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刘欣沒想到莺儿提出的竟是这样的请求,这样的请求若是放在别的大户人家着实有些大逆不道,但在刘欣眼里确实不算什么事,莺儿也是看到几位夫人的孩子都能随了母姓,这才动起了脑筋,否则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有这个非分之想,刘欣见她提出的不过是这件事,刚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轻抚着她光滑的香肩,笑着说道:“这算什么事,我答应你就是,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莺儿听到刘欣答应下來,欣喜若狂,忍不住调皮地在他胸前的那一粒小豆子上面亲了一口,这才羞答答地说道:“奴婢姓來,來去的來,莺儿是奴婢的小名,”
刘欣闻言,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惊呼出声道:“你姓來,你叫來莺儿,”
莺儿不清楚刘欣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抬起头扑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刘欣,一脸茫然地说道:“是啊,我就叫來莺儿,怎么了,老爷,有什么不妥吗,”
刘欣确实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來莺儿是有印象的,好像历史上她也是曹操的小妾,后來还给曹操弄了一顶绿帽子戴戴,刘欣怔怔地看着來莺儿,心中不停地嘀咕,不会这么巧吧,自己无意中又抢了曹操的一个老婆,她会不会也给我弄一顶绿帽子戴戴啊,如果來莺儿提出來要离他而去,刘欣是不会阻拦的,但要是她给自己弄个绿帽子戴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相信是个男人都不会受得了,
來莺儿见刘欣只顾出神,似乎沒有听到她说的话,不由担忧地问道:“老爷,是不是莺儿触犯了什么,”
刘欣回过神來,将她重新搂进怀里,笑了笑说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惊讶,原來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刚才短短的功夫,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历史上,來莺儿一定也是随着卞玉一起进入曹府的,曹操可是真正的好色之徒,对于身边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他可不会有丝毫客气,俗话说,娘儿爱钞,姐儿爱俏,就曹操那五短身材,平平相貌,恐怕难得莺儿的芳心,她委身相从多半是出于无奈,对于自己的相貌,刘欣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再说了,莺儿跟着自己可是她自愿,又沒有人逼迫她,想必自己不会像曹操那样衰吧,
不过从那晚以后,刘欣再看到來莺儿,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也想明白了,这些女人也有自己的欲求,她们都还年轻,精力充沛,如果长期得不到抚慰,发生红杏出墙的事情也就很正常的,这件事也给刘欣敲响了警钟,平时不能太冷落了自己的女人,这样一來,连带着巧儿、灵儿、秀儿三个人分沾雨露的机会也多了起來,至于莺儿,卞玉和她的感情最深,自己的身子又不太方便,刘欣三回倒有两回宿在她的房里,从此,刘欣可以说是夜夜征伐,也亏得他身负异禀,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累趴下了,
而这时候的新兵营里,已经有许多人累得直不起腰,历时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终于落下帷幕,许多新兵不仅瘦了一圈,还脱了一支皮,但是精神面貌却焕然一新,站有站像,坐有坐样,就连被子也叠成了豆腐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令行禁止”、“以振兴大汉为己任”这些思想也随之灌输进了他们的脑海中,谁都以自己有幸成为这支汉军中的一员而骄傲,
新兵营结束以后,士兵们经过三天的休假调整,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上,他们还要在这里经过一系列的测试、选拔,决定他们所适合的兵种,然后再被分配到各支部队,
而每年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最先來挑选的便是飞虎亲卫,飞虎亲卫作为刘欣身边的亲军,每月的饷银至少是普通士兵的四倍,而且晋升的机会也要大得多,待遇高了,要求自然也就不同,能够入选亲卫的新兵,除了体格健壮,人还要机灵,纪律性的要求也特别高,
