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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已修

  周叶晓看着红的黄的枯叶在积水里漂来又泊去,映出一片空旷清澈的天,移走一排横行的云,近处水面被她的黑发染深。
  前年今日树上枝干光秃,她在树下点了根烟——奶油黄打火机呲个蓝色火焰,蹿上葡萄爆珠小细烟。
  吸第二口就来了个新上任的纪检委员,挺直背脊微收下巴目视前方,感觉他手里缺了个班牌。
  邓昀在校外不用履职,不过他刚在路上跟佟校长、孟主任问了好,门口就碰上佟副校长她那炫酷叛逆的女儿靠树抽烟。
  浅栗色独特卷发是染的,琥珀色瞳仁是天生的;少女温润明晰的笑半真半假,他手背上擦过的灼热真切。
  于是按着烟慢慢熄掉,她吐出最后一口,冲泡他的目光——
  他受不了她的戏谑,出声:“远点”,然后在她眉头微蹙的一瞬间补上:“离校门”。
  她的笑好像突然生动明艳起来:“邓昀,怕我不开心——”
  也不知是陈述还是疑问,似乎不太好接话,他说了真心话:“怕,但可以不开心。”
  好吧,其实是一场大冒险,还以她上周一大早在隐蔽小拐角搂着他脖子跟他咬耳朵的大冒险。
  怎么会有个周叶晓在学校投怀送抱的呢,他第一个想法是她昨天得喝了多少,她为何预言他会溺于这一秒?
  反应时间足够,先得记住她那句“我有点不开心”,先得确认他是否勾错了人。
  彼时他还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需要压着枪夹着声音哄着她,也真心奇怪他的小小黑白像素世界里怎么就又来了这个蓝光超清彩色女生。
  可是她叫了两遍他的名字:“邓昀,邓昀……做我的猫。”
  他垂眼瞟向一侧虚空:“大冒险?”
  周叶晓放过他的眼睛逃掉,只是没放过他::“是真心话。”
  教学楼过道栏杆上挂着她的几个小姐妹快疯了,尽管啥也听不清,
  难得响应号召一大早就来到空旷的学校,感受这惊天的劲爆。
  胸膛里奔涌的热意令邓昀眼酸,背后因此透凉,朝霞飞过两颊和耳畔。
  他不懂这份陌生的开心,只懂了她今天的醋意:“就周,叶,晓一个主人。”
  她不会因为他隔着校服袖子一把拉起滑倒的同学而吃醋,不会因为他周末偶尔和他小时候较熟的异性顺路回家而吃醋,不会因为他对路上小女孩、温柔老板、老婆婆友好而吃醋。
  所以她会是因为刚才守在路边喂猫的热情的宣传部女同学吃醋吗?
  周叶晓突然有了念头说出那点的不关她事:“那人小学时炫耀说虐死三只仓鼠。”
  邓昀了然:“我不一样,家猫不躲耗子。”
  那时周叶晓也没想到,邓昀真的成为她一个人的猫,不过不妨碍她当时对他使坏——
  她说:“邓昀,想不想硬着去上课?”
