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腹黑三叔闪婚后真香了 第863节
她说的两个,一个是段荔儿,另一个是陆时安。
宋枝走上舞台,拿起话筒,转而对音响师说:“不用帮我播放音乐,我不唱原来那首。”
声音落下,音响师愣了下,马上征询地看向导演。
导演冲着他点点头。
节目有爆点,有话题,对他来说是好事。
此时,现场观众一片轰然。
宋枝拿着话筒,对着台下的人说。
“本来要表演的是一首很欢脱的舞曲叫《卡路里》,需要边唱边跳。但我现在真的唱不出来。
上台之前,也看了几条评论,有点出不来,感觉被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给拥抱了一下。
等不及公司的公关稿,我只能站在这里对大家说,是,我是个孤儿,但网络上说的那些90%都是假的。
19年前,有个女人,把我抱到了山里一户人家门口。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遗弃我。”
宋嘉禾听到这里,面色沉了沉,有些懊悔自己做的事情。
毕竟对方真的就是个小女孩。
她真的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台上的宋枝继续说着:“可即便是这样,我从不觉得我就低人一等,也不觉得很不幸。
如果非要说我师傅虐待我,那么就是没给我做过一顿热乎的饭。我18岁能自己挣钱之前,吃的都是师傅买的预制菜。放微波炉里,叮一声,就可以吃那种。”
“我的师傅是个很正派的人。没有发生网上说的那些事情。
大家可以真的去村里打听,我师傅每年都追一个女人,到死都追不上一个。”
众人笑。
“我师傅这辈子最大的短板就是不会做热乎的饭,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个能给他,给我烧个热乎饭菜的女人。
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他追的,不会做饭的女人还不要。”
台下的人哄笑一片。
“等他去世了,我就给他一口气烧了五个女纸人。”
台下的人又笑了,没想到宋枝还有说脱口秀的本事。
大家都重新审视这个女孩。
“试问一个到死都在追求女人,到死都需要徒弟给她烧女纸人的人,会对未成年的徒弟做那样的事情吗?
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必须为他老人家正名,否则他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如果你们非要狡辩说我在讲故事,那好,让我师傅今晚去你梦里跟你们掰扯掰扯吧。
至于其他的故事,睡老男人,被拍照之类的,有的话,麻烦砸我证据,没有的话,我要报警抓人了。”
“最后,真的很抱歉,我唱不了《卡路里》。在上舞台之前,我收到了很多的威胁短信,有叫我不要上台的,有叫我去死的,各种威胁。现在,我要告诉这些人,你们左右不了我,舞台,我自己上。
不仅如此,我还要唱一首《璀璨的冒险人》送给我自己。”
……
说着,宋枝就唱了起来:
……
沿途一身泥泞跌撞的是我
忍痛缓行不回头的也是我
就让一路曲折
每一道伤口
洗净我的脆弱
原来咽回去的泪
才能淹没了脆弱……
……
因为是清唱,加上没有刻意练习,所以唱得并不算出彩。
可宋枝的表演,加上之前那段话,还是深深抓了现场每个人的心。
有的观众还默默落泪。
一曲终了,不少人疯狂给宋枝投票,但专业评审老师却都打出了很低的分数。
因为这首歌本来歌唱难度就极高,还清唱,中间还有一段rap,宋枝并不熟练,所以并不能拿高分。
段肖白看到这里,急得一直掐手心。
他不知道宋枝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好让位给段荔儿。
因为《卡路里》这首舞曲,她训练了很久。这是这个团队为她打造的一首歌曲,非常适合她的个人形象。他不知道宋枝为什么就突然放弃了。
还是真的如她所说,她真的唱不了了。
宋枝下台,段荔儿就迎了上去:“你清唱,我也陪你清唱,你临时改歌曲,我也临时改歌曲。”
宋枝一愣,就看到段荔儿走上舞台中央,同样对音响师说,自己要清唱。
“我很生气,因为我的好姐妹受到了不公的待遇!受到了一些莫名的恶意攻击,所以我也决定临时改唱一首歌,送给我最好的姐妹——宋枝。”
站在舞台侧边的宋枝微微一愣,就听到段荔儿清唱了一首《听我说》。
……
这些年过的不简单
还有一些未知的难
踏平旅途的孤单
回头看也算平凡
人世间总会有心酸
还好有我们做伴
……
听我说
我有时懒惰有时脆弱
有时像一个未经世俗的孩子
还不懂复杂与颠簸
不要失落
就这样听我说
若没有曲折怎懂快乐
……
段荔儿的嗓音清甜,而且学过声音,转换气息和把握调子的高低起伏把握得很好,唱得每个音几乎都紧扣人心。
一曲终了,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宋枝眨了眨眼睛,低着头,自己也很清楚,毫无悬念,段荔儿应该是冠军,但她输得心服口服。
果不其然,评委进入最后的商议后,结合场外的票数,票选出本届大赛的前三名。
主持人上台:“观众朋友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第二届《星女孩101》的冠亚季军排名出来了。季军的得主是周娜娜~”
周娜娜扬起嘴角,跟观众挥挥手上台。
“亚军的得主是我们幸运女孩宋枝。”
宋枝上台。
“冠军就是我们的实力派选手段荔儿。”
段荔儿上台,一上台就牵住了宋枝的手,紧紧地。
此时,台下的段肖白手机响了起来。
是陆勋二哥陆鸿霖的电话。
他想也没想就接通了手机。
手机那边传来陆鸿霖沉稳的声音:“肖白,确认是亲子关系。你是那个女孩的亲生父亲。”
“二哥,你确定?”段肖白拿着手机的手已经在抖。
“确定。”
一声落下,手机啪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段肖白看着台上的宋枝,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脑海里不可遏浮现关于宋枝的种种。
说她没吃过热乎的饭,说她吃的是百家饭。
一个19岁女孩,连轴转各种工作,累得倒地不起,哭着说她也是有爹妈生的啊。
还有他逼迫宋枝不要参赛的画面。
情绪向来稳定的她崩溃吼他:“他们的女儿的前程是前程,她的就不是吗?”
甚至还有他这些年的心酸。
一次次独自坐到天亮抽着烟的心酸,在缅北命悬一线的心酸,醒来后问被解救的女孩里有没他女儿,得到答案都是“没有”的心酸。
他这些年怕极了从缅北回来,陆勋他们对他摇头,怕极了陆鸿霖对他说“都不是”,怕极了每个梦境里梦到她在那种肮脏的地方被男人抽打,怕极了梦到模糊的她问他,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段肖白捂着心口,站在原地一直大口大口喘气。
宋嘉禾发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老白,你怎么了?”