尽管挑选严格,但新兵们还是以能够进入飞虎亲卫为荣,在选拔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憋一股劲,孙策也积极投入了选拔飞虎亲卫的行列,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生得虎背熊腰,相貌堂堂,而且本就有一身好武艺,加上在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中,他表现得十分刻苦,是十多万新兵之中的佼佼者,很快便脱颖而出,初步入选了飞虎亲卫,
这只是初步的选拔,还不等于最终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飞虎亲卫,仍然需要经过近一年的封闭训练,才能最终上岗,不过,这些入选士兵的名单和基本资料却已经摆到了典韦、许褚的案头,看到孙策的名字,两个人都是大吃一惊,毕竟这个人曾经想要对刘欣不利,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报告刘欣,
刘欣倒沒有十分意外,孙策的本事他还是了解的,入选飞虎亲卫对他來说再简单不过了,刘欣看人也很有一套,他相信孙策现在已经沒有丝毫野心了,只要悉心加以栽培,他绝对可以成为自己手下忠心耿耿的一代名将,于是笑着说道:“这是好事,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不过,这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夫人的好,”
对于刘欣重新接纳孙家的人,并且对他们进行了妥为安置这件事,马芸颇有微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个道理马芸比谁都明白,她也知道刘欣这样做其实是正确的选择,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接受不了,韩当绑架她儿子,打伤蔡珏,刺伤她老公,孙策更是当着她的面想要取了她老公的性命,这些都深深地触动了她的逆鳞,一时半会之间,她是不可能原谅孙家人的,吴淑姐妹带着孩子们回到襄阳以后,刘欣曾经想将他们安置在东城区,但是马芸坚决不答应,只得在西城区寻了一处宅子安排他们住下,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马芸对孙家的成见有多深,而飞虎亲卫相当于他们家的私军,如果马芸知道孙策竟然进入了飞虎亲卫,刘欣可以想像得到会是个什么结果,自然要对她有所隐瞒了,
虽然瞒住了马芸,但这样的好消息刘欣还是决定告诉吴淑姐妹,也让她们高兴高兴,刘欣从小也是个孤儿,自然明白这些孤儿寡母过得有多不容易,对他们的关注也就多一些,虽然有孙静、朱治照料着,但他们两个毕竟只是个小吏,能管好自己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已经不错了,并沒有多少余力來帮助吴淑姐妹,因为马芸的思想一时还转不过弯來,因此吴淑家中大到住房家具,小到一日三餐,都是刘欣亲自过问的,
西城区本來人声嘈杂,但吴淑姐妹住的这处宅子是刘欣亲自选定的,离着城墙已经沒有多远,比起其他地方來要清幽许多,有那么一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刘欣到这里來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并不需要人通报,随手便推开房门,就像來到自己家一样随便,
随着房里传來“啊”的一声尖叫,刘欣匆匆退了出來,嘴时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沒看到,”
他刚退出來,就听到吴淑在房里说道:“沒事的,刘大人请进來吧,”
刘欣再次走进房里,只见吴贤已经掩好了胸前的衣襟,可是泛着丝丝红晕的脸上却写满了难堪,躺在她怀抱里的孙仁已经满足地睡着了,嘴角还残留着一两滴乳法,刘欣知道都是由于自己的冒失,才导致场面有些尴尬,便走到吴贤面前,故作惊讶地说道:“瞧,这宝宝多可爱啊,來,让叔叔抱一抱,”
吴贤犹豫了一下,将孙仁替到刘欣手里,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其实,吴贤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刘欣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喜欢逗孩子玩,抱孩子虽不算是他的拿手绝活,却也难不倒他,果然,孙仁转在刘欣手里不哭也不闹,照样睡得很香甜,刘欣看到吴贤的神色已经不似刚才那么紧张,故意使劲嗅了嗅,说道:“恩,这宝宝身上好像还有股很好闻的香味呢,”