  他哪有过硬着听课的经历,来不及害躁,胯间被她大腿蹭起火。
  硬度喜人,尺寸可观。
  于是那个小恶魔哼着小曲转头逃之夭夭。于是在搅拌着校服、书包、学生的人流中,邓昀拍掉手背上那道烟灰,承担令她不开心的后果——
  诱得邦硬,在厕所隔间回想着她要给他龟头系上蝴蝶结的过分玩笑,最后回味着她扒开那一点领口,下腹燃着却半天射不出半点,即使快速套弄的手指有意刺激着敏感的冠状沟,包皮翻吐出系带,龟头饱涨,铃口微痒。
  直到幻想着亲口咬住她的香肩、锁骨、细细的蝴蝶结文胸肩带——怎么挂得住两团沉甸甸的嫩豆腐?其实他是想吃的,尤其想舔舔她的乳首,继而向下,像鹿找寻一径甘泉……
  马眼急促张开又迫切合扰,是喷发的前兆。
  预备铃一响,羞耻心回笼,心脏正欲蹦出。大股大股精液仍正射得尽兴,少年红着脸战栗两三下,快意遍布全身,血液兴奋地冲上头顶,恼人的气味四散。
  射完好一会儿腰身还在微微发颤,爽得大腿肌肉紧绷,脑中对她的性幻想没完没了,这便是他的性启蒙,慢慢摸索着学会野蛮地挺腰抬臀顶胯。
  那些他曾不理解的青春激素也好贪欲痴缠也罢,的确很具诱惑力,他倒确定心中只怪她有这般魔力令他沉迷。
  蛮不讲理,他想自己会被她如何更过分地欺负。
  衣服裤子理平,心里依然被酸的甜的咸的泡得皱巴巴的。
  好在回了教室,脸上红晕所剩无几,只是翻开英语套卷,又见"get it tied "下身又小小反应了一下。
  好学生偶尔走神,分了点心思索方才那两条直直连接锁骨一点到胸前一点的内衣带,与中间的肌肤腾空出一小段距离,没有与带有弧度的凹曲线贴合,直到兜住了她的饱满才紧贴着托起。
  越研究越觉得美。今天周叶晓里边包得好少,盈了一半。大胸一般没太低的二分之一罩杯的款式,要不是她那点堪堪盖到孔晕的小布料上延伸了两扇蕾丝,乳肉可能真会争先恐后溢出。
  教室里保持安静,风趣带油腻的男老师开始讲评,谁知第二排近门侧过道认真听讲的邓昀同学闷骚的怀春内心,不自觉间还善良贴心地远远为周叶晓同学粗略评估了一下爆乳风险。
  周叶晓和邓昀不在同一栋教学楼,即使是同一届。
  缇高人很多,环境也还行,食堂无功无过,宿舍倒是挺多。
  邓昀除了周末都住校,这年正好新建了宿舍,老宿舍只有六人间、八人间,新宿舍却没满员,第一年他只有俩室友。
  那时周叶晓每天和一群小姐妹开开心心上学放学,自由走读生到校听听课和其他好友讲讲八卦不亦乐乎?
  高一周叶晓的精致黄毛在质朴大缇高虽说很惹眼,但除了身边朋友也没几个迷妹,真正让她酷姐标签贴上是高二她把头发拉直染黑之后,平时就拢个低马尾,帅得耳目一新。
  染回黑发的动机简单,配上邓昀参考网络教程改良的水色、白色的手作小头饰,改良体现在完美编绳和添加左边小猫头右边小猫爪。
  于是酷姐头发一散夹着一对萌妹边夹平定了高年级同学与几个艺体班播音生的由寝室到教室的摩擦,当时她的教室在艺体班教室对面,有来找人的学姐一看她就以为是艺体班的,她就将错就错说走错了。
  这架并没有打起来,没多久就来了楼上以重本率为使命的勤恳老师把高年级同学全挥走了,走廊尽头飘过一个邓昀,她突然就乐意管点闲事。这时她不知这抹笑意斩获了多少迷妹。
  生活有了锚点也多了点盼头,然后前戏的一项便是盛赞邓昀心灵手巧。那小夹子没得以天天搁头上炫耀,躺在了她床头柜里,和众多调情信物一起单独一层,还没来得及熟悉的女生们送的小礼物在另一边单独一层。
  银叶子是周叶晓在和邓昀通语音时打的。
  邓昀听不懂小锤子轻重的敲击,填了几行化学公式。
  于是在不得章法的初夜深深浅浅地把极度兴奋的性器凿入鲜美的花芯芯,
  她的,湿热的,蕊子与蜜露,花瓣和花托……清楚又梦幻的,吞吐的旋涡。
  阳物不顾射出一次的敏感接续着冲锋,终于溃围,到了至深的花径尽头,
  半个龟头嵌入缩紧绞死的紧闭花底,阴茎头冠被卡着吸着推着,阴茎颈那圈冠状沟更是被肉芽舔吮刺激,
