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不是问题[综] 第72节
回想了一下后，云雀出声道：“告诉沢田纲吉，今晚七点，我在这里等他。”
“好的。”草壁应了下来，然后立刻拿出手机给纲吉发约见面的简讯。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在得到许可后，一个同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飞机头走了进来，“云雀先生……很抱歉，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女人的任何线索。”
与此同时，并盛的一家餐厅里，正在埋头吃午饭的清美听到耳麦里终于传来了点儿也许会有价值的信息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专心听着那头传来的声音。
之前和那帮飞机头打斗时，她偷偷把一个微型窃听器放在了其中那个像是带队的飞机头的身上。
那个飞机头刚刚喊的“云雀先生”……难道就是云雀恭弥？
并盛中学理事长室——
对于把满校园都搜遍了也没能搜索出什么有价值线索的下属，云雀也没有再去理会，只是又看向草壁，“他回复了吗？”
草壁直接把纲吉刚刚回复的短讯拿给云雀看。
“哇哦，正好在并盛啊。”云雀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草壁：“是的，说是今天上午刚刚从东京到并盛……那么，约见面的时间还是晚上七点吗？要改得提早一些吗？”
云雀：“不必了。”
并盛的那家餐厅——
“刺啦——”的一阵响，耳麦里的声音突然断掉了，也不知道是那边窃听器坏掉了还是被人发现了……总之是失效了。
清美将耳麦摘了下来。
不过，最后听到的那几句话，那个云雀恭弥今晚七点要约人见面吗？那人还是今天上午刚刚从东京来并盛的……
而且，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个和云雀恭弥对话的男人的声音……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仔细回想一番的话，好像有点儿像是，有点儿像是……当初在那家爆炸的酒店遇到的，沢田纲吉的那个监护人的声音！
呃……也有可能只是声音像？就像青峰那小子和冰帝的那个迹部景吾的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等等……那个监护人大叔，嗯，她记得，也是个飞机头？呃，不过吧，那种杀马特的发型在不良少年里貌似也挺流行的，比如《银魂》里的那个高仔，甚至还染了个黄色的飞机头。
但是……今天上午刚刚从东京到并盛，如果巧合得太多，真的还能用巧合来解释吗？
如果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话，云雀恭弥今晚七点要约见的人是……沢田纲吉？
那小子，难道真的和彭格列家族关系匪浅？
思索了片刻后，清美取出手机，给纲吉发了一条短信。
并盛中学理事长室——
其实窃听器之所以失效，并不是阿笠博士技术不过硬或者是被屋里的人发现了，而是那位身上被装了窃听器的飞机头君转身出门时因为承受不住身后上司的低气压而一个趔趄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误打误撞地正好把那个窃听器甩掉了。然后站起来时，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脚踩在了那个微型窃听器上……然后窃听器的寿命就到此为止了。
“对了，云雀先生！”挣扎着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的飞机头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返回了屋里，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东西放到了云雀面前的书桌上，“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我刚刚在搜查校园时发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人不小心落下的。”
只见书桌上静躺着一枚像是钥匙链的小挂坠，不像是新的，看起来已经用很久了。挂坠上刻着几个字母，第一个字母是“a”。
……
沢田宅——
刚刚吃完午饭，回复完草壁发来的短信后，纲吉正思索着云雀今晚突然要见自己是为了什么时……
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点开一看，是清美发来的短信——
“沢田，今晚的夏日庙会，六点的时候我在庙会的街口等你，不见不散。”
……
作者有话要说：
并盛的往届毕业生里没有“云雀恭弥”……对于不舍得离开并盛中学的雀哥来说，毕业证这种事情不重要啦~
第81章 好一双美丽的死鱼眼
看着手机上最新的这两条短信, 都是晚上约自己出来的，一个约的是六点, 一个约的是七点。
……虽然时间上有点赶，但是应该都来得及，等到快七点的时候找个理由从庙会上离开吧。
打定了主意后，纲吉也收起了手机。