吴贤脸儿一红,说道:“既然大人如此说,那小女的乳名就叫香儿吧,”
吴淑沉吟道:“香儿不好听,太俗气了,我看就叫尚香吧,对了,刘大人今天來这里,有什么事吗,”
刘欣不觉一愣,孙仁的大名是吴淑姐妹为了感谢自己而取的,沒想到这“尚香”的乳名竟然也是由于自己随口一句话而來,不禁低头又看了眼手上的孙仁,暗暗摇头,沒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和自己还蛮有缘的,要不要认她做个干女儿呢,他只顾在那里胡思乱想,却沒听清吴淑问的话,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反问道:“难道沒事我就不能來吗,”
吴淑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贱妾不是这个意思,您公务繁忙,真的不需要总将我们孤儿寡母放在心上,”
刘欣笑了起來,说道:“我今天來,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们,哎呀……”
第235章修成正果
刘欣正要告诉吴淑姐妹孙策已经入选飞虎亲卫的喜讯,便觉得胳膊上一阵温热的感觉传來了,他经验丰富,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暗叫“不好”,孙仁这小妮子尿自己身上了,连声说道:“快,快拿尿片來,”
吴贤也已经看到刘欣的胳膊和胸前湿了一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刚才的尴尬也早已不翼而飞,连忙伸手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弄脏了大人的衣服,还是我來吧,”
刘欣满不在乎地说道:“沒事,沒事,这有什么,交给我吧,可别吵醒了孩子,”
看着刘欣一只手托着孙仁,一只手熟练地帮她换好尿片,简直就是一个称职的“奶妈”,吴淑姐妹面面相觑,要知道,那是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年代,不要说让男人换尿片了,就连抱孩子这件事许多男人都不会答应,至于像刘欣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更是想不都敢想了,
刘欣并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一边忙,一边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孙策已经被选入飞虎亲卫了,这对于他今后的发展很有好处,过个一两年,他表现出众的话,我准备先提拔他做一名校尉,”
吴淑突然心头一动,向刘欣深施一礼,说道:“刘大人对我孙家恩重如山,贱妾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贱妾还有一事相求,望大人能够答应,”
吴贤看了看姐姐,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接过孙仁,说道:“刘大人,您和姐姐慢慢谈,我送尚香回去睡一会,”
刘欣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吴贤如果出去,剩下自己和吴淑两个在房里,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于是不等吴贤出去,就赶紧道:“孙夫人请讲,”
可吴贤还是急急地退了出去,并且把门给带上了,回避的意味十分明显,吴淑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妹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刘大人,贱妾听人说城内有一座书院,权儿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让权儿进书院读书,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够答应,”
刘欣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件事问題不大,孙权今年几岁了,”
吴淑大喜,说道:“权儿过了年便十岁了,”
刘欣一听,断然地说道:“这不成,书院只收八龄童,任何人都不能例外,他弟弟多大了,等他弟弟八岁时你來找我,我负责安排,”
吴淑的神色不禁黯然下來,喃喃地说道:“翊儿明年倒是八岁,只是权儿他不读书怎么行呢,还请大人帮忙想想办法,贱妾给大人磕头了,”
说着说着,吴淑真的跪了下來,刘欣慌忙将她扶起,说道:“孙夫人,襄阳书院他肯定是进不了了,这样吧,颍川也有一处书院,就让孙权去那里读书吧,只是离家远一点,”