  收拢的一整朵花,严丝合缝地裹住他,同他一起塑造成新的形状。
  他分出神摸索花萼、花托两侧,又稳又准地按下那个豆点,
  怀里的人儿战栗得狠,手却包着他的手指往下按,
  他这下掐得带了点狠,里面极致的绚烂和令人失智的吮吸靡乱一方。
  刚开荤的处男鸡巴本就没歇过不应期连续高潮,强忍着紧锁的精关冲撞,韧地、狠地,
  咬着她颈侧激射许久,清醒未至,怀里女孩转身,翻身间变出一片叶子挂在他胸口,下体还连着,转了半圈。
  肩颈丝丝凉凉的触感掠过零星分布吻痕的颈肩,激得退至龟头、卡住穴口的阴茎抵出白浊,滑着、涌着、溢出、溅落,
  她轻咬他的唇,双乳贴上他的胸口,中间夹着那片叶子——
  轰鸣的心跳为着他的铭牌,宣言情爱,或者她的青睐。
  虽然但是,邓昀,周叶晓的猫,总归不能表现出实现了终极幻想的不值钱的样子。
  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难度适中,第二个学期开学考延迟了,直到一学月考将近才取消不了了之。
  这届高一是新高考之前的最后一届,一月考是分科前最后一次考试,结果主科挺难,文综理综也都不简单,考完轻松气氛烟消云散。
  周叶晓无所谓,每周按时玩邓昀鸡巴。
  月考分了两天考,第二天中午隔时间比第一天宽裕,邓昀请假出校说拿书,其实应周叶晓的邀打了一炮。
  约在和上次一样的地方——穿过奶茶店到后街小库房之间没有窗的独间地下室。
  他猜她不回家的时候都在这里,彼时她还没租后来的小公寓。
  他说这里采光不好,她说隔音还行。
  她问他今天怎么一来就是硬的,是不是赶着速战速决复习一会。
  她还说着要不要允许他边做边背,他已经在旁边戴好套了,挑了一个超薄的。
  邓昀坐在床边,搂着周叶晓。
  之前看了些小黄漫,下面湿得不行,她直接扶着邓昀肩膀坐下去,想吃进一整根。
  穴里太挤,邓昀忍不住一顶胯帮她坐到根底。
  这下快活了,她迷离着上下左右寻乐,肥肥的雪白奶子颠颠晃晃,曼妙的劲细腰身舞啊收啊,舒服地哼哼两下,
  离满足还远,周叶晓双臂勾住邓昀,于是他快速打桩,等她沾到高潮边缘有放缓磨她,直到她忍不住叫出来。
  这时他冲刺小几十下等她先绷着身子一颤一颤地收缩小腹,他再融入这个节奏,一同延长、结束高潮余韵。
  上一次他哪有这么会,周叶晓乐于教他,可能因为学得快,这是出师还是入师呢,不管,她爽了就行。
  邓昀却顾着要告诉她:“我想选文科”,他是听说集训的美术生基本都是文科生,老师这么建议。
  她应了声,说:“随便怎么选都不会在同一层楼的吧”。
  他在收拾床铺,她给他喂了个草莓。
  好吧,他本来吃不来草莓,谁让第一次做爱的套和他第一次抽的烟都是草莓味的…
  哦,是她周叶晓,那就好吧。
  一点橙红雀跃在墨绿的烟上,虚虚夹在指缝。
  昏暗的房间内,周叶晓的耳骨钉忽闪忽现,被斜飞的翘睫远指着,随她偶尔眨动的眼睛忽明忽暗。
  床上是受她之命自己手冲撸鸡巴的少年。地上一大束盈满的花,被印有猫头和叶子的蓝色珠光纸包装。橙黄、肉粉的各式大花小花中多有几簇饱满的香槟玫瑰。
  邓昀之所以献了个一千五的花,一是省征文的一千奖金发了,庆祝一下;二是提前知道周叶晓要穿这个所谓“生成色”的衣服——小洋裙下还有裙撑,酷姐秒变小蛋糕,甜美妆容一时覆盖她的神情。
  到射精的临界点,邓昀果然被叫停,让他塞回裆里。周叶晓盯着邓昀脱校服,捞起下摆,揭过腰、脊、背肌、肩胛骨、发丝,激起她速写的冲动。
  邓昀喜欢她垂眸的投入和无意裸露出的漠然,也喜欢她眼中时而亮起的小小高光,分辨她微眯眼时是观察还是含了多少情欲,这需要辅以她嘴角的微表情分析。
  她画他两三张,他心中脑中已描摹她上百遍。身下支着帐篷想要探出来,乳首两遍却似乎对空气过敏,有点热有点麻,或者说痒。
