉,拧开盖子,洒在薛翊礼肩头的伤口上,又用帕子按住止血。
薛翊礼点头:“有劳红雨姐姐。”
从安也对着红雨鞠躬,万分感激:“多谢红雨姐姐相救之恩。”
红雨点了点头,并未多说,手继续按着伤口处,等着血止。
十三皇子听到薛翊礼不会死,双腿一软,站都站不住,两个小太监干脆架着他胳膊,把他提起来。
十五皇子抱着胳膊,冷冷看着十三皇子。
十四皇子被十三皇子先前的疯狂举动吓到了,他呆呆地站到十五皇子身旁,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昔日追随的哥哥,心里一阵阵后怕。
他听到神秘男子说,十三以后会害死他,可他从没想过要先把十三弄死,甚至连和他断绝来往,他都在犹豫不决。
毕竟,那男子来路不明,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