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和徐博容的营业，也是非营不可了！
  他想的没错，当天下午，王尹一个电话把他叫去了公司。
  “节目播出后，炒作效果整体不错，公司要给你们制定一下后期的营业方向。”王尹在电话那边说。
  许阳熙问:“徐博容也去?”
  王尹:“啊，对啊！不过他是大红人，开完会还得飞a市赶通告。”
  许阳熙知道徐博容最近在一档节目当导师，节目是直播形式，他还点开过几次直播间。
  得知徐博容会回公司开会，许阳熙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刚在节目上针锋相对，他却发现对方在节目上真的照顾过他。
  “好难啊！”许阳熙的狼尾被揉得杂乱，满脸的纠结，吵架的事情还没结束，他就主动示好，也忒没面子了！
  他第一次和公司高层开会，即使再烦，也还是收拾得干净齐整。
  灰色的休闲卫衣，白色的阔腿加绒裤，怕冷的酷哥依旧离不开秋裤，羽绒服一裹，出门全副武装。
  值得高兴的是，他终于有车来接了！
  小陈坐在副驾驶，一看到许阳熙从小区出来，顶着车窗外的冷风向他挥手。
  许阳熙跑了几步，开了后座车门上车。
  寒日里不见太阳，车里开着空调，朝窗外看去，入眼皆是银装素裹。
  街道边的枯树挂着雪，许阳熙透过玻璃窗注视，像是老旧卡片机留下的一帧帧画面，看起来有些模糊。
  车子开到华沙的停车场，小陈还有工作要处理，他从员工专用电梯上去。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青年，看上去甚至还比他要小一些。
  许阳熙一眼就看到了他，因为他长得实在很吸人眼球。
  “不进来吗？”那青年声音也很好听，眼看着电梯要关闭，温声地提醒门外的许阳熙。
  许阳熙走进电梯，有些尴尬地笑笑，他一直不太习惯和一个人单独待在电梯里。
  可以是三个四个，但绝对不能是两个，他会莫名紧张。
  许阳熙手指握紧，只希望电梯快点到达二十层。
  很不巧的是，停车场的电梯是出了名的慢。
  青年看他戴着口罩帽子，问道:“你也是艺人吗？”
  许阳熙点了点头，本着礼貌，回问:“你也是?”
  对方同样点头，笑了笑说:“我叫顾柏昙，是今年音乐部新签进来的新人。”
  音乐部?
  那也就是徐博容的师弟。许阳熙看了一眼顾柏昙的脸，心想音乐部这是打算以颜值碾压影视部?
  他们部门的人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你呢？”顾柏昙问，“你是演员吗？”
  许阳熙扯下口罩，露出那张精致的脸，说:“许阳熙，影视部的，也是新人。”
  顾柏昙眉眼弯弯，笑起来很有少年感，他说:“我认识你。”
  电梯滴声响起，二十层到了。
  音乐部也在二十楼，两人一起走出电梯。
  许阳熙赶着去开会，顾柏昙也有事要忙，两人在过道分别的时候，顾柏昙说:“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害怕和别人一起坐电梯吗？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他说。
  许阳熙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顾柏昙给他的感觉很舒服，和圈里的其他人不一样。
  乐观温柔但有少年气，这是他第一眼看到对方就想到的形容，和他待在一起很自然。
  许阳熙紧握的手指早已在刚刚的交谈中放松，他笑了一下，说:“谢谢！好多了。”
  …
  会议室里，徐博容推门进来，许阳熙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周哲笑着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来的路上堵车了。”
  再次见到许阳熙，徐博容立马就想到网上cp粉的评论，他心里清楚一切都是假的，但还是有些莫名的尴尬。
  会议室里的高层还是上次徐博容见到的那几个，音乐部部长李向丰手边的咖啡杯已经空了，看来他来之前他们已经谈了一些。
  他是从活动现场赶回来的，高层也没理由说他迟到的事。
  徐博容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令他惊讶的是许阳熙，他刚签进来，想来是第一次参加有这么多高层的会议，但他面上的神情非常放松，没有丝毫的紧张或慌乱。
  “是这样的，”音乐部的部长李向丰说道，“综艺播出以来，你俩在微博的话题度非常高，也涌现了大批愿意磕cp的粉丝。这说明我们的营业计划是非常成功的，公司的目标是把你们打造成大热cp，为了推进这个计划，营销部门连夜做了策划出来，你们看一下。”
  说完，一沓装订好的a4纸被分别放在徐博容和许阳熙的面前，封面上写着“热度cp营业计划”。
  “你们也知道，咱们公司在cp模块一直都是行业顶尖，营业方式和别家的也会有一些区别。”李向丰继续说，“既然你们这业已经非营不可，咱们就还是按照公司原有的营业模式来。”
  华沙的cp营业模式在行业内确实很大胆，这些公司的艺人都知道。
  李向丰喝了口咖啡，委婉说道：“除了给你们安排同台、合作等，我们的建议是把日常营业也作为重点。”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在私下也要表现出“他两真的有什么”的错觉，给人一种真真假假的朦胧感。
  这就要求他们必须时不时见面，微博要保持互动，甚至要被扒出几件所谓的“同款”，和圈内常见的“契约婚姻”、“契约情侣”没有多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