  为什么不扑向她埋在她胸口舔咬,为什么不跪下吻她的小腿把她的细高跟脱掉?他预感在某个平常的夜晚即将拥有那样一场淫俗香艳的梦,可她喜欢的是这样的——这几方小小画纸上故作矜持的、眉眼间残留着类似犹豫与克制的少年人。就要他这样闷骚地、似乎被撩拨得无以抵抗地,他就要就着这副模样和语气向她撒娇,让她别把他画得太娇羞,然后提着长枪杀向她腿间,抵着她小穴猛奸。
  嗯,还要弄得想他受了点委屈,对了,爽别忍着闭嘴贴着她闷哼甚至叫出来,射的时候就可以尽情舔舔贴贴,她会很高兴。脏话得是说不出口的,净从她小嘴吐出来,什么肏深点,什么鸡巴什么吊的,喊他名字让他操逼,声音被顶到颤撞得碎,转着调调,说不上是命令还是勾引。还是这点,用不着热切地蹭她拱她,只消用嘴堵上靡靡之音,下身没停,挺送得欢。
  艳丽的交合处,湿答答的爱液踊跃淌下,滴落在地,水洼愈发扩散、漫向极乐。
  该快意得失控、破戒,然后羞恼于这般痛快,越不甘越用力,只顾怎么爽怎么来——他落实自己规划剧本的每一步,实则记她每一处敏感点,观察她反应,卡着节奏想和她一起高潮。
  一般开始做的时候都是女上或者火车便当的姿势,由着她引燃,但他往往也好奇她怎么如此明显偏好后入或者掰成M字腿抱着操。那么大的反应,那么动情,还是很害羞的吧,还是难得纵情纵欲的激动吧,他想。叫他怎么只顾着自己爽,既青涩又粗鲁失礼的对待她呢?炮友?可她是周叶晓,他是邓昀,至少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不动心。她能分离性和爱吗,他呢,如果说能,好像不比平时更加真诚。
  既然是她出的题,他负责作答就好,不反问她,直到她真的有个他想要的答案。不管何种方式、何种意义上,像此刻一同攀上顶峰的性事,这样就好。
  他无法自控地捉摸她的心思,也在偷偷确认她睡得是否安稳时探问荒唐之后。哪需要什么好结局呢,什么才是好结局呢?
  偷尝禁果不需要过多的代价。
  那他有没有那个魅力总能让她好梦,像这些天完事后累得不用吃分药盒里的各色药丸就沉沉睡去。
  爱需要装作羞赧吗,是同情还是情思折磨,他理所当然觉得世界上应该有人和她同进退,她会不会知道他为她掉眼泪。或者她的智慧见效,就将他彻底驯服成宠物,以这么酸涩的代价,让他承受真正的痛苦。
  邓昀闭眼的一瞬,桌边烟蒂随风而落。一夜无梦,天上没有月亮,有也看不见,至少身边有她,桌上也没有成堆的教辅和套卷,所以周末快乐。
  这天周叶晓先醒,梦醒时分听见滴落的融冰,清风直下梦中溪流。她把花束拆开插在盛水的长竹筒里,身后贴上半裸的少年,两乳头隔着她的睡衣亲亲她的背,顽皮的一大根暗暗戳陷她的臀缝,精神百倍。
  周叶晓恶趣味地一边骂他骚一边用鼓鼓的臀肉夹他,邓昀抱着女孩的双乳往上往里顶,被她叫停让他帮她把内裤脱下,然后他被她掏鸟,嗯呃一下,被夹在腿根中间磨逼,夹得好紧,他右手找到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左手捞着她睡裙扶着她的腰前后抽插。
  周叶晓突然抬了一下臀,屁股一撅,龟头终是与穴口亲密,干柴烈火,差点进去。蜜液染湿邓昀的前端,在周叶晚的外阴作画。
  邓胸连忙退移回床上,伸开掐她腰上的手去够床头的套套,右手还牵着周叶晓。周叶晓跨在他腰上,用他的腹肌磨逼以表催促,润得他腹上一片水迹。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困了,周叶晓一时停下动作,等邓昀开了盒新的撕开拿出,肚子上却忽地没了重量,下一刻龟头被穴口咬住绞进去,肉身相贴,性器相连。周叶晓在邓昀错愕的目光中一坐到底,邓昀脑中空白,坐起身来又反使阴茎抵牢了少女腿心。
  周叶晓唇上似乎真的带了有毒的蜜,快乐的、错误的,引诱向失乐园结局,沉默之中,他抱起她,赶忙将鸡巴抽离那汪仙境。她又哪能放过晨勃的钻石男高,双唇张合,不准他推开她,想要他操死她,要他——内射。