“纲君, 这次回来，会在并盛多呆几天吗？”奈奈端着饭后茶点走进了客厅。
“妈妈，我……”纲吉抬起头, 看向母亲那永远都是这般温暖如晴空的笑容, 到嘴边的话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回溯弹的时间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而入江正一每次和他视频通话时也是多次告诫他，回溯弹不可以在短时间内重复多次使用。
没有多少时间了，很快, 他的身体就会恢复成十四岁时的样子, 然后，他便不能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出现了。而下一次相见又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啊。
“奈奈, 阿纲他还有工作, 今天也是知道我们正好回并盛，才特意抽空来一趟, 和我们一起吃顿饭的……一会儿他就要回东京, 然后赶飞机了。”这时，倒是家光走过来解围道。
奈奈微怔了一下后，然后又继续扬起了脸上那一贯的笑容, 依旧是那般的温暖，让人感觉情绪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工作真的很忙碌呢，就和爸爸当年一样……工作加油啊，要和爸爸一样，成为让同事们能够依靠、能够信赖的人啊。好了，我先洗碗去了。”
说完后，奈奈便转身去了厨房，处理水池里的碗碟，把客厅留给了沢田父子。
望着母亲的背影，纲吉的嘴角不觉间露出一抹无奈而苦涩的浅笑。
小的时候，他的生活基本上没有父亲的参与，父亲在他童年记忆里留下的就是每次离开时的背影以及几个模模糊糊的相处片段。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亲戚，他一直都和母亲相依为命。甚至在里包恩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前，在他拥有了那么多的同伴前，他心理上唯一的依靠就是母亲，只有母亲会安慰、鼓励他这个一无是处、人生无望的废柴。
后来，彭格列第十代家族正式接班，父亲也从门外顾问首领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也终于有时间陪伴和补偿母亲了。但是，他却不得不离开了家，因为所背负起的身份与责任，不得不和家人聚少离多，甚至要和父亲当年一样编造出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连自己的工作、自己每天的真实状况都不能和母亲分享。
当年，母亲思念、等待的是父亲的身影，而如今，又变成了他的。
“看来你还没能达到我当年那种狠心的程度啊，即使再怎么不忍看到奈奈眼中的失落和强打起的笑容，也还是要将那些残忍的话说出。”刚刚帮儿子解围的家光缓缓开口道，语气听起来很轻快，但是却让人轻而易举地便听出那毫不遮掩的自嘲。
纲吉看向父亲，早已褪去了婴儿肥、已不再稚嫩的脸上，是超脱年龄的深沉：
“爸爸，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真的对你很不满，甚至一度痛恨你。为什么你总是丢下我和妈妈不管？妈妈一直都那么乐观坚强，但你知道她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餐桌旁，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无声地流泪吗？”
“即使是当年那场代理战争，我们之间正面对决了一次……其实也并没能完全解开我对你的心结。直到后来，我正式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接管了家族，那个不回家的人变成了我后，我才渐渐明白了当初你的心境。”
“爸爸，我想我已经可以理解你了……但是我并不想成为第二个你。”
家光看向儿子的表情则有些难以言喻，“阿纲，其实你……”
“我早就想好了，虽然感情这种事情很难控制，毕竟千百年来人们怎么研究都研究不透，但我会用尽我全部的努力来克制。未来，我会和家族为我安排的合适人选结婚，然后尊重她、爱护她，陪伴着她以及我们的孩子走完未来的路。”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纲吉用打断的方式来制止，直接将内心的想法说出。
家光一时间有些感慨，当年，他自然是明白他不应该把奈奈拉进黑手党的世界里，但他的感情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性，宁愿用那样一种方式来保护奈奈……但是身为男主人的他常年缺席家庭，终究还是给妻儿带来了伤害。而如今，他的儿子，要做出和他截然相反的选择吗。
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也是希望儿子能够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能够得到幸福。但是在这方面，他是最没资格对着儿子说教的人啊。
有得到就势必要有所舍弃，而他们父子俩究竟谁是对的……没办法评说啊，那就让未来的时间来解答这个问题吧。