时间一天天过去,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刘欣辖下的郡县比较富裕,百姓们衣食无忧,不会出现饥寒交迫的景象,但其他地方就难说了,但是刘欣再有善心,也不可能去接济别处的百姓,只是吩咐各郡县注意巡查,万一大量难民涌入,倒不能让他们出现饿死、冻死的现象,
也就在这个冬天,刘欣对自己的三十多万军队进行了一次集体大换装,士兵们从里到外都换上了新的衣甲,每名士兵贴身的衣物全部换成了丝绸制品,因为马芸印象中看过一本书,丝绸有很强的柔耐性,可以减缓弓箭的杀伤力,而且便于清理伤口,好像成吉思汗就曾经命令他的部下在盔甲的里面要穿上丝绸衣物,对于这则消息的可靠性,马芸也沒有办法进行验证,但是丝绸对于如今的刘欣來说,并不算什么奢侈品,她和刘欣的想法一样,,士兵的生命是最宝贵的,那就只好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了,
为了更好地进行战场识别,与其他诸侯的军队区分开來,刘欣还组织人员对各地的衣甲情况进行了调查,得出结论,还沒有一支军队使用纯黑色的衣甲,黑、红二色在汉代是最高贵的颜色,黑红二色的衣服只有贵族和官员才可以穿着,普通百姓是不能随便穿的,但刘欣不理这一套,他连刘协这个皇帝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几乎沒有丝毫犹豫,就让士兵们全部换上了红黑二色为主调的崭新衣甲,
这次换装不仅限于衣甲,就连武器装备也进行了大批量的更换,益州盛产金、银、铜、铁,虽然刘欣新占领的广汉、蜀郡、犍为三郡并不是主产区,但产量也相当可观,给刘欣解决了一个大难題,加上至今不肯归附的南中四郡,那里许多生产、生活资料都需要其他地方供给,免不了要拿金、银、铜、铁出來交换,这一來,设在襄阳的研究院生产基地,就再也不会为缺少优质的铜铁矿而发愁了,有了大量的铜铁,研究院就可以生产出更加精良的武器,
作为军中最常使用的兵器,腰刀已经全部被一种新式刀具所取代,这种刀在打造的过程中采用了局部淬火和折叠钢、包钢三项新技术,刀在淬火时只淬刀刃,从而达到了刃硬背韧的效果,而通过反复折叠锻打使铸刀用钢的质量有了很大提高,包钢可以使刀外硬内软,拥有更强的韧性,同时,这种刀的样式也有了一些变化,却掉了环首,加宽了刀身,延长了刀柄,使这种刀既可以单手握,又可以双手持,马上步下皆可使用,由于这种刀威力巨大,而且十分耐用,可以轻易劈开现在使用的各种盔甲器械,霸气十足,因此刘欣直接将它命名为霸刀,
换装的第二件兵器便是白蜡枪,长枪是从矛、戈、戟发展而來的,虽然长枪当时已经大量使用,但木质的枪杆易于折断,尤其在面对强大骑兵的冲击时,更是不堪一击,刘欣來到襄阳以后,便开始大量种植白蜡树,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大量用白蜡木做成的长枪开始装备军队,白蜡木做成的枪杆洁白如玉、坚而不硬、柔而不折,杆身弯曲到一百八十度都不会劈裂,而且无论干燥、潮湿都不变形,
由于霸刀和白蜡枪在使用技巧上还需要进行长期的训练,换装以后,军队的战斗力并不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刘欣并不担心,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他等得起,而且他相信,再有一年以后,历时两年生产出來的强弓大批装备部队,整个部队的战斗力还可以再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对付董卓的西凉铁骑应该不成问題了,
渐渐进入了寒冷的腊月,五大军团并沒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开展了热火朝天的冬季大练兵运动,
蔡珏的身体也慢慢康复,行动已经和常人无异,渐渐临近岁末,刘欣提出要送她回家,蔡珏明白送她回家意味什么,满脸羞红,但她也知道腊月里事情比较多,刘欣要迎娶她过门也要等到春节以后,不由得低着头喃喃地说道:“奴家不回去,要回去也等过了年回去,”
刘欣笑着劝道:“珏儿,你已经五六年沒有在家过新年了,以后恐怕更沒有这个机会,你先安心回去,等过了年我就亲自去接你,”
蔡珏的眼睛不觉有些湿润,虽然当初对哥哥嫂嫂将她送送入刘府,最后弄成不尴不尬的局面,心中多少有些记恨,但现在一晃五年过去,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她心中又有些记挂起蔡家來,毕竟是蔡瑁夫妇将她拉扯大的,这点感情还是有的,
过了新年,刘欣果然沒有食言,正月初五,他便骑了一匹高头大马,披红挂绿,领了大批旗手、吹鼓手,抬着花轿來到蔡府,这样的排场就连蔡琰出嫁时都沒有过,而且按道理,蔡珏只是作妾,根本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排场,但是,这一切全是马芸亲自张罗的,不为别的,就冲蔡珏舍命救了她儿子这一点,马芸就觉得不能委屈了她,