  握着她两臂的十指用了力,龟头还卡在小穴。周叶晓往前扑倒邓昀,借了巧劲又吞下整根勃发。邓昀确实要疯了,全身肌肉紧绷,人都快抖成个筛子,溃不成军的思想只剩一句求她不可以。
  心爱的少女像淫魔一样娇蛮地无套地骑着他鸡巴榨精,却又给了他甜蜜纯情的吻。
  邓昀意识到自己哭的时候眼泪已经滚下几行了,或许上次这么爱哭他还是个奶娃。他一直没动,但无法忽视她里面的风光,在她小高潮时他会跟着情不自禁顶一下,好似输入过什么代码,不可逆转地运行。
  少年压抑的哭声却令周叶晓愉悦不已,她富有技巧地收穴吸他,像奸惨了他鸡巴,她问他是不是怕,以后还会不会做,她问他恨不恨她。她说着玩就高潮了,大量爱液浇下,邓昀胀得要死,却没射出。酸涩难言,他回答不上她的问题,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反正最终也依她,干脆钳住她像青蛙抱对一样迭在一起,咬着她下唇狠捣她不知饱足的穴。
  连续高潮感觉不要太爽,可当她睁眼,望向眼前挂泪的漂亮眉眼,还是有点后悔∶少年没被真的激得疯、逼得怒,他那么痛苦、那么悲悯地直视两人在欲壑里狼狈狰狞挣扎的灵魂。
  她又何尝不是?
  什么都藏不住,包括她周叶晓严重的自毁倾向和他邓昀难言的真心,甘愿被她玩弄、葬送的真心。
  她太聪明,能洞悉青春期酸甜交织的真情。大概还是被她所知∶他不是第一次为她而哭。
  出来了,周叶晓有些娇嗔地说他射了好多。他就抱紧她,声音哑得病态。嵌合的生殖器,填满的内里,他不再探问‘荒唐之后’,也没有赶回家奔着平时周日一大家子一起吃午饭。
  他一眨不眨地看她摸出事先弄来的避孕药吞下,说下次绝不能这样,说不论如何所谓早恋被发现都不会是他们的结局。
  年轻时的心许需要过多代价,她垂眼听着,倒没反驳早恋一词。
  大多时候他小心翼翼,收着牙尖舔舐她的伤口,充弥她的空虚,而极少数时候她的心病就变成他的心魔,他不能表现出来的痴迷爱慕与她变成性爱娃娃、鸡巴套子,甚至说肉便器的隐秘愿望相悖。不违背一切的完美选项是肏死她不让她骚了?还是怜爱地扣上她的衣领,助推她另寻炮友?
  无所谓了,在充满了物化性化的世界,她可以是什么女神,可以是什么荡妇,只要她是周叶晓。
  被填满、灌透的穴口流精,她终于变成被邓昀中出的流心泡芙,她让他看看是不是又多又浓又白,他洗了个手直接给扣干净了,虽然过程中老是被她指使扣肉壁,怎么怎么来。
  可是,爱比性更羞耻。他找她要烟,说上次没学会。她给他点上,就着他的手自己吸了一口,说不抽了,看他抽。他吸完没吐,在她眼中笑意注视下说不学了,不喜欢。她开门,问他有多难受,他抓着她的黄油色打火机,说很不喜欢,不怎么难受。
  周叶晓送客,和他一起走窄小楼梯上了街,一路无言,最后邓昀吐出一口烟,灭在路边垃圾桶,打火机被他顺走,他没头没脑地说:“周叶晓,我不怕。”不怕她带不同情绪的每一面,不怕充满是非的世界,不怕既定的过去和未知的未来,她怕的不怕的、寻常人该怕的不该怕的,他都不怕。
  也不怕她会不喜欢他了,邓昀最后一次探问‘荒唐之后’,心里得到的答案是:幸好是挑了他。
  就这样目送邓昀消失在路口,那是周叶晓染回黑发前最后一次做爱,她也没再抽过烟。
  高二开学周叶晓甩个黑长直高马尾请了新来的理科班男神吃学校旁边的小火锅——
  这是邓昀每一下都顶得特别深的原因。周叶晓不慌说那是她发小,反正说了他也会吃醋。
  打完一炮她爬过去开电脑,男孩果然跟过来逮住她的腰,没有想象中酣畅淋漓的后入,邓昀把人往怀里带让她坐他腿上。
  正好电脑启动,屏幕怎么长得这么眼熟?邓昀:正是在下ヾヾ(?-▽-)ノ~~~
  这样温馨的时刻偏偏她还要低头确认他又硬起来没。也就半硬吧,邓昀吻她眼睛,她只好顺势闭上。
  周叶晓补充说明:“你上次哭着射出来的时候拍的,特写——纪念一下,无套内射……”