不过，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难得的父子团聚，这样子可不好啊……家光顿时又恢复了插科打诨时的不正经样，八卦脸地凑近儿子，笑嘻嘻地打趣道：
“那，阿纲，刚刚你说感情确实是很难控制的这话时……脑子里第一下浮现出的是谁啊？是之前和你交往过的那位笹川京子小姐呢，还是今天长途车站见到的那位浅川清美小姑娘呢？”
没料到父亲居然抛出这种问题，纲吉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面无表情地和父亲对视了三秒钟后……
“我去厨房看看妈妈。”
纲吉从榻榻米上站起身便准备离开，结果却被耍起无赖的老爸抱住大腿不放过：
“怎么~都二十四岁了居然还为这种事情而害羞吗？我二十四岁的时候都已经抱着在襁褓里的你玩儿举高高了。哎呀，和老爸交流一下吗，就像普通人家的父子那样。”
纲吉无奈地叹了口气，“放手。”
“啊~让老爸猜猜看，如果是和你交往那么过那么久的笹川京子小姐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扭扭捏捏的。所以……是那位浅川清美小妹妹对不对？别不好意思了，喜欢人家小姑娘也没什么，十四岁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太小，在意大利的话刚刚好达到女性的最低法定结婚年龄。”
听着自家老爹在那儿满嘴跑火车，纲吉沉默地俯视着他，然后……
待到纲吉终于起身离开客厅，走到厨房后，捂着胸口的家光在榻榻米上一边打滚一边扯过一张面巾纸在那里嘤嘤嘤：
“唉哟，翅膀硬了的臭小子啊，居然对papa动手……不肖的龟儿子哟……”
……
厨房里，奈奈正在洗着碗碟，在看到儿子走进来后，也和儿子闲话起了家常，纲吉也耐心地听着。
只不过这个年纪的女性嘛，说着说着，自然就不可避免地说到了孩子的婚姻问题上了。
“纲君你现在工作顺利真的是太好了，妈妈也就放心了。不过，什么时候要是能把喜欢的女孩子带回家的话，那就太好了，妈妈也很想早点当上奶奶呢。”奈奈一边洗着碗，一边笑盈盈地说着。
“如果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可千万要抓紧啊，只要真心付出，对方一定会感受到你的心意的。”
“对对方多包容一些、多信任一些，两个人才能走得长久。”
“妈妈对你未来的妻子没什么要求，但是……一定要是纲君你喜欢的女孩儿啊。”
听着母亲的温声言语，纲吉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年幼的自己听着正在为自己准备便当的母亲温声交代着“到学校后要好好和同学们相处哦。”“不可以挑食，便当里的菜要全部吃完哟。”，而即将离家迈入小学却又内向不善与人交际的他只得依依不舍地搂着母亲的腿。
而现在……他已经长得比母亲还要高了……
走上前去，从身后轻轻搂住了母亲，像小婴孩本能地依恋母亲那样，将头靠在母亲的肩头：
“妈妈，对不起……还有，谢谢。”
……
傍晚，并盛夏日庙会街口处，坐在街边长椅上的清美后仰身子靠着椅背，目光平静地望着天空中的火烧云，好像周遭的浮华欢闹都与她无关。
现在，已经五点五十分了，马上就到她和沢田纲吉约定的时间了。
她之所以约定六点，而不是监听到的“七点”，是因为如果沢田他七点的时候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找理由没有来赴约，那么确实很有可能断定他和彭格列家族关系匪浅，但是她所能搜集到的情报也就到此为止了。
而她和沢田约的时间是六点，意料之中的，他回复她他会准时赴约。如果到了快七点的时候，他真的找借口要离开，她当然会“放他走”……然后顺藤摸瓜地打探出更多的情报，要是能够得到他和那位彭格列云守交谈的内容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么……她到底希望他到时候是找理由离开，还是一直陪她逛到天黑呢……
有些烦躁地朝着天空叹了口气，清美又弯下了身子，手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托着腮帮，打量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
来逛这种夏日庙会的，还是年轻人居多，不少女孩子更是穿着颇具日本传统特色的夏日浴衣来。
其实她一直觉得，这种衣服吧，把自己裹成粽子样、脚上还踩着那种夹脚趾的木屐，行动也太不方便了吧……好吧，虽然看起来的确很漂亮就是了。
“你想要试试那种夏日浴衣吗？”
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清美小小惊了一下，转过头，只见纲吉站在身旁笑着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没有注意到。
又瞥了眼自己手机显示的时间……刚好六点整，还真是准时啊。
“我看到你一直在盯着那些穿浴衣的女生看。”刚刚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看得很投入，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店，“那家店好像是出租浴衣的，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