蔡瑁在蔡珏回家的那一天就得知了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來,从年前开始,整个蔡府就一直为了这件事在忙碌,就连除夕和春节都沒过得安逸,到了这一天,全府上下彩灯高悬,爆竹声自清晨就沒有停止过,蔡家不愧是荆州第一士族大家,陪嫁的妆奁足足装了二十辆大车,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珍奇,应有尽有,蔡瑁还特地为妹妹选了十二个年轻貌美的少年女子做丫鬟,这些少女确实是蔡瑁精心挑选的,既要漂亮伶俐,还不能超过蔡珏,究竟费了多少心力,只有蔡瑁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蔡珏只是嫁给刘欣作妾,但蔡瑁丝毫沒觉得吃亏,他知道,从此以后蔡家又多了一道护身符,尽管蔡瑁已经拥有了一块免死金牌,但他行事更加小心了,黄忠、魏延的例子摆在那里,免死金牌只有一块,用掉以后就沒有了,让他更加珍惜,现在,妹妹嫁给了刘欣,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双保险,蔡府今天更是大摆宴席,宾客盈门,生怕别人不知道蔡珏嫁给刘欣一样,
对于蔡瑁的做法,刘欣虽然不太感冒,却也只是一笑置之,今天的州牧府,倒是一个客人都沒有请,这是要照顾其他女人的情绪,不过,在马芸的安排下,拜堂成亲、送入洞房这些节目倒是一个都沒省,也让刘欣过了把汉室婚礼的瘾,
第236章未卜先知
刘欣为了照顾马芸的感觉,迎娶卞玉和蔡琰的时候都是一切从简,但是这次的婚礼是马芸亲手操办的,而且蔡珏在州牧府住了这么多年,与卞玉、蔡琰、朱倩的关系都很好,对于今天的情况倒也沒有太多的不乐意,至于那些丫鬟们,除了眼热,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但是,州牧府里有一个人却很不开心,她甚至沒有去观看这场婚礼,这个人就是貂婵,州牧府的人很多,谁也沒有留意貂婵有沒有到场,何况在那些丫鬟们眼里,美若天仙的貂婵对她们來说,是最大的威胁,她最好天天呆在自己房里不露面,那才求之不得呢,还还会管她來沒來呢,
貂婵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副让女人看了都要动心的绝色脸庞,暗暗叹了口气,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容貌比起蔡珏來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怎么就引不起刘欣的注意呢,她不禁感到几分孤独和无助,州牧府里这么多女人,除了马芸和蔡琰偶尔和她说说话儿,其他人个个像防贼一样防着她,貂婵顾影自怜,心中暗道,各副好皮囊,不知道最终会便宜了谁呢,
尽管是新婚燕尔,刘欣并沒有天天陪在蔡珏身边,他很会照顾其他女人的情绪,次日晚上便宿到了马芸房里,又隔了一日,刘欣來到卞玉房中,更是破天荒地连续两次沒有到莺儿的房里,
抚摸着卞玉越來越大的肚子,想到她给前两个儿子取的名都和自己猜想得一样,刘欣不由玩心顿起,问道:“玉儿,你有沒有想好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
卞玉沉思片刻,说道:“老爷,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再说了,前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是我取的,这个孩子的名字还是由您亲自取吧,”
刘欣将耳朵贴在卞玉的肚皮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胎儿在里面一动一动的,笑着说道:“这孩子在你肚子里就如此调皮,想必应该是个男孩,这样吧,你我各给他取一个名字写在手心里,比一比谁取得好,就从中选一个,怎么样,”
肚子里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刘欣今天这样有心情,卞玉自然高兴了,禁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应道:“好,让我仔细想想,”
看着卞玉一脸认真的模样,刘欣暗自好笑,取了桌上的笔墨,飞快地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然后攥紧拳头,将笔替给卞玉,卞玉却非常慎重,侧着头想了半天,这才在手心里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个字,也握成一只小拳头,伸到刘欣面前说道:“老爷,你先打开,”
刘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一起打开,”
卞玉却耍起了小性子,嘟着嘴说道:“我要先看老爷的,”
刘欣伸出另一只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才缓缓将手打开,卞玉伸过头地瞄了一下,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半天说不出话來,刘欣看着她张得老大的嘴巴,感觉自己的拳头都可以塞进去了,已经明白她写得是什么字了,却逗着她道:“怎么,我给孩子取的名字不好,你的表情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卞玉突然飞快地在刘欣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眼睛里已经闪着晶莹的泪花,颤抖着说道:“老爷,原來我们真的是缘份天定,你來看,”
一大一小两只手排在了一起,手心里都写了一个“植”字,只是那只洁白的小手手心里的“植”字工工整整,而另一只手心里的“植”字却歪歪扭扭,刘欣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因为今天晚上只能摸不能动,沒事逗逗乐子玩玩,竟然骗得卞玉热泪盈眶,暗自感叹,能够未卜先知就是好啊,
轻松惬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正月的假期便结束了,各个衙门又陆续开始投入正常运转,不过,刘欣依然整天呆在府中,陪伴着娇妻美妾,
襄阳发达的商业也给了各地诸侯可趁之机,他们纷纷派出密探伪装成商贾,出入襄阳的各个场所收集情报,刘欣的近况更是这些密探不惜代价打听的重点,于是,刘欣整日泡在温柔乡里,特别是他迎娶蔡珏这件事,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纳个妾而已,也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更给人一种贪淫好色,不思进取的感觉,更有甚者,他们还打听到最近不断有刀枪衣甲运到襄阳,被送入府库封存,这些军需物品并不是新做的,而都是些旧东西,似乎刘欣裁撤了大量军队,这些消息慢慢地摆到了各镇诸侯的案头,自然也瞒不过长安的董卓,
董卓到达长安后,自封太师,号称尚父,出入都乘坐着青盖金华车,飞扬跋扈,嚣张得不可一世,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惧怕两个人,一是孙坚,一是刘欣,
孙坚怎么死的,刘备最清楚不过了,但他不会说出去,刘欣收留孙策等人以后,也刻意对外隐瞒孙坚的死讯,直到孙策彻底归附,才慢慢将这个消息释放出去,得知孙坚已死,诸侯有忧有喜,最感到害怕的就是陶谦,他明白袁绍等人肯定都会将孙坚的死算在他的头上,而这些人又都知道孙坚得到了传国玉玺,难免要怀疑传国玉玺落入了他的手里,而董卓却最为高兴,自己的一块心病就这样去了,而且孙坚的儿子才十七岁,虽然投奔了刘欣,却只是在刘欣军中做了一个小兵,对自己还能有什么威胁呢,
剩下的那个刘欣,董卓也是迟早要去对付的,不过,他一直想等将其他诸侯都安抚下來,最后才拿刘欣开刀,现在听说刘欣自甘堕落,董卓更是心花怒放,这天下沒有什么可以让他顾虑的了,于是,董卓更加张狂,在朝廷上大肆屠杀异己,培植亲信,而他征集二十五万民夫修筑的郿坞城也已经完成,城里屯积了足够三十年食用的粮草和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又选取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充实其中,他轮流居住于郿坞和长安之间,根本不把刘协这个小皇帝放在眼里,
袁术得到关于刘欣近况的报告,觉得这应该与自己同他签订和平协定有很大关系,看來刘欣真以为这样一來,自己和他之间就不会发生战争了,既然沒有战争威胁,那么养着大批军队是件十分费钱的事,刘欣这个小气鬼显然已经开始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
袁绍和曹操经过洛阳一回,已经将刘欣视为劲敌,但是,袁绍现在正忙于和公孙瓒为了争夺北方的地盘而大打出手,曹操也借着清剿山东的黄巾拚命扩充着自己的实力,本來就无暇顾及刘欣,现在听说刘欣裹足不前,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对他们來说是最好的结果,他们都相信,只要再给他们几年时间,他们的实力绝对可以赶上刘欣,甚至超过他,
这一年中,刘欣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他仍然固执地不承认刘协皇帝的身份,不使用初平年号,而坚持今年是中平八年,他甚至让人自行推算历法,颁布给民间施行,他还铸造一种叫做中平通宝的铜钱,并且公开在他管辖的区域内发行流通,简直大逆不道,其他诸侯虽然也在偷偷铸造铜钱,但沒有哪一个像他这样大鸣大放的,不过,说來也奇怪,老百姓还就愿意使用中平通宝,而最不愿意使用的便是董卓发行的无文小钱,那可是大汉的官方货币啊,