  他不准她说,又去亲她嘴,让她嗯唔着张了嘴,伸舌头进去尝。周叶晓每每体感他惊人的进步都会暗自赞叹一番。
  邓昀闭眼吮她的唇,她就抚弄邓昀的乳头。嗯,这下可硬了,可以用了。
  等戴好套,她挑起他下巴,捞起他的手握她的腰,在邓昀舔吃她双乳的酥麻感中停下扭动的臀和摆晃的腰,才吃下一小半的鸡巴凸着青茎。
  她说,家里定了她和沉子辽的娃娃亲。咬着衣服猛地被大肉棒贯穿,这么快周叶晓就眼现白光,又去了一次。
  这次邓昀用的力没那么重,只是每一下都对着她的敏感点撞,以传说中九浅一深的频率顶弄,听她随他节奏喘。
  不然亏他那点音乐天赋呢,让她吟出他心中的旋律。她说不会,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时间跳到下午五点二十分,她提醒他是不是学生会集合总结,他说四十五再去。邓昀是以拿文件的理由出来的,也没骗人,复印稿和u盘都在周叶晓这里。
  邓昀两指并作一挞探进她口中,被她无意咬了一下后张开,撑开她的口腔两侧。
  她合不拢嘴,就张着嘴急促呼吸,终于伸着舌头流口水了,算如愿被透穿的幸福小淫娃。他射完,吻去她脸上生理性的泪,一下下抚她的背。
  靠在他起伏的胸口缓过被他反复延长的高潮,心跳同频。
  给周叶晓一件一件穿好衣服,邓昀还裸着。
  还有十分钟,周叶晓叫停他先别收拾,她问他看的小电影里扣人嘴里都是什么意思。
  邓昀说没人给他分享小电影,下次他陪她看。
  “想不想我给你口?”她倒直白。
  “不想。”想,但是宝贝她,哪里舍得。
  有上次内射的前车之鉴,他筑牢思想防线,表情有够不自然,咧咧被她咬破的嘴角,血痕在没太多血色的浅粉紫色唇上格外明显。
  下身紫褐色鸡巴兴奋不已,他根本直不起身,弓着背低着头翘个二郎腿粉饰太平。
  又来了,这种像唐僧和女儿国国王拉拉扯扯的情趣play吗。
  心里燥得慌,他脱下刚才为她穿好的外套、外裤、内裤,像在痴梦之中,贴吻上缤纷的万花镜。
  男孩转动万花筒,肉声、水声,粼粼的碎闪,舌尖到舌根,漫入梦幻的红豆沙,去勾更多更浓的香甜。
  鼻尖抵住的是那颗红豆吗,蜂蝶纷飞,情动之时,他忘记了自己,沉缅予这朵他所认定的花。
  依栖着,赞颂着,无论盛开与否,花就是花。
  电脑锁屏滚动着抽象文艺句子:玫瑰无原则,心动至上。
  周叶晓十六岁生日是蹲在学校门卫室过的,拉着邓昀陪她吃了三个小蛋糕。她“不小心”把许的愿小声说出来,说希望新的一岁可以睡到一个叫邓昀的高风亮节的纪检部长。
  她直勾勾睨着他,假装询问:“愿望说出来失灵了怎么办,好心人快帮我想想办法。”
  那他能怎么办,至少那天晚上没办,但耐不住她勾着他,过了几周还不是乖乖给她了。
  第一次做之前,她不知道尺码就买了花花绿绿一堆套,但他来是自己买了套带来的,尽管他也没研究过。
  周叶晓非要他用那个草莓味的,他也依了。他摘走她手上的烟学她吸了一口——也是草莓味。
  龟头都戳逼上了他怎么还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喋喋不休,说跟她做是因为喜欢她,说她这样约炮的一堆弊端,说未成年性行为十大风险。
  她数到他说的后患无穷的第十句,亲他嘴让他闭嘴。好笑人哦,嘴跟鸡巴一样硬。
  她说:“第十一,第一次,我怕痛。”周叶晓哪里怕痛,凑来流水的、糊得亮晶晶的小逼,霸王硬上弓。
  邓昀见不得她皱眉,不是要爽吗,这么急,两个人都痛。
  他揉她腿根、腿心,指尖探进去又紧又烫,他有点犯难:太窄小了,怎么塞进去都会痛的吧。
  但是周叶晓湿成这样,玉液成汤,他邓昀又不可能不管。
  他还不是硬着头皮上的,当时周叶晓完全放松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她咬着他衣领,唾液浸湿胸口的衬衫,
  其实不止口水,两滴泪珠打在他肩头,她搂他脖子,他收紧双臂与她相拥。
  进去抽插了一会,尝到甜头,她又开始骚,邓昀哪还说得出话,想打她屁股蛋。
  算了,他听话就行,未曾设想过的情爱因为她的出现如此具象。就是这样的性启蒙,根本不用导向乖的还是骚的,因为他的答案是:她的。
  邓昀十六岁生日是周叶晓来他小区楼下过的,又是她和他,俩人仨小蛋糕。
  她用她的奶油黄打火机给他点蜡烛,面对面坐着,他的双手握着她许愿的手——刚才她示意他这么做:两手交迭。
  挺会啊,少年人那双令她尤其喜欢的眼睛映着烛光;现在是四手交迭了,他也小声说出愿望,希望她多一个愿望。
  他说:“漂亮姐姐,怎么办,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男夹子一枚~
  “那姐姐就不说了”周叶晓闭眼睁眼,想明年今天他也在身边。
  十六岁的愿望实现了,邓昀却有小小怨念o(一︿一+)o,因为周叶晓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上午下午分别跟两群朋友一起,晚上应付家里人,好不容易走开了来学校旁边她的小基地,问邓昀等了多久,他说他刚到,其实明天的作业都快写完了。门口又是一大盒花,这次是黄色系,金灿灿一片。她拍了照,故意让邓昀入镜,一想象他搬一大堆东西来就想笑。可是她高兴得难受,明明来胃里之前已经吐干净了,她在洗手池干呕,幻觉晚上吃的硌人的墨鱼仔还卡在喉咙,那么小,那么清楚的形状,谁一筷子一筷子夹给她?耳边多少声音让她辨别辨别不了虚实,为何是此刻脊椎抽动,眼前一切收缩了舒张了流动了;明明没喝酒,却像沾了毒一样狼狈不堪。她宁愿是麻木的,至少平静体面。无声哭泣着,她保持着一臂距离推开他,让他离开。邓昀五脏六腑发疼,也红了眼眶,在她脱力的时候给她喂水,说他乐意,说他好喜欢她。
  可是她周叶晓尽力说出的什么话呢,说让他给她吃鸡巴喉咙就舒服了。他心口钝痛,没再说话,什么也没做守着她睡了一觉。
  少年心许没有说服力,他也不敢抱太紧,怕她碎落。所以邓昀十七岁的时候,周叶晓答应他到他家里给他庆生。邓昀在楼下长椅坐着,等来一个半扎双马尾、穿天蓝色贴身长裙的仙女,丝绸垂顺光亮,恰似她柔顺亮泽的飘逸头发。
  周叶晓抱个碎冰蓝玫瑰款款走来,腰肢纤细好似不堪一握。方才还在打扮自己,今天的美瞳有些异物感,但是服美役一项没落,造就了妆容精致的幼态狐系完美美少女一枚。
  今天基本没吃东西,药还是吃了的,胃酸空分泌,她决定多吃点邓昀的蛋糕,说来还是邓昀让她帮他选的,也是蓝色的。
  今天可以一改她生日时的狼狈形象,可是两边长长的蝴蝶结丝带又比低马尾舒服美观吗,她不去想,似乎这样就不用回答。
  朋友圈不少妹子都以占据男友的屏幕和社交软件为荣,可是邓昀不是她男朋友,倒也不会把互相当时尚单品。
  哪天帅姐要是变成了男人的挂件,那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自轻自贱。可是她的自毁倾向不只于此,邓昀又把愿望让给她,她又说许愿给他口爆。
  从一开始她也不确定他是否和那些在所谓兄弟群分享操女人经历的畜生有什么本质区别,至少长得顺眼。爱吗,对玩物、宠物、片面的刻板的形象和躯壳的爱吗?还是对可悲的挣扎的灵魂的怜爱?美丽的、精致独特的、脆弱易碎的活的东西———为何她会依恋这份感情。
  邓昀不接话,给周叶晓划了蛋糕上带小猫的那一块,叉上给她,正要给她找个外套披上,她踢踢他,自拍换到后置,让他拍照。
  先是不露牙的微笑,再是露上牙的咧嘴笑,还有露八颗牙的呲牙笑,凹好动作拍拍拍,他尚不满意,然后钥匙转动,她终于转头,惊讶侧过脸,蝴蝶丝带飞舞,衬得她生动漂亮。