尽管诸侯们,甚至许多士族世家都看刘欣不太顺眼,但却沒有人主动断绝与襄阳的联系,毕竟那里有襄纸和白瓷这两样东西,这可是富贵人家不可或缺的奢侈品,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其他地方可沒处买去,
外面打得天翻地覆,而刘欣管辖下的荆州和其它六郡却始终风平浪静,好像这一年刘欣除了又添了个儿子,还弄大了蔡琰、蔡珏和莺儿的肚子就什么也沒做一样,其实,刘欣的心里很清楚,平静表面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汹涌的波涛,这样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他也在抓紧时间多陪陪家人,
沮授、田丰等属于刘欣集团核心的人物都知道,刘欣这是外松内紧,他发动大规模战争的准备一刻都沒有停止过,随着霸刀和白蜡枪之后,射程几乎是原來两倍还要多的新式强弓也已经逐渐装备军队,五大军团也被轮流拉到襄阳西郊的训练中心进行高度接近实战的强化训练,
各镇诸侯派出的密探自以为行事隐密,其实早就落入了幻影的掌握之中,所以这些真正核心的东西是不可能让他们知道的,他们眼中那些松松垮垮的军队,只是各郡县的地方军,刘欣手下真正强大的汉军他们根本看不到,
孙策结束了为期一年的集训,顺利成为一名正式的飞虎亲卫,被分配到东城区担任巡逻任务,走在曾经熟悉的街道上,孙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现在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简直幼稚得可笑,他现在只想着能够早日得到晋升,好转到五大军团中担任一名军官,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街头传來“的的”的马蹄声,一辆小巧的马车从转角拐了进來,孙策抬头望去,这种马车的形制十分熟悉,他想起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们也曾经乘坐过,应该是州牧府特有的马车,
第237章考考功课
孙策乍遇州牧府的马车。顿觉有些尴尬。想到自己过往种种。现在还真有些羞于见到刘欣的家人。有了这样的想法。孙策的脚步不知不觉中便慢了下來。本來就排在末尾的他。渐渐掉队。留在了巷子里。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那辆马车到了巷口。转了个弯竟直奔孙策这条巷子过來。飞虎亲卫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从來沒有人掉过队。前面的亲卫也根本沒有留意排在最后的孙策居然会丢了。自顾自地一直巡逻到了前面。现在倒好。巷子里只剩下孙策一个士兵。他想躲也沒处躲了。只得硬着头皮迎过去。想赶上前面的队伍。
很快。那辆马车便与他擦肩而过。孙策正在暗自庆幸车里的人不认识自己时。却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大兵。你给我站住。”
孙策做贼心虚。下意识地抬腿要跑。却也知道这条巷子里除了他沒有第二个士兵了。只得硬生生地定在那里。头也不敢回。额上已经渗出丝丝冷汗。
又听那个声音说道:“喂。我说大兵。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是不是掉队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好好巡逻。还是一个合格的亲卫吗。真不知道典叔叔怎么训练得你们。我现在就叫他把你开除了。”
孙策一听要开除自己。心里是又急又怒。“霍”的转过身來。却见马车停在身后不远。窗帘轻启。一个豆蔻少女从里面探出头來。孙策乍见之下。惊为天人。这少女虽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落在孙策眼里却是别有一番风情。他一时看得痴了。刚才的一丝怒火也早就化为乌有。
那少女看到孙策怔怔地看着自己发呆。不觉俏脸一红。生气地说道:“喂。你傻兮兮的。看什么看。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看我爹怎么发落你。”
孙策这才回过神來。喃喃地说道:“你。你凭什么抓我。”
少女小嘴一撇。不屑地说道:“哼。凭什么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孙策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谁。
那少女得意地说道:“你听清楚了。我爹是荆州牧。你说我有沒有资格抓你。还不快跟在我马车后面。等回府里。看我爹怎么发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