  邓昀捞过丝带避免被蛋糕弄赃,近身帮她把两边都取掉,周叶晓愣着不动,霎时间门开了,以邓昀他爸妈为首的一大家子搁门口整整齐齐地站着。周叶晓瞪眼又揉揉眼睛,碰到睫毛又想起妆不能花,心里慌慌兮兮,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抓到邓昀的手。疯了,她恐人症犯了,咋办,在线等,急!!
  邓昀去接爸妈手上的东西,另一只手反握她。
  然而门外小孩老人先笑起来,对,笑容,表达友善!周叶晓招牌营业微笑一秒,连带着wink一下。哈哈,哈哈,世界毁灭了!地球停转了!已经,无所谓了!
  有个很萌的小女娃冲进怀里,尸体终于有点回暖了,她动动手腕示意邓昀松手。邓昀指了他妈:"我妈。"指了他爸:"我爸"她站起来从叔叔阿姨开始打招呼,准备在邓昀介绍下挨个喊一遍。憋笑已久的万女士制止了她,夸她身段一等一的好,周叶晓害怕尬聊,目光所及旁边的吉他就开始了年终项目:才艺展示。一想这一家都搞音乐的。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汗!
  然后一家老小就很投入地听着,完了热烈鼓掌。她瞪了邓昀一眼,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样的。邓昀像误入冰窖给冻死了,表面平静其实已经走了很久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周叶晓别把他给甩了。
  邓老大敏锐捕捉到了小美女的窘迫,一个威压向儿子开口:"邓昀,你前天写的曲拿来看看!"不是,这也给他老子晓得了?寻思着给周叶晓文艺汇演的时候唱的,还留了rap部分,准备和她一起填词。
  那老婆婆老爷爷也大力输出起来:"我们邓昀一出生哭得可嘹亮了,你就让他跟你一起上台唱吧,他盼了可久了!"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跟什么啊,邓昀牵着周叶晓冲出去的时候,身后一大家子开始端起蛋糕吃,和谐得过分。
  周叶晓只看得见邓昀头顶,他就埋着头坐在沙发旁边说了一大段道歉,她就木木地听着,听着,突然大笑起来,是真开怀。他就仰起头看着她,想去亲她又不敢,看着挺可怜的。虽然她认为他肯定是故意的,男人都是那么骗人,让女人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她周叶晓既没什么特别,也不能太同情男人。可是她不管她特不特别,邓昀例不例外,帅姐拉着喜欢的男孩跑向他家,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谱。
  她先进门,桌上陆续上着荤的素的干煸炒的汤酱的各色菜肴,邓昀捞过餐桌上她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咬咬嘴走去房间。周叶晓没跟过去,坐沙发上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哄,那小男孩就围着她转。
  扭捏得要死,邓昀去牵两个小朋友去他房间,顺理成章让周叶晓也去。用游戏机打发走了两小团去对面房间,就只剩两人,两条蝴蝶丝带拴在龟头和阴茎根,绕过卵蛋装饰高高翘起的鸡巴,少年羞红了脸却也没移开眼,怕被她一口含住。
  最后将就绑着给他手冲,她细嫩手上变着花样,他的东西全射在她裙子上,他皱着眉说明天中午来她那里给她洗。
  草草吃了饭,她是穿着他的外套走的,路上让寿星亲了好多口。虽然但是今天又没吃到大鸡巴,周叶